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一张嘴绝非仅仅是多了家庭成员这么简单,衣食住行生老病死,这些“新武汉人”注定一辈子和钱过不去又绕不开。
面对这种情况,老张要是还去让看不见的“加藤鹰之手”去自我调控,那小霸王学习机怎么办?
于是,老张根本不等那个缓冲到来,拎着砍刀冲过去,就把“加藤鹰之手”剁了下来,用政策福利来解决这个问题。
人口受教育普遍低下的时代,也总算是有了点好处,至少和工业时代推行这个政策福利基本等于没推不同,因为“无知”,加上宣传各种“福利”的好处,即便是“双职工”家庭,也可以放心地把婴幼儿扔给保育员。
“地上魔都”这个政策,无论如何从哪个角度看,可谓是“全方位德政”,任你如何挑刺,也挑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来。
饶是洛阳方面觉得很不爽,可噼里啪啦算盘一打,感觉洛阳自己搞好像不划算,这钱砸进去,纯粹亏本。
没钱办个屌的教育?!
于是京城各路神仙,纷纷不看好“地上魔都”搞的这个大新闻,就等着看武汉怎么死。
他们哪里晓得,“地上魔都”这个长期亏本投入,为的可不是现在。噶韭菜哪有只吃一回的?噶韭菜就是要一茬接着一茬,一茬接着一茬……这时候施肥拔草除虫亏点怎么了?这里亏多少,这帮小孩子长起来,不就是又一茬新鲜的韭菜?
京城的神仙除了吐槽的,也有羡慕的。
主要还是因为江汉观察使府直属的“机关幼儿园”,武汉地区因为官吏的数量极大增加,府内直属官僚数量相较别处,规模都是五六倍以上,实在是本地区的业务量也是外地不能比较的。
一个纺织局的二把手,仅仅是为了沟通六七个州的桑麻种植园或者大户,因为涉及到来年后年甚至大后年的产量、订单,他也不得不亲自去“视察”“调研”,和苏州同级别的同僚,兴许只需要喝茶打牌玩小妾,而他不管是因为“业绩”还是“升迁”,都不得不忙起来。
任何一个官吏背后,都是几个家庭甚至几个家族在牵连、供养,武汉官吏的“压力”显而易见。
有鉴于此,官吏们本身因为集中,也都有“养育”的压力,对于“幼儿园”的设立,着实是拍手欢迎。
哪怕是府内直属官僚,也并非人人都是请得起一票婆子、健妇、奴婢的,其现实需要就摆在那里,而老张又亲自牵头,说是张沔、张洛水都会“入园”。
那自然没有压力的官僚们,也愿意“陪太子读书”,主观情绪上有这个需求。
京城羡慕“机关幼儿园”的神仙们,也是因为这一点,尤为让他们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倘使京城也要办个像模像样的幼儿园,不知道要折腾多少帮闲、掮客,只是这光景,京城想要合格的保育员,怕不是还要等武汉这里有人“跳槽”才行。
贞观十九年入秋时,武汉机关幼儿园第一届入园典礼开始,江汉观察使张德亲自主持了典礼。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典礼,园内的熊孩子数量,还没有围观的大人多。不仅仅是江西各州县现在围观的,还有长安、洛阳、淮扬、苏杭的“同僚”们,纷纷过来看个究竟。
没有特别张扬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同样在典礼上冒了泡,这让一干前来观礼的老江湖纷纷惊诧莫名,猜测莫非又有什么奇怪的勾当在背后?
