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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却见凌振,已经张大了嘴巴,如同痴呆一样。
夜明珠,三十六枚大小相同,一模一样的夜明珠。
也许这一枚珠子并不让人吃惊,可三十六枚一模一样的珠子,若放到市面上,会惹出何等轰动。
“五郎,你们……”
玉尹看着苏灿,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而苏灿则苦笑道:“哥哥这回知道,我等为何要来麻烦哥哥。
这五口箱子里的东西,价值恐怕超过百万。但这东西若不出手,便如同一堆废物,甚至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们只能贱价尽快出手,若不然必会有祸事上身。
哥哥若有门路,便帮我们走一回。
这些东西,只要能换来个一两万贯便可,我等真个也没有其他办法。”
苏灿这番话出口,玉尹暗自称赞。
田行建这些人还是非常清醒,只想尽快出手,而不求能获得太大收益。没错,这东西不可能原价出手,且不说有没有这门路,这些东西只要敢出现在市面上,就会引发轩然大波。百万贯?这东西只百万贯吗?玉尹打死不信,就那三十六枚夜明珠,价值恐怕就在百万贯之上。这些东西,绝对是烫手山芋,弄不好便会惹来祸事。
玉尹有些后悔了!
原以为不过三匹马而已,几万贯的东西也当不得事。
可现在看来,这可不是几万贯的问题,而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
有心反悔,却不太可能。
这种事既然应下,便是反悔也难逃干系。
他看了苏灿一眼,又看了看刚恢复过来的凌振。
沉吟片刻后道:“五郎,东西先放在这边,我来想办法处理掉。至于会是什么价钱,我现在也不敢保证。反正这东西若真能出手,自家和你们,便一人一半,怎样?”
苏灿二话不说,点头表示同意。
“那三匹马,我要了!
本以为是普通西域良驹,却不想……自家也不能白要这等好马,五郎空手而回,怕也不太合适。这样,自家讨个便宜,两千贯与你,权作是与你和七哥的好处……”
苏灿闻听,顿时大惊,连连摆手。
“哥哥怎说得话来,先前已说好,是赠与哥哥。”
“五郎,你且听我说完。”玉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心情平息下来,而后道:“你与七哥干得是无本买卖,这脑袋系在腰间,虽是都有危险。再者说,你和七哥手底下都养着人。若这般空手回去,只怕兄弟们心里,会生出怨念,所以带回去,先给稳住兄弟们的心……再者,你这些货物,不是说出手便能够出手。什么时候出手,自家也不好说,甚至很有可能,到来年才会有消息……这么久,若没个防身钱怎生是好?
这笔钱,你必须收下。
不仅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你和七哥着想。”
苏灿听了,不由得沉默了……
半晌后,他一拱手道:“哥哥这番情意,五郎记下了。
哥哥说的不错,这次做出忒大事情,恐怕一时半会儿,我等也难以开张。家里百十号兄弟在,也确是需要钱两,哥哥考虑的比我等周道,我代七哥,先谢过哥哥。”
说罢,苏灿一揖到地。
这一回,玉尹没有在阻拦。
你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便是受你这一礼,也不为过。
苏灿道:“日后哥哥若有用的我兄弟之处,单凭吩咐。河东河北十九寨,只要哥哥一声召唤,绝不推辞。”
凌振猛然抬头,沉声道:“你说的是那河北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的十九寨吗?”
苏灿笑道,“傅选焦文通,乃河北寨。
小底与田七哥则是河东十二寨所属……”
玉尹懵了!
“什么十九寨?”
哪知凌振却用古怪目光看着玉尹,半晌后苦笑道:“小乙好本事,这河北河东十九寨,便是河北河东绿林道上最大的几家好汉。你而今与他们结交,日后河北河东两地,大可横行。本以为小乙只在开封立足,却不想在这绿林道上,也有好大名声。”
河北河东十九寨吗?
