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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道:“倒不是我消息灵通,而是我知晓皇上的心思,自从我当上皇后的那一天起,我心中便明白皇上心里唯一的皇后人选只有孙言心。这几年来,我胆胆颤颤,事事小心,最终还是没能保住皇后之位。退下来那一日,我心中反倒平静了,皇上心中本就无我,荣华富贵也只是过眼云烟,如今能远离后宫的争斗,也算是幸事。”
李显瞻不解:“那你深夜里将朕骗过来此处,是为何?”
胡氏跪下进言道:“求皇上立瑾贵妃为后。”
李显瞻惊问:“为何?你从皇后之位落下来,全拜她所赐,你对她难道就没有半点的怨恨?”
胡氏摇了摇头:“当初皇上废后的心思已生,反倒是瑾贵妃劝我退一步,我如今才能平安的远离后宫的争斗,安月才能得皇上**爱。”
李显瞻坚持的道:“如你所说,朕心中唯一的皇后只有言心一人,瑾贵妃虽聪慧机警,也有为国母的气度,只是她到底不是朕心中的人选。”
胡氏一笑,反问了李显瞻一句:“瑾贵妃不求皇上恩**,也志不在皇后之位,为何会如此的帮着皇上立孙言心为后?我不在局中,反倒将后宫里的那些明争暗斗看得清楚明白,孙妃能成功的入主景仁宫,其中怕是少不得瑾贵妃的帮衬。”
李显瞻听此,心中不由犯了疑心,他与孙言心的那晚,他怎么会如此的把持不住?
为了离宫,她竟把心思动到了他的身上!真好,真是不能对她太过小觑了!
见李显瞻面容之中已有怒气,胡氏这才不紧不慢的道:“皇上难道以为孙妃当上了皇后,便可高枕无忧,后宫祥和?她能容得下瑾贵妃摄六宫事?”
李显瞻咬着牙道:“言心被立为皇后之后,朕会遵守与瑾贵妃的誓言,放她离宫。”
“哦”胡氏疑问了一句,随即笑了出来:“那明日皇上真能放瑾贵妃离宫吗?皇上舍得放她离开,从此再不相见?抑或皇上以为以孙言心的脾气秉性能震慑住六宫吗?”
李显瞻被问住,这段时间以来,后宫由云岫管理着,风平浪静,以孙言心骄纵的性子,如何能让六宫心悦诚服?怕是反倒将孙言心推上了危险之境。
豆黄的灯烛忽闪忽闪的,夜风悄然潜入,吹灭了其中一处烛台上的灯光,胡氏起身来,显出几分的困意,下了逐客令:“夜已深,皇上还是回景仁宫,别让孙妃娘娘久等。”
夜深寒凉,李显瞻回景仁宫的路上,心中愁绪万千,的确,如胡氏所说,若真放了云岫出宫,此生不复相见,他舍不得。即便孙言心当上皇后,也无法震慑后宫,到时,孙言心定会陷入危险之境。
只是,他心中明白,云岫离宫的心意如此坚决,就算明日他不兑现承诺,她也定有法子离宫,也有法子隐藏在他根本就找不到的地方。
回到景仁宫里,孙言心还在等着,见李显瞻回来,关心的问了句安月公主怎么样了。李显瞻的神色有些恹恹,只道安月无事了,让孙言心勿需担心。怀中搂着孙言心睡下,脑子里却尽是云岫的面容,她在宫外的时的坚毅,在宫中时略带病容的苍白容颜,她抚琴、看书、作画时的专注……
**无眠,李显瞻一脸的倦容去了乾清宫中,荣公公提醒着他该在封后的旨意上盖下国玺了,李显瞻迟疑了许久,终是将国玺稳稳的印下去,许久才拿开。
遣了荣公公拿着圣旨去景仁宫宣读,李显瞻在乾清宫里坐了许久,想着这会儿荣公公应当是快到景仁宫了。突然,他心中便急了,立即派了小生子去将那封后的圣旨截了回来。
小生子在荣公公正要念圣旨之时,总算是赶了过来,及时的阻止了荣公公,小声的与荣公公道:“师父,皇上说你拿错了圣旨,送来景仁宫的是这份。”说罢,将荣公公手中的圣旨抢下,将带来的另一份圣旨递了过去。
同时,另一道旨意已经送去了长春宫。
云岫跪在地上听着传旨的公公念着旨意,她的心由惊愕慢慢的转变为愤怒。
李显瞻竟与她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昨日还特意与她说要立孙言心为后,最终这封后的旨意却是送来了她的长春宫,原本该是孙言心的名字,此刻却是变成了她的名字。
云岫忘了谢恩,跪在地上许久,还是玉宁将她搀扶着进屋子里坐着。
玉宁端着一杯茶送过来给云岫压压惊,又说道:“奴婢派人去景仁宫那边打听过了,皇上封了景仁宫的那位为孙贵妃。主子,皇上封后的旨意以下,奴婢还是劝您将先前的心思都放下。”
云岫摇了摇头,不甘心的道:“我在后宫之中步步为谋,害死了多少的人,就为了给孙言心铺路,以便成全我出宫的心思,哪知兜了这么一大圈,竟将我自己围在了这深宫之中。他是天子,枉我如此信任他,他竟失言于我!”
