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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好像房玄龄不过就是“治水”“治山”,扔史书中,“大禹治水”这么个事情,广大人民群众也无所谓到底动用多少民力,挖了多少土方量,哪怕土方量超过金字塔,对广大人民群众来说,还是“三过家门不入生个大胖小子”这么个故事最带感。
也就是房天王“年老色衰”,加上房家二郎早就证明了“雄风”,于是“温情脉脉”的故事,大约还得工程结束之后,才会有“文人骚客”给打个补丁。
有人写“予观夫巴陵胜状”,那来个人说“予观夫豫章胜状”,也是可以的。
然后建个楼,你叫岳阳楼,我就叫天上人间,后人跑来享受享受,掏钱背一篇那是必须的。
倘若房天王要玩“亲民”,那自然也可以“三过家门不入”,然后自家“醋坛子”变成“望夫石”,那大概是最完美的结果。“望夫石”要是蹦出个猴子,那更是屌的没朋友,别说名留青史了,老张保证啥史都给留着。
江西总督府要采购的物资数量是如此之多,一度导致彭蠡湖湖口出现了船舶拥堵,江州一干老表收钱收到手抽筋,恨不得房天王最好年年月月高大工程混GDP。
这些个“客船”一路南下,直奔赣水。顺着赣水逆流而上,到了南昌就跟疯狗一样,直扑总督府。
各地船舶拥有量大的地界,也就是沧州最淡定。沧州的拳头产品就五个:沧州猪、棉花、沧州黄豆、木料、苜蓿。
江西这里采购最大的,肯定是衣食住行以及施工工具原材料,五个拳头产品占了两个,可谓是“稳坐钓鱼台”。
加上沧州原先的老大是谁?薛书记薛大鼎啊。薛书记当年为什么能跑进中央成为直管干部?因为当时的梁丰县子啊。
所以“一招鲜吃遍天”,沧州让王中的王县令牵头,先去“环渤海高速公路”的“工程指挥所”拜见了老领导薛书记,王县令先是表达了沧州人民对薛书记的爱戴和想念,又向薛书记报告了几年来在老领导关怀之下的沧州若干成绩,最后又表示愿意继续为大唐帝国主义伟大事业发光发热……
薛书记一看小王还是和以前一样厚道,就给写了个条子,可以直达武汉。
然后王县令就揣着条子,留下了一些沧州的“土特产”,一脸愉悦地返转沧州。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是在北地,为何沧州猪就能跑去武汉的原因。
沧州猪再好吃,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价钱总归要上涨,路上还要死不少,万一有猪瘟呢?万一猪来水土不服发狂咬人呢?
找茬么,总归是找得到的。
但不找茬么,也总归是找不到的。
“武汉恁多生猪,黄州也不少,怎么还买了恁多沧州猪?”
“应急用的。你以为入冬了就不动工了?入冬就要垒坝,开春后蓄水,南昌东一片山地,就成了水库。”
“莫不是日月湖?”
“怎可能是恁般大的地界?不过是流入日月湖的几个河谷,围起来以作水库。”
日月湖就是后世的军山湖,贞观朝的时候,整个湖泊是和鄱阳湖连成一片,针对这一片水域,主要还是靠“围圩造田”的方法来提高田亩数量。而南昌东则是不同,多是一些小型天然湖泊,数量极多,将田地割裂的相当零碎。
房玄龄入冬后,主要就是“围大填小”工程,然后辅之以“沟渠”,既保证了原来的灌溉能力,又重新梳理了零碎的田地。
而沟渠开挖的土方量,可以直接将鸡零狗碎的小湖泊填平,同时沟渠又可以先作为“排水渠”,将小心湖泊的湖水排出到较大的湖泊中。
之后这些沟渠,除了承担灌溉渠的作用,还承担了“排涝”的功能。
工程设计考量上,自古以来都是“一鱼多吃”,房玄龄自然也不会是例外之人。
至于类似“日月湖”这种大型水域面积,想要填平是不可能的,但“围圩造田”“围湖造田”,还是可以做到让大型湖泊不至于扩散出来切割耕地,或者直接就是淹了田地。
“怪不得还采买了棉衣……财雄势大啊。见识了。”
“房相出手,怎可能小家子气。总督府已经在东南置办‘南昌仓’,听人说,早晚在这里置县。”
“真的假的?”
