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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城防,金国将领们是伤透了脑筋。要拿下一座城池,必须夺取主城墙,这是毫无疑问的。可现在平阳这架势,两道壕沟加两道矮墙挡在前面,大型攻城器械如鹅车根本靠近不了。但如果不用器械。只靠人力,怕是十几万人拼光也进不了城。这不是玩笑,不妨试想一下,如单靠人力以及简易器械扣城。首先就要填平第一道护城壕,可这个时候,对方:道城墙上的守军都会用弓弩猛射,隐藏在城内的宋军袍车也会打击我前线作业部队。这一段的伤亡就已经够惨重了,而等在后面的,还有第一道墙,第二道壕,第二道墙,以及主城。
不是长宋军志气,如果不找出破解之法,就是来一百万大军,也得死咙,在平阳城下!不过,金军从起兵反辽以来,攻坚之战打得不少,也积累了相当丰富的扣城经验,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
金军大营中,委宿也和他的对手徐卫一般,率领各族文武官员走出了中军大帐,作战前最后的动员。这个金军统帅一反常态,摘掉了头顶的女真人标志性皮帽,代之以一顶铁盔。身披铠甲,手握弯刀。大步而行。
不多时,至一处所在,设在山坡阻挡之后,平阳城头根本无法发现。此时,这里兵士忙忙碌碌,一眼望去,怕是有数千人之多。耳边尽是夺夺之声,满眼俱是木屑飞溅。负责指挥的几名千夫长被召来,向统帅报告进度。
“元帅,请看!”一名女真贵将秃着顶,露出一头发辫,将委宿等人引到一堆高如山排丘般的器械旁。命士卒抬来一架,放在地上。众将视之,这器械毫无新奇之处,乍看之下,就是一张木板,长约三丈许。宽逾五尺,想是以铁钉相连。只是,这张钉合木板的两头,怎么还长着脚呢?这么一看,到像是常见的长条凳了。
耶律马五围着那器械走了一圈,突然发现木板桥的一端有切口,可这张“条凳。却平平地立在地上,却是为何?俯下身去,这才发现机关所在。那切口处,是用铁制的转页相连,拳头大的铁钉死死钉住两面。
此时,那千夫长又命士兵将这器械翻转举了起来,听得“哐当”一声。器械的尾部一丈多长竟搭在地上。呈反方向的“厂”形。
千夫长跟在他身后介绍道:“器械一端塔上城墙,一端拖在地面,非但士卒可顺之而上,若并排多座,便如鹅车也可推进!”
耶律马五点了点头,又走到另一端,发现这一头留有两个圆形的大孔。便问道:“这作何用途?。
千夹长并不答话,命士卒又抬来一张如“条凳”形状的器械。将两个脚嵌入孔中,正好连为一体!耶律马五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详细观察过平阳两壕三墙的格局,这种器械的长度,已经可以抵达平阳主城!
但这种喜悦转瞬即逝,完颜委宿见他神情有异,遂问道:“马五这是为何?。 叹了口气,耶律马五如实说道:“元帅,平阳主城前的两道矮墙,都设有三个一组呈“品,字形的射击孔。这种器械就算上了墙,恐怕也安放不稳,更不用说甚么过兵过车。”看愕出来。这位契丹名将的脸上掩饰不住失望之色。
可妾宿听了这话却是仰天大笑。召过马五,搭着他的肩膀向旁边的山坡走去。不多时,登上顶端,正可望见平阳城。
“我问你,从李植撤军,徐卫夺回平阳昭德二府,到我军兵临平阳城下,有多长的时间?”妾宿目视平阳问道。
马五不假思索:“约莫两个月光景。”
“好,区区两个月,徐卫非但要修复受损的城池,还要打造袍车。重筑新墙,再挖壕沟。如此巨大的工程,是两个月就能完成的么?。委宿笑问道。
耶律马五神色仍旧严肃:“元帅,据我所知,这河东所谓的义军数十万众,都以徐卫为尊。紫金虎能调动大量的人力,”
“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内。干完这许多事情。尤其是平阳主城前的这两道矮墙,规模之大。便是人手充足也需消耗长久时的。所以,你能指望这两道墙如同平阳主城一般坚固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尸山血海
川 尚耸的平阳城具宽阔的墙顶!。陕华军泾原军严阵弓手们早排好了队列,一手执硬弓,一手捏箭尾,各马面之上的巨弩也已放箭入槽,只等发射。隐藏在城内的各色袍车群袍弹业已入套,操袍手扯定袍梢,所欠缺的,不过是一声令下。大战之前,总是显得出奇地宁静,早前还奔走呼喝的军官们已经各就各位,警惧地注视着金军前沿。
而对方,显然已经作好了准备。黑压压的人群就在弓弩射程之外,数以千计的金军士兵围在一架架壕桥四周,但凡攻城,他们总是第一批部队。壕桥之后,是百十座铁甲冲车,只丈把高,显然是为了对付平阳的羊马墙。再后,列着数阵步军,俱都身披铁甲,防护坚固,尤其让人侧目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没有女真人善使的弯刀。也没有长枪。竟然清一色的钝器!排在最后的,是一种让守军始终看不明白的器械。因为仅从表面看,那就是一张张既宽且长的木板,金军想用它来作甚?嫌地不平,铺一铺?
