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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备好的作料倒入另一锅内的鱼身上面后,书玉舀起一勺水,加入锅中,略晃一下锅,使水上下均匀,然后盖上锅盖,吩咐将灶下火头闷小些,任其锅中物事翻滚细煮。
酒儿这时上前,继续她的老本行,替书玉擦汗,又暗中赞道:“小姐真是厉害!天生的厨娘本事!”
刘妈妈偏生听见,嗔她道:“什么叫天生的厨娘?小姐千金之躯,哪里会做厨娘?如今也是不得已罢了!”
书玉笑道:“这有什么?厨娘也不是坏事,谁家不要吃饭?哪个不好美食?就皇帝老儿,一日三餐也是少不得的!”
☆、第百九章 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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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之间,鱼块已是自然喷发出香气来,麻辣鲜香,糜集其中,书玉闻之欲醉,恨不能揭开锅盖,一探究竟。
不过只是想想,自然是不能真这样去做,煮菜最忌讳不住手地开盖,忽冷忽热,因让其自由于锅中发挥消糜,方是最佳烹饪之法。
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煮鱼是最耗时间的, 这当儿,书玉自然也没闲着,这就着手,预备冷盘了。
“将这风鸡切丝,风鹅就不必了,二煮有一即可, 腊肉切肉,待会与新鲜菜苔同炒。糟茄子不必动它,这样完整上盘最好,保护汁水其中,方不坏其味。”书玉一一吩咐。
皮家娘子听后,拿起块风鸡就要切来,书玉见后,赶紧阻止道:“这样不对,皮嫂子,生鸡肉方需刀切, 熟者只要手撕即可。”
说着书玉亲自动手,沿鸡肉肌理走向,慢慢撕来,大小注意保持一至,再小心骨头,最后装盘,成功。
皮家娘子见她操作如此纯熟,不免惊异,酒儿笑道:“小姐是这样,皮嫂子不必失惊。”
刘妈妈正要下刀切肉,因是切惯猪肉的,便斜着走刀,书玉又叫:“妈妈留神!这是牛肉!”
刘妈妈细看手中肉块,果见比猪肉糙了一些,放于鼻下闻闻,倒真有牛肉特有的韵香,于是也笑道:“我如今也糊涂了,只不知原来这是风干的牛肉呢!”
甘儿伸过头来,笑道:“这可是毛娘子于家中有名的风干巴子牛肉,你们试过就知道了,一吃忘不掉!”
书玉听见这话,馋虫就直接爬将出来,心想大厨做菜,总要尝尝才知其味,自己就偷偷吃一小块,也能说得过去。
当下就伸手过去,捏起刘妈妈切好的一片,放进嘴里,品尝之下,但觉肌理滑香,嚼之不觉费劲,吃后不觉有渣,最关健是其滋味,咸淡适度自不必说,里中必有加入花椒调味,吃起来清美湛香,微带麻辣,当是腌肉之中的隽品也。
好,书玉十分之满意,让刘妈妈横着运刀,横切牛羊斜切猪,这个是切丝切片的原则,书玉本从书中看来,此时也派上了用场。
这里众人忙得不迭,那边贵四鬼头鬼脑地伸头进来,他本是有些担心,怕书玉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自己这差事就搅坏了,于是想先过来打探,若实在糟糕,他也好早早到老爷面前请罪。
不想刚进后头,还不曾入厨房里,他就先闻见阵阵香气,五味杂全,诱人垂涎,不赖嘛,他将提到口里的心放回一半,略感安定。
“贵四,你怎么跑来了?”露儿正出来取水,见他一付呆样站在门口,不禁好奇。
“我且问你,这厨娘怎样?”贵四见有人来,正好抓住问问。
露儿撇嘴道:“人是不错,手艺也好,只比不上毛娘子罢了。”
贵四见说,将头抻出来向厨房里看了看,见无人听见,方才放心又道:“毛娘子走时,可吩咐你什么?”
露儿点头,却又摇头:“她开始说,不要理会新来的厨子,且不许弄她的东西,又怕乱了次序,又怕混进脏东西去。”
贵四大感着慌:“那如何是好?不叫用她的物件,如何做得好菜?这厨娘本自没带东西来。”
露儿又撇嘴:“后来她又说,算了,厨房里的也是老爷的东西,若做得不好,也失了老爷的面子,要乱就乱,要脏就脏吧。这不,我跟甘儿就没拦着,这新来的连毛娘子的泡菜坛子都开了,我们也没得话说。”
贵四长出一口气去,又道:“毛娘子就是心疼老爷,说得也是极在理的。你想,那麻子不来, 一是为钱,二是有意要看看咱家老爷出丑,若真出了差子,饭菜上不得台面,可不叫人笑死了!”
