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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在”,甚至唱“皮甲依旧在”,还有“布甲依旧在”,小部分“无甲依旧在”
数量庞大的军队,人人带甲,那真是闭着眼睛都能怼死世界。
学生开的这个脑洞,主要是工件铸造更加牢靠,武汉地区的小小“产业升级”,还是可以做到的。能替代太多木石铜铁的工件,成本上来说,就是如何把南昌“燧石”变得更加便宜一些。
至于运费,船运的运费,那能叫运费么?
是不是真的石墨球状,老张也没必要去判断,加工铸造指标只要提高,那就可以持续,此时深抓指标的人,不是他。
“这‘新铁’要好用么?”
“对照来看,肯定是要好用,能省不少青铜件,比如轴承呃,雪娘呢?”
一看崔娘子一副呆滞的表情,老张就知道说这个就是扯淡,寻了个由头,便去找女儿玩。
因为天气热,只要得空或者下班,老张都愿意往临漳山流窜。山里阴凉不说,别院还建了游泳池,引的还是山泉水,游泳降暑,简直不要太爽。
在泳池廊檐下瞧见阿奴正带着张洛水打水仗,张德笑了笑,便转身去了书房,倒不是他不想一起戏水,实在是要业务积压太多,不得不抓紧时间批复。
除了武汉地区的行政业务,华润号、船队、西域沟通积压的问题,需要他来判断拍板的事情,数量都是成百上千。这还是他已经有了大量会计团队、幕僚团队的情况下,所产生的业务量。
对照起来,老张真心觉得李董是个天生工作狂。
“噢?居然在崖州站稳了脚跟?”
“民兵”船队已经稳定住了“千里石塘”的航线,香料、母料、矿产、海产这是一条收益颇丰的航线,但探险队是不会满足的,船队陆续替换的水手们,往往都想搏一个三代富贵出来。
甚至在贞观十五年的时候,王万岁麾下有一条船,竟然就“叛逃”扶桑,然后“攻城略地”,居然就自立“一国”。
前后打了两场,“灭国”之后,虽然大部分“叛徒”都被沉海喂鱼,但不少人还是流窜到了扶桑东北,跟“野人”混在一起,做起了“土王”。
这个事情对王万岁来说很大,但对张德来说,简直是司空见惯。哪怕是关中,也时不时有黑户突然冒出来,带着几十号人,自号什么将军或者什么天王,盘踞一地,等着官府来剿灭。
只是那次问题出在了船队之中,让名声响亮的王万岁,有些羞愧罢了。
“金矿?又是金矿?”
张德一愣,“民兵”船队在崖州、儋州、广州陆续发了几个消息回来,时间是一个月前。消息上说,是在婆罗乃之国以南,翻山穿岭,乃得见大海。
“唔”
铺开地图,对照了一下“民兵”们所说的婆罗乃,张德确定这就是“文莱”,“文莱”本身是有金矿的,但显然“民兵”们说的不是这里的金矿。
“他们居然没有航行到岛南,而是登陆之后,陆地穿行?这算什么,海军陆战队的修行?”
稍稍吐了个槽,老张又琢磨起来,“看来是想驻扎啊,那这里的金矿,一定规模不小,而且品相不差。”
第六十三章 机遇
“这都多少度了,快四十啦!热死人热死人”
张沔蹿到前厅,看了看温度计,一看标示,连忙叫嚷了起来,引来帮佣一阵笑声。
“阿娘,今日快四十度啦,不是说过了伏天,就会降温的么?”
“这哪有一个准数的?四季司神的事情,岂是我们说了算?”
头也不抬,依然在刺绣的白洁扬了扬手中的秀面,这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猫儿。就当真像是一只活过来的猫儿,落在了眼前。饶是张沔是个熊孩子,也神采连连,然后叫了起来:“阿娘,给我可好?”
“还没做好呢,再有个七八日,兴许就妥帖了。”
“那说好了,这个给我。”
“你一个小郎,要这物事作甚?”
“自有用场。”
跟母亲央求了一番,白洁到底还是拗不过儿子,将这猫儿绣花答应留给张沔。
迈出门去,张沔心中暗道:雪娘最喜欢小猫小狗,阿耶不让她碰活的,有了阿娘这个似真个一般的,定能让雪娘高兴。
“到时候,央着阿耶一起去鲁湖采莲。再去看杀蛟的好汉扑杀蛟龙!”
