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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守弟子手心一沉,已是多了一只玉瓶。
他心中一喜,不必去看,这熟悉的玉瓶里装的该是金丹期所服丹药。
……
安然已是到了正殿,道童站在外面相迎:“宋真人,真君有请。”
“多谢童儿,”安然口中客气,一只手却极不见外的捏上了道童两颊。
道童躲也没躲,淡定道:“宋真人莫要看我年纪小,我只是长不大而已,论年岁比你还长。”
这些道童皆是自愿服用了一种丹药,寿元堪比元婴修士,有千载寿命,但却无一丝修为,并且外表定格在服用丹药的那一刻。
但他们也不需要什么修为,在高阶修士门下,也无人敢欺辱他们。
安然笑道:“无妨,我心智比你长。”
道童淡淡瞥她一眼,嘴角轻抽,那可未必。
他也不好和真君外孙女计较,只俯身强调:“宋真人,真君已知你出关了。”
安然遗憾入内。
靖元真君高坐云床,容颜不改,眼中含着淡淡笑意,想是已知了外间之事。
“外祖,”安然行礼道。
靖元真君一抬手,将她托起,这一刹那便感知到了她身体情况,颔首道:“甚好。”
安然显示的修为已是到了元婴期。
靖元真君问道:“下来可有打算?”
安然思索了一下,说道:“外祖,孙女修为增长稍有些快,接下来想去外游历,巩固修为。”
靖元真君眉头微蹙,“你苦修二十载,有此成绩,修为并无不稳。”
安然面露犹豫。
靖元真君温声解释道:“你之前修行的乃是罗源宗基础心法,基础打得牢固,之后转修乃是水到渠成,无需担心。”
不过他看出安然所想,还是松口道:“元婴修为在外行走也是足够,不过你出门之前先往典籍阁一行。”
做为道门七大派之一,罗源宗的典籍阁收录有广虚界众多秘闻,不过靖元真君想要她看的不是那些,只是一些寻常常识,或者说,宗门弟子该知道的常识。
安然带着靖元真君给的玉筒去了典籍阁。
典籍阁是一座洁白玉塔,高茸入云,共有七层,顶层掩在白雾之中,她去的是第一层。
典籍阁内有洞天,第一层一眼都望不到边界。
安然收敛浑身气机,踏步入内,尽管如此,单单她穿着一身青蓝道袍,而非宗门发放的道袍,便使得第一层的弟子对她恭敬执礼,退至一旁。
安然在典籍阁一连待了半月,直到把靖元真君列的书单给看完,这才迈出典籍阁。
看守典籍阁的长老将她的身份玉牌递过去,笑呵呵道:“小安然要出门历练?老头子跟你说,你外祖那书单没什么用,只要修为足够,还怕出门遇险不成?”
他假假的四下环顾一圈,招手让她靠近,神秘兮兮道:“老头子跟你说,你外祖当初就爱抱着书看,结果师兄弟几个外出游历,遇到宝贝了,你外祖还没认出来宝贝叫什么,你师伯我就把宝贝抢到手了。”
他洋洋得意道:“要我说啊,管它是什么,瞧着像宝贝就抢呗,用得着的就用,用不着就卖给宗门,嘿嘿。”
安然:“……”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靖河师伯,您和晚辈说这些,怕是不合适吧?”
靖河真君没收获小辈敬仰的目光,心情不愉,一瞪眼,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没瞧见挡着后面弟子的路了吗?”
