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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一人带着三个孩子住在一间快要坍陷的危险茅草屋,食不果腹。连田地都被姑丈卖掉了。”
苏荷听后,有了某种触动,记忆深处,她似乎也曾经经历过食不果腹的痛苦。
“我们家不是跟她已经早就没了往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联系上了?”
苏小妹有钱那会儿,顶着自己头上那顶金黄帽,倒是没小瞧江氏一家三口。
“前不久,她家里能吃的都吃完了,甚至带三个孩子上街行乞。她实在无奈,才上门找娘亲要回本属于苏家的那几亩田地。娘亲不知背后的真实故事,也就跟她死赖着。苏小妹却糟蹋田地里的庄稼来刺激娘亲,娘亲跟我说了后,我就睡在田地里,守株待兔。正准备把她带到村长那去的时候,她却跟我交代了一切。”
苏荷无奈地笑了,故事太戏剧化。
“这样吧,要是她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可怜。我住的宅子后方倒还留有一些田地,她要是不嫌弃的话,她可以过来种。”
苏鹏无语了,面色尴尬,“阿荷,那可是荒宅子。在其周边的田地,很多村民都撒手不管了,就是怕沾到不干不净的东西。你现在倒让姑去种,你这不是让她往火坑里跳吗?”
苏荷不知道苏鹏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转变,既然能为了苏小妹跟她闹情绪。
“要是怕饿死,要是还有良知,要是还想活命,要是为了三个孩子,她就不会怕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在宅子里头呆了这么些天,你倒是看我有没有病死,或者是被吓死?”
苏鹏被苏荷说得可算是哑口无言,“行,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可以回去问问姑。对了,今日的七文钱?”
苏荷从腰间掏出七个铜钱,交至苏鹏手中,“回去好好干活!别尽想些没用的。”
苏鹏拿了钱,折回家中,看见江氏坐在门槛上吃粽子,才想起昨日苏荷给他的两个粽子,还没开吃。
“娘,这是阿荷给我吃的,你怎么不问过我就吃了呢?”
江氏细嚼慢咽,笑了,“这是阿荷做的?”
“不知道,她说是买的。”苏鹏拿起桌上剩下的一个粽子,揭开草绳,剥开粽叶,大口大口享受地嚼着,语气不大好,因为江氏偷吃了他的粽子。
“娘,方才我去找过阿荷了,跟她说了姑的事情。”
“那她怎么回答?”
“阿荷说她住的宅子周边还有好些被荒废的田地,让姑去那边种吃的。你觉得这可行吗?”
或许江氏已经习惯面对外界所有的胡言蜚语,又或许是阿荷改变了她的思想,“这得问你姑去,要是实在没办法,这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如果将我们那少得可怜的田地分她一半,那我们到时候就成了可怜的人儿了。”
江氏的种田技术本就不好,每次到了收获时节,她只能收成一丁点庄稼,都不够一家三口吃饱肚子。
苏鹏听后,也觉得有理,也就点了点头,“那只能这么着了。我们也不能救了别人,倒是委屈了自己。”
“哟,苏大鹏,躲在家里算什么英雄好汉?”苏鹏的往日好友范建看到苏鹏同江氏坐在门槛上啃着好吃的,故意捣乱。
“我说,范建哪,什么叫躲家里啊?”苏鹏吞下最后一口粽子,将手中的粽叶随地扔掉,朝范建走了过去。
“好几日不见,倒是躲家里娶媳妇是不是?”
“哪有那么好的命?我是看人家娶媳妇。”
范建蹲下身,显得有些落寞,拿根棍子在地上画圈圈,“我哥那傻愣子都娶媳妇了,我都快二十了,却还落单。”
苏鹏拍了拍范建的脑壳,“这不是还有我陪着吗?女人算什么?兄弟如手足,兄弟才是理儿。”
“我娘说了,女人如衣裳,少了不就光溜溜了吗?”
