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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们听得呆住了,果然是两位奇人怪人!书中有言,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嗜,谓之知音,总来叫做相知。这样看来,洪老爷与候千户,竟真是心气相通,彼此相知相识了。
“这就对了,想必这才算得上交心之友呢!”书玉不由得赞道。
贵四点头,又道:“可不是说?自那以后,我家老爷与那洪老爷,好到兄弟相称,生死不负,我记得洪老爷还写过一付对子,送于我家老爷,上面书:合意客来心不厌,知音人听话偏长。”
书玉便道:“是了,这是用得伯牙与子期的典故了。“
贵四哪知这什么典故,于是接下去,叹息道:“反正二人好得割头来换似的,彼时太太还在,洪老爷也总是带自家太太来这院里,四人一坐下来,就是一整天,吃喝赏花,乐子不断。那时候老爷成日子都是有说有笑的,哪像现在?一整个月也难见他一个笑脸。”
刘妈妈有些同情地说道:“想必是这洪老爷走了,太太也不在的缘故。”
贵四也说正是这样,洪老爷后来不知得罪了谁,被外放四川,做了个小小的县令,今年是第二次回京,十年了,不过两次而已。
众人说话之间,就到了后院厨房时在,甘露二人依旧正在剥果仁,见书玉们到了,皆笑着迎上前来。
“姑娘来啦?有昨日演练做底,姑娘今日必可放松,不用那么紧张了。”甘儿笑嘻嘻对书玉道。
书玉自是嘴上客气几句,众人便开始预备东西,泡发食料,洗择蔬菜。
眼见又是半个时辰下去,外头仍不见动静,书玉不禁有些担心,这人还来不来?他不来不要紧,自己这一注银子不是跑单了?小分队跟着自己,岂不是白忙了两个半天?
“喜子,你去外头探探消息,看贵四人在不在,问声话儿,这菜还做不做?那人还来不不?”书玉忍不住催喜子出去。
喜子跑到至前院门口,见齐儿正在花架子下掐老苍叶子,嘴里嘶了一声,将其引至身边。
“你怎么在这儿?候老爷呢?你不去伺候?”喜子问道。
齐儿撇了撇嘴道:“老爷一个人坐在屋里,生闷气,我有几个胆子去惹事?别的不说,从中午到现在,老爷气得饭也不曾用,他不吃也就罢了,倒忠我跟贵四也没好生吃上一口,早起巷口买得几块炊饼对付到这会子,都饿得嘴发苦,眼发花了!”
喜子听得直啧舌,叹道:“老爷这是何苦?不至于就到了这步田地吧?”
齐儿瞪他一眼道:“不是为了省钱!真当咱家就穷到如此了?!老爷是心情不好,说好要来的人,足足盼了七八年,这会子连个影儿也不见,心里难受着呢,哪里吃得下东西去!”
正说着,外头贵四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一见喜子在此,拉住就道:“正好,我也省得后头传话去了,你去厨房说,快快预备!洪老爷来了!”
☆、第百十五章旧时相识
书玉正在厨房里等得心焦,忽听得外头喜子叫喊:“来了来了,动手动手!”
当下她大喜过望,余者也皆欢喜起来,于是各司其职,各自忙开来。
正热火朝天时,贵四急吼吼从外头进来,只说老爷叫送昨儿的 果子露上去,洪老爷赶路赶得疲了,想些清凉东西喝。
书玉一听,忙让酒儿将果醋兑出水来 ,又兑些新鲜薄荷汁入内,取井水化开二碗,将于贵四。
“洪老爷这回带了多少人回来?七八年没见,样子变了没?”酒儿八卦,赶着点空隙就问。
贵四忙得一头油汗,哪有工夫细说,只丢下四个字:“回头再说!”瞬间跑得不见了影。
酒儿悻悻然,退回去继续择菜。
果如甘儿所说,昨儿演练过后,今日纯熟许多,书玉不再如初次那般紧张,也是得了候老爷肯定的关系,当下就稳稳当当地将菜做了出来,不见慌也没有乱。
贵四中途不断跑进跑出,脸都累黄了,书玉听喜子说,他今日饭也不曾吃饱,见他过来就不时塞些吃食于他,贵四来者不拒,倒也添了个半饱。
最后总算将菜肴全部送上,贵四回到厨房第一句话就是:“娘咧!腿也要跑断了!”
露儿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道:“这有多少路?你哪天不要跑个三回五回?更别说每来一回,潘姑娘都不叫你空着嘴,你还抱怨哩!”
贵四不理她,只管自己龇牙咧嘴地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甘儿见着立刻就叫:“告诉你贵四,不许脱鞋!你那臭咸菜味儿赶在这里放出来,我立马大嘴巴子扇你出去!不信你就试试!”
书玉听着直乐,别说,这还真是所有男同胞坐下来就爱干,所有女同胞见了就要喊滚蛋的一件事,前世她老爸为这个不知吃了她和老妈多少通骂,就是改不掉。
“看你看你,”喜子这时上来帮着说话了,“人不过坐下歇息,你就这样说嘴,其实这事我知道,贵四今儿可不止跑这里几趟,先前宏老爷没来时,他在门外,不住地里外跑着给老爷送信,看风声,那才叫跑断了腿儿呢!”
知已呀!贵四以如此的眼神,看向喜子,二人珍而重之地握了下手,皆是心照不宣了。
屁!甘露二人也对视一下,眼中全是嫌弃。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正好这里无事,来来,我刚才偷偷藏起一碗鸡汤,里头还有一大块火腿呢,贵四过来补补,顺带说说前头情况。”书玉欲以一碗鸡汤做价,换得八卦几则。
