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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本以为书玉是想知道这个的,趁颜予轩在,便替她打听打听,不想竟置书玉于尴尬,一时慌张,也就不敢再提。
倒是颜予轩,望了书玉半天,心里叹气,嘴上不得不道:“高三爷回去的事,京里都传遍了。都说他这回得了个教训,也该正经上道了。昨儿听到信儿,说高太师命人打点了,高三爷上回捐的同知有了空出来,谋了个闲职,只是不在京中,大约离这里几十里一个县上,也就这几日,收拾了就要启程。”
书玉只管将头偏了过去,颜予轩说话,她似没听见,半晌也没见吭声,身子更是绷得紧紧,不见有任何动静。
酒儿捧着个空碗,眼巴巴望着书玉,知道心里必是不好受,因此便要安慰她几句,不料叫颜予轩拉住了衣袖,微微摇头,过后竟将她一并带出了房门,留书玉一人在屋里独坐。
“东家,别拉我呀!你不知道,小姐这会子心里一定难受极了,我得说几句好话,叫她宽宽心呀!”
颜予轩依旧摇头,道:“别去打扰她,叫她一个人静静才好。你家小姐心性极倔强,自尊心又强,再者,这种事情,旁人的话又有多少份量?”这话其实是说得他自己,所以才这样贴切无比。
酒儿到底还是伶俐,当下就明白了颜予轩话里意思,在书玉门口站了片刻,见甚大碍,也就悄悄下楼去了。
倒是颜予轩自己,不太放心,直在窗下站到腿酸,也不舍得就走。
屋里,书玉已是眼泪成行,她知道,这一回,自己只怕是真的失去他了,不管是高易雸,还是宋示浩,都如那初春的细雪一般,渐渐消融殆尽了。
想到自己辗转千年,本以为终能成就良姻,岂料缘分弄人,最后竟还是落空,原以为月老对自己厚爱,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一切不过只是丘比特的玩笑罢了。
哭了半天,书玉觉出疲惫来,本是坐直的身子也径直倒了下来,将被子向上拉拉,盖住了头脸,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当真黑甜,酣而严实,连一个梦也不曾出现,只是沉甸甸地倒在周公之乡,什么别的心思也没有了。
窗外,颜予轩站得腿酸,便将身子倚在墙上,慢慢坐了下来。开始他还能听见屋里有低低的抽泣声,现在却是全然安静了,他想她也许哭累了,也许睡着了。无论如何,这一场痛是避免不了的,如发了许久的疖子,总要出脓。
以他对书玉的了解,拔出脓头之后,反而会好,这丫头不是娇弱的花朵,倒有些皮劲,越是有困难,她越是不容易倒的。
“东家?!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只当你前头楼上去了,只是不见人,那起跟班都急了,寻不见东家,跳脚就要报官了!”刘妈妈带着煎好的药汤上来,不想惊见颜予轩还守在书玉窗下。
颜予轩怕她大声,将屋里书玉吵醒,忙将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刘妈妈会意,忙忙掩口,踮起脚尖,小心走到颜予轩身边,低低道:“东家,你下去吧!难为你守了这么长时间,这里冷得很,东家还是下去吧,我来看着小姐就是。”
颜予轩想了想,然后方道:“你先进去,我看她喝了药再走。”
刘妈妈心里摇头,想这东家真真是对小姐用情极深,可怜可惜!
二人进来时,书玉睡得正香,动也不动一下,只是烧得通红的脸上,泪痕依旧清晰明显。
☆、第二百二十章洗手搓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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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看出书玉哭过,其实她已听酒儿说过原委,当了颜予轩的面,她重重叹了口气,又摇头道:“小姐就是遇人不淑,也是心太善了,事事总为他人着想, 那位好太太就是利用她这一点,如今怎样?苦了自己,唉!”
