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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娴摇了摇头淡笑道“无碍,你那边离不得扎哈,现在伺候我的是太医院的右院判,人到是个有经验的,婉儿不必担心,婉儿还未见过福全吧,鹊儿,去把二阿哥抱来给佟嫔娘娘看看”
“这就是福全吗,真是个怪可怜见的娃娃”许是看着福全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云婉一下子红了眼睛。
宁嫔心里有些不好受的摸摸云婉的手“婉儿绝非福薄之人,他日老天一定会再给你个孩子的”
云婉淡笑着点点头,之后大致的为孩子诊断了一番,看着云婉不大好看的脸色,宁嫔叹了口气开始擦眼泪。
“先前在皇后宫里受了些责难,之后孩子又是难产的,所以自下生就是个病弱的,皇上见这孩子可怜,便赐名福全,但因着病弱,这孩子始终是不受太后待见,也间接的被后宫所有人所轻视,是我这做额娘的没本事,让孩子一出生就遭罪”
云婉对着身后的宫人摆了下手,待那些宫人全部撤下去后,云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孩子虽说病弱,但是只要用心调养着,倒也可以福寿绵长”
宁嫔一听这话立即激动的喜笑颜开“婉儿此话可是当真,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知道的,这宫里头我只信你”
云婉点点头“姐姐且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会保这孩子安康一日,只不过,有件事不知姐姐可否察觉了”
宁嫔紧紧眉“虽说那人掩饰的极好,但我又不是蠢钝的,自然是看出了一二,那时你随着皇上去了围场,你留下的扎哈特来为我诊过脉,他说,虽然我先前动了胎气,但是生产时只要稳婆经验老道到是没有大碍的,可扎哈说完才过了多久我便难产了,那日我特差了鹊儿去寻扎哈,可不料扎哈没请来,这张院史和右院判便来了,再后来,我事先调教好的那些个稳婆也都换成了一副陌生的面孔,我心下便知道大事不好,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已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宁嫔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倒也还算好的了,最起码她还让我生下了福全,只是可怜那巴氏的孩子,一出生便夭折了,这孩子怀的好好的,可是说没就没了,任谁都是心存疑虑的,只不过……没人去追究罢了”
云婉抱着福全皱皱眉“没错,太后不去追究,谁又敢接这个茬,只是可怜你与巴氏还有那钮祜禄氏了,不过姐姐放心,妹妹已经想通了,妹妹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不争不斗只求安稳度日,因为即便我想,恐怕也不会让我如愿,如今,只有我做得人上人,方能保护我想保之人”
“你若能想通自然是好的,皇上待你总归是比我们要好些,甚至到了十分特别的地步,不过帝王总归是帝王,不要期待着他能一心一意的待你,总是要顾着他皇帝的颜面,婉儿你聪慧芳思,只要能理性看待帝王之爱,想必你想得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对了,你若得了空便去看看悦榕吧,昨日她来看我一次,我见她消瘦憔悴的可怜”
云婉应道“她昨日也去看了我,是很憔悴,这后宫是何等的现实,往昔悦榕得宠时,那是怎样一番门庭若市,可如今,却门可罗雀了,姐姐放心吧,待我办完了要办的,就去看悦榕”
乾清宫内,脸色不大好的顺治正奴才着沈福海“端嫔竟如初猖狂,你这狗奴才怎么才来告诉朕”
沈福海跪在地上委屈的说道“奴才冤枉啊皇上,着实是景仁宫的主子仁厚识大体,她不让底下的奴才将在端嫔那受辱的事说出来,再加上皇上您日理万机向来不过问后宫的事,所以佟嫔娘娘便自己委屈着了,今日若不是小福子不小心说露了嘴,奴才到现在也不知道呢”
顺治黑沉的脸更加冷厉“佟嫔识大体息事宁人,这些做奴才的也眼看着她受委屈,我看他们都是欠挨板子了”
☆、82筹谋
沈福海闻言一挑眉,立即陪着好话道“皇上,其实您不妨换个角度想,景仁宫的奴才从不乱嚼舌根,这可是主子教得好,若是这样的奴才都罚,可是要寒了佟嫔娘娘的心了”
顺治闻言有几分道理,立即换了说法“也罢,不过这件事如今到底是让朕知道了,佟嫔小产本就体弱,端嫔这不知好歹的竟然落井下石,果然是个不知礼数无德无惠的,传朕口谕,即日起,端嫔降为端贵人”
