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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彦超部呢?”
“我敢跟你打赌,胡彦超绝对到不了天河,叶重可不是善人,他既然出兵攻打琅琊,岂能没有成算,崤山关打了这么久也没有打下来,我一直在怀疑这个叶重在玩什么花样?放心吧,赵广,不管对手是不是真心与我们交易,这一次,我们也要冒一次险,与其这样干等着最后被赵杞和荆如风活活玩死,还不如舍出全部身家,拿出来搏上一搏,成功了,后半生富贵延及儿孙,如果输了,也只不过是将我们的命运提前而已。”周长寿淡淡地道。
听着周长寿如同赌徒一般的心理,赵广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周将军,您出击,我留下守卫全城吧!”
周长寿缓缓摇头,“这一次我出击,必然要倾其所有,五城驻兵,我要全部带走,你留下,又能有什么作用?我们拢共只有两万兵力,孔德的兵力比我们还要多,就算我们打他一个出其不意,人少了也是不起作用的。”
“万一五城有失?”
“谁来夺五城?”周长寿反问道:“叶真只怕现在更着急将孔德打垮之后,马上去蓟城增援吧。蓟城,这样一个绝大的馅饼放在哪里,他们岂会放着这个不拿,而来捡全城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如果他们真这样做了,我们回过头来与他激战,孔德趁机跑去蓟城,叶真图个什么?”
听着周长寿的话,赵广默然无语,周长寿的话说得有道理,如果征东军真得来图谋他们的五城,那赵军完全可以放任孔德离去,转过头来找他们算帐,那叶真当真有可能一无所得,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斗志昂扬的周长寿为了他今后的命运,放手一搏,率领全城等五城驻军,径自离去,准备在半路之上,设下一个绝大的包围圈,给孔德致命一击,然后趁势拿下渔阳全境。
而叶真,此时却站在已经收复了的安陆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最后一面燕军旗帜消逝在眼前,在他的身后,一支支的征东军正鱼贯而入,安陆,只不过丢了数月,便又重新回到了征东军的手中。
“牛奔,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叶真身边,一身便服的牛奔点头道:“我们在赵军的钉子会在一个绝佳的时刻出现在孔德面前,告诉他周长寿的图谋,周长寿不是要打伏击么,我们便将这一次伏击,就成他们之间一次面对面的硬碰硬交流。”
“孔德能相信他?”
“此人是燕翎卫之人,是我们以前埋下的钉子,身份确凿无疑,而且这样的事情,孔德也会宁可信其有,不要信其无的中。”牛奔笑道:“让他们打成一场烂仗吧,周长寿以为我们不敢去拿五城,但我们偏偏就要去,到时候,他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事吧!”
第七百六十五章:鼓角连声锋芒现(37)
全城等五城驻军在周长寿的率领之下倾巢而出,跨过了易水河,周长寿回望着远处的全城,忽然心生萧瑟之意,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心中骤然一惊,陡地生出不祥之兆,但他马上强自提起神来,这的确是一次冒险,如果成功,得利的不仅仅是他周某人,还有正在内战之中煎熬的赵国,拿下渔阳,会给现在混乱的赵国,注入一针强心剂,也会极大地打击代郡的叛乱者。
策马扬鞭,他头也不回地向着预定设伏的地方行去。头一日,赵广已经率着骑兵先行出发,他们的任务还必须要遮蔽整个战场,让孔德的燕军在不知不觉之中坠入鹱中。
周长寿满怀期待地出发了,而此时,琅琊郡的胡彦超也等来了蓟城的信使。这位信使带来的不仅是燕王姬陵命令他发军救援天河郡的命令,还有信使带来的另一个噩耗,那就是琅琊郡的新田县,已经被征东军占领了,这位信使如果不是机灵,只怕便会一头撞入新田城,做那自投罗网之人。乔装打扮,翻山越岭一路来到琅琊郡,胡彦超却又率援军抵达了崤山关,他只能在琅琊郡换乘了马匹,一路狂奔到崤山关,见到胡彦超之时,衣衫褴缕,如同路边的乞丐。
“新田县有多少征东军士兵?”胡彦超手微微发抖,却又竭力掩饰着不想让部将发现自己的失态,新田是通往天河郡的要道,此处落入敌手,也就代表着对方早就想着要隔断自己与天河郡的联系,再联想到渔阳的战火,他不由神色黯然,在战略方面,征东军处处占了先手,这可真是一般绝大的棋。环环相扣,步步为营,让你根本无法应对。
