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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并没有扭扭捏捏的不敢说,这就很难得。
“别搭理他们,他们那个劳什子功名我也没看上,至于绑去见官——呵呵,在这边威尔就是官,真要到了那一步,谁绑谁还不一定呢。”李牧不怕陈老头出招,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李牧就是一个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说话间,换上初雪递过来的千层底布鞋,李牧随手掏出装发夹的小袋子递过去。
初雪接过来一打开就一脸惊喜,还夹杂着难以置信。
“别怀疑,就是给你的。”李牧不卖关子。
“谢谢——牧哥。”这年头的女孩子可都没享受过二十一世纪女性的待遇,小小的几个发夹,就把初雪感动的热泪盈眶。
“得了,咱们之间还用谢——”李牧对初雪的反应表示满意,萝莉养成嘛,想想就有成就感。
说实话,对于得罪陈老头这件事,李牧并没放在心上,事到如今,陈老头每月给李牧提供的那点零花钱,李牧已经可以忽略不计,李牧自然也就不想和陈老头虚与委蛇,反正迟早都是要闹翻的,与其拖拖拉拉,不如快刀斩乱麻。
不过让李牧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陈老头和容闳直接来到威尔家,指名道姓要见李牧,这倒是让李牧无法推辞。
也无所谓了,有威尔这个警长坐镇,再加上严虎和严顺,陈老头和容闳带的那几个人还真不敢放肆,所以李牧大大方方的在威尔家的客厅和陈老头以及容闳会面,并没有避而不见。
“李牧啊,你说你做的这事,让我如何是好——”陈老头先打悲情牌,上来并没有声色俱厉,而是和颜悦色。
要是陈老头上来就要追究李牧的责任,李牧倒也不用客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直接顶回去也就是了,但陈老头摆出这幅被李牧拖累的样子,李牧倒还真不好发作,所以李牧也只能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监督大人,不是我故意惹是生非,实在是那家伙欺人太甚,事实经过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咱们现在身在美国,既然是寄人篱下,就要有个寄人篱下的样子,这已经离了大清国,动不动还要摆王爷的谱,不免有些不识时务。今天是面对我李牧,他尚能如此胡作非为,他日若是面对洋人,若还是如此的不知收敛,那岂不是要惹下弥天大祸?”
陈老头现在也不拿李牧当小孩看,听完李牧的话,陈老头略微沉吟,半遮半掩的说出一番令李牧颇感意外的话:“小王爷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咱们幼童出洋肄业局里,这其中有些隐情,我也不便说与你知道,小王爷纵然是骄纵了些,终究也还是皇亲国戚,你这般丝毫不留情面,可曾想过你的将来?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若是勤学苦读,将来或可为国之栋梁,但若是因为一时不慎,坏了自己的前程,何其不智啊——”
恐怕想破了陈老头的脑袋,也想不出李牧现在就打着脱离幼童出洋肄业局的主意。
这也怪不得陈老头,陈老头虽然是清帝国的翰林,当朝三品大员,终究也是有陈老头的阶级局限性,就和陈老头脑袋后的辫子一样,“忠君”思想根深蒂固,思考问题无论如何也跳不出这个范畴。
小胖子身为一位“郡王”,如何能出现在留美学童的队伍里,一直是李牧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按说就和李牧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中一样,小胖子身份尊贵,也不该出现在这里,想来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不过陈老头摆明了不说,李牧也不好多问,既然陈老头说到了前程,李牧就顺着陈老头的意思往下说:“您是知道的,我出现在幼童出洋肄业局里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至于您说的前程,我也不敢奢望,留学一途,前后纵贯十余年,世事难料、前途未卜,或许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或许偶感风寒便撒手人寰,所以现在谈前程,实在是为时过早,那小胖子欺人太甚,我又是个受不得约束的性子,现在得罪了小胖子,等于就得罪了醇王府,就算是您不说,我也知道这以后我要是回到大清国将会面临何种局面,所以咱还是早做打算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听李牧说的决绝,陈老头终于是变了脸色。
第071章 结梁子
什么意思?
