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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说得有理!三爷没见这儿油辣火热的?还是出去的好,若烫到哪里,鹂儿可有饥荒打了,我们也没法活得清静了。”刘妈妈半阴不阳地玩笑道。
高易雸有些明白,脸上稍稍红了一下,也回了刘妈妈一句,说是玩笑口气,其实十分认真:“鹂儿是个丫头,她知道什么轻重?若要认真计较,还是小姐为大。为跟小姐说句话,就燎伤了也是不怕的。”
众人听了心里都有些好笑,这三 爷原来也是个情种,当了人面就这样起来,再看书玉,已是将耳背也红尽了。
“三爷别再说了,看人笑话!往后日子多如树叶,还愁没有说处?只怕楼上东家叫三爷呢,三爷还是赶紧去看看为好!”酒儿怕书玉尴尬,立刻要推高易雸出去,不想手刚沾上高易雸的衣襟,眼角余光就看见鹂儿一脸不快地站在了面前,她本能地就要将手收回来,可心里一口气不顺,压得她不服,于是硬生生又将手粘在了高易雸身上。
“三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丫头做主了?他去不去,又与你什么相干?你干好你自己的就完了,操爷的心做什么?那是你够得上的么?”鹂儿也是被醋冲昏了头,一个书玉就够了,现在她的丫头也要分去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怒了。
高易雸听这话不好,正要开口来劝,酒儿嘴尖舌利,本就有气,这下更是不让鹂儿专夺于前,于是那话也就脱口而出:“我是个丫头没错,这也认了。只可惜有的人,本是丫鬟命,却偏要好强想个主子运,天可怜见的,叫她醒醒也罢了,这白日梦要做到何时?她自己看不出来也就罢了,没的叫旁人,牙也笑掉了!”
“行了都别吵了!”书玉听到不耐之极,这二人要闹到哪天为止?自己心里本就乱得一团麻似的,哪还禁得住她们这样左一句右一句的?
“三爷,说句玩笑话,这店如今也有你一份了,你管着她们些!外头客人正坐着,里头伙计倒吵得翻了天,这算哪门子规矩?我这里腾不开手,爷替我一人给她们一下才好!”书玉说话不再客气了,对酒儿如此,对鹂儿也是一样。
高易雸生性平和,最不惯板起脸来教训下人,刚才见鹂儿与酒儿争执,已觉得头痛,本想书玉开口来劝最好,不想对方将这烫手的山芋复扔回自己手中,不得已,只手硬起头皮,对二人斥道:“没听见小姐的话?还不快出去呢!”
书玉听这话软弱得不像,回首将菜盛盘时就拿眼看了下高易雸,后者已是一头的汗,见书玉看过来,只好无奈地笑。
书玉心里叹气,正要说话,不想鹂儿先开腔了:“爷这是怎么了?在家也不曾对鹂儿说过一个重字,如今却这样起来?难道鹂儿竟不如个外人了?原本我也没说错话,做错事,这丫头哪有资格过问爷的事?”
书玉觉得头顶上气已升至顶点,再忍下去就要死了,遂转身过来,不想高易雸一把拉住她,自己张口对鹂儿道:“叫你出去就出去!别的话一会儿再说!现在不是在家里,店里事多,哪容细辩?你要真心听我话,就上楼伺候颜二爷去!”
鹂儿气得哭了,泪珠儿挂在眼角上,不情不愿地走了。
酒儿见对方如此,正是得意处,待要张口再说,书玉将手里锅铲猛地向锅里一扔,咣当一声,震得厨房里没人敢再说话。
“都干活去!有什么话,得闲再说!”怒吼一声过后,书玉对灶下正在烧火的皮家大小子道:“将火烧辣了,下面正是一道爆炒菜!”
大小子吓得气也不敢出足了,手里便加起劲来,高易雸望望书玉,后者头也不回,再看看众人,都拿眼盯住自己,想想只得开口,道:“小姐,鹂儿是我惯坏了她,得空我再说她。你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哪里值得。”
书玉闷了半日,微微点了下头,高易雸见了,心里放松下来,酒儿这时也上来,从背后拉住书玉的衣服,小声道:“小姐别气,我以后再不跟鹂儿对嘴就是了。”
书玉不理她,待锅里油辣到冒烟了,将备好的鸡胗向里一扔,滋啦一声响过,酒儿方才听到她极低地嗯了一声。
“行了行了,都去吧,去吧。”刘妈妈见风波平息,忙丢个眼色给酒儿,示意她楼上看住了鹂儿,然后又对高易雸道:“三爷,这里没事了,还请三爷外头看着些。柱子喜子楼下只怕事多,柜台里总得有个人不是?”
