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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这些南朝人家,也是田宅无算的,本来也是“老酒”。只不过都是“老酒”,显然这些个“老酒”是不介意换个“贱酒”的。
都是冲量,不如换个好听点的名声。
至于“忠义社”这帮三十岁光景的“老夫”,不敢说都是品秩如何,但混个七八品实权差事也没什么过分的。老李吃了这么多年意大利面,不也才是个扬子县县令不是?
底层官僚有“忠义社”这帮“老夫”摇旗呐喊,也就够了。
毕竟真正核武器级别的“帮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动用?要跟“老酒”碰杯,老张固然是有意愿,但真正急不可耐的,显然就是核武器级别的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李世民同志……
为了琢磨这个事情,老张十分罕见地给辽东写了个奏章,没有通过长孙无忌,而是用了李丽质的名义。
大概开头就是这样的:爸爸,近来好吗?我在武汉很好,一切都很顺利,有个事情想告诉你,你听说过“甘蔗酒”吗?买一瓶送一瓶还包邮……
第九十四章 卖到辽东
武汉有个酿造厂,除了酒类之外,还涉及酱油、醋等调味品的酿造。基础生产部门在江夏城东边,临江临山,有弛道直通,还有专门的“酱料码头”,归樊港管。
除此之外,厂内还有个“府内精酿厂”,带有实验室性质的小型单位,其中随便一个老头,都是酿酒的好手,精通巴蜀、荆楚、吴越各种老酒、浊酒、新型白酒的酿造。其中一款度数比较高的“明月酒”,就是由清河崔氏徐州房发卖,以崔珏的字号命名。
崔弘道眼下主持徐州家业,其中一个拳头产品,就是代理“明月酒”。
徐州本地关扑“酒曲”,不过崔弘道却并没有真个就去酿酒,只是拿到了酒类生产销售的官方许可证。
实际上有点偷天换日的意思,武汉这里早先还有“獠寨”,随时可以用“獠人”的名义在大批量生产烈酒。
万一官府查,推个龙姓的獠人老妇出来,开口就是:我们这种人没有文化的嘛……
完美。
朝廷也不可能说对待武汉“南蛮”还要如何狠辣,毕竟天下能跟他们一样“乖顺”的蛮族,实在是不多。
这可是典型。
自“甘蔗酒”这个事情提上议程,“府内精酿厂”就开始了“糖副产品”发酵蒸馏的改进,因为路数都差不多,设备又相当的完备,初步酿造出来的新款“甘蔗酒”,首先给府内官吏当作福利发了下去,然后再内部做调查,看看要不要勾兑调制改善一向口感。
“三哥哥,内厂这酒还有没?”
到三月底的时候,新酒作为福利,在江汉观察使府的官吏中间,流传的有些热闹。好酒者居然觉得这个酒滋味还不错,只是“府内精酿厂”毕竟是研发部分,不是真正的生产单位,所以短时间内,只会是“僧多粥少”的局面。
发福利这种事情,只能是看关系了。
因为张利刚从文书调岗到主持“副产”,房玄龄给他安排了一个武昌县丞的职位,江西省和武汉观察使府,委任状明确了职权范围,也算是让武昌县令省得去疑神疑鬼。一把手和二把手互咬,对老张来说毫无必要。
再一个,张利是“家生子”,前途没必要拼自身,张公谨、张德不倒台,他将来前程似锦,说不定也能外放哪个州县开枝散叶。自立门户也不是没这可能,反正张德不介意这些。
“内厂新酒不多啊。”
张利见是关系亲近的同僚,琢磨了一下,回道,“正好明日我就要去武昌赴任,到时候去内厂帮你打探。可你也是知道的,这新酒,泰半不会产量太高,更何况口碑恁般好。它要是能高产,还不得卖到辽东去啊。”
“三哥哥说的是,唉……这老酒喝得没甚滋味,府内新发的这酒,口感独特,回味别致。春日里才了二斤多,这哪够喝的。”
“新酒早晚都要发卖,等着就是了,明日去了武昌,我先去内厂看看,若是有多的,先捎些许回来。”
“嗳!有劳三哥哥!”
