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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城门楼,站立宿卫的将士不再是北军五校,而是整个大汉,地位最高,离天子最近的左右羽林军。
从内墙,到上朝的大殿,占满了内穿红色战袍,外套甲胄,持矛挎弓的羽林军。
不同于外墙与内墙之间,百官与洛阳城百姓居住的区域,内墙内乃是大汉权利、天威的象征所在——皇宫。
羽林军目不斜视的站岗放哨,拱卫皇宫,保卫着殿内天子及后宫。
金碧辉煌的瓦片,殿角屋檐上张开大口,吞噬房檐的螭吻神兽,雕龙刻凤的殿柱,长且宽阔的阶梯。
阶梯两头是手持长兵,身着铁甲,顶着红缨头盔,羽林军中地位最高,守天子上朝大殿的宿卫者。
一样的高大威猛,一水的光鲜甲胄,统一的尖锐长戟,配合着台子上,两头神威四射、王霸之气横溢的神龙石像。
让整个大殿,充满了大汉皇朝的威严。
如果不看那趾高气昂,在本应该威武雄壮的羽林军,面前装模作样,顶着乌纱的宦官。
后宫赶着驴车的,四处奔腾欢笑的妃子。
身穿各色汉服,却着开裆裤,来回奔走的宫女的话,一切是多么令人向往。
或许,这会让天下人为之臣服。
盘龙的柱子,挂满墙壁的绸缎,打磨的光滑无比的地板等等,让大殿内装饰的金碧辉煌,充满了“国富民强”的皇家气派。
地龙与火墙隔层,让在这接近小冰河期,还是初冬,就寒冷刺骨的时期,享受到春天的感觉。
黄金龙椅上,头上平天冠戴的歪七八扭,十二条白玉冕旒随着身体倾斜,敞胸露怀的汉灵帝,哪里有皇家的气象,但却是大汉最后一位,正真意义上的皇帝。
龙椅两边,龙椅往下的台阶,每一阶两边都有一位宦官,九级高台,张让、赵忠立于第一级,接下来是夏恽、郭胜等,共十八位宦官,除了十常侍十二人,有头有脸,汉灵帝宠幸的宦官都来了。
大将军何进居于左上首,双眼微闭,仿佛睡着了一般,三公九卿,京城百官,位列其后,汇聚殿内,却没有一人说话。
殿内出奇的安静。
“滋滋~”汉灵帝咋了咂舌,一脸的鄙视,透过冕旒,翻着白眼:“怎么!不说话了!你们平常不是最能吵闹吗?当初是你们上奏,只要解除党锢,就一定会恢复太平,可现在看看,党锢解了,党人也有很多也再次启用,担任重职,可到头来是什么!酒囊饭袋的东西!朕看还不如当初换上官服的那狗官!”
说到这,汉灵帝激动的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如同街头的地痞一样,扯着嗓子大骂,把当初张让为了哄他开心,让狗穿上官服,戴上官帽,位于朝堂的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拿出来说事。
当初他就是不顾百官的感受,指着穿着官服的狗,大声笑骂狗官,边骂还边拍掌喝彩,那叫一个开心。
这是汉灵帝心中的一大乐事,此时又提了出来,对于百官,耻辱的意义,不言而喻。
百官之首,何进身为外戚,对汉灵帝刘宏,将矛头指着党人,是乐于见到的,如今,继续睡觉,不推波助澜,都是好的了。
刘宏大骂了一通,没人敢说话,为往日吵闹成一团的朝堂,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
越骂,刘宏越来劲了,跳了起来,手一指,对向了官最大的大将军,何进猛的睁开眼睛,刘宏尴尬的笑了笑,手一滑,指到了旁边的三公之一,理论上如果没有大将军,就是武官之首的太尉:
“曹嵩!你身为太尉,掌管天下军事,当初解除党锢,你也有份,告诉朕,在你的管理下,你是拿什么回报给朕的!”
刚刚代替崔烈,花巨资,买了一个太尉的曹嵩,被指着鼻子骂,还直呼其名,却不敢说话,这位中年得子,生了一代枭雄的男人,此刻老实的像个乖孩子。
这时身为三公之一司徒许相,出身汝南世家,本应该是以铲除乱政的宦官外戚为己任的一员,但却是一铁杆的阉党一系。
在为刘宏宫中近臣侍中时,就与十常侍暗中勾连,也正因为如此,才当上的司徒这三公之位。
曹嵩的靠养父,宦官曹腾上位,但曹腾却为官三十年,都是清廉之官,曹嵩是一个巨贪,继承的却是曹腾的爵位与人脉。
因此正好与许相相反,本是宦官养子,天生的阉党,偏偏加入到了党人之列,儿子曹操更是随此未来的党人领袖袁绍,四处为党人奔走。
政敌倒霉,作为他的对手,许相紧紧抓住落井下石的机会,拱手出列:
“陛下英明,在臣看来,曹太尉掌管天下军事,但今年先是中部,天子脚下的荥阳郡民反,西方凉州失手,失陷于羌人叛军,北方鲜卑南下劫掠,东方张纯、张举高举反旗,还大逆不道的自称天子,连南方,先是曹性上报,占人为乱,现长沙区连又反,山越叛贼赵慈趁机又起!”