如嘶吼一般,云岫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悔恨的道:“早知如此,当初在宫外我就不应该救他,不应该再回宫……”
玉宁瞧着云岫此番崩溃的模样,也忍不住眼红落泪,轻声的劝了句:“主子,您别这样,仔细伤了自己。”想伸手去扒开云岫紧抓着头发的手,许久才将云岫的手掰开可见手中竟拽下了好几缕的发丝来。
许久,云岫才平静下来,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让与您给她梳妆,换了一身华贵的贵妃服制,不要任何人相陪,一人去了奉天殿外跪着。
李显瞻还在奉天殿里与朝中大臣商议国事,便听得殿外有云岫的声音传来。
“臣妾资质愚钝,当不得国母之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立孙贵妃为后,兑现皇上与臣妾当初的诺言。”
朝中大臣对此议论纷纷,猜不透云岫意欲何为。李显瞻早已料到云岫会对立后一事无法接受,却没料到她竟如此大胆,在奉天殿外,在朝中众臣面前请他收回成命。
只是圣旨以下,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她如此聪慧,又怎会想不通这一点?
原来,她只是想要惹怒他。
李显瞻皱着眉令奉天殿里伺候的宫人将云岫押回长春宫里看管起来,继续与朝臣议事,皇后已立,她终究是要在这深宫里陪着他,生同衾,死同穴。
云岫在奉天殿外磕破了脑袋,却没有猜透李显瞻的心思,徒劳一场,反将自己陷入更加无以挣扎的地步。
这深宫,围得死死的,她已是一只飞不出去的笼中囚鸟。
☆、第118章 强行而为
坤宁宫已经着人在修缮之中,连着坤宁宫院子的先前中的松柏牡丹都拔了不少去,留出一片空地来,着手栽种扶桑花。
云岫在长春宫中被宫人强行穿上了皇后的专属凤袍,头上戴着沉重的凤冠,金光闪闪,贵气逼人,她却没有半点欣喜之色。额头上被包扎好的伤口,衬托着她一脸的哀怨。
入宫时未曾穿过这样大红的嫁衣,如今被封为皇后,反倒穿上了。
宫人替云岫梳妆好后,才恭敬的道:“皇后娘娘,坤宁宫尚在修缮之中,皇上的意思是皇上与娘娘娘娘暂且先在长春宫中完成大婚之礼。”
将大红的盖头在云岫的头上盖好,便施礼退出。
云岫扯下头上的盖头,将凤冠摘下,头上的发钗均一一卸下,一头的青丝如瀑,她想挣扎着出去,可房门紧闭,屋子外宫人看守。
她不能当皇后,若是当了皇后,她的名字就彻彻底底的记入了皇室宗谱之中,李显瞻的陵墓里也将会留下她的一处墓室,生前死后都禁锢在一起。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紧闭的房门总算被吱嘎一声推开,携带而入的是李显瞻身上似有似无的酒气。云岫警觉的慢慢往后退去,退去,直至无路可退。
云岫跪了下来,恳求着看着步步逼来的李显瞻,求道:“云岫不要这皇后之位,皇上是贤明天子,金口玉言,求皇上遵守当初的誓言,放云岫出宫。”
李显瞻逼上前来,将云岫一把拉起,愤怒不解的看着她:“宫中就不好吗?你为什么非得要离宫,当朕的皇后难道还不如一个平民女子吗?”
云岫回道:“云岫甘心平淡,也不愿拥有这万千的荣**和母仪天下。”
李显瞻道:“连天下都是朕的,朕就不信还得不到你!”说罢,就拉着云岫往**榻而去,将她狠狠地摔在**榻之上。云岫磕破的额头撞到**沿,又渗出猩红的血来。云岫卑微的爬起来跪在李显瞻身前,只苦苦的哀求道:“皇上何必再惹了孙贵妃伤心不快,云岫只是个不识时务的女子,天下比云岫出色的女子多得是,皇上是天子气度,何必要为难云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