“应当不多,我隐伏在一侧,观察了足足半天,最多只有一个营,千余人马。”信使一边喝着水,吞着馒头,一边回应道。
“这千余人马,应当是他们的先锋。他们是穿越数百里的无人区抢占新田的,大部队应当还拖在后面,我们能不能夺回新田,就看我们可以不可以抢在他们大部队抵达之前了,否则,我们将难越雷池一步。”胡彦超叹了一口气。
“吴波!”他喊道。
“末将在!”吴波站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战斗在第一线,数次与攻上崤山关的征东军竭力拼杀。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
“崤山关就交给你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你坚持得越久,我的时间就更充裕一些。”胡彦超道。
“胡将军放心。只要吴波有一口气在,崤山关就绝不会失手。”吴波挺胸大声道。
“实在无法坚持,就放弃吧,如果能拿下新田。我们还可以退回天河去,高远曾经说过一句话,我深以为然。失人曾地,人地皆失,失地曾人,人地皆得。事不可为之时,便撤退吧,往琅琊郡退。”胡彦超想起那张年轻的,朝气勃蓬的脸,摇头叹息不已,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如果当初,没有蓟城那把大火,没有周玉在大雁湖畔的那一场伏击,没有檀锋在积石城的那一场大战,高远或者还是大燕的征东将军,征东军也还会是大燕的征东军,有这样的将领,这样的军队,即便不能横扫天下,也足以让各国侧目,不敢对大燕有丝毫轻视,现在自家打得血流成河,终是亲者痛,仇者快。
“王昌!”胡彦超转头看着自己的另一员心腹爱将,“你带着我们所有的骑兵,去征集能搜罗到的所有牲畜,然后带着你本部五千人马,日夜兼程,赶到新田,尽你最大的能力,不要怕付出牺牲,一定要拿下新田,不然,等到征东军的大部队一到,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是,胡将军!”王昌应道。
“我先回琅琊,动员一切能动员的力量,招集一切能招集到的兵马,随后便到。就这样吧,各理其事,诸君,为了大燕的存续,请努力!”胡彦超站起来,向着屋内所有的部将深深鞠了一躬,这间屋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从辽宁卫带回来的兵将。
“愿追随胡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部将纷纷站起回礼。
崤山关内兵马异动,城外自然也是清楚,郑晓阳立刻便升帐点兵,看着帐下一众将领,脸色铁青的他,重重地敲着桌子,大声吼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崤山关敌人的主力在退军,为了什么?因为都督在天河郡高歌猛进,青年近卫军是新成立的军队,里头除了军官,全都是新兵,但别人是怎么打仗的,一路破关斩将,几乎一回之敌。第二军卢元传部,轻兵突进,穿越数百里无人区,一举夺得新田,卡住了胡彦超的咽喉,截断了胡部往援天河的要道。我们呢?我们在干什么?在崤山关快一个月了吧,我们拿下这个小小的关卡了吗?”
屋内,众多将领一个个惭愧地低下头,心中虽然委屈,但却也没有什么话说,崤山关是险峻,但这绝不是他们停滞不前的理由。
郑晓阳的吼声在帐中仍在回荡,“你们,都是从军多年的老兵,有很多人是从扶风一路走过来的,你们是南方集团军下第一军,但现在,我们的友军纷纷在建功立业,摧城拔寨,我们却在这里经受着耻辱,如果再不能拿下崤山关,胡彦超主力部队必然直扑新田,新田现在还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一旦失守,胡部就会涌入天河,那个时候,都督的大计必然因为我们的失误而功亏一篑,如果真到了这一地步,我郑晓阳是没脸再活下去了,直接就在崤山关下抹了脖子,死了算了。”
“打下崤山关!”将领们一个个脸色铁青,厉声怒吼道。
“打下崤山关,让胡彦超部不敢动弹,牵制住他的部队,就是为新田友军减轻压力,只要第二军的主力抵达新田,胡彦超便是三头六臂也无法踏入天河郡一步。”郑晓阳霍地拔出腰间佩刀,重重一刀将面前的大案斩为两截,“从现在起,所有部队,轮换进攻,昼夜不停,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