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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夺下即墨;田富程必然抵达不住;这个时候我们伸出手去拉他一把;想来他必然会感激涕零的。”
“田富程也不是傻瓜;他难道认为我们是没有任何目的吗?”一边的郭廓插嘴道。
“我们可以抛出条件;便是以他的名义将莒都割让给我们大齐;汉国不是也玩了这一招吗?让田大公子签署了这么一份文件;汉国还煞有介事地拿着这份割让协议跑到我们郢城去叫嚣;说我们大楚侵占了他们汉国的土地?”屈完笑了起来。”我们还可以答应帮助田富程打垮他的哥哥;现在的田富程就像一个即将溺毙的落水者;哪怕是一要稻草;他也会牢牢的抓住的。”
“不错!”屈重连连点头;”田富程虽然连遭败绩;但他的麾下还有成思危;还有汪沛这两员大将;手下四五万人马还是凑得起来的;我们出四万人;他们尽出全军;与孟冲决战于即墨;只要打垮了孟冲这支部队;汉国一时之间;便再难以将手伸到齐国来;因为这个时候;秦国的大军想来也杀过来了。而我们;也完成了对秦国的盟约;接下来便专心致志的经营齐国;二位田公子;咱们都请到郢城去安享晚年吧!”
屈重大笑起来。
即墨;田富程正如屈重所言;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只困兽;而且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困兽;刚刚起兵时的一片大好景象随着时局的发展;现在已经完全不利于他;被大哥田远程的部队将他完全压缩到了即墨一隅;可谓是四面受敌;一面是红巾军虎视眈眈;一面是田敬文大军压境;在他的身后;孟冲的汉军不怀好意;而在另一面;占据了莒都的楚军也不时冲他亮一亮獠牙;天下虽大;放眼望去;他竟是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二公子;当今之计;唯有向大公子乞和了。”汪沛面色憔悴;连年征战而得不到丝毫的休息喘息之机;即便是正当壮年的他;也是心神俱疲。
“向他乞降?你是想我死吗?”田富程咆哮着看向汪沛;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说这话;只怕他早就一刀劈下去了。
“二公子;时局如此;我们已经无路可走;这一段时间;汉军兵力调动频繁;汉军南方集团军司令官孟冲频频出现在最前沿;他们已经磨刀霍霍了;一旦汉军打来;我们怎么抵挡?还有红巾军;还有田敬文;这一仗;我们已经输了。”汪沛耐心地道:”向大公子乞和;却不一定会死;您与大公子;毕竟是一母同胞啊;大公子的心性您也是知道的;他想要的是一统齐国;再现大齐荣光;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不若爽爽快快认输;眼下齐国处境堪虞;大公子也一定会不计前嫌;我想;大公子想要的;只不过是您向他屈膝而已;难不成他还真杀了您不成?”
“可我就是不想向他屈膝啊!”田富程怒吼道。
“二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向大公子乞和;休兵;罢战;但同时我们也要求保全现在的兵力和即墨作为二公子的封地;这样;虽然我们向大公子乞和了;但仍然保留着一些独立性。”汪沛道。
田富程开始有了一丝心动;”如果这样;倒也可行;只是派谁去向他请降求和呢?”
“二公子忘了;你这里还有一个人呢?”汪沛见劝动了田富程;心下大喜。
田富程也霍地想起了这个人;”你是说陈戴?这个老甲鱼;没日老子好吃好喝的供奉着他;他却以骂我为乐;真想一刀一刀剐了他。”
“这个人现在就有大用啊!”汪沛笑道:”陈戴的骨头的确硬;但他却是大齐的股肱之臣;属下去与他说;现在咱们大齐面临如此窘境;想来陈戴一定会抱着为大齐着想的念头;尽力劝服大公子接受咱们的乞和条件。”
“陈戴这个老头子;如果办成了此事;我倒也可以饶了他的不敬之罪!”田富程点头道:”你去跟他说吧;我不想见这个老东西。”
陈戴刚刚吃完了饭;正惬意地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身后一个侍者扇子传来的习习凉风;抿一口茶;便抬头冲着外面大骂几句;这位老夫子骂人倒也没有啥子脏字;只不过引经据典;字字诛心;听不懂的人不知道他在骂些什么;听得懂的人如田富程这样的;便只能气得吐血了。
“陈留守好精神啊!”汪沛笑吟吟的出现在了门前。
“当然精神好;这个不忠不教不仁不义的东西;如今已快要穷途末路了吧?”陈戴大笑道:”我岂有精神不好的道理?”
