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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姥姥起初不过是一山间野狐,一步步行至此处,裙下之臣无数。
“倒是个俊俏郎君。”
她轻声笑道。
安然在殿门处站定,面无表情,充耳不闻,抬手便是一剑斩去。
这一剑是难不倒狐姥姥,只她面露不悦,“小郎君怎么这般不会怜香惜玉?”
安然反手又是一剑。
狐姥姥在殿中闪避,笑着调侃:“莫非是不悦本座让你那旧情人去见你?”
安然:“……”
她沉默片刻,举剑道:“不好意思,在下确实不会怜香惜玉。”
讲真,活了千百年了,还真没谁要求她怜香惜玉。
毕竟她自己就是温香软玉么。
小五:“……不要脸!”
安然半点不知悔改:“要脸做什么,被人打吗?”
小五:“……”
安然手上动作不停,狐姥姥闪避的更加狼狈,做为一只倾国倾城的绝色妖狐,她的战斗力不说是渣,却也没差多少。
她也很久没有认真动手了,比她强的不屑对她动手,比她弱的逃脱不了她的魅惑,不是被她吸干阳气,就是被她赏给了座下狐女。
理所应当的,狐姥姥一声哀嚎,却是再没有躲过安然的剑,被一剑斩落了尾巴。
毛茸茸的尾巴落在地上,尾根沾血。
安然心情终于稍好,她数了数狐姥姥的尾巴,“还剩下七条,想来能多做几个围脖。”
狐姥姥瞪了过来,那目光,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安然轻啧一声,“原来美人做出这样的表情也不甚美丽了。”
小五:“……你是想要把她气疯吗?”
安然漫不经心回它:“怎么会,这可是千年大妖,没那么轻易疯。”
小五无语。
狐姥姥确实如她所说,虽状极疯狂,但安然仔细观之,却不难发现,狐姥姥目光深处尚有一点清明,躲闪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
不过即使如此,接下来一刻内,狐姥姥又有三条尾巴被斩了下来。
而安然身上,毫发无损。
——除了衣摆上被抓破的一角。
此时狐姥姥终于露出了些许惧色,她瞅准时机,虚晃一招,却是往宫殿内逃窜而去。
身为一只合格的恶妖,洞府之中岂会没有暗道,狡兔尚且三窟,何况是远比兔子狡猾的狐狸。
前后不过几息的功夫,狐姥姥已失去踪影。
安然没急着去追,她自袖中取出一支灵香,起袖一挥,灵香之上有烟雾袅袅升起,奇的是,这烟不往上升,而是往下落,不一会便没入地底不见。
须臾之后,阴风四起,黑衣高瘦的身影现出,他一礼道:“见过大人,大人可是有吩咐?”
安然笑道:“无常有礼。”
来者正是黑无常,安然一指殿中众妖,“确有一事要劳烦无常。”
黑无常四顾一望,心下了然,再一礼道:“大人客气,必为大人办妥。”
他又重新隐于地下,想必是回地府寻找同僚去了。
安然道一声谢,便放心去追狐姥姥了,她出得狐丘,取出丝带做法,见到结果,眉梢不由一挑,“还在狐丘之中?”
