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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营房要重新布置一下;特别是粮草;要护严实了。”
“县尉;这帮土匪莫说不敢真来;便算是真来了;还能破掉我们的守卫不成;粮草在营中;破不掉营盘;便抢不走粮草。”那霸笑着道。
“如果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抢粮草;只是想毁掉他呢?”高远反问道。”以我们现在营盘的规模;倒也不需要破营;火箭配上油脂便能解决问题了。”
“烧了粮草?”那霸睁大眼睛;”山匪想打我们的主意;不就是为了这批粮草?一把火烧光了;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那个山匪肯做?”
“或者他们想要的不是粮草;而是我高远的脑袋!”高远的语气之中带上了一丝狰狞;”杀不了我高远;烧了我押运的粮草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么办?回辽西?那就又回到了原点;去大营集结地;等着被以贻误军机的罪名斩首么?”
众人顿皆默然;大家此时方才想起;高远与某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
“这些无耻的东西;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颜海波破口大骂。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个屁啊!”那霸嗡嗡地道;”既然我们知道了对方的打算;还能让他们如意么?”
高远微微一笑;”原本以为到了集结点之后才会有麻烦;想不到这些大人物们倒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么早便开始着手布置下手了;也好;既然开始了;先前的好些不安和忐忑倒也放下了;那霸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那不较量较量吧。来;我们烤野猪;打牙祭。”
众人轰然应是;这个小插曲;竟是没有人将其放在心上;来便来吧;来了才心安;要是一直没动静儿;那才让人担心哩!
吃过烤得喷香的野猪肉;步兵便又带着人出去打探消息;这一夜;营盘之内却是外松内紧;千余人分作了几个班次;轮着休息值勤。
一夜无话;第二日拔营开拔之际;步兵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了高远的面前;”县尉;打探着了;这吕梁山上有一股悍匪;匪首叫作冯发勇;手下有上千个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实力不弱;在渔阳和河间一带;端地是大名鼎鼎。”
“千余人的匪徒;力量不弱呢;难怪有胆子来碰我们!”高远笑了笑;一振马缰;”我们走吧;左右就在这两三日之间;两三日不来;我们可就走出了吕梁山境了。”
千余扶风兵展开了战斗队形;开始向前开拔;骑兵们放出去的哨探比先前要更远了一些;所有士兵都知道了这两天会有一拨山匪来打自己的主意;笑骂之余;却也提高了几分警惕;这支部队老兵居多;心态轻松;可不代表着轻忽对手;因为他们以前总是被人轻忽的对象;但现在;轻视他们的人都去阎罗王哪里喝茶聊天了。
也就是从这一日起;一路之上突然变得坎坷起来了;不是大道这上莫名其妙地被挖了一些大坑;就是有合抱粗的大树模亘在路上;整支队伍的前进速度一下子被延缓了下来。
“看来对手在调兵遣将了。”高远大笑道;”为了延缓我们的速度;这等招式都使出来了;这是要公开与我叫板么?”
“那敢情好;却让我们看看;这些山匪们比起东胡骑兵来孰强孰弱一些?”步兵笑得极是开心;一群山匪;公开叫板一支在战场之上血山尸海之中爬出来的部队;这已经不是蠢了;而是神经了。
“真是不知道该称赞这位匪首一句有勇气;还是该骂他一声蠢材;偷袭或者还有几分把握;硬干;我们可以将他们生吞活剥!”那霸骑在马上;掏出小刀开始刮他的胡子;胡子太乱了;遮住了自己的大半边脸;这样一来;与敌人对战之时;对方不免看不到自己的真容;那就不美了;一定要将胡子修整齐;干净。
高远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开心地大笑之时;吕梁山上;冯发勇正自破口大骂;将姜新亮蒋家权骂得连狗屁渣子都不如;当然;这两人不在跟前;他们还在山里泡温泉呢。
混帐的纫绔子弟;想打别人的主意;连对方的行军速度都搞不清楚;估算不准;还跟自己说对方要十天功夫;五天不到;对方就到了吕梁山下;将自己弄得手忙脚乱;不得不派人去捣乱;延迟对手的前进速度;再加上前两天哨探也被对手查觉到了踪迹;现在自己的行动;便等于是明火执仗地打劫了;就只差冲到对方面前;大叫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山前过;留下买路财了!
“大当家的;要不;就算了吧!”吕梁山二当家的凑到了冯发勇跟前;”我去看过他们的军容了;只怕当真不好对付啊!”