露儿依旧撇嘴:“你这人,没个脑子是怎的?毛娘子走在先, 麻子毁约在后,怎么说到一处去?不过毛娘子心疼老爷是真的,她在时自不必说,就如今要走了,心里还是放不下这档子事,又怕老爷吃不好,又怕自己走了,没个适当的人来弄,这不,样样料理周全,人才出得门去。”
贵四听后忙问:“今儿只是试做,你就将备料都拿出来了,那明儿正日子怎么办?”
露儿对着他额头就戳了一下,怒道:“你当我跟你一样傻?毛娘子留下单子,我们外头现买就成了,你当几日前就买得了放在这里?这天热的,直等着发臭不成?!”
二人正说到这里,书玉从厨房里出来,眼见贵四在此,知道是不放心,来监工了,于是笑着喊了一声:“贵四!”
贵四忙应了一声,又将面色板起,一本正经上前来,问道:“如何?还做得出来吗?”
不想走到近处,那香气愈发诱人,贵四口中忍耐不住,咕嘟一声,口水下肚。
书玉明明听见了,却作不知,盈盈笑着,殷殷相邀:“口说无凭,你既然来了,何不亲自进来试过?”
贵四将头扬得高高地:“正合我意!”
书玉二话不说,偏过身去,伸手弯腰向里,做了个标准的邀请姿势,贵四却吃了一惊,见她古里古怪,当下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也许她菜做坏了,要从背后打自己一闷棍呢?这人啊,说不准哪!贵四心怀警意,小心翼翼行进厨房里去。
但进去后,贵四唯觉得鼻下所绕之香气越发浓烈,眼前水汽腾腾,更叫他睁不开眼。
甘儿见是他到,上来就拍了一巴掌,过后对露儿道:“他来做什么?”
露儿对书玉努努嘴,笑道:“这狗材就是不放心,担心自己办坏了事没法对老爷交代,这会子来打前站,预备去前头领罪呢!”
贵四见心事被二人说穿,一时脸红,当了书玉的面却不好发作,只得顺手指向灶台上正端坐着的蒸笼,问道:“里头什么?闻起来倒不坏!”
书玉见问,笑着回道:“贵四,你闻得出来么?不防猜猜看哪?”
贵四冲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懒得猜,叫你说你就说!哪有那许多工夫?”
酒儿气坏了,小姐好意,这小厮死活不给面儿,什么意思?欠扁啊!
“我说你这人,有些心眼没有?若说在外头看不出也就罢了,如今进来,见这里景象,是不会做不会烧的人弄得出来的吗?再说我们是闲得手脚发痒了?没事到这里来给你弄吃弄喝?你有本事,再回去找麻子呀!看他不拉你去见官,给你一通好打呢!”
酒儿的话,愈发叫贵四脸色难看,两人皆对彼此怒目相视,一时屋里气氛紧张起来,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良儿胆怯起来,要自手里端着盘凉菜,这时就悄悄向书玉身后躲了躲。
书玉见她过来,正好,捏起盘中一块蜜渍雪藕,递给贵四,一本正经道:“都上火了,看来是肝气太旺,来来,贵四,吃点这个,生津行瘀; 止渴除烦。”
贵四气冲冲接过来,嗖一声扔进嘴里,仍是满面不快。
说也奇怪,忽然他就变了脸色,这味道?不对呀!贵四嚼过一口,立刻停下牙齿,嗯,过后想想,再嚼,还是不对,这什么味儿呀!?
除了藕片特有的清脆甘甜,还有股子水果酸酸甜甜的味道,食之香流齿颊,咽后喉咙处更有微微凉意泛起,开胃之余,更有氤氤的清爽,直透鼻官。
“什么来头?!”贵四大惊,此菜非比寻常,与他惯常所食,迥然不同!
书玉含笑不语,转身走人。
叫你知道我的本事就行了,还要告诉你秘方?嘿嘿,休想!
见书玉走开去,贵四赶紧又向良儿的盘子伸手,书玉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口中即刻就道:“良儿,将盘子收好了,别叫什么猫儿狗儿的叼了去,到时候老爷嫌菜少了,怎么说呢?难不成说,是这里人偷吃了去?”
良儿笑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