她摇了摇头,这老妖真是深知何为“最危险之处亦是最安全之处”的道理。
依旧躲在狐丘之中,确实无人能够想到。
她折返至山的背面,山中只有狐狸,凡是别的动物,稍有灵性就被驱逐了出去,之所以留有一些灵智未开的小动物,还是为了满足狐女们的口腹之欲。
这些小动物虽灵智未开,却会本能规避危险。因而安然根本不必再取丝带做法,只需看哪处动物有意避开,多探查几次,轻易便寻到了狐姥姥躲藏的地方。
狐姥姥躲在一处花谷之中,花香四季不散,景色优美,掩盖了狐姥姥身上的狐狸味和血腥气。
安然隐匿气息至无,缓步走入花谷,与此同时,布下数道禁制。
狐姥姥正化作原形,卧于花谷深处养伤,她在此处亦设有一处洞府,其内藏着数枚珍稀丹药。
狐姥姥不是不知手下狐女面服心不服,不过是慑于她修为,若有能力,只怕恨不得她早早死去,因而这般的洞府她还有数处。
狐姥姥运转法力,将一枚丹药送入口中,暗暗咬牙道:“待本座稍有好转,立刻离开此处,免得被那混账寻到。”
清越舒缓的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原来姥姥还未忘记在下,在下还以为姥姥不喜在下,这才离去。”
洞府内先是一暗,待那人完全入内,一抬首,狐姥姥看清了来人清隽面容。实则也不必去看,只听那惹人厌的声音,狐姥姥就不会认不出来人是谁。
她一语不发,转身就往洞府深处遁走。
安然摇了摇头,手掌一伸,一声剑鸣轻响。
狐姥姥最后看到的,便是一道极为惊艳的剑光。
……
安然回到山巅宫殿,沈判官正在核对众狐女生平,见她归来,起手一礼,“大人。”
“有劳沈判官了,”她颔首道。
“无事,”沈判官轻笑:“大人也算是为我们地府解决了一桩难事。”
安然疑惑看去。
沈判官解释了一通,安然才算知晓,原来被狐姥姥在内的狐丘众狐害死了男儿不计其数,包括被她们害得家破人亡,因此而死去的女子及孩童。
便是未死,命数也由之改变。
然而狐姥姥即便不擅长斗法,实力也摆在那里,地府之中,十殿阎罗不会轻动,黑白无常便是想动手,但地府自有规矩,不可插手阳间事。
因而哪怕明知狐丘处拘禁有众多魂魄,地府也只能等阳间有人斩杀了狐姥姥。
安然皱眉:“规矩是否太过死板?”
沈判官心领神会,笑道:“对着大人也没什么不可讲的,大人所言不差,规矩虽是规矩,但也未必不可改,上头定有底线,超出数目,无常便会出动。”
安然摇头道:“那你们定下的底线可有些低。”狐姥姥可是逍遥近千载的大妖。
沈判官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虽他也认同安然的话,但上司的坏话,他可不敢说。
安然也不为难他,换了个话题,“这些狐妖中,哪些是现在便可往地府去的?”
沈判官忙递上记录的册子,“大人请观。”
狐丘狐妖不少,有人不屑同流合污,向往正道,便也有人乐在其中。
安然翻过,记在心中,递还了回去,“有劳判官。”
沈判官回了一礼,此时外间阴差将要逗留此处的被害魂魄都清点完毕。
他叹道:“有些时日长久的,恐怕下一世会转生为痴傻儿。”
安然没有说话。
沈判官叹息一声,便不再多说,他在地府久了,也看多了这些事情,合上生死簿,与站在旁边的黑无常一并行礼道:“大人,在下告辞。”
“等等,”安然扔出一团狐狸模样的魂魄,“差点忘了,正主的魂魄。”
沈判官忙接了过来,他还以为早被这位大人打散了呢,没想到还在。
安然心道打散了做什么,该送她往地府,那里才是好去处。
以狐姥姥的罪孽,不知万载内有无出来的可能。
主恶虽诛,一些从犯的也被一并送往地府,但对那些明显是被迫,身上只有零星一点罪孽的狐女,安然却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想了想,安然干脆联系了胡九娘,未免胡九娘念在同族情分上有失公允,安然又联系了云松道长。
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云松道长不愧是能以妖身拜入正宗道门的妖族,一听安然将事情讲明,立刻便赶了过来。
三人聚头,将狐丘一众狐女分做几批,该放的放,该关的关,该让她们去赎罪的赎罪,忙活了半月,终于将事情料理完毕。
三人还算性情相投,清闲下来,胡九娘一拍手道:“走,喝酒去!”
两人俱都答应下来,直接进平城找了个酒楼喝酒,胡九娘豪爽的推拒了杯子,直接举着坛子往嘴里灌。
其余两人也不好落后,只得都推了杯子,与她用坛子饮酒。
小狐狸偷偷摸摸喝了两口,摇头晃脑,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下子栽倒在安然脚旁,爪子扯着她的衣摆,在地上呼呼睡了起来。
安然:“……”
很快安然就知道小狐狸是像谁了,因而那个豪爽直接拿坛子喝酒的某人晃了晃脑袋,捂着额头道:“云松老儿,你怎么变成了两个?”
云松道长的脸肉眼可见黑了一层。
胡九娘嘿嘿傻笑了两声:“变成三个了。”
云松道长:“……”
安然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云松道长恼道:“都不知道运转法力化解吗?”
也不知胡九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