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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孙都头!孙都头;你们这儿真是大变样啊;我映象之中的军营可不是这样的。我前年还住在这;去年到了居里关;今年到下头驻防;过了年可就又要回到这儿来了;哈哈哈;没想到;你们将这里弄得这么舒服;我这里就提前谢谢你们了。”郑晓阳哈哈大笑;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模样。
孙晓一听险些气歪了鼻子;奶奶的;捡便宜还捡得这么理直气壮;不过想想也是;这里本来就是扶风县的军营;可不是他们第一队的军营;一想便又些气馁了;早知如此;修营房的时候便偷工减料一些;反正自己又住不上多长时间;再要回来;还得两年之后呢!但往深里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当初要是这么干的话;高兵曹肯定饶不过自己。
心里不快活;又见不得郑晓阳这副嘴脸;孙晓转身就走;边走边道:”我家高兵曹说了;郑兵曹带着兄弟们过来;晚上要迎接;所以会杀两只羊;做白面馍。”
“杀羊?太好了;先前我进来时;就看见你们军营后圈养了那么羊呢;好;好;有酒吗?”郑晓阳大笑着问道。
孙晓大怒;”兵营之中;严禁饮酒!”丢下一句;他几乎小跑着离开;但郑晓阳随后隐约传来的话;仍然让他气了一个倒跌。
“弟兄们;等过了年;这里就归我们啦!”
随后;孙晓便听到了那四十多个士兵的欢呼声。
第五十六章:告黑状
孙晓在高远面前狠狠地告了一状;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了高远的脸上;郑晓阳是兵曹;自己奈何不了他;但他知道;高远可也是个暴脾气;如果高远恼将起来;今天将郑晓阳一伙人扫地出门也是有可能的;你们不是说明年这个地归你们吗?那这还没有到明年呢;赶出去又能怎样;路县尉可是高兵曹的叔叔;难不成还能为你郑晓阳出头不成;滚出去睡大街吧!孙晓不无恶意地想着。这话里话外;可就很是添了些料。
不过大出孙晓意外;听了他的话;高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说得不错啊;这地方明年是该轮到他们了。”
“可这是我们修的!花的是兵曹您的钱!”
高远笑道:”怎么;我的孙都头;你是打算明年走的时候;将这房子扛走呢;还是将你修的东西拆下来给他还原呢?”
孙晓讪讪地道:”哪里;我就是气不过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样儿。”
高远撇撇嘴;”孙晓;大气一点儿;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太小气的人做不成大事的。再说了;你修这房子也没有吃亏是不是;一来;你们练了力气;二来;你们也舒适了两个月不是?什么事情往好的一方面去想嘛;等到咱们到了居里关;马上动手修房子;这一回去;咱们可是要住上一年哟!”
“兵曹;杀羊就算了呗!”颜海波:”有白面馒头给他们吃;就不错了。”
“是啊是啊!”孙晓连连点头;”反正弟兄们天天吃;不馋!”
“话都说出去了;又收回来;不好吧?以后怎么办我不管;但今天是第一次;咱们总得有点主人的客套吧!”高远挥挥手道。”就这样了;我看你们两个人就是闲得;没事就瞎琢磨这些;有这个时间;你们两个人还不如去认两个字呢?”
“老曹都躺下了;没人教我们。”孙晓笑道。
“我没事;我能教你们!”高远身后的炕上;曹天成支起了半个身子。
听了曹天成说话;高远向两人悄悄做了一个手势;也许让曹天成有些事做;可以免得他老是沉缅在悲伤之中;对他身体的好转大有帮助。
孙晓与颜海波会过意来;同时点点头;两个向着曹天成走去;”老曹;那可就辛苦你了。”
看着颜海波与孙晓两人坐到了炕沿上;高远笑了笑;推开门走了出去;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寒战;想起这次出城看到的惨状;心里又一下燃起腾腾怒火;他闭上了眼睛;眼前一幕一幕闪过;尽皆是那些惨绝人寰的画面。终究还是自己的力量太弱了;如果自己手里有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这一次自己不可以带着他们杀出城去;将那些强盗一个个地砍杀在当地。
他摇了摇头;这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只能一步一步的来;眼下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起步了。
营房边上的宿舍里传来了嬉笑哄闹之声;高远不由皱起了眉头;反观自己手下的宿舍;一片安静;也难怪孙晓与颜海波看不上郑晓阳那一伙人;与自己的兵比起来;他们的确有着很大的差距;自己两个月的努力;使这些原本与郑晓阳一般的**兵已经有了兵的模样;相比之下;郑晓阳这些人的确有些不堪入目了。
正准备去看看自己的兵;这一次遭遇突发事件;他们的表现堪称完美;总算没有辜负这两个月自己在他们身上花费的心血和付出的金钱。
手已经放到了门上;风雪之中;却有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高远回过头来;看着辕门;又出什么事啦?飞马来到军营的是路鸿的亲兵;高远迎了上去。
“高兵曹;吴县令与路县尉请您马上去县衙议事。”来人翻身下马;向高远鞠躬行了一礼;这一次高远浑身浴血;拖着十几个东胡人的尸体回来;在扶风城的名头已是盖过了县令与县尉大人了;众人谈起这位年轻的兵曹;无一不是翘起大拇指;赞一声”好汉”。有这样一个人在扶风县城之中坐镇;众人都觉得安心不少。
“什么事?”高远皱了皱眉头。
“小人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两位大人都很着急的样子。”来人道。
“行;我知道了;我安排一下;这就随你去。”高远道。
马蹄声也惊动了郑晓阳;他推门而出;看着来人道:”县尉大人没有叫我么?”