李牧的意思很简单,反正咱们以后也说不到一块去,所以还是早点掰扯清楚各安天命的好。
至于陈老头会不会因此受到来自清帝国的诘难,这不是李牧要考虑的问题,李牧本来就不是自愿上的船,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陈老头要负主要责任。
“李牧啊,你身为清国子民,世代饱受皇恩,现在又有了滔天般的机遇,自当勤学苦读以报效皇恩,切不可妄自菲薄玩物丧志,须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陈老头开启吹风机模式,对李牧开始滔滔不绝。
李牧没有接陈老头的话,就这么靠在客厅沙发的靠背上,静静地看着陈老头,目光古井无波。
时代饱受皇恩——
这话又如何说起呢?
如果李牧的血统是纯正汉人的话,那确实是世代饱受皇恩,因为当初满清入关的时候没把李牧的祖先砍了头,这个恩德确实是不小。
一个巴掌拍不响嘛,独角戏时间长了终究也是唱不下去,陈老头苦口婆心费了半天吐沫也见不到半点效果,只能和容闳怏怏而归。
返回斯普林菲尔德的路上,陈老头和容闳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是令人措手不及,陈老头和容闳没想到李牧是如此的油盐不进,想起李牧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陈老头和容闳颇感束手无策。
“李牧此子野性难驯不服教化,他日迟早要惹出大祸,大人不可不防,要及早决断才是。”容闳思索再三,还是提出自己的建议。
容闳是第一个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的中国留学生,是中国留学生事业的先驱,二十一世纪被誉为是“中国留学生之父”。和自幼接受传统儒家教育的陈老头不一样,容闳19岁就前往美国留学,大学还没毕业就加入了美国国籍,实际上已经是个标准的美国人,和清帝国没什么关系。
作为幼童出洋肄业局的副监督,如果李牧惹出了什么麻烦,陈老头固然难辞其咎,容闳也逃不得干系。
“话虽如此说,但此地终究是美国领土,并非我大清的天下,李牧现在又有了靠山,难,难,难啊——”陈老头一连说了三个难,看来实在是为难的很。
容闳是提前来的美国,并没有随船,所以有些事情容闳并不知情,陈老头也知道应该及早决断,在船上时,陈老头的幕僚就向陈老头提出过类似意见,只不过李牧的运气着实不错,在船上有麦克相伴,下了船又找到威尔这个靠山,让陈老头找不到机会,这才拖到今天这个断无可断的地步。
“其实说来也简单,咱们幼童出洋肄业局名单上现在只剩下29个人,再少一个也没什么。”容闳面色阴沉,很有些虱子多了不痒的痞性。
就在昨天,被分配到哈特福德市卡林顿太太家的谭耀勋因病医治无效身亡,成为第一批幼童离世的第一人,在幼童出洋肄业局的名单上,谭耀勋的履历只留下“年11岁、广东香山人”等寥寥几字,原本前途光明的人生尚未展开就戛然而止。
这年头的医疗水平不高,人们有个头疼发热的就有可能送命,从大清国到美利坚万里之遥,孩子们身体弱小难免水土不服,出现这种事也正常的很。
“难——”陈老头不同意荣宏的建议,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李牧现在就是个大麻烦,因为小胖子的存在,陈老头几乎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大人,现在讣告还没有报上去,尚有可操作的余地,观李牧此子,行事老练、下手狠辣,如果早做决断,不失为万全之策。”容闳也不是拖拖拉拉的性格,否则当年也不会断然加入美国国籍,现在既然发现了李牧这个隐患,那还是尽早处理得好。
“可醇王府那边如何交代?”陈老头无可奈何只能直说,容闳虽然接受过西式教育,但毕竟没有经历过大清官场的熏陶,在做事周全上还是欠火候。
就目前来说,醇王府还没有对威尔逮捕小胖子这件事作出回应,陈老头想把李牧哄到临时下榻的凯尔特人确实是不坏好意,就是为了应付醇王府的诘难,但李牧不上钩,这就让陈老头束手无策。
“醇王府那边咱们就实话实说,要是醇王府怪罪下来,咱们把李牧的住处报上去,任由醇王府处置,到时候他们打生打死和咱们也没有关系,至于李牧此子,他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