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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切要护着自个,莫要太过操切。”
看着那张美玉无瑕的脸庞,老张再三强调自己不是变态之后,才深吸一口气,躬身道:“多谢殿下关心。”
风乍起,金风玉露一相逢,一张画纸从亭子中飞了出来。
“嗳!”
小公主伸手没抓住,手中的朱笔跌落,画纸打着旋儿,就要飞出篱笆飞出围墙。
老张见状,一个箭步,脚踩假山一跃而起,手一伸,哗啦一声响,画纸捏到了手中。完美落地没有移动,难度系数十三点2b,张德看了一眼画纸,然后虎躯一震。
“你别看!”
欣赏了一下白纸上的人物画,老张不由得笑了:原来老子这么帅。
“殿下妙笔,栩栩如生,臣佩服万分,远不及也。”
表妹拎着裙裾,小步快跑下了台阶,也没去扶着白玉栏杆,一个踉跄,也没跌倒在地,冲到张德那里,一把将画纸夺了过去,然后道:“予近日只是跟随阎郎中学画罢了,拙作让大郎见笑。”
拙作?表妹,你扪胸自问,这能算拙作吗?
“殿下蕙质兰心,画道必有大成。”
李丽质脸色微红,将画像收好,然后道:“大郎,予已从娘娘那里知晓,这新瓷工坊,是大郎送予的。”
“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多谢大郎。”李丽质微微颔首,眼神有些飘忽,“大郎又要离京了,是么?”
“是。”
“要是予非公主,真想跟大郎去大唐四野看看。”
美少女的妄想症总是纯洁的,张德没有破坏表妹的美好想象,微微一笑:“只要殿下努力,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承大郎吉言。”
一时无言,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忽地李丽质眉头微蹙,整个人一软,老张也顾不得那许多:“公主怎么了?!”
然后老张双目圆瞪,看到衣衫有血,正要大叫,突然虎躯一震:卧槽……
太宗皇帝给女儿调的公主家令来了,然后有个阴阳人死太监记录了这么一件事,某年某月某日,公主天葵至。
ps:还有一更的。
。。。
第五十五章 都要发(第三更)
要检讨,深刻地检讨,在这个没有安尔乐没有苏菲的年代,一条汗巾子基本是没什么卵用,这个锅,材料专业的必须背起来。
为啥不种棉花?!
天葵至!
表妹长大成人啦,真是欣慰。如果不是自己被关在小黑屋里,老张真的是信了。
离京的时期只能又拖了一阵子,每天长乐公主府的公主家令就带着几个苍头过来玩投食p1ay,反正隔着个木门还有篱笆,老张就跟关在家里的家犬,略呆萌。
第一次有了生理期的李丽质本来应该自豪,终于可以和小姑凉时代说拜拜,然而当时的情况是,自己瘫软在了张大郎的怀中。
想死,而且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见过张德。
总之,想死。
“大郎宽心就是,估摸三五日就能离开了。”
太宗皇帝给自己的女儿高配了一个高智商家庭出身的公主家令,杜淹的儿子杜敬同,也就是四大天王之一杜如晦的堂弟。
如果有人说这事儿是杜天王搞黑箱操作,估计满长安的权贵都会当放屁。
谁不知道杜如晦的大哥就是被杜淹给弄死的,当年王世充喊着“我要逆天”,然后杜淹就借着个由头,让杜如晦的哥哥被王世充献祭……
因为此事,杜如晦成长起来后,是很想弄死杜淹的,若非杜楚客以自杀相逼,只怕两家根本就是世仇。
除开杜家两代人的恩怨情仇,还有一个重点,杜淹是李渊的人,而且还是宰辅之列,当年的江湖地位,不比如今的杜如晦差多少。
不过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四大天王制度诞生之后,杜敬同也就是划水,见了杜如晦的仪仗,都是绕道走的。??壹??看书?1?cc
自己的爹害死了大堂兄。然后自己的小堂兄还原谅了自己的爹,杜如晦够可以了。
“杜公,陛下不会……嗯?”