许相将手指向曹嵩,红着脖子,骂到:“敢问曹太尉,东西南北中,五方乱起,身为武官之首,你在做什么!”
天子骂还算了,五方乱起,确实是自己的失职,但政敌落井下石,曹嵩哪里肯忍:“哼!溜须拍马之辈,哪里轮到你来教训我!”
溜谁的须,拍谁的马,不言而喻,今日宦官上朝,来的最多的一次,许相哪里肯在主子面前弱了气势,更何况早有准备:
“曹太尉,中方荥阳被车骑将军何苗领北军五校与平叛将军左丰、平贼将军蹇硕领,当初平赵慈的一万陪都南阳兵,所镇压。
西方凉州,是左平叛上表,复用皇甫嵩为左将军,如今连战皆捷。
北方鲜卑,被公孙瓒、夏侯兰,赶回了草原,两人一位地方豪强,一位左平叛提拔之人。”
第236章 宣扬国威
许相得理不饶人,狂喷口水:“这些那个来自于你这位本该发挥作用的太尉,又有那个离开了侍奉陛下的宦官!
又有哪个你这个太尉出力!
你还有理说我溜须拍马!我看你正是陛下口中的酒囊饭袋!”
曹嵩被骂的面红耳赤,荥阳百姓叛乱,他当时还在逍遥楼,与头牌歌姬讨论人类起源,外戚、阉党两系,都抢到了甜头。
还让两个阉人,坐实了武将的身份,成了两位将军,统领一万亲手扶持的“百战精锐”。
西凉沦陷之时,朝中还在惶恐不安,各自推卸责任,谁也没想到,这时刚刚升为平叛将军的左丰,会举荐因为阉党领袖张让而被贬的皇甫嵩担任主将。
皇甫嵩战功显赫,汉灵帝有目共睹,见自己的近臣,最宠幸、最依赖的宦官一系举荐,也就同意了,皇甫嵩的平凉战役,等于贴上了左丰这个宦官的标签,偏偏,这位名将,连战连捷,不失其名!
鲜卑南下,公孙瓒虽与阉党没有什么关系,但夏侯兰是曹性的人,曹性伪装的再好,其与左丰暗地里的关系,上位者,多少有些耳闻,只是不太确定。
加上其有世家皇甫嵩之徒的外衣,又是右车骑将军朱儁之子朱符举的孝廉,还披上了朱家一系的外衣,平常对党人一系、外戚一系,都多有孝敬,还与四世三公袁家袁术,关系匪浅,常常有书信往来。
使得其一时处于无派无系,又无懈可击状态。
但不管怎么说,这跟曹嵩这个太尉,没有丁点关系。
曹嵩一时哑口无言,一旁因为阉党崛起,开始将手伸向军权,让何进感到了威胁,其对着剩下的一位三公,司空丁宫使了个眼色。
丁宫上前一步:“启禀陛下,臣观曹太尉虽有失职,但南方区星、区连、赵慈皮癣之疾,东方张纯、张举肘腋之患,不如先行议论!”
“陛下!不先追究曹太尉的失责,恐前线将士寒心啊!”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许相哪里肯放过,哪怕有外戚一系站出来,和稀泥,他都不依不饶,说话的语气,配上死了爹娘般的表情,那叫一个夸张。
“你血口喷人!某为太尉,尽职尽守……”
曹嵩官场上练出来的人,说起慌来,那叫一个真,与许相互相争执。
两位代表级人物,开撕,同派系的下官岂能落后,两方互相对骂,专挑对方不是。
朝中三公,分属三系,一方崛起,两方联合打压,互相牵制,本是帝王之道,但每日里吵吵闹闹,让汉灵帝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大敌当前,刚刚没安静多久,他还没发泄完,又吵了起来,让刘宏脸上密汗不止。
满脸的密汗,配上本就苍白毫无血丝的面孔,深陷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将要入土的老人似的,殊不知,他才刚刚三十。
曹嵩带领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