玉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直到现在,他仍弄不清楚这十九寨是哪十九寨。
不过听凌振这口气,他恐怕是已经卷入了这江湖中事。
苏灿带着两千贯,离开了东京。
玉尹坐在御营的大堂上,仍感觉一阵阵眩晕。
堂上那五口箱子,犹如五个烫手的山芋,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虽说当着苏灿的面,他应下这件事,可真要让他处理,一时间却没有头绪。想当初,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只劫了十万贯生辰纲,就惹得朝廷连番出兵。而今这百万贯的珠宝被劫,天晓得又要惹出什么样的麻烦。不成,这东西在短时间里,绝不可以露面。
不过,随之而来又有一个问题。
那些个被田行建苏灿干掉的‘肥羊’,又是什么来历?
能找来三匹汗血宝马,能拥有如此惊人的财富,这些人是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玉尹的心中,满是疑问……
第一七二章 宣和六年惊天大案(一更)
三匹汗血宝马,价值逾百万贯的珠宝!
这些东西,绝不可能是普通商人可以拥有,更不是普通商人能够交易的商品……按道理说,这些东西被人劫走,绝对会是一桩惊天大案。哪怕这些货物背后的人,不是当初蔡京那样的权贵,但相信也不会太差。动辄逾百万贯的货物拥有者,又怎可能是等闲之辈?当初,蔡京十万贯生辰纲被劫走,便引发何等变故,那么价值百万贯的物品遭遇劫持,理应掀起腥风血雨,便东京也应有风声。
偏偏,东京却悄无声息。
这才是玉尹真正感到奇怪的事情!
这么大的案子,而且是发生在河南府治下,开封府怎可能没有半点动静?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那么一些人,并不希望这件事闹起来。可问题是,为什么不愿意?
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玉尹,让他夜不能寐。
屋外,细雨靡靡。
秋雨冰凉,敲打在屋檐上,更透着几分冷寂。
也已经深了,燕奴睡得很沉。
玉尹披衣而起,悄悄从床上下来,推开门走出房间。
站在狭窄的庭院中,玉尹陷入了沉思。
接下这么一桩事情来,除了惶恐之外,更多是一种莫名的疑惑。
那三匹马,还有那些珠宝,究竟是什么来历?又要做何用途?这些疑问困扰着他,让他在屋檐下徘徊不停。一阵风吹来,夹带着冰凉的雨水,让玉尹不由得打了个寒蝉。
三匹马和那百万珠宝,都留在城外御营中。
凌振值得相信,所以玉尹也不需要担心。虽说和凌振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玉尹能感觉得出来,这是个有情义的家伙。东西放在御营之中,他便不需要担心。
可是,马还好说,那些珠宝却不能一直压在手里。
玉尹必须要想个办法,尽快把那些珠宝处理掉,否则在手里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莫忘记了,水浒传中梁山好汉几次出事,都是因为赃物未能安排妥当。
所以,玉尹除了要小心走漏风声之外,还要尽快把这些赃物脱手。可是,该如何脱手呢?
如果数目小一些,倒还好办。
可这次的数目,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玉尹根本不敢出手。
而今东京城虽然风平浪静,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些珠宝的主人,是不是在暗中打探?
所以,东京绝不是一个脱手赃物的好地方。
但如果不在东京脱手,又该如何处置这些赃物?
手里压不得,偏又脱手不得……
这些赃物而今果然便好似那烫手山芋,让玉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停下脚步来,他怔怔看着笼罩着庭院的雨雾。许久之后,玉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做出一个决定。
东京若不能出手,便去别处出手。
开封府、河南府不能脱手,那便带去太原府……
罗德而今不是在忻州团练使季霆手下当差吗?说不得可以通过他,来寻找一些路子。
此外,还有西州。
也不知道燕子那边是否已经站稳了脚跟。
如果她能稳住阵脚,说不得也是一条路子……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余黎燕那满面泪痕的凄然模样,玉尹这心里面,却猛然一痛!
燕子,她而今可好?
开封城,依旧风平浪静。
天一亮,玉尹便跑去开封府。
在府衙门口,正遇到要出门办事的石三。
“三哥,恭喜了!”
石三而今是春风得意,在调回开封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