范建低着头,不看苏鹏,声音听来倒是挺难过的。
“走,回家抬锄头去,哥我带你玩去。”
范建猛然一抬头,“是真的吗?我这几天都跟那些小孩玩过家家,无聊透了。”
苏鹏点了点头,“赶紧的,不然哥就不等你了。”
江氏在一旁听得他们的交谈后,既是好笑,又为苏鹏担忧。‘鹏儿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好好为他找个媳妇了。’
沈良上山打猎,他昨日临睡前想了好久,最终决定给苏荷抓一只小野兔作为孤单时的陪伴。
“大哥,今日又要上山了?她不是说要让大哥帮她做衣柜吗?”沈芝不再称呼苏荷为那个女的,或许是出于礼貌吧。暂时是这样的。
“应该没那么早吧,要是她找上门来,就先告诉她,我回来的时候会去找她的。”沈良笑着挪开步子,‘我还要为她带几个漂亮的木干回来。’
“大哥,记得采些草药回来,对了,家里的柴木也快没了,记得砍些回来。”沈芝朝着沈良的背影喊道。她怕沈良没听清楚,便喊了两遍。
沈良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了,进屋去吧。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夫人,小衫派人查过了。”小衫恭敬地站在罗氏的斜对边,待到罗氏点头让她说的时候,她才开口,“王香是我们村子里有名的村花,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她娘亲郑氏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老妇女,一生喜爱荣华富贵,在外声称她女儿王香会跟少爷结为夫妻,她等着过有钱的日子。她爹倒是淳朴之人,每天辛勤劳作,没特别的喜好。”
罗氏听了,冷哼一声,“真是岂有此理,把我们慕家当什么了?”她拍了拍桌子,杯子盖向上跳起,又落下,“那王香姑娘呢?就没其它?”
“听一部分人说,王香姑娘对村子里的沈良有情愫,只是郑氏一直阻拦,让王香不敢明示她对沈良的爱意。也就这么僵持到今。”
“沈良?休了苏荷那丫头的男子?”
小衫点了点头,“对了,王香跟苏荷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自从苏荷被沈良赶出家门后,王香跟苏荷就很少再有往来了。”
罗氏冷笑道,“真有心计的女人,我倒是要会会她。”
王香想了一晚上,她不想让郑氏难过,她也不想让自己遗憾。早上起来后,她没吃早饭,就去找苏荷。‘我要去探探她喝了汤后的下场。’
苏荷没想过王香会上门找她,先是惊奇,而后淡定道,“王香姑娘,找我有何事儿?”苏荷看王香顶着两个熊猫眼,一看就是事情不太妙。
“阿荷,先前都是我不好,我对你不理不睬的。你定要原谅我,不然我良心过不去。”王香拉过苏荷的手。
“王香姑娘,你先说什么事儿?我可没恨你,一直以来都不恨你。”苏荷对王香这么宽容,来自王香背着沈芝往包裹里放铜钱。
王香心里暗喜,“阿荷,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在这个宅子里住,晚上会怕吗?要不要搬回家里去?然后我们如昔日一样玩耍?”
王香静静地望着苏荷,‘一点异常都没有,麝香没用吗?还是她腹中孩子已经没了?要是没了孩子,她为何要留在这鬼地方?’
苏荷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或许她对王香还心存一点点的防御,“阿香,我在这里挺好的。”
苏荷正在收拾待洗的衣裳,王香站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看着,“阿荷,那个……我想过来陪你两天。”
她头脑没发热,相比于郑氏给她的压力,她觉得荒宅子已经不算什么了。更何况苏荷没有因为宅子而变得神魂颠倒,她只是想看看苏荷到底有没有喝兔汤,她肚中的孩子到底有没有流掉。
她留下来,一来可以躲过郑氏的唠叨;二来可以暗中揭晓苏荷的真面目。
苏荷抓着脏衣服的手迟疑了,她望着王香,脑袋里有过十秒钟的不明白,‘她究竟为了什么?’
“阿荷,我想过来陪陪你。”王香拉着苏荷的手,苏荷愣是一动不动,只是觉得太突然。刚开始王香发现她住在荒宅子的时候,惊恐而畏惧的表情至今仍然清晰于苏荷的记忆之中。
“怎么?”王香看着苏荷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竟有些担忧,她怕她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相信我吗?以为我不敢吗?”
苏荷回过神儿,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没有什么不敢的,只是宅子小,可能容不下你。”她没必要为了那些同情的铜钱留住一个心思多的女人。
苏荷的话音刚落,王香的手就压在了苏荷的肩上,“阿荷,到底什么让你这么跟我说话?我不就是过来陪你吗?你不接受,反倒用言语激怒我。”
苏荷冷笑道,“我弱女子一个,岂能惹怒你?实在不敢。”也就才一个简短有力而拒绝的话而已,王香就爆出了真面目。
话音刚落,屋内的小猴子发出一阵轻飘飘的嘶嘶声,灌入王香的耳朵里,她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方才是什么声音?”
苏荷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