颜予轩默默坐在炕前一张凳子上,他本是一肚子的话,可是见了书玉这样,又病又伤,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就直将他心击退了,再有什么话,此时也是说不出口了。
书玉对二人来此倒是闻也不闻,见也不见,她是疲累极了,正需调养生息,哭过之后,浓重的睡意上来,遂彻底将她击倒,只怕此刻身边有雷也是轰不醒她的。
刘妈妈一手端药,一手将书玉扶起来靠在自己臂上,小心翼翼地喂着,书玉睡得香甜,只凭她处置,竟也不醒,昏沉沉地就她手上将药咽了下去,过后便又倒下睡去。
二人于是出来,相视一眼,皆是无语。
待到书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早,她掐指一算,自己已是睡了半天一夜了。
“妈妈,你们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我竟成了个懒猪了!对了,昨晚你们怎么对付过来的?”书玉此时神清气爽,一扫昨日之颓靡,整个人容光焕发,神彩飞扬。
刘妈妈见她好转,心里不知怎么样舒坦欢喜了,嘴上便道:“叫你做什么?知道小姐是累坏了的,身上又有热。好在吃了药,到晚就退了,不然可不将人急死了么?”
书玉一个挺身从炕上跃起,急不可待地穿衣套鞋,心说坏了坏了,自己怎么偏生就病了?看看又荒废了一天,这可怎么了得?
酒儿看出她心思来,忙上来帮忙,又安慰道:“店里好得很,什么事也没有!昨儿中午热闹,到晚上竟也清闲下来,毛娘子一人也就应付着过去了!小姐又急什么?看那鞋也穿反了不是?”
书玉经她提醒,低头一看,也笑了。
刘妈妈和酒儿看见书玉笑容,皆于心中一松,想起颜予轩,果然觉得没错。
“对了小姐,昨儿东家带了封信来,说是老爷太太托人带进京里的。”刘妈妈伸手从炕上垫被下,将东西掏了出来,递于书玉。
书玉来不及洗手净面,先打开来匆匆扫视一眼,过后更见其面上容光照耀,顾盼生妍起来。
刘妈妈和酒儿听这模样,知道必是好事了,于是也笑出来,忙问怎样?
“爹爹说,他在那里很好,娘的身子也一天天好起来,路上吃的辛苦,竟于当地慢慢调养过来,因那里事也不多,倒过得悠闲,只是念我不在身边,有些想念之苦,别的竟无大碍。”书玉微笑答道。
刘妈妈听见,口中不自觉就念了一声佛,过后道:“若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酒儿更乐,也道:“看来咱潘家的时运又要回来了!妈妈,你还记得昨日东家的话么?”
书玉听了好奇,拉住刘妈妈就问是什么话。
刘妈妈此时已是乐不可支, 却要故意卖个关子,直到书玉将她搓揉得身痒体软,方才开口道:“东家说,京中盛传,高太师的好日子只怕要到头了,向来他在皇上面前是一手遮天,如今竟有个学士出来,分去皇上一多半的欢心。最近,皇上就只听这学士一人所言,信他宠他的很呢!”
书玉拉住刘妈**手慢慢松开,她如今且听不得高字,是一听就烦的。
“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高太师倒了,也不见得爹爹就能再起。”书玉的高兴劲儿有些接不上似的,带三分冷淡地说道。
酒儿见情形不对,忙开口道:“这妈妈如今也唠叨起来了,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小姐你不知道,这学士正是潘老爷的门生,以往老爷在京时,他是常常上咱家门的!”
书玉听见这话,先是一愣,过手摇头,道:“我爹门生也多,就算他是,那又怎么样?不见得就会替我爹在皇上面前美言,别的不说,只看我家这一败落,没个人再来看视就可知一二了。”
刘妈妈不让酒儿专美,这时便又抢着说道:“小姐这话可埋怨错人了!这学士本也随老爷一齐外放了出去,只因最近不知何事上了奏折,引起皇上注意,皇上只说他办事是有道理极了的,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事,因此特特将他调回京中,听说还要委以重用呢!”
书玉听了个稀里糊涂,不过知道刘妈**见识也只能说出这些,反正大概意思是这么回事就对了。
“也就是说,皇上有重查我爹案子之心了?”
刘妈妈听了书玉的话,与酒儿同时重重点了点头,吐出二个字来:“没错!”
书玉笑了,嘴咧得大大的,直接奔去了耳边。
好!也教我试试候门小姐的生活,精致到什么地步!喔哈哈哈!
只在想象中过了三秒钟的瘾,书玉就急急忙忙下楼去了, 厨房里还有一大堆事呢!整天白日做梦是没有饭吃的!
忙忙碌碌间,腊月过去将尽。书玉有时闲了,难免想起,不知高易雸到了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