攥着拳头,张沔眼神放着光,计划完美!
熊孩子有熊孩子的计划,熊孩子的爹自然也有自己的计划。程处弼那里也是有温度计的,而这几日传来的消息,白天沙砾中温度,普遍都在六十度以上。气温一直维持在四十五度左右,一应工程都停了下来,连骆驼都不愿意在外面晒。
碛西州的一些防务工程,基本上已经可以定局要延后到入秋。今年的夏季高温,又让碛西草场遭受重创,一场大火过来,各部族损失惨重。即便是牛羊十数万的部族首领,眼下除了家底,也不比本就一无所有的牧奴好过到哪里去。
这场大灾,放在唐朝介入西域之前,地方势力都是靠自生自灭或者跟着突厥人出去抢劫来渡过难关。
但唐朝到底不是突厥,更不是靠抢劫为生的强盗集团,千年以降的惯性,不管是处于收买人心还是职责所在,在朝廷正式下达公文之前。敦煌、碛南、碛西三地两级政府,都已经着手抗灾。
只是说,想要指望敦煌方面对待疏勒遗民和关内百姓一样,自然是不大可能的。
敦煌方面,不管是敦煌宫传达过来的皇帝旨意,还是碛南都督府的指示,都明确的表明,这是一个分化疏勒遗民的好时机。
“程处弼居然弄了一票博陵崔氏的人跑去做教书匠,有想法。”张德连连点头,程处弼的做法相当正确,在西域佉卢文日渐式微的当下,有曹宪的音训正本加持,加上西军在侧,南部勃律、象雄虽然略有扩张,却在高原地区无法做到一统或者独大。
这是一个夯实唐朝根基在西域的绝佳时期,只要保证二十年内相对稳定,在没有外部对手可以威胁唐朝霸权的情况下,整个西域被洗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和洗脑或者说文化侵略无关,纯粹就是和商业经营差不多,最终会形成消费习惯。
更何况,即便是吹牛逼或者讲“天命”,唐朝直接甩一个汉朝老哥出来就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真正承担风险的,是那些处于一线岗位的业务员,军事上就是程处弼麾下的西军大头兵;文化教育上,就是博陵崔氏等流放在此“政治犯”;经济上,就是一撮撮来自不同地方出身不同民族的唐人。
博陵崔氏这些一线教书匠,死个六七成不奇怪,想要稳定到教书没风险,起码也是三五十年后。
期间非常朴素的复仇主义,会让博陵崔氏等教书匠认清社会现实的。
“嗯,不错。”
继续看着信,张德发现程处弼很快就凑齐了不少崔氏女,嫁给有心“豁出去”的麾下精锐。
这些人的某些属性和程处弼、屈突诠等二代类似,比如在家族中,重要性偏低甚至直接家族难以为继无法倾斜资源到其身上。
程处弼是在赌,赌唐朝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持西域;同时,程处弼也是在坚持,作为帝国军方的新锐将领,他的主要事业,前期贡献给了漠北,现在全部扔到了西域,眼界开阔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只会盯着长安一亩三分地的废柴。
身前身后名,或者说,程处弼将来的子孙能不能有一份不错的“家业”,就要看他在西域攒下的“家底”如何。
“看来,此次大灾,倒也不是没有好处。”
程处弼在信中已经说明,疏勒故地各部牧奴,现在都是贱价脱手。原突厥、疏勒、铁勒的头人奴隶主,他们需要迅速变现,换来牛羊或者田地。此时,手头的牧奴要么杀掉要么卖掉,想杀的人肯定是没有的,但如果没有粮食喂饱牧奴,那还是得杀。
至于底层牧民,早在程处弼打下朱俱波时,就已经暗中“通唐”。对他们来说,跟哪个可汗不是跟?圣人可汗明显更大更强,那当然是跟着圣人可汗了。
“要是这次做得好,西域要少打不少仗。”
疏勒核心人口数量不多,但在疏勒势力范围内厮混的杂胡多不胜数。首鼠两端的奴隶主经历突厥、唐朝的几次收买之后,不但安安稳稳地存活下来,牧奴数量加起来,少则六七万,多则二十三四万,就看唐军的手能伸多远。
胡人也不是蠢货,既然唐朝能够为了保奴隶的性命,拿出粮食牛羊,那么普通牧民农户,又怎会见死不救?
这是一个将心比心的简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