高易雸有些放不下书玉,正要再说,刘妈妈摇头,令其不可,高易雸无奈,只得出去。
书玉被灶下火熏得,头上便是汗水,果然宅斗不是我强项!这时,书玉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在乡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楼上雅间里,那月儿只是粘在颜予轩身上,拿大杯左一杯右一杯,正吃得兴起,忽然外头进来一人,拿眼细看,原来是鹂儿,小脸儿红红的,眼泪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哟,鹂儿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谁惹得我们鹂儿姑娘生气了不成?”月儿坐在颜予轩身边,斜靠得牢牢的,嘴上笑嘻嘻地,就冲鹂儿问道。
鹂儿不答腔,气呼呼地站着,眼睛只看地上,一肚子不快,心想若在以前,还用得着我来伺候你?你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ji罢了,倒得了意,也拿我取笑起来,真正是倒了血霉了!
“来来,鹂儿姐姐别气,坐到妹妹身边来,要不我给姐姐唱一个,消消气如何?”月儿正在得意处,哪里看得出鹂儿脸色,见她不说话,便伸出手来,将一方银红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儿挥得飞样,招呼其过来坐下。
鹂儿硬绷绷蹦出二个字来:“不坐!”
颜予轩笑了,桃花眼弯弯的,一把将月儿搂进怀里,然后方对鹂儿道:“你怎么真生了气?你家三爷呢?他就放着你不管?”
月儿咯咯笑起来,她喜欢现在的颜予轩,就比昨晚强多了,昨晚他来时,脸上好似结了冰,凭她怎么用心去哄,也不见他嘴角翘上一下。
听提到高易雸,鹂儿愈发伤心起来,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走到颜予轩面前就跪了下来,眼中带泪,口中求道:“颜二爷,你与我们三爷一向交好,无话不谈的。如今我家三爷沦落成这样,还请颜二爷伸伸手,帮帮我家三爷,劝劝他,叫他醒一醒吧!”
说到这里,鹂儿放声大哭,那眼泪本就在眼里打转,这会子喷薄而下,索索落落地,瞬时就将她胸前衣服打湿了一大块。
☆、第二百四章留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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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鹂儿如此,颜予轩却说依旧脸上带笑,那眼里却自有深情流过,于是他对鹂儿道:“你先别哭,有话起来说。”
说着将月儿推开,又道:“你去将鹂儿扶起来,给她杯热酒,叫她暖暖身子,润润喉咙,再好好说来。”
月儿不情愿地离开颜予轩身体,若有可能,她是宁可一辈子挂在上头的。不过既然他开口吩咐了,她也只有依从。
当下鹂儿被月儿和跟她的妈妈,扶去了坐在桌边的绣墩上,口中抽抽嗒嗒的,尚不能成语。
月儿扭扭捏捏倒上一小杯酒来,送到鹂儿嘴边,后者道句生受,将一口气吸干了。
“现在说吧。” 颜予轩手撑着头,看了月儿前前后后,忙着做了半天的戏,又见鹂儿好多了,那眼泪也不再止不住似的流了,于是复又问道。
“求颜二爷给想个法子,劝劝我们三爷,待老爷气消了,还是回家去吧!”鹂儿眼巴巴望向颜予轩,口中急切就说出这句话来。
颜予轩依旧用手撑着头,脸上表情丝毫没变,叫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何想头,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鹂儿,后者提心吊胆地等着,不知对方将要如何。
不出声地看了片刻,颜予轩那双桃花眼骤然弯起,鹂儿见他笑了,心下猛地松了一松,于是又试探性地开口:“颜二爷,可是应允了?”
“这事说难不难,可也不容易。你家三爷留恋于此,为了什么想必你是知道的。我的话,此刻只怕不中用呢!” 颜予轩示意月儿斟酒,自己也尽一杯干了,月儿忙着向他嘴里布嘴,倒叫他一把推了开去。
鹂儿心里咯噔一下,她怕的就是这个,可事到如今,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只有尽力向前,再无后退之路了。
“颜二爷!我向来以为二爷是个明白人,怎么如今也糊涂了?这家小姐如何配得上咱家三爷?家世不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