冯发勇咣当咣当地转着手里的铁球;撮了半天牙花子;还是咬着牙道:”动手;一定要动手;为了赵国;兄弟。这一战;即便是吕梁山伤亡惨重;也得烧了这批粮食;小柯;集合我们的核心兄弟;打起来后;咱们从另一个方向潜入进去;烧了他们的粮草。”
第二百三十五章:毫无悬念
“来了;来了!”黑暗之中;颜海波压低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走了一个多月的闷路;一点乐子也没有;可将好动的他给闷坏了;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群不怕死的山匪;怎不让他兴趣盎然?
“兵曹;我怎么啥也没看到;没听到?”颜海波身边;一个新兵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他倒是真有些害怕;毕竟;这是他的第一场真刀实枪的战斗。
“要是你也看得到;听得到;那还能叫新兵?”颜海波哧地笑了起来;”这得凭感觉;小子;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他称呼对方为小子;其实这个新兵的年龄比他还大着几岁;当然;如果论起在战场上的经历;颜海波称呼他一声小子倒也不为过。
“是有一点!”新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给你丢脸了;兵曹!”
“丢啥脸;第一次;都这样!”颜海波好不在意;”呆会儿与敌人打斗;一刀砍下去;鲜血溅你一脸;千万别吐;忍住罗;等你砍第二刀第三刀的时候;就没啥感觉了。和杀猪差不多。”
新兵用力地点点头;双手握紧了手里的长矛;因为用力;手指发出卡卡的声响;颜海波耸耸肩;谁都有个第一次;他当然不会告诉这个菜鸟;第一次自己杀了人之后;曾吐了一个天昏地暗。
今天晚上的营地看起来与往日一般无二;有零星的气死风灯挂在营地的旗杆之上;有一堆堆燃残了的篝火;仍在散发着昏暗的火光;但在黑暗之中;一千余名扶风步卒们手握着枪杆;静静地坐在地上;等着那些即将到来的山匪。
两三天的艰难行军;今天白天;往日碰到的那些问题突然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居然是一片坦途;而依照这个速度;明天;他们就要走出吕梁山境了。山匪冯发勇的袭击;只可能是今天晚上;他也只有晚上这个机会了。
今天的营地之中;杀机四伏;于黑暗之中;死亡之神狞笑着张开了血盆大嘴;正快活地等待着死亡的镰刀去收割一条条鲜活的性命。
“兵曹;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颜海波身边的新兵低低地叫了起来;倒是将正眯着眼睛的颜海波吓了一跳。
“闭嘴;瞎子也看到了!”颜海波斥道;淡淡的星光之下;一个个魃魑的影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弯着腰;轻巧得如同一只只狸猫;正在向着营地迅速接近。
“好家伙;三面围攻;这是围三阙一;给我们留了一条逃命的路么?这山匪还懂得一点兵法啊?”另一方;那霸摸着硬茬茬的胡子根;咧嘴笑了起来;山匪与正规军玩起兵法;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且看看;呆会儿是你们逃呢;还是我们逃呢?”
颜海波举起了手;随着他的手举起;身后一群士兵手持臂张弩;猫腰上前数步;单膝跪在地上;平端起臂张弩;开始瞄准预定目标;他们身后;另一排士兵将手里的长矛放在了地上;从腰上解下一个箭囊;里面;装着的是一支支臂张弩的特制弩箭;而在他们的身前;已经放好了另一张上好了弩箭的臂张弩。
颜海波曲起手指;在心中默默地计着数;当他数到五十的时候;对面的幢幢黑影突然奔跑了起来;一瞬间便越过了先前花了极长时间才通过的路程;而也正在此时;颜海波也霍地立了起来;他的身后;一排排士兵也随着他起立;长矛斜斜向前伸出。
惨叫之声陡然响起;奔在最前头的山匪们毫无意外地掉进了营地外的壕沟之中;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一支军队;在营地之外挖好了壕沟之后;还小心地将他的表面恢复了原状。挖沟防御不意外;但还费心费力地将外表伪装的与先前一模一样;这就少见了。
壕沟之中插满了锋利的竹签以及削尖了一头的木桩;掉下去;命是不会丢;但脚板被刺穿;大腿被洞穿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要命的是呼啸而来的弩箭。这些弩箭早就瞄准了这些地方;此时;只是及时地将瞄准好的弩箭射出来而已。
弩箭过后;哀嚎之声戛然而止。
但紧接着的却是震耳欲聋的大喊。
山匪的悍勇被鲜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