沈福海早就受够了端嫔平日的嚣张不可一世,听此立即乐颠颠的去传旨了。
那厢的端嫔闻言自己被降了位分,气的登时杀进了乾清宫,彼时顺治正在召见大臣,看着怒气冲天的端嫔立即大怒。
“你来做什么,滚回你的咸福宫去”
端嫔不顾那些大臣在场,哭喊着大吼“皇上竟然为了那个不贞的荡妇降我封号,臣妾不服”
顺治被端嫔气得半死,借此良机不禁发作了端嫔的不知礼数,也顺带着发作了蒙古的嫔妃都是这般不贤不惠,在场的大臣们均是议政王会的成员,即便他们想劝皇上不能废后,也不敢说什么了,毕竟,端嫔的无礼在那放着呢,看来,包括皇后在内的这些蒙古宫妃的地位是岌岌可危了,眼下的皇上只是在寻一个契机而已了。
初春的雨后,空气总是怡人的,云婉特地换了一件嫩粉色的宫装,之后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缨络,缓步走向了御花园。
就在她佯装路过花园南面的万春亭时,一个女子娇柔的嬉笑声忽然引了云婉的神思。
云婉抬眼望去,那亭子里除了那个让她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的男人外,还有刚刚娇笑的女子董鄂常在,许是脚步的酿跄吸引了顺治的注意,顺治微微侧过头朝着云婉看过来,云婉微微将头低下俯身行了个礼。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顺治的声音极轻,轻到让人分辨不出一丝情绪。
“谢皇上”
“难得见到佟嫔出现在景仁宫以外的地方,今日到是愿意出来走走了,这样甚好”
云婉淡淡浅笑“病了些许日子,见今日气候不错,所以想着出来走走,不想皇上与董鄂常在在此,是臣妾叨扰了”
“无碍,你且上来吧,朕也有日子没见你了,身子可好些了”
云婉缓步的拾级而上“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无碍了”
看着云婉终于想通放下了丧子的芥蒂,顺治心情很是不错,他轻轻的握上云婉的手淡道“还说没事,看你手这般的凉,回头让扎哈好好给你再调调”
一旁的董鄂碧柔娇嗔的笑了笑“原来是佟嫔娘娘,奴婢见过娘娘”
云婉对董鄂常在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董鄂常在笑的依旧清爽恬淡的又道“适才奴婢正在与皇上填词,早闻佟嫔娘娘文采灼灼,不如佟嫔娘娘也一起来赏花作个诗吧,刚才皇上出的题目甚难,奴婢得寻个时间好好的想想该怎么答对”
“好,就依董鄂常在,佟嫔就来试试吧”
顺治那俊彦上蓦地勾出了个迷人心醉的笑容,那笑容极为不禁然,但却看的云婉心绪杂乱起来,看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样的笑容吧,老天,你可真会开玩笑,始终让我不得安宁。
董鄂常在……闻听董鄂两字,云婉忽地不着痕迹的晃了下身子,董鄂氏?看来她就是乌云珠的妹妹了,想到乌云珠即将出现,云婉不禁皱了下眉,该来的早晚都会来,只要事先做足了准备,便也没什么可怕的。
见云婉失神,董鄂碧柔又轻柔的唤了两声“佟嫔娘娘可是在想那什么妙语呢?”
对于这个董鄂氏,云婉谈不上讨厌,但却也着实不喜欢,虽说佟佳云婉是满洲贵女,但谁人不知她是能征善战的佟图赖之女自幼长在军营,这些个诗词歌赋到底是比不上内大臣鄂硕之女的,这董鄂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云婉悄悄打量了一眼董鄂碧柔,然,却丝毫没有见到一丝幸灾乐祸或者不善的神色,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没关系,这佟佳云婉不擅诗词,可自己在这方面却是向来不差的,即便不能博得顺治的青睐,也不至于丢脸,可就在她将想开口时,忽然又想起来切莫锋芒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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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云婉并没有自创,最终选择了宋代诗人王安石的一首《梅》来吟诵,这样的诗歌不含政治更无关风月,只是一个简单的随心之诗,即便顺治可能不见得喜欢,但终归是挑不出什么大问题的,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