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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令人摆好了笔墨,快速的写好了密信,递过去给李显瞻看了一遍后,这才将信折好塞进信封里递给玉宁:“玉宁是我的心腹,她送信去,爹爹定不会生疑心。”
说罢,云岫送着玉宁出了屋子,趁李显瞻不注意时,小声的与玉宁道:“记得一定要同时将两份信给我爹爹,爹爹会知道怎么做的。”
“嗯。”玉宁应下,趁着眼下宫中防备正松懈,悄悄的出了宫,将信送到赵府,到了傍晚才回到长春宫。
赵宏同时收到云岫的两封信,一封是请求他联合群臣上书奏请立昭妃为后,一封则是立孙言心,当下就明白了云岫在宫中的处境,明白李显瞻与太后都没有要立云岫为后之意。
第二日早朝,朝中再无人奏请立云岫为后,以白泽和赵祥为首,以及白泽众多部将加上赵宏及他的门生上书奏请李显瞻立云妃为后,而许氏一族则奏请立许昭仪为后,孙太傅及杨太师各自上书奏请立孙言心和昭妃为后。
立云妃为后的呼声最高,许昭仪次之,其后便是孙言心和昭妃。太后与李显瞻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云妃也是出自赵氏一族,即便云岫无心皇后之位,也不见得赵氏一门会去扶持其他的嫔妃。
此种结果让原以为事成的太后和李显瞻震怒不已,原只是都奏请立云岫为后,这一折腾,又多了云妃与许昭仪,可偏偏又怪不得云岫。
太后下了旨意让云岫在长春宫中抄写佛经,李显瞻也同样下旨禁足了云岫,无要是不可出入长春宫,倒没让侍卫看守,也没关了长春宫的宫门。
虽后宫中嫔妃不明云岫因何惹怒了太后与李显瞻,但还是对长春宫避之不及。唯有瑞婕妤慌慌张张的来了长春宫中,一见着云岫立即跪下求道:“贵妃娘娘救救臣妾,昭妃要害臣妾!”
昭妃动手这样快,云岫虽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扶着一脸惊色的瑞婕妤起来,虽有心帮她,却因她眼下因立后一事不得太后与李显瞻喜欢,根本就无法保住瑞婕妤。
瑞婕妤仍心有余悸的道:“前日,昭妃突然遣了皎月赏了一壶琼浆玉露酒给臣妾,臣妾早已识破了昭妃狠毒面目,虽当着皎月的面喝了那酒,但是没敢喝下去,大半偷倒在了衣袖上,只喝了小口,昨日臣妾便觉浑身不适,定是那酒有问题!”
说到此处,瑞婕妤有些眩晕,伸手按着额头,整个人像是要倒下去,幸得身边的欣悦扶着才站稳了身子。
云岫瞧着她这般,又是担忧的责了一句:“如今闹成这般,也是你当初不听我的劝,但凡你听进去我一句话,昭妃也不至于害你。”说罢,让欣悦扶着瑞婕妤道屋子里坐下。
又向欣悦问:“可有请太医看过了?”
欣悦显出几分担忧之色:“太医开了药,说是吃了休息两日便好了,可奴婢却不见主子有半点的好转。”
瑞婕妤缓过气来,求救的看向云岫,云岫无奈的道:“眼下我即便想救你也有心无力,求我,你不如去慈宁宫里求太后娘娘庇佑。”
瑞婕妤求道:“娘娘眼下虽被禁足,可臣妾相信娘娘定有法子保护臣妾,若臣妾能度过这一关,日后定会听娘娘的话,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云岫未曾理会瑞婕妤,反倒向欣悦道:“好生照料着你家主子。”说罢,便让锦绣送了瑞婕妤主仆出去。
瑞婕妤愤愤的离开长春宫,走在路上,越想越气,又加上眼下天气炎热的很,心中更是烦闷,一脚就往路边的一个花盆踢去,许是瑞婕妤用的劲儿太大,踢得花盆里的土都抖出了不少,正个花盆晃了晃便倒在一旁。
云妃正巧在一边的荷花池边心情愉悦的赏着荷花,便听身后一声响,惊得她吓得心肝乱颤,回过身来怒喝了一句:“谁如此大胆竟敢惊扰本宫?”