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贼快。
而听得这话,安然后面排队的小弟子们疯狂摇头,一退三尺。
笑话,宗门内能不穿宗门服的最差也是亲传弟子,不然就是出窍长老,他们虽没听到这位师姐或者长老在和另一位前辈聊什么,但明显两个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靖河真君老脸更黑。
赶在他生气之前,安然笑吟吟朝他行了一礼,然后迈出典籍阁。
安然回到含光峰,拜见靖元真君,没提之前靖河真君的事,这群渡劫尊者,修为到了这等地步只能等机缘,苦修已经没多大作用了,因而一个比一个闲。
靖元真君赐了些法宝下来,安然在含光峰又待了几日,便离开了山门。
……
蔚蓝天际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仿佛能够吸收一切的浓郁黑色。
一道穿着青蓝道袍的身影从中走出,抬首打量四周,露出秀丽面容。
“该是此界了。”
来人轻声道,正是离开罗源宗的安然。
安然此行早有目的,要去的是一方小千世界,为寻于安然生母。
于安然生母宋绮之所以连大乘尊者都寻不得,原因便在于那是一处毫无灵机的小千世界。
当年于曲江算计将宋绮引往那处,宋绮无有渡劫修为,撕裂不开小千世界的界垒,又被封禁了修为,无法寻到传送法阵,自然无法离开此界。
不过于曲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只伪造了宋绮陨落的假象,实则她并未真的陨落。
安然落到地上,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山道上,她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左右跳出来两个大汉。
“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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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长生仙途(三)
“你个笨蛋念错了!”
“啊; 错了吗?哪错了?”
大汉憨憨地挠了挠头,口中喃喃念道:“此路是我载; 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没错啊; ”大汉疑惑:“费哥; 是不是你记错了?”
朱费一脸黑线,跳起来啪一下打在他脑袋上; “你个笨蛋,路是用开的; 树才是载的!”
他扶了扶额,“我就不该看你长得凶,交给你念。”
安然仔细看了看两人,刚才那大汉出来时的确看着有几分凶性; 不过此时嘛……
整一个憨子。
她摇了摇头,“两位——”
两人齐齐身躯一僵; 慢慢转了过来,朱费面上讪讪,尴尬不已,但在看清她面容时; 却是直接愣在原地。
女子穿着一身青蓝道袍,袖手而立,不疾不徐,悠闲淡定; 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容貌虽年轻,身上却给人以淡淡的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妙目转来时,两人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朱费苦着脸,两人已是饿了些时日,实则他们饿些也没什么,但各自都有老小在,实不忍他们也跟着挨饿,这才出此下策,怎料两人初次行事,没有章法。
“仙、仙姑,”他勉强镇定下来,“小人冒昧相扰,仙姑见谅。”
安然微笑:“无妨,只是在下有一事要相询。”
她不计较,朱费喜出望外,“仙姑请问。”
安然唇角微扬,一双妙目与其双目对视,瞳仁幽深,朱费霎时便失了意识。
待他再醒来时,天已暮霭,朱费支起身体,发觉自家躺在一方青石上,大刚还在旁边呼呼大睡,睡出了鼾声。
朱费气急,猛推了他两把,“你个傻子!怎么哪儿都睡得早!”
“啊——”大刚一个翻身起来,“咋了费哥?哎,费哥,那兔子是你打的?费哥你真厉害。”
“兔子?哪来的兔子?”
“那啊,”大刚一指青石旁边的草丛。
朱费至青石上跳下来,三两步便跑到草丛里,扒开一瞧,竟当真是两只肥美野兔。
……
安然已经离了那对初次抢劫的兄弟俩,自他们身上得到的记忆来看,这方世界正陷入战乱,国已不国,民不聊生,四方豪强并起,战乱频频。
安然倒不担心宋绮,她虽修为被封禁,但到底是修行到合体期的大能,岂会因此便丧生在凡人手中。
她在山间寻了一处山洞,盘膝坐下,手掐法诀,以自身精血为引,寻找血亲下落。
宋绮乃是于安然生母,不过片刻,她便于冥冥之中感应到此地往北数百里有一股气息与自己遥相呼应。
当是那处了。
她沉思片刻,起袖一拂,将山洞内自己存在的气息尽数抹去,然后纵光飞出。
她入此界之中虽是瞒过了于曲江,但难保他不会起意查看,还是小心为妙。
与此同时,原东国国疆内,昌黎城。
城主府内,书房灯光明亮,一名侍女在门外轻轻叩击,柔声道:“军师,殿下吩咐奴婢给您送来参汤。”
书房内烛火摇曳,窗纸上倒映出一位身着宽袍大袖的窈窕女子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