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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当然没有。”这种情况,当然不能说真话,开玩笑,他神医也是毒医啊,下毒那是毫不手软的…看倒霉的啾啾就知道了,所以水凝蓝还没有傻到去得罪他。
况且,时常看过他哧溜一下飞来飞去惬意的很,和从城内街市回来一趟大包小包提着半月的生活用品却丝毫脸不红气不踹的样子…
她铁定打不过他的,哪怕他看起来是渴睡症外加红眼病。
“那就好…”镜司容夹了一筷子的鱼肉,然后眼眸一睐,“你是斗不过我的…那只会自讨没趣…哎呀…呀…”
后面的戏曲语气让凝蓝不爽的很,的确,斗不过他,不过他不能含蓄一点…
“女人…你是不是很介意帮我收拾屋子做饭什么的…”
水凝蓝刚想说不是,可是一想到自己照顾这人和鸟,不满瞬间爆发,“是…的确有点介意。”
镜司容‘哦’了一声,“这样啊…不过,我不介意,你介意的话,那就尽量克服吧…”
说罢,再也不看她,自得的吃饭夹菜逗啾啾。
人至贱则无敌…
被这家伙无耻气到了的水凝蓝,这餐吃了两大碗饭,诠释了什么叫化悲痛为食欲。
吃太多的后果就是…撑到了。
晚上水凝蓝胃里的东西依旧没有消化,睡意全无,她索性披着狐毛披风,起身,推开竹屋,搬个凳子坐在竹屋外。
自从她伤好之后,镜司容搬去了隔壁的小屋子,弄的水凝蓝对她自己鸠占鹊巢的行为还有一点点的内疚之感。
却没想到,在此时,看到睡神那家伙抱着一壶酒在火里煨烫,对雪伤情。
平日嘻嘻哈哈慵懒无度的人,此刻深夜收起万般伪装,留下一派清流芳华。
水凝蓝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酒壶。
不经意触碰到了指尖,苍白冰冷,看来,他在这雪夜里呆了很久…是为了什么事么?
明知道好奇心不该有,水凝蓝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对胎儿不好。”淡淡的语气,不似平日,低低的嗓音,在雪夜里带着独有的清凉。
一开口就是关心自己,水凝蓝不由感受到了丝丝暖意,这下,更加不肯走了。
“你这家伙还敢说我,你呢,为什么在外面偷偷喝酒,你今天没睡满十六个小时呢…”
赤瞳映着燃烧的火光,移向她,“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127。前尘
答案当然是愿意的。
赤瞳眼中的迷茫终于消散,唇色如樱,照映美好,凤目含着丝丝清冷,歪着头似乎在想如何组织语言。
这个故事…很狗血很老套…
小小的火堆燃烧的毕剥声,雪夜里小雪渐渐成了鹅毛般的大雪,山谷的狂风渐渐止于微风。
独有的暗低声线丝丝入耳,“女人…你说,放手成全和自私禁锢…到底哪个是对,哪个是错…”
这是讲故事前的提问环节吗…?水凝蓝偏过头,转瞬半响,从前的她或许还不知道,或许以为两个人,既然爱的话,那就自然生死与共,就像现代流行的话,你若为他先死,以后保不准会有别的女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娃…
所以,还是有事共同面对的好。但是这个时空,见过了这些悲欢离合,又或者,其实放手成全更好,相逢一笑泯恩仇…
这个问题,其实真的很复杂。
镜司容也根本没有让水凝蓝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接下了话。
“二十多年前,有一个男子,他有着尊贵的身份和不凡的容貌,皇朝帝京中的女子,多数倾心于他,无数女子的芳心摆在他的面前。
但是他,自从在雁飞塔惊鸿一瞥那绝世倾城的女子之后,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她人,雁飞塔的诗文会赛,他对于那名女子甘愿认输,轻纱掩面的女子不知是哪家千金,却让他魂牵梦萦多时。
暗中派人苦寻未果之后,男子整个郁郁寡欢。却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女子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却是以惊艳天地的绝世舞,倾城美人,身段玲珑,步履轻盈,若九天玄女,瑶池探访。
他确定,那是雁飞塔的女子,一见如故,一见倾心。
毫无疑问的是,他把女子娶回了家…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水凝蓝默了默,“貌似是个挺幸福圆满的故事,镜司容你确定故事讲完了…?”
