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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难事。”
云岫只以为着李显瞻是要试探自己,立即表明道:“云岫要走虽非难事,可云岫的爹爹和大哥都在朝中为官,赵氏一族的命都捏在皇上的手中,再说,云岫能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若不放过云岫,云岫又岂能逃出皇上的眼皮子,还白白的搭上赵氏一族的前程和性命。”
李显瞻点头赞道:“你倒是明白的很。那你就不担心朕会食言,最后不放你离宫?”
李显瞻是无心之问,云岫却是心中一紧,他是天子,若到时真要食言不放她出宫,她根本就无可奈何,她只是李显瞻安置在后宫中的一枚得心应手的棋子。
云岫抬头望着李显瞻,坚定道:“皇上是贤明天子,定不会失信于云岫一个小女子。”
李显瞻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确定,只道:“你若是能留在宫中,朕一定会待你好。”
云岫只道:“我相信皇上会遵守诺言,放我出宫的。皇上能将天下都治理得如此好,百姓安居乐业,我们一路出来听到的都是赞扬皇上的话,皇上如此贤明,定不会为难云岫。”
李显瞻反问道:“朕何以贤明?路上的小摊贩都能坐地起价,可见百姓民风尚不淳朴,小小的摊贩都敢欺诈百姓,若再往上一层看,便知其中定然有官压民,商欺民。”说罢,无奈的叹了声。
云岫劝了一句:“皇上想必也知道‘南橘北枳’的典故。再说起那日在曲江县的事,皇上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明显,集市上的首饰摊子应是属于一家,卖的首饰大多精致,却是便宜,都是普通人家能买的起的,如此一来,客源足,他们变可垄断客源,肆意提高价格,而街上女子妇人皆能带着那样的银钗,可见着价格也是平常人能接受的,这乃是商人的精明,可见曲江县的商业发展得极好。”
李显瞻听云岫这一说,略有顿悟,只疑惑的看着云岫,问道:“你未出阁前也只是赵府里娇生惯养的小姐,怎会连这些都能看得如此通透?”
云岫想了好一会儿,有些答不上来,总不能说是在二十一世纪见惯了这些。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道:“我有些困了!”
说罢,便打着哈欠往**边走去。
这会儿,房门被人敲响,已见郑荣行色匆匆的推开门进来。李显瞻谨慎的看了云岫一眼,道:“你去隔壁房间里歇息,朕与郑大人有要事相商。”
云岫应下,出去时疑惑的看了郑荣一眼,能有什么急事让郑荣这大半宿的找李显瞻相商?寻思着,出了房间,将门好生的掩好。
隐约的,云岫听见郑荣急着道:“爷,驻守河西的五万兵马有所异动,方才探子回报似乎是河西的兵马在向京城靠近。”
云岫心中略有疑虑,隐隐发觉李显瞻此次出宫,并非是简简单单的体察民情。不由停在外面多听了一会。
李显瞻神色凝重的道:“河西的兵马开始调动,恐怕朕装病一事很快就会被他知道。”
郑荣立即劝道:“爷,为了您和夫人的安全起见,在下恳切爷速速回京。”
李显瞻脸色一冷,心中已有决定:“眼下回京恐怕也晚了,恐怕他早已安排了杀手在路上伏击朕,既来了南河县,朕便与他在南河县决胜负,将他的老巢给端了!”
听道此处,云岫不由得生出几分怨恨李显瞻的意思来,原不是带着她出来游山玩水,而是出生入死,早知是如此,她还不如在宫中好好的当着她的瑾贵妃。眼下已道如此艰险的境地,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廊上一个丫鬟揉着惺忪的睡眼,朝着屋子外的云岫喊了声:“夫人,您这么晚怎么还没歇下?”