第四十八章 省内直属
早先筹备豫章师范学院的时候,洛阳方面各部门各种掣肘,背后纠缠自然是相当复杂,世家豪门新旧勋贵,涉及到了群体实在是范围太广。
诸如孔颖达、褚遂良冒酸一句“你也配师范”,直接被房玄龄一句“你家阿公我说配就配”怼了回去。
“师范”两个字,并不是那么好用的,倘若换成老张来硬上,最起码是要借用一下马周外加一干勋贵的力量。
但这样一来,“师范”的含金量就大大降低。
房玄龄顶上去就是两回事,他说这是“师范”,那就是“师范”。不管是学术上还是权术上,能跟他较量的人少之又少,为数不多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徵,还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暂时都在一个战壕中抱团。
皇帝“卸磨杀驴”是可恶,但总归没有真的杀,只不过是“废相”,越发集权而已,感情上不能接受,理性上却又是认可的。
皇帝那里找补不来的,只能另辟蹊径,而张德、武汉,就是一个比较稳定的渠道。
至于其它,那就是一群猪,轮到杀哪头,哪头猪老老实实被捆扎好就行了,免得到时候血还溅了一地。
“师范”不在中央在地方,且皇帝没有公开反对,那毫无疑问的,这个“师范”要杀的猪,显而易见也是在地方。
至于是地方世族还是土豪还是说大大小小新贵,这又是另外的说道。孔颖达、褚遂良虽说各有跟脚各有郡望,但到底还是在中枢做官,且是“清贵无双”的官,前几年好处捡了便宜,连老张起家用的白糖,孔颖达也没少分一杯羹,这光景也就是个看透不说透,算是抬了一手,只是冒冒酸,却没来捣乱。
不过作为国朝经学魁首,孔祭酒也不是看不懂房玄龄的手笔,那读作“江西”写作“武汉”的勾当,要不是还有两级政府遮掩,简直是扑面而来的嘲讽感。
侮辱中枢世族子弟的智商么,“师范”个鬼的“师范”,说到底,还是要一屁股坐在老大世族身上“吃饭”。
“机关幼儿园”第一届入学典礼结束之后,抽空来了一趟武汉的房乔就跟张德讨论起了陆续的事宜。
“操之,依照老夫的意思,若是师范学院能挂在礼部名下,那是最好的。”
“相公想法虽好,可长远来看,弊端还是不少。”
一旁长孙无忌只听不说,他支持建立“豫章师范学院”的原因比较纯粹,就是希望学院一二期的毕业生,能够分流一部分前往西域,进而支持他儿子的“事业”。现如今妹妹和妹夫是很难考得上了,当年的《威凤赋》也成了厕纸,要么做“老乌龟”要么指望下一代。
现在来看,“老乌龟”不止他一个,但“榻上苏武”独树一帜,名声是不好听,但好歹现在“河中事业看伯舒”,鸿胪寺、礼部、兵部谁不要卖面子?
光情报贩子就养活多少了?
更何况现在景教大主教阿罗本也已经前往西域、河中,可以说长孙冲的前程简直光明无比,只是根基着实不稳。
老阴货现在琢磨的另外一条退路,就是万一中国有变,混个“河中长孙氏”也不差,再退一步,“西域长孙氏”总可以了吧。
“老夫也知道弊端甚多,只是,若有礼部支持,学院诸生,前去遴选的机遇,也要更多一些。”
讲白了,挂在礼部名下,怎么地和礼部相关的衙门,也该照顾照顾,毕竟是部委院校,“自己人”不照顾,难不成照顾一帮穷酸措大?
房玄龄厚厚脸皮找老板讨个“学院前程”,倒也没什么问题,但后遗症相当大。人情么,越用越少。
“相公说的在理,识文断字之辈,唯‘前程’二字方可打动。”张德点点头,很同意房玄龄的观点,这年头的“学生”,给他们钱自然是高兴的,但真正能打动他们的,过一百年一千年,还是“做官”。
只要“做官”,还怕没钱?
后来演变出来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其实哪里是书中有?不过是读了书能做官,做官之后自然而然就有的好处。
一旦读书不能做官,那就是“风流薮泽”之地买醉,或是写诗狂喷朝政,或是被反喷“且填词去”,总归“前程”是万万没有的。
至于那点“风流薄幸名”,有个屁用?人死鸟朝天,那点微薄名声能烧到九泉去不成?
房玄龄所思所谋,也是长久的,虽是取巧,可要说拿来收买“师范生”,绰绰有余。
“只是长远来看,要紧处弊端有二。其一,风闻之下,云集‘豫章师范学院’者,必定不计其数,会被掺多少沙子,自不必我多加赘言;其二,房相在江西时,礼部自不敢伸手,不过长此以往,学院早晚为礼部的自留地,入此学院者,多为‘借鸡生蛋’,空耗我等心血。”
一旁长孙无忌听了,连连点头,这种情况不是说有可能发生,而是铁定发生。从礼部可以当下拿到好处,但学院建设持续投入,都是消耗江西内部的资源。
到时候耗不起了,想要裁撤,不过是平白给人翻白眼狂喷,绝对是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