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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这小娘子披风下小袄上,一套一根烧金点翠的金三件系着,其中一只软翅蝴蝶金耳挖,蝴蝶翅上有两根颤巍巍的金丝,扣着两颗豆大的东珠,一走一抖,将这屋里众人心都抖酥了,一时人人都开不得口,说不也话来。
忽然,一片寂静之中,传来大笑阵阵,书玉吓了一跳,回脸看处,原来是高易雸,原本在后头不知取什么东西,这会子刚刚出来,初初见到这小娘子的面儿,就笑了个大声。
“哟,我说是谁!原来是高三爷呢!”不待高易雸开口,这小娘子先就娇笑出来,眼神过处,先飞了个媚眼过去。
一见这情形,书玉心里明白了大半,这姑娘,想必是那种身份无疑了。
“酒儿,楼上火盆生起来没有?看迟了叫姑娘冻着,”书玉并不动声色,吩咐一句,又含笑对那正对高易雸放电不止的小娘子道:“姑娘,还是楼上请吧。既然与三爷是旧相识,那就请鹂儿姑娘楼上伺候些,又或者,三爷要亲自,上去招呼?”说到这里,书玉有意瞥了高易雸一下,眼中寒光闪过,叫后者心里就惊了一下。
过后高易雸明白了书玉的意思,复又大笑起来:“你误会了,小姐。这位乃玉月楼的八姑娘,月儿姑娘是也。她不是我旧相识,我不过知道她罢了。她正经是颜兄的相好呢!”
颜予轩!听到这三个字,书玉的心就漏跳了一拍,又是他!自己怎么总也躲不开这个人?!
“高三爷,你怎么也在这里?想必又来这小镇上游玩了不成?这里冬天没什么好玩,乡间山上结了冰也上不得,难不成,三爷也是特意为了栗子糕而来?”月儿笑得蜜一样的甜,这是她的职业习惯,凡富家公子,她都是这样对待。
“他么,却不为栗子糕。”高易雸正不知如此应答月儿的话,门外有人替他应了,声音虽不大,却将整屋的人都震住了。
书玉笔直地站着,知道说话之人必是颜予轩无疑了,不知怎的,她不敢回头似的,心里有愧似的,不过毕竟为什么原因?
书玉觉得自己里有什么地方,破了,裂开了个口子,并不太大,却足够叫她疼痛,并触动了。
“二爷,你怎么才到?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正想着,我也不上去了,就包一盒子回去,给爷作早饭点心倒是好的。”月儿妩媚地笑,人已到了门前,将身子紧紧贴在颜予轩身上,眉敛春山,目欺秋水,娇盼欲流地冲他撒起娇来。
“迟了未必就不到。说了要来,自然来得。我颜予轩一向言出必行,定好的主意,那是谁也扳不回拗不过的。”颜予轩穿一件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貂鼠披风,将浑身上下密实裹住,脸也掩在雪帽下,叫人完全看不清他脸上毕竟是何表情。
“果然是你,颜兄!我猜也猜到了,有月儿姑娘的地方,自然是有颜兄你了。”高易雸笑着上前,颜予轩想必也笑了,因此脱去外衣,帽子也一并除了,这时众从方见到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依旧弯弯地,曲在脸上。
“颜二爷,高三爷!”月儿娇笑连连,将手搭在颜予轩身上,杏眼微饧,眉尖斜蹙,有意嗔道:“说了半天话,是不是该坐坐了?我也来了这半日了,只见叫人家地下站着不叫坐,人家腿也酸了,真正站不住了呢!”
书玉再听不下去,趁机丢下句话:“良儿酒儿,楼上带客。我后头去,将炉火捅开了,不然没法弄点心了。”说着就要溜走,实行眼不见为净。
“怎么这么快要走?”冲她说话是不是别人,正是颜予轩,“我是你东家,见我来了,你正经招呼也不打一下,就这样要走么?”