微抿一口酒,腹中有了些暖意,镜司容淡淡一笑,却似乎沾染了苦涩,“当然没有,那个男子,是皇朝最尊贵的皇帝,皇战镜、那个女子赫连轻舞…入宫为妃,宫中多险恶,堪堪催人老。
就算生了皇子,贵为皇后,也免不了后妃争宠,那时,便有了传言,赫连轻舞,是南国的细作…”
真是…雷同的情节,水凝蓝想到自己被南越霄嫁祸,又想到赫连轻舞的遭遇,这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到最后被有心人设计,不由一下有些愤愤然,颇有感同身受的味道,那么,皇战镜是怎么样,是和北辰天一样,不相信赫连轻舞…?
心下有些刺痛,幸好镜司容没有让她等太久,自己说了后续。
“宫中传言越来越多,被人描绘的煞有介事,后来在皇后寝宫找到了与南国通传的密信。皇战镜把赫连轻舞打入天牢,他们的儿子那时候才四岁,跪在乾坤殿三天三夜被人抱了下去,风寒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赫连轻舞从天牢放了出来,这一个月,赫连轻舞被废除皇后尊号,这一个月,赫连轻舞被逐出皇朝,再也没有出现…宫中之人对此事莫不是三缄其口,外人也就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转变。”
“真是混蛋,那皇帝老头怎么能够能这么做啊!事情根本还没有查清楚啊,要是栽赃嫁祸的话,那不就是大大的冤枉,真是,连个女子都保不住…”水凝蓝愤愤不平。
“通敌卖国是真的,赫连轻舞,是真的南国细作…”镜司容轻扯嘴角,摸样似乎要融入这漫天雪色,“只是,赫连轻舞对皇战镜是真的,那些密报,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还还得她这么惨,毛病…!”水凝蓝十分不理解这种思想,既然知道赫连轻舞没错,那么那皇战镜,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残忍。
“残忍么…”镜司容嘲讽出声,“没有人知道,皇战镜是怎么想的,连他的儿子也不理解。可是…皇战镜却在半年之后,传位当时的九王爷,自己不见踪迹。
他的行踪成谜,可是,我知道,他是命不久矣,为了不让赫连轻舞做出傻事,他宁愿让她恨他,宁愿把她推到另外男人的怀抱…很傻是不是,真的很傻…”
水凝蓝缄默,恍然看到赤瞳银发的男子,眼中含有晶莹的泪。
“你…不会就是皇战镜吧…”水凝蓝期期艾艾开口,知道的这么清楚,行踪成谜,身体不好,镜司容多符合啊,那一头白发的,除了镜司容的容貌,才二十多岁的摸样,这一点小小差别。
镜司容被呛到,很久才深呼一口气,对水凝蓝吼道,“女人,我镜司容唉…有这么老么,你什么眼神啊真是…!”
“你又没说,再说了,你是神医嘛,制作一些什么养颜美容长生不老的药那不是很容易…也许你就是四十多岁的老大叔…”
镜司容嘴角抽搐,额角似乎有青筋显露,捏了捏拳,咬牙道,“我说…女人,你传奇书看多了吧…”稍后才低低的声音补充道,“之所以我知道的那么清楚,那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
瞧见水凝蓝惊讶嘴大张仿佛能吞下酒杯的样子,镜司容忽然觉得,话说出口不是那么困难了,
“我亲耳听到太医对父皇说,忧劳成疾,恐命不久矣…在之后父皇就对母后十分冷淡了…后来父皇让位,整个帝京,都没有我在乎的东西了,我才辗转各个地方,遇上师父,学医…成为众人口中的神医,成为天下人口中的公子容,却从来没有踏入南国一步…”
哪怕知道,他的母亲就是南国尊贵的皇后,知道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南越霄。
他始终,没有和他们打过一次交道。
唯有父皇寝宫的那幅木槿花下美人舞,那一卷藏身在小竹屋的画,成为他一个飘渺的精神寄托。
直到无意捡回这个女人,帮她换衣裳的时候,偶然瞥到了她背上的粉色莲花,不大不小,蔓延至右肩,熟悉的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想起那幅画,女子微露的肩臂,也是若隐若现的红莲…
她和赫连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