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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点样本容量,老张根本瞧不上,不过有没有疗效,巢氏子弟也心中有数。
为了这个,李淳风这个年轻神棍,也曾过来打听,当然了,被张德直接轰了出去。除非是孙思邈这样的道长,然而孙思邈还在山里修炼,老张八年来,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也是没谁了。
“哥哥,我回来了。”
巢氏对瓶瓶罐罐也帮不上忙,所以大部分时候,还是工科狗一个人在那里瞎搞。这天李奉诫从洛阳回来,便径直去了梁丰县男的府邸。
“那阉人怎么说?”
张德正在修模,奶嘴模具。而旁边的玻璃箱中,一只只小号的奶嘴早就做好。院落中,杜仲胶的气味很浓,还有一些无花果胶的废料。墙角还有一台教学用的玻璃制斯特林发动机,青砖铺就的院落中,随处可见青铜齿轮生铁齿轮还有“石成钢”齿轮……
“康大令应了此事。”
“嗯,算他识相。”
张德用刮刀又修着另外一个模具,圆柱形的……
“哥哥,小弟休沐还有几天,这事要不要早些办妥?”
老张将刮刀放好,去了水池口,有一截铜管从墙壁伸出来,上面有个塞子。将塞子一拔,就有清水哗啦哗啦流了出来。
用肥皂打了泡沫,一边洗手张德一边道:“不急,此事急的不是我们。那阉人既然走了史大忠的门路,自然是知道深浅的,待他事情办妥,再说这个。洛阳宫可不是那么好修的,光是木料水泥石砖,总归是要求上我等。”
“听哥哥吩咐就是。”李奉诫说罢,又道,“马公知会了一声,说是要些酒精。”
“给他就是了。”去江南不是那么好过的,酒精有大作用。马周要不是有一次在张德这里用原始显微镜从水中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以至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大概到死也不信酒精消毒这事儿。
后来么,为了太子,这特么必须得上啊。
万一李承乾巡视南方挂了呢?
都是南巡,李承乾的这个南巡,和战五渣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还非常的别扭,武士彟本来都生了病,因为太子过来,他突然就精神一震外加虎躯一震,立刻就“病中垂死惊坐起”了。
至于能不能“谈笑风生又一年”,全看这一波操作如何。
作为李渊的死党,他当然知道这是李董专门拿儿子过来恶心人,顺便观察观察,到底有多少人在玩弄他“天可汗”的感情。
当然了,武士彟大概也不知道,他虽然是滚去南方等死,而且被李世民逼着跟地方大族死斗。但天地良心,作为一个良心没有喂狗的正直之人,他想的就是临死之前让一方百姓能够“稻花香里说丰年”。
作为身不由己的国公级人物,他现在只想“听取蛙声一片”,最好能够颐养天年,要是能够含饴弄孙,那就更棒了。
不过长安的一条江南土狗,为了小霸王学习机的制造,却趁着这个机会,完全不给武士彟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苦命人机会。
“听取蛙声一片”这么惬意的日子,是不会有的。
但是,老张和李奉诫还有其余的小伙伴们,有一些人生经验,想要让武士彟好好地听取一下。听取的过程,大概武士彟也不会太清楚。
比如想围圩造田,那必须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而青蒿素还有洛阳宫的那头壮硕阉人,更是武士彟绝对不会知道的事情。
。。。
第四十六章 沔州行
春明大街,张德久违地骑上了黑风骝,一身得体装束,撲头上镶了一颗白玉,腰间挂着一柄短剑,左右皆是护卫。
一路向东,偶见了几个公主车驾,让开之后,便出了春明门,到了城外的春明楼。
“贤弟,万万不可。”
正要下马,却见楼内出来一人,年轻腼腆,有些偏瘦。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就是给张德牵马。
“哥哥说的甚么话。”
握着缰绳,便是到了楼前,这才等着张德下马,然后亲自给黑风骝栓好。
“慎微,这是个甚么道理。唉……”
叹了口气,张德也是不好多说什么。张顗能够“海阔凭鱼跃”,着实多亏了张德当年闹的那一出。也不说是歪打正着吧,反正张亮事后是感激他的。赵郡李氏那个坑,早平了早好。
“哥哥,快些请。”
张顗也没多说什么,感激的话,都放在了心里。纵然是国公之子,张亮更是李皇帝的铁杆心腹,然而张顗这些年受够了那位后妈的照顾,心灵遭受的创伤,这两年才算修补过来。
“哎呀,是操之兄!”