书玉背对着他,一声不响。
“原来你是这里本来的东家?罢了,如今你认我说话吧,我已接管这铺子了,颜兄,怎么样?要看看帐本子不要?”高易雸并是玩笑半当真地,挡在了书玉前面。
对这样的回答,颜予轩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他眼里灿灿烁烁放出光来,直射到书玉身上。书玉虽不是直接面对,却亦觉出自己背上被这炙热的目光,灼得生疼。
有什么事变了,书玉突然觉得不对,她不知道,为变化来源于自己身上,还是别的什么人,可她就是觉得,眼下这屋里的气氛不对,有样一直固化而不变的东西,隐隐约约间,要不一样了。
“三爷你开什么玩笑?原来这店子是三爷你的?早知这样,开张那日就该请我来呀,也替三爷热闹热闹,绷绷场面。不过三爷也是不该,怎么这事就不告诉月儿一字?”月儿哪里知道其中关节,只听到高易雸的话,便信以为了真。
“高兄也是一时玩笑罢了,就他愿意,只怕高伯父也不肯的。这样的家世,怎可出个行商之人。比不得我们家,有我一个败家不成器的,也就罢了。”颜于轩含笑试探,他实在不能,也不愿意接受,高易雸已与书玉齐心并进,共谋前程这一事实。
书玉见这里横竖有高易雸挡着,便无声无息地遁了,她实在不想在高易雸面前,与颜予轩直接对话。这样尴尬的场面以前有过,不过现在,她真的怀疑自己还能貌似正常的支撑下来。
“这事说来话长。刚才月儿姑娘已是抱怨了,咱们可不能不识怜香惜玉,不然我倒好说,倒叫颜兄回去受苦那就不好了。”高易雸说笑之间,就推颜予轩上楼去了。
月儿作个彩飞扬,丰神流丽模样,跟在二人后头,由自己跟来的妈妈装腔作势地搀扶着,也就上去了。
鹂儿背后冷眼看过,正要坐下来,想想高易雸还在上头陪着,自己倒悠闲自得地继续吃饭,似乎有所不妥,因此也就收了碗筷,并吩咐桌上余者:“都不许吃了,后头干活去!今儿来得是贵客,都得提起精神来,小心伺候着!”
☆、第二百二章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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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见鹂儿径自当自己是东恩馆的管家一样,半点不拿书玉放在眼里,大咧咧就吆三喝四起来,当真心里觉得好笑得紧,当下理也不想理她,只是到底心里挂念书玉,见其后头忙去,自己无论如何也吃不下饭的。
因此刘妈妈也就起身,却鄙夷地对鹂儿道:“我劝姑娘,收收声音,省点子力气。这里众人是除了小姐,谁的话也不听的,姑娘初到这里不过二日,就这样耀武扬威起来,真真叫人看了好笑。别的不说,姑娘只看你家三爷,他是听谁的,以谁马首是瞻就便知道,这店的真正主人是谁了。”
鹂 儿听见刘妈**话,嘴就直翘得能挂上几十个油葫芦,气呼呼地上楼去了。刘妈妈楼下啐她一口,心想神气什么?不过一个丫鬟罢了,倒跟已是了姨娘似的。
皮氏不知何时出现在刘妈妈身边,这时便冷不丁地出声:“妈妈,东家带个姑娘来是什么意思?”
刘妈妈正与鹂儿交锋,神还没回来呢就被她这话弄得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皮氏,心说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东家肚里的蛔虫。
“要我说,且别论东家怎样,倒是要看看小姐如何才好。刚才我看小姐后头去时,神色似是不好呢。”老怪很少于这事上开口的,这时不知何故也插起嘴来。
皮氏想想有理,又见老怪还坐在桌前贪恋老酒,于是骂道:“你也知道说!还不后头忙去?没想楼上人都已经去了?只叫人吃几个冷碟是怎的?”
老怪不当回事,依旧坐着不动,嘴里却道:“你懂个屁!这时候小姐在后头呢,我去做什么?有话她也不会当我面说,你跟妈妈去看看才是正经。再说,下午的菜料我都忙出来了,该剥皮的已经剥了,该分肌去理分出来的,我也分出来的,这会子正好闲一会子。”
皮氏听这话前头有理,后头又想是偷懒了,于是瞪他一眼:“厨房不能去,院子里不能呆?东家楼上坐着吃酒,你也这里坐着吃酒,像个什么样儿?!一会儿三爷下来,看见了更是不好!没听鹂儿那丫头话里话外,三爷已是这里掌柜的意思?她要骂你,我可不理!”
皮老怪闻言,嗤之以鼻,仰脖就是一杯酒下肚,过后方慢慢道:“怕她个屁!这里管事的依旧只有小姐一人!我也只看小姐一人面上说话!别人要来,我还不愿意干了呢!那些个只会嘴上工夫的行货子,不开口还好,若要认真说嘴,趁早麻利地滚犊子吧!”
刘妈妈听这话说得痛快极了,忍不住叫好道:“皮家的,不是我要替你当家的说句好话,他这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