“小事。”
这年头的武昌还不是老张非法穿越前的武昌,在围湖造田、围圩造田、垒田修坝之前,也没有什么武昌鱼可以吃。因为陆机这位吴国老铁吃的鱼,跟老张非法穿越之前吃的,不是同一条……
鱼是同一种鱼,只是地理位置偏差有点大。如今的武昌城,更多的像鄂城。鱼虾虽多,却是问长江水神讨要的,湖里面折腾的人,多是江夏乡下的老哥。
因此如果武汉本地的官僚,有汉阳或者江夏的,要调岗去武昌,一般都会说“驾舟北上”“乘车东行”,而不是“骑马南下”。实在是因为这地界有一段长江是先向北,拐个弯再向南,然后再向北,再向南,最后再向南……
总之,这是一个驾舟也能玩飘移的刺激地方。
张三郎前往武昌之后,先是请客跟同僚们一起吃饭。武昌县令其实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乃是长孙无忌堂兄弟的外甥,交情有点远,但总归算是有交情。而且县令年纪也不大,论起来,还要叫韩瑗一声姨夫,而韩瑗韩伯玉,跟张德那是十好几年的交情。
当年老张还被长孙冲大表哥“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时候,韩伯玉还是大表哥的跟班,可就是这样的状况,韩伯玉跟张操之,居然还成了朋友,可见人情关系,是很微妙的事情。
后来韩瑗去六部行走学习,地方上的人情,主要就是靠张德,中枢的人物,同辈里面有能量的,也就是鸿胪寺驰骋的长孙冲。可万万没想到大表哥驰骋起来没个底线,居然在榻上也驰骋了好些年,这就没办法了。
于是韩瑗的姨侄来求姨夫帮个忙,韩伯玉就把这事情,扔给了老张。升迁路线简直就是规划好的一般,蹭蹭蹭就上去了,这年头,能在武汉混到县令位子,那必须是智力、能力、权力纷纷在线的狠角色。
所以,没有借到长孙阿舅家的势力,反而是靠了姨夫才风生水起,武昌县令怎可能不珍惜跟老张的关系?
哪怕是上下级关系。
张利过来做二把手,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接风宴一过,张三郎就跑去“府内酿造厂”调研,他是主抓“副产”的,粮食生产增加,对县令有加成,对他没什么卵用,而他要是能少侵占粮食,那县令更是要感谢他。
所以张利的调研很顺利,还混了二十坛新酒,他并不是特别好酒,留了一半,剩下的全部让人送到了江夏城,转交给友朋。
“这酒……嘿。”
一日在后衙休息,小酌了两杯,头一次喝新酒的张三郎顿时一愣,“这酒滋味确实独特,内厂的人说这酒用‘糖渣’蒸酿,若如此,岂不是省了不少粮食?”
正琢磨这新酒的好处,忽地外面门子传来消息,说是府内有公文。
张三郎于是放下酒杯,跑去查阅公文,打开一看,张利嘴角一抽,只觉得浑身难受。
“还真卖去辽东啊。”
公文内容不多,但却是个圣旨,皇帝下诏,他要拿酒劳军。
第九十五章 混合双打
“甘蔗酒”的成本优势被进一步放大,是因为“府内酿造厂”在试制的过程中,发现如果降低标准,酒精含量控制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发酵周期只需要一旬,也就是十天左右。
而大曲酿造,别的先不提,仅仅是头次发酵,就要四十天。至于产量更不必多说,何况还占用大量的粮秣,这是最为要紧的地方。
贞观十九年边军数量虽然减少了一成左右,但还是维持在二十万上下。主要的边军军府,都在是西北地区。哪怕是辽东边军,也多是北军出身,幽州都督府出来的将佐不要太多。
这些地区的地理气候特点,导致对烈酒的需求量,是有相当的周期律的。一旦入秋,就需要常备烈酒,到冬季时,消耗量更是倍增,一直要持续到春末,草原、苔原、高原出现第一波春季的野羊、野马、野驴群的迁徙,才算减少需求量。
除此之外,高原地区,尤其是李靖、侯君集旧部的青海军,几乎是常年需要烈酒,不仅仅是要自用,镇压之外的招抚工作,是需要用到大量的烈酒来和蕃地豪帅交易。牛羊、药材、皮革、女子……这些物资,除贵金属硬通货之外,绢布也不如烈酒好使。
可以说贞观朝自三年全国大灾之后,哪怕明明对“粮食危机”心有余悸,可捏着鼻子勒紧裤腰带,也还是放开了酿酒管制。虽说还是朝廷掌控“酒曲”,但各州县的酒类市场是极大丰富的,属于朝廷在盐铁糖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