“今时不同往日,你没瞧见武汉那里咸宁市,其市镇规模,比建昌县还大,如今长住一二万人,转运骡马三四万,‘南昌仓’就在豫章眼皮子底下,还能差了?”
“若是真的,怕不是要勾动不知道多少人的心思。”
“虽说不是呢?如今房相手里拿着官帽子,别说江西在野的,就是总督府,就少了人盯着这缺位?要知道,这‘南昌仓’所在是个什么跟脚?那是一二百万亩地的稻田,入冬只要填湖挖沟得力,来年就是个上县!”
“当真是大手笔啊……”
一时间,饶是对数据已经麻木的书吏们,这光景也心摇神晃起来。
第五十二章 唯一
秋冬时节,和往年有点不同,张德回到家里办公时候,少了几分热闹,比以往都要安静的多。
屋里的女郎,如今都有着各自的“自我价值”实现,仅仅是满足“儿女情长”“生活美满”,大约是已经不够了。
诸如武二娘子这种原本就担负“事业”的女子,更是绸缪着将来,武汉能上演“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戏码,就自然敢让女子抛头露面从事百业。
把女性排除出适用劳动力,老张又不是傻逼……
固然老张因此得罪了不知道多少扬子江两岸世族,暗杀也搞了不知道多少回,可老张还是屹立不倒,互**花互相伤害,谁硬谁存活。
一帮“耕读传家”的货色,被水力锻锤来一下能全须全尾算他输。
笃笃笃。
“阿郎!在里面么?”
敲门声过后,传来阿奴的声音。
老张起身,前去给她开门,见她抱着一只“巨物”,连忙搭了把手:“你这细娘,有推车不用,偏自己抱了作甚?”
“车坏了。”
“……”
半晌,老张感觉手中的“巨物”份量着实有点压手,悻悻然道:“回头用精钢打造一个!”
果然木制的用来装一颗大樱桃,还是有点小瞧了这颗樱桃。
“阿郎,近来家里好生没劲,连公主都找了事情做,我想打牌都没人。”
“寻几个奴婢玩麻将就是了。”
“那有甚么意思?不全是我赢?”
“……”
合着你还以为跟公主玩能赢是你技术强?
“丽娘不是让你一起跟着去幼儿园么?怎么?你没去?”
“我想玩来着,公主不让。”
“……”
你他妈逗我?让你去幼儿园是让你抢小朋友玩具的吗?让你帮忙的啊妹妹!
“你也是的,幼儿园后厨这光景也缺人盯着,丽娘让你去,不还是指望着你能盯着?你倒好,跑去玩耍?这是怎么想的?”
“我不先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玩?什么好玩什么不好玩,我玩过就知道。”
“……”
老张一时无语,薛家为数不多的骨血留存,居然有这么个货色出来,莫非真是得罪了隋炀帝的报应?
不过阿奴有一个好,老张说什么,她一定会去做,就算结果可能有偏差,但一般都不会坏了老张的大事。
“你先坐着。”
把大樱桃先放好,老张多年撸铁,还是觉得抱起来有点小压力,也亏难阿奴能抱着过来。
“幼儿园那里,丽娘让你跟着去,自然是想你帮忙。有些事情,有你在没你在,那就是两个局面。你也不想想,她这身份,岂能随便抛头露面的?倘若有个朝廷命妇跑来幼儿园吵嚷,她若是出面,固然是灭了人家威风,可曝露人前,总归是麻烦的事情。”
“现在皇帝不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么?”
“你也知道是睁一眼闭一眼啊。”
老张笑了笑,便道,“有些事情,我不好和她们几个说,和你说却是无妨的。你帮丽娘,也是帮我。”
“甚么事情能和我说不能和她们说的?”
阿奴眨眨眼,很稀奇地看着张德。
“比如说,我说皇帝和我比命长,他李世民比不过我,这话能和她们说吗?”
“……”
陡然被老张来这么一句,阿奴猛地心脏都大力跳了一下。
“再比如,将来皇帝死了,新皇帝上位,这屋子里的公主,新皇帝又能如何?除了礼遇有加,还能如何?莫不成要寻几个公侯来‘和亲’‘下嫁’?不说丽娘,另外几个母族如何,你也是知晓一二的,江阴那里我让芷娘操持,又何尝只是‘一夜夫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