雪,似乎小了许多,在激烈的攻防战开始之前,雪花就像一个个袅袅婷婷的女子,缓缓飘落。可谁都知道,这种宁静的背后,蕴藏着无尽的杀机!
一望无际的金军集群逐渐消停下来,这表示他们已经就像。负责指挥的各军军官跃马于阵前,作着最后的动员,借以鼓舞士气。当壕桥部队发出齐声呐喊之后,女真大军沸腾了!震天的呼声彼起彼伏,以摧天崩地之势直入云霄!那巨大的声响在平阳四郊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西城,杨彦还剩下的那只眼睛微微眯着,金军的气势让他也不禁吃了一惊。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夹杂着雪气霜意的蒋气一入肺,整个人仿佛顿时清醒不少。右手搭上刀柄,他缓缓拔出了战刀,,
四周将士都是追随徐卫征战各处的精锐,但头一次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他们也不禁胆寒!足足两天两夜的袍击,让他们见识到了女真人除野地争雄外,竟还有这般本事!震惊、恐惧、疑惑,胆怯,一切的情绪在长官拔出佩刀。高举过头顶之后便消失不见。当兵吃饷,杀敌领赏。我们这些人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号角声骤起!
许多士兵都感觉自己的心往下一沉!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兵器!除了身边的同袍,便只有这手里的家伙是他们最有力的依靠! 金军的呼号声瞬间到达了顶点!宛如九天惊雷般炸响!当最前面的壕桥部队像泄洪般蜂拥而来时,平阳城头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天佑平阳,天佑虎捷,有士兵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可他们的长官显然不信鬼神,杨彦始终高举着他的战刀,独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洪水般冲过来的金军。
四百步、三百五十步、三百步!
“弓弩上弦!饱车预备!”独眼虎的吼声响遍西城!
整齐发 一的动作,数千弓手开弓搭箭,弓弦在他们用力扯动之下发出吱嘎的响声。那一支支锋利地箭头。正捕捉着它们的目标!袍车指挥使密切注意着敌攻城作业部队的距离,忽地举起拳头,又突然张开!
你不得不佩服金军的刻悍,明知城头强弓硬弩遍布,还有看不到袍车准备击发,可他们仍旧高声呼喊着向着平阳冲了过来!在壕桥部队的眼里,其实没有主城,只有那道保护平阳的壕沟!
突然!敌作业部队的士兵成片栽倒,如同大风袭过麦田一般!第一道羊马墙上的义军弟兄开始反击了!
“弩兵,植车放!”杨彦的战刀猛然挥下时。各马面上布置的神臂弓、床子弩等大型远程器械发威了!神臂弓三百步外入榆木半箭,床子弩发射连人带马钉在地上,一声声如霹雳般的弦响,昭示着敌人每进一步都将付出巨夫的代价!
身后腾空而起的霹雳炮,刮过城头,呼啸着向敌群落去!当那震动天地的剧响大作时,守军将士看到,面对弓弩还能顽强冲锋的金军也被炸开了花!痛快!痛快!
一座壕桥被架设在了护城壕上!几乎在同一时间,金军的铁甲冲车快速冲过!这种冲车只有平阳羊马墙一般高,前面以铁盾防护,车内并不载人,因此速度极快!它就好比一座移动的小型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