吓得云岫顿时心慌,立即打了个哈欠,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道:“我出来小解,找不到茅厕在哪儿。”
屋子里说话的声音停下,丫鬟上前来领着云岫往茅厕而去,云岫借着依稀疏朗的星光,磕磕绊绊的走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真是个小女子,无意在后宫之中争**,才会为了离宫冒险与帝为谋,深宫中步步设防,小心翼翼,每日夜里,她都不敢熟睡。眼下,摆在她面前的江山家国大事,而她将面对的不再是后宫里一群女人的争斗。
这是男人的战争,事关家国天下,若李显瞻稍有不测,将天下大乱,狼烟遍地,百姓万民将又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等云岫小解后出了茅厕,四处都寻不到方才那个引她过来的丫鬟,找了许久,正想摸黑着回房间,却见前面不远处站了个人,云岫警惕的猫着身子慢慢的靠近。
那人突然转身,吓得云岫落荒而逃,便要开口大喊:“有刺……”云岫的嘴已经被人捂住,整个人都被桎梏住,动弹不得。
☆、第100章 得获自由
“是朕。”李显瞻在云岫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这才放开了云岫。
云岫长呼了一口气,略带着怒意看着一身黑衣的李显瞻,怒道:“爷,您这大半宿的不睡觉,换一身夜行衣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见云岫惊魂未定的模样,李显瞻安慰了一句:“你放心,这客栈里都是我们的人,不会有别有意图的人混进来。”说罢,盯着云岫看了许久,问道:“方才朕与郑荣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云岫点了点头,便低下头,不知李显瞻会如何处置她。等了许久,只听李显瞻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道:“现在朕的处境凶险异常,你一直都想着离宫,朕明日一早便派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等此事了了,不管朕是生是死,世人都会知晓你已经死在乱战,此后,你就换个名字好好的活着。”
云岫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李显瞻,许久才明白过来李显瞻是真的要还她自由,只是此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心情更加的沉重,云岫道:“皇上若是觉得云岫会拖累了皇上,云岫会听从皇上的安排离开,若是云岫在皇上身边还有些用处,云岫绝不怕死,愿意陪在皇上的身边听从皇上差遣。”
李显瞻看云岫一脸的坚定,也为之动容,伸着双手在空气中顿了许久,还是将云岫拢入怀中,许久才放开,劝道:“你虽聪明机警,眼下的艰险非你这些小聪明所能化解,你留在朕的身边,朕还需分心担忧你,你若是安全的,朕也便可无后顾之忧。”
“皇上。”云岫语噎,望着李显瞻那张熟悉的脸,心中满是不舍。
“听话,别让朕担心。”李显瞻难得语气温柔,神色之中多了一分离别的感伤。
“好。”云岫应下,眼下她离开是最好的法子。
第二日天刚亮,李显瞻就吩咐郑荣带着十几个大内侍卫护送云岫和缈缈、玉宁离开客栈。
到晌午时分,郑荣便将云岫送到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农家,交给云岫一些银子和值钱的首饰,道:“夫人安心的在这里住下,这里日常该有的东西都有,在下这里没有太多的银子,日后若银子花光了,夫人便用这些首饰去换些银子。”
说完,留下了侍卫,独自一人驾马返回。云岫瞧着郑荣一介书生,坐在马背上却是一身傲气,不由得对他心生了几分敬佩之意。
云岫换了一身简单的农家女子的衣裳,头发上插戴着的金钗玉簪都一一的取了下来,挑了两样极简单的银钗小簪带上。玉宁和缈缈也都换上一身与云岫的农家女子衣裳换上,头发上的朱钗首饰也换成了银钗小簪,三人以姐妹相称,至于随来保护云岫的十几个侍卫均隐在暗中。
农家之中,日子过得也算惬意,只是云岫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几日,云岫一直让侍卫打听着南河县的动静,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越是平静,云岫的心中越发不安。
这日,侍卫匆匆回来向云岫道,说是李显瞻在客栈之中遭遇此刺客刺杀,好在客栈中大内高手如云,李显瞻并未受伤。
往后接下来,是越来越多有关李显瞻被刺杀的消息,在之后,那个打探消息的侍卫再也没有回来。云岫明白,一场腥风血雨已经来临。
为了不让李显瞻担心,云岫没再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以免得她落脚的地方暴露。
云岫坐在河水边洗着衣裳,一边发着呆想着李显瞻现在怎么样了,一失神,手里的衣裳便随着河水飘走了,云岫一急,赶紧找了河边的竹竿去追赶飘远的衣裳。
将衣裳挑了上来,云岫一望那河水,陡然发现河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浮在上面,等飘近了些,云岫再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具死尸。云岫吓得立即大声叫了玉宁和缈缈,“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