老张扬了扬下巴。
高配的公主家令笑了笑,抚须道:“大郎放心就是。皇后吩咐过,要多谢大郎。只是恐引非议,再起流言,故而让大郎在此小住几日。”
“可这是大理寺的地盘啊杜公。”
卧槽谁特么愿意在最高法院常住啊。
“就几日,待公主开府妥当。大郎便能出来。”
杜敬同说着,还十分满意地点头道,“原先老夫还不愿来做这个七品官,岂料竟是个肥差,公主府的产业,当真丰厚。陛下将丰州银矿的新矿洞,赏给了殿下。除开洛阳至潼关的良田五万,还有长安两处庄子。更别说新瓷工坊和煤炉厂这等丰产物业。”
“丰州银矿?那不是郡王的……”
“噢,是这样的。怀远郡王恭贺殿下开府,献给了陛下。然后陛下转赐给了殿下。大郎啊,郡王这个人,依老夫的来看,是个正直君子啊。”
嗯,忒正值,忒君子。要不然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连薛延陀都叫他爸爸,叫天可汗陛下爷爷。
张德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卧槽李思摩你真会玩啊,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出手这么大方?就差脱光了在自己身上刻上精忠报国四个字。
丰州银矿以贞观年的水平,挖个几百年毫无压力,长乐公主要是愿意。等自己爹死了,光靠丰州银矿的收益,就能养活一千精锐甲士,披坚执锐的那种。
父母对子女的物质精神补偿。果然不因时空地理人种的影响啊。
这样的公主,谁要是尚了或者上了,那得多快活!
“对了大郎,新瓷工坊老夫想推举几个管事,这些都是在流外三等以上的人物,其中有两个。是老夫故旧……”
“杜公,这样只怕不太好吧?”
老张嘴角一抽,心说就知道你们这群人忍不住。想要配方?老子还没死呢。
“怎么不好呢?”杜敬同眼睛眨了眨,“操之啊,你住在这里,一个人可还如意?”
“这儿是大理寺啊杜公,我现在就想出去。”
要不是打不过门口的两个“飞骑”精英,老张早特么展现飞毛腿一般的度,离这个鬼地方远远的。
“最近吃的可好?”
“承蒙杜公关照,伙食还行,有鱼有肉有酒有菜。”
“入秋天凉,大鱼大肉太腻,操之最近还是要注意身体,吃的清淡点。”言罢,杜敬同眉头一挑,对送菜的仆役们道,“梁丰县男最近清修,鱼肉鸡鸭都撤了吧,留个清炖菘菜就行了。”
说着,杜敬同带着仆役们就走了。
嗯,就走了。
你妹!
张德一双狗眼瞪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货色居然是国家高级干部!太特么直接了吧。
要不是杜如晦还活着,杜敬同才不愿意出来给长乐公主站街。杜如晦要是嗝屁,他杜淹一脉要再起风云,还是很有希望的,然而杜如晦要死要死居然被人续了命,真是苍天无眼。
然后因为种种意外吧,杜敬同在工部转了个圈,没有合适的京城管理部门岗位留给他,于是就待业了。
论品秩,他其实挺高的,六品走起啊。自己的爹还是宰辅,还是郡公,怎么说也是权贵二代,怎么可能那么矬。
然而就是这么矬,堂哥杜如晦虽然可以原谅自己的爹杀兄之仇,但不代表可以容忍自己风生水起。
后来杜如晦病重,从内心上来说,杜敬同要说不高兴,那是对不起良心和本能反应。结果杜天王和辣个苏州姓6的老头儿一样,要死要死不死了!
杜如晦不死,杜敬同知道,自己的机会这两年,不多。
结果么,梁丰县男东关新瓷工坊私会长乐公主,然后长乐公主天葵至,梁丰县男被皇帝塞了抹布扔大理寺冷静冷静,自己被叫到宫里,问愿不愿意走上管理岗位。
杜敬同问啥岗位,皇帝说了,公主家令,但不是一般的公主家令,是长乐公主府的家令。
基本上,论实惠,也就比太子家令也就是太子少傅差点儿。比一般的亲王府大管家还要爽,毕竟,亲王家没说弄个银矿矿洞来玩的啊。
再说了,还有新瓷,还有良田,还有汤沐邑。一个字:爽!
然后杜敬同就琢磨着,是不是从梁丰县男那里,捞到一个大好处,那就是新瓷的配方工艺。
皇帝和张德有协议,工坊的经营权是没有的,只有所有权。断绝了皇帝冠冕堂皇弄配方的渠道,只能下黑手。
本来么,这回长乐小公举在张操之面前月经初潮,颜面大失就不提了,光小公举躺张操之怀里一脸痛并快乐的样子,就让李董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