来使向郑晓阳也行了一礼;”郑兵曹;吴大人和路大人只让我通知高兵曹马上去县衙议事;是不是另外有人来通知郑兵曹;小人不知。”
这人说话也是委婉;路鸿明知郑晓阳便住在高远这里;如果叫郑晓阳的话;怎么会另外安排人呢;这么说;只不过是让郑晓阳面子上好看一些罢了。
郑晓阳脸色很难看;他与高远一样;都是兵曹;但县令与县尉议事;叫上高远;却不叫自己;这是明显地看不起自己嘛;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高兵曹是路县尉的侄子;我们这些大老粗自然比不上。”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
看着紧紧关上的大门;来使轻笑了一声;”如果郑兵曹与高兵曹一样;也能单枪匹马带回十几个东胡人的尸体回来;二位大人肯定也得叫上他嘛!高兵曹;您快点吧;两位大人很着急。”
高远点头笑笑;对于来使明显得讨好;并没有表现出特别高兴的意思;转身进房;交待了孙晓颜海波一声;便跨马与来使疾速离去。
县衙之内;只有吴凯与路鸿二人在;自己高远搞出了酒方子;将三人紧紧地绑在一起之后;吴凯与路鸿的关系是越发的好了起来;两人在扶风已经结成了一个紧密的联盟;将霍铸排除在了这个小圈子之外。
“吴大人;叔叔;出了什么事?这么急?”高远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边问道。
“来;过来坐;先暖和一下;喝杯热茶。”比起路鸿;吴凯显得更要亲热一些;拍着自己身边的另一张椅子;连声道;在他与路鸿之前;一个炭盆烧得正旺。
高远笑着坐了下来;”多谢吴大人。”
等高远坐定;路鸿开口道:”今天霍铸派人到郡里去了;他是督邮;有督责地方并上报郡里刺史;太守当地情况的权利。”
高远点了点头;”霍铸与二位大人虽然也有合作;但这一次只怕不会说什么好话。”
“你说得不错;因为他与我们之间的某些利害关系;往次他上报之前都会给我们一个通报;有时候甚至将上报的内容给我们看;但这一次;他连说都没有说一声;便派人去郡里了。”吴凯有些恼怒;”这个霍铸;自以为有后台;太不象话了;真惹恼了我;我让他在这里一天也呆不下去。”
“要不要我派人去将他的人截下来?”高远伸出手在火盆上方取暖;随口说道。
“这可不行!”路鸿连连摇头;”你就算杀了他的信使又能怎样;他还能派第二波去;你还能个个都杀了;而具截杀督邮信使;这是重罪;高远;你不要胡来。我们找你来;就是要与你商议一下;霍铸肯定是恶人先告状;问题是这一次扶风的确出了大问题;我和吴大人商量过了;我准备提前去郡里;向太守解释!”
“二位大人说得是!”高远点点头。
“你这次弄回来的十几匹马我们得全部带走?”
“全部带走?”高远顿时有些肉疼。
“对;全部带走;不仅是马;还有那些挂在县城门楼子上的那十几个东胡人的脑袋。”路鸿道;”霍铸要告黑状;我们就得拿出东西反驳他。”
“这还是其次;霍铸就算告黑状;也就是恶心恶心我们;顶多一顿申斥;最重要的还是将我们的事与太守大人勾连起来;高远;我在郡里的酒楼已经快要开张了;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正是酒楼的旺季;还可以捞上一把;如果太守大人能去哪里露上一面;那可就极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