“二公子现在的确处境艰难了一些;不过倒不是因为大公子的苦苦相逼;而是因为汉军就要打来了。”汪沛淡淡地道。
第九百九十六章:煌煌汉威(120)
慕秋仰起头;细微的雨丝从天而降;打在他的脸上;丝丝清凉将酷热一扫而空;也连带着洗去了身上的灰尘;烦燥的心情亦随着这清凉而沉寂下来;走到战马跟前;拍拍自己的这个特殊的战友;替它将有些散乱的鬃毛理顺;马儿轻嘶一声;探出头来;伸出长长的舌条舔着慕秋粗糙的脸庞;慕秋哈哈一笑;每事的时候;他总是爱与自己的战马亲近;作为一名斥候;一匹好的战马是最好的伙伴。替战马套上鞍荐;他吼了一嗓子;”弟兄们;干活儿啦!”随着他的叫声;从树林里牵着战马走出来的斥候约有百余人;纷纷翻身上马。
慕秋是从北野调过来的;到红巾军中已经有一年多了;当初听说要脱下心爱的汉军战袍;而换上红巾军军袍;他还老大的不乐意;但不乐意归不乐意;军令却还是要执行的;而且这一次过来;他的职位也从北野的一位斥候连长直接升到了斥候营长;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红巾军的规模越来越大;大汉也加强了对这支军队的渗透与控制;越来越多的汉军基层军官通过各种途径被派了过来;像慕秋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到了这支军队之后;慕秋发现这里与汉军并没有什么不同;无论是训练;作战还是所有的一切规纪;法令;都与他在北野之时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如果还有什么让慕秋不满意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出发之前;军法官已经明确告知他们;在红巾军中;严禁他们通过任何途径往家里写信或者带消息。
一年多没有家里的消息;慕秋十分思念家人;他在河套;现在有一幢房子;近百亩土地;有一个能干的老婆以及岳父岳母一家人;老婆的一家都是逃亡到那里去的韩国人;因为找了他这样一个女婿;如今在当地村子里;颇有地位;被选为了村长;一家人对他十分敬重;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现在的安逸生活;都是慕秋在战场之上用性命搏来的。
斥候虽然极少参与正面战场的作战;但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比起一般的士兵来说;更加危险;经常性的深入敌后;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敌人的斥候队伍或者被敌军发现;从而被悄无声息的杀死;所以斥候一般都是一支军队最厉害的士兵组成;这些士兵不但单兵作战能力出色;而且精通掩蔽;刺杀甚至于逃亡。
在从一个普通的斥候一路升到如今的斥候营长;慕秋身边熟悉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离他而去;当初一起被选入斥候队的同伴;据慕秋所知;活下来的;连带着他不过三个人了。
“希望战事能早些结束吧;这样自己就能回到河套;陪着自己的家人;种好自己那些田地;再养些牛羊;加上自己的退役金;一家人便足够过得很好了。”慕秋这样想着。
“我们走!”他两腿轻挟马匹;马儿箭一般的向前窜去。
他这一次带着斥候出来;是要打探即墨田富程的军事动向;白候爷已经准备向田富程动刀子;所有部队正在紧张的准备当中;随时有可能向即墨发动攻击。现在红巾军训练有素的精锐多达三万人;田富程虽然还有近五万军队;但一来连战连败;士气低落;二来军队分散在数处防御不同方向上的对手;在单个的战场上;红巾军已经大大战据上风。
“趁他病;要他命!”慕秋很喜欢白候爷的这句话。
一行人奔驰在渺无人烟的荒野之上;不时会看到一些败落的村庄;这些地方都空无一人;但从村庄的规模和周边被荒芜的田地来看;这里以前应当是相当富裕的一个村子。
慕秋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地啊;就这么抛荒了;当初他们在河套垦荒时;可是下了多大的功夫;才叫一块块生地变成了熟地;前两年的收成;简直惨不忍睹;现在才终于好了起来。
“前边有车队!”一名斥候突然叫了起来;”是齐军。”
慕秋心里头一振;他娘的;田富程的军队不是都缩到即墨附近去了;这里怎么会有?朦胧的雨丝之中;他视野所及之处;上百名齐军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正行走在与他们所在几乎垂直的一条路上;很显然;他们也发现了自己;队伍有些慌乱。
“上;收拾掉他们。”从对方的反应之上;慕秋敏锐地发现;这支齐军的战斗力不怎么样;而且绝不会是自己这样的精锐斥候队伍。
这支齐国骑兵;是护送陈戴去向临淄的;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