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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我问你,你可是将你和纪四小姐的事情都跟爹说了?”北宫珉豪走上前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有什么时间去跟他说?昨夜他很晚才回来,今早一大早就出去,我还要练功,哪里有时间?但,现在我可以去跟爹说。”
“不可以。”北宫珉豪立即道。
“为什么?”北宫绝世看着他,“难道你不想说你和大小姐的事情?还是,你胆怯了?”
“她的阿母病逝了,按照风俗守孝三年,你说,纪大将军怎么可能会答应你的事情、我的事情?爹爹又怎么会同意?!”
“三年?三年变化多大你知道不?三年后,也许你我都已经成家立室!总之,三年,我等不了!”北宫绝世听着,心中开始暴躁,那只红色的眼睛此时渐渐变得更加深红。
“我又何尝不想无殇小姐嫁给我!”北宫珉豪看着北宫绝世,“你可莫要冲动!”
“我可以让爹爹先定亲,然后三年后成亲。”北宫绝世看着他的眼睛,“我应该现在就去,你可以选择在此等三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可是,我做不到!”说罢,已经是转身就推门离开。
北宫珉豪被说着伫立在那里,尔后,才反应过来,立即就猛地跟上北宫绝世。
“什么?”镇北王还刚刚在书房里面办理公事,却,没想到二儿子北宫绝世一进来就说了要迎娶纪茵雪的事情,镇北王放下手中的狼毫,“你说你要娶她?你要知道,你可是王次子的身份,她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配得上你?”
“父王,孩儿可是对她一见倾心。前些日子便在宴会上和她见过面,孩儿心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只愿能娶她回府。”北宫绝世说着,上前围着镇北王的案前说道。
镇北王还想着要说些什么,却瞧见门外站了一个人,立即就朝着外面道,“何人?进来!”
北宫珉豪推门而进,然后又关上门,走上前来,“父王,孩儿今日前来,也是有一事相告。”
北宫绝世看着他,眼中的询问是,他也想好了要向父王禀明他和无殇小姐的事情?
“你说。”镇北王坐在椅上,瞪了一眼北宫绝世,“你的事情,容后再谈。”
“父王。”北宫绝世上前,但,镇北王已经是摆手示意不让他再说。
北宫珉豪看他这般,心中也不知道镇北王是否也会反对自己和纪无殇的事情,这般看着他们的脸色,都感觉不怎么乐观,但终究一试。
“父王,我是想来告诉你,请您应允我和纪将军府大小姐的婚事。我知道她府上如今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可是,我会等,我们可以先定亲,三年守孝期过后我们才完婚。”北宫珉豪一口气就将话说完。
镇北王听着,顿时看着他们两人,“你们这些人,说的是什么话!一个,要娶大小姐,一个,要娶四小姐!难道天底下就没有别的女子可供选择?”
“父王,她们可是我们中意的人选。”北宫绝世上前一跪,“四小姐贤良淑德、温柔典雅,是个好妻子的人选。”
“你们可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定亲,你们想想会有什么后果!”镇北王从座椅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北宫绝世的面前,“现如今,皇朝争斗激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父王我刚回来,就已经是有了宫里的太监宣旨,不让我带兵回城,说明是什么?是圣上担心我们镇北王府的人势力太大!大军威胁到圣上的安全!”镇北王将北宫绝世扶起。
“而你们,现在要娶两个都是将军府上的女子!你们想想,如果是我们两家联姻,那么,我们的势力会有多大?圣上会有多忌惮我们镇北王府?纪大将军本来突然就被圣上弄到东南沿海去镇压倭寇,这个意思你们不明白吗?就是害怕纪大将军在皇城中太养眼!不得不让他远离皇城,同时,圣上却是可以掌握着纪将军府人的命运,让纪大将军都不可造次!”
“你们,可懂?”镇北王此时看着他们两人,眼神微微有些深邃,还带着丝丝的无奈,“父王不是不想让你们娶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小姐,但是,你们可要想想我们这镇北王府,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可的!”