瑞婕妤见是云妃,赶紧着带着欣悦向云妃请罪:“臣妾无心惊扰云妃娘娘,还请云妃娘娘恕罪。”
云妃虽眼下才**爱不如往日,身边也没有了群人簇拥,因着朝臣上书奏请李显瞻立她为后的缘故,**妃的气势仍旧还在。她一细瞧瑞婕妤方才是从长春宫的方向出来,此刻又见瑞婕妤一脸的气愤,心中便有了主意。
“原是瑞婕妤,快快起来,眼下日头正大着,本宫瞧着瑞婕妤脸色不好,怕是要中了暑热了,此处离本宫的寿安宫倒是近得很,瑞婕妤可随本宫去寿安宫里坐坐再走?”云妃笑着道。
昭妃要害她,云岫又不能相救,孙妃更是指望不上,反倒是她与云妃从未有过争端,云妃眼下的**爱虽不似以往,但到底有个当将军的表哥全力支持,又有赵氏一门当靠山,这皇后之位,云妃也是极有可能。
瑞婕妤权衡之下,为了保命,为了日后在宫中活下去,唯有投靠云妃。当下也不拒绝,起身便笑着应下,随云妃去了寿安宫里。
待瑞婕妤回到景阳宫时,皎月又送了昭妃赏的琼浆玉酿酒过来,瑞婕妤仍是以相同的法子避开皎月的眼睛,悄悄将酒杯之中大半的酒倒在了衣袖之上,至于嘴里喝的一小口,也不敢再咽下去,只悄然含在嘴里,笑着让宫人送了皎月出去后,赶紧把嘴里的酒给吐了。
☆、第112章 若仪心思
子衿正于碧微阁中抚琴自娱,流杉就欢喜的进来道:“主子,皇上来了。”
子衿起身行至屋子外,果真见那一抹明黄的衣袂闪过,便见李显瞻走进院子里来,子衿忙福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许是外边炎热的厉害,李显瞻步伐如风快步的进了屋子里:“平身,朕也是听着你的琴音过来的,朕心中烦闷的很,你且去弹几首曲子给朕听听。”
子衿落座,浅笑着道:“说道琴艺上,臣妾可比不上宁嫔,还请皇上不要嫌弃臣妾琴艺粗拙。”说罢,便捡了一首秋风辞弹了起来。
李显瞻闭目听了许久,待子衿的琴音停下,才赞了道:“你的琴艺不比宁嫔差,这曲秋风辞弹得极为入意,‘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好一个何如当初莫相识!”
子衿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李显瞻喝下,才道:“臣妾也瞧得出皇上对孙妃娘娘深情,皇上是天子,若是皇上执意立孙妃娘娘为皇后,朝中大臣即便再不愿,难不成还能忤逆了皇上的意思。皇上若由着朝中大臣拿捏,那这天下是皇上的,还是朝中大臣的?”
见子衿参与朝中之事,李显瞻略有不喜,同时又生了疑惑:“你可是杨太师送进宫的,理应帮着昭妃才是,如何又劝着朕立孙妃为后?”
子衿笑道:“臣妾不是帮着孙妃,也不是帮着昭妃,臣妾是皇上的嫔妃,臣妾不愿看着皇上每日愁眉苦脸,为立后一事忧心忡忡。”
在李显瞻的身边坐下,伸手抚平李显瞻仍旧紧锁着的眉心,心疼的道:“臣妾都好久未曾见皇上笑过,皇上眉宇深锁,臣妾瞧着心疼。”
李显瞻叹了一声,抬手握住子衿的手:“这宫中也唯有你事事都想着朕,朕虽是天子,可立后一事却不可与朝中大臣撕裂脸面,这天下不是朝中大臣的天下,也并非是朕一人的天下,这天下是天下万民的。”
不曾想李显瞻竟说出这样一番话,使得曾生活在卑贱底层的子衿感动不已,敬佩不已。
子衿道:“皇上身为天子,受万民敬仰,却连想立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后都如此艰难,旁人都羡慕皇上坐拥天下,拥有三宫六院如花美眷,如今,臣妾倒觉得皇上比常人更可怜。”
李显瞻苦笑了一句:“倒是,朕还真是个可怜人。”
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李显瞻便打算在碧微阁里歇下,命宫人将旨意传了下去。在碧微阁里同子衿才用了晚膳,景仁宫的绯芸便急着来碧微阁里找李显瞻。
“皇上,我家主子肚子疼得厉害,您快过去瞧瞧!”
李显瞻当下便急了,匆匆的起身,一边往景仁宫里走,一边问道:“可请了太医过去?”
绯芸忙点头:“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李显瞻随着绯芸匆匆的去了景仁宫,离开时连一句抱歉的话也未与子衿说。子衿瞧着李显瞻离开的背影,心中略有些失落,独自一人抚琴至天亮。
早上,子衿派了流杉去景仁宫里打听孙言心如何了,流杉回来禀说孙妃已经无事了,昨儿皇上在景仁宫里陪了孙妃一宿。
李显瞻被景仁宫的人从碧微阁请走一事,让子衿受到了不少嫔妃的嘲讽,她才出了永寿宫,便遇上了江若仪,江若仪哪里懂得含蓄委婉,直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