“兄长怎么来了?”
“久不见兄长,分外想念!兄长,不如入座一叙。”
“哥哥,家里的事体料理干净了?”
“张兄,择日赏光一聚!”
还未进楼间,春明楼内已是一阵嘈杂。好些当酒胡女讶异非凡,柔声问身旁的吃酒小郎:“阿郎可否说与奴家听个明白?适才进门的郎君,是个甚么来头?”
“大有来头。”
然后吃酒夹菜的小郎便是说了个明白,听得那些胡女窦氏美眸闪烁,笑意连连。
到了三四五六楼的里间,张顗踩着楼梯还在那里笑着说道:“哥哥,前头大人叨唠了。只是小弟却也不必有个费人情的去处,能出京读几日书,休憩个三五年,便是好了。”
“你倒是潇洒,哪能这般糊弄?”
张德笑着,便拉着他入座。里间就是大小桌略微摆放,蒲团摞起来约莫二三十个。随后抄起一个,扔在座上,这便随意坐了。
吃茶消遣辰光,张顗还跪坐着,好半晌,见张德大剌剌地盘膝而坐,也就红着脸,随意地坐了起来。
“前几日实在是忙,倒不是真要为难你。”张德微微起身,给张顗斟茶后,又道,“你家大人既然开了口,大郎你为人如何,为兄是知道的。”
“哥哥谬赞。”
“不谬赞。”张德摆摆手,安慰道,“贤弟之前多舛,非贤弟命数,实乃……不说也罢。不过,大郎你虽说要个清闲松快,却也不能颓废。”
“哥哥说的是。”
张顗微微点头,诚恳道,“哥哥也是知道的,大人虽曾位列御史大夫,却终究门第不济。如今大兴之世,小弟也是晓得,若不能振作,门楣难光。小弟所想,不过是有几年读书的日子,将来也好应对如意。”
读书对底层出身的张亮后人来说,也算是“唯一”出入。张德虽然门第不显,将将卡在一个寒门和富户之间,但张德做人还算成功,能团结的,基本都团结了。当然了,世家大阀子弟内心怎么想的,他也不关心。
以他的人脉,就像给李奉诫铺路一样,给张顗找个靠谱的名士做老师,不成问题。甚至还能走徐王李元礼的路子,寻崔弘道给张顗做老师,而崔弘道在眼下的行情,捏着鼻子也会答应。
对新贵们来说,如何融入“世族”,团结在帝国皇帝周围共创具有中国特色的帝国主义和谐社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为新贵们的强势期,大概也就这二三十年。皇帝长寿的不多,李董如果能继续统治帝国二十年,但南征北战的走狗们,能不能带上活个二十年,也很有问题。
所以,一旦皇帝或者父辈们垮台,新皇帝和后续接上来的新贵们,会不会给老“新贵”后人们面子,可以打问号。
最典型的例子,就可以举屈突通,甚至杜如晦也可以。
屈突通比较特殊,但跟脚硬扎,大隋公司的栋梁人物,然而他去世之后,用人走茶凉来形容,都是一种美谈。
让屈突诠沦落到给梁丰县男打杂的份上,国公级的人物中,也就只有武士彟的两只没屁眼儿子才这样。
但屈突诠是性格问题,武士彟的两只儿子,纯属智障。
相比屈突通,天王级的杜如晦就很明显了。当年要死要死的杜如晦刚刚显露出可能过不了年就要嗝屁的迹象,整个杜天王的阵营,几乎就是一夜之间垮台。猝不及防之处,连房玄龄都感到震惊。
可惜,杜天王休养生息几年,咸鱼翻身不死了!
正是因为这场持续了接近两年的动荡,杜氏上下都很清楚,连杜二郎这种夯货,也老老实实地为家族谋划。
甚么公忠体国,甚么与国同休,都是假的。家国家国,先家后国!
指望皇帝的怜悯,来保证家族的延续,不如指望平康坊的那些风流卖笑儿三贞九烈情比金坚。
狡兔死,走狗烹。才是历史的正常演绎,只是程度不同,有的走狗是被剥了皮做成狗肉煲;有的走狗是做成了脆皮狗肉;有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