两人听着直沉默,目光微微呆滞,心中怅惘失望更加不可说。
“父王,那我可以去纪将军府上吊唁一下吗?”北宫珉豪良久,才道。
“我也去。”
“你们都要成熟稳重一些,往后这镇北王府靠的就是你们啊!”镇北王叹了一口气,“去吧,你们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不希望被人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北宫两兄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两人辞了镇北王便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临别时,北宫珉豪问道,“你何时去她府上?”
“明日早晨,现在,不合适。”北宫绝世回道。
纪将军府上,此时华灯点燃,周围的客人都渐渐散去。
南宫姨娘看着,跪着脚疼,便想着要起来,但,纪无殇已经是冷冷将眼神扫过去,“南宫姨娘,莫非您是想着要站起来吧?若是给老祖母知道您不肯接受惩罚,或者是惩罚过程中有着懈怠,我想,老祖母会大发雷霆。”
“不用你提醒!”南宫姨娘狠狠瞪了纪无殇一眼,纪无殇看着不理她,这按照的规矩,到了亥时(北京时间21时至23时)末,才方可让南宫姨娘起来洗漱睡觉,明日卯时(北京时间五点到七点)初就要跪在灵堂上。还有一些时辰让她跪着的。
纪无殇站起来,活动活动了一下双腿,然后在众小姐姨娘的眼中将长明灯点上,纪无殇点燃过后,又跪下念了一遍的超渡金经。
众人都已经是陆陆续续地离开回到自己的园中洗漱入寝,却还有纪无殇跪着,而南宫姨娘被罚跪自然是不能起来,纪茵雪看着,也只要一起跟着跪了。
纪无殇回头扫了她们一眼,眼神稍冷,“四妹,怎么你不回自己的院里去?”
“姨娘被罚,这做女儿的也有责任,便一同受罚也是。况且,阿母的灵魂未曾走远,也当是跪着尽了孝道。”纪茵雪抬眼看着纪无殇,却是感觉她目光此时冷然,让自己的心都在发寒。
纪无殇不说话,既然她想跪着,自己不会勉强。纪无殇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才走出自己这灵堂。
馨园中,纪无殇此时始终在房内看着天上的星星,只是呆呆的看着。
此时,线儿从外面走进来,“小姐,燕窝来了,时辰也不早了,您喝了燕窝赶紧睡下吧!”
“放下。”纪无殇此时头也不回,就说了句。
线儿放下便离开。
明日,应该会有一些做法事的和尚来府上安抚灵魂。纪无殇看着天上的星星,其中一颗,从天空中划落,变成耀眼的灵光。
做法事?正好。
纪无殇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些什么东西,走到外面,然后便喊道,“悦儿。”
悦儿立即就从外面跑进来,然后看着纪无殇就跪下,“小姐。”
“我先前让你盯着东苑看,白姨娘那边可有什么事情发生?”纪无殇明眸晶亮。
“回小姐,白姨娘这一阵子的都在养胎,之前大夫开了好些的药方,倒是都在调养着。”悦儿小心翼翼的说着,这北夫人的尸骨未寒,怎么她就提起白姨娘的事情来?
纪无殇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香囊来,然后递给悦儿,“这个香囊,且是送与你的,这几天你辛苦了。”
“哪里的话,小姐,您可别折煞奴婢了,这还不是奴婢应该做的事情么?”悦儿说着,不敢接下。
“让你收下就收下。”纪无殇蹙眉,“我可是还要让你办事的,你不收下,可是要我难堪?”
“是,是,是。”悦儿只感觉大小姐变了许多,之前还和自己和线儿珠儿有说有笑的,可是今儿,她却是冷得很。
纪无殇此时捂脸低泣,道,“我阿母明日就要出殡,想必那两个有身孕的姨娘不会来,唉,你就好好地在院里看看她们吧!”
“是。”悦儿顿时应道。
“我听说那些人参甚是补品,应该能让白姨娘的身子好得更加快。且不说白姨娘怎么地摔倒,但,我也忙着阿母的事情,没有去看望她。你且将我这珍藏多年的人参送给她,让她配合着大夫的药,煎了喝下。”
悦儿听着,有点茫然,前天的那些事儿,府上的那些丫鬟有的说白姨娘是故意摔倒的,也有说是北夫人推的,可是,大小姐也不用送这么贵重的药品过去吧?
“愣着干什么?你可是疑问什么?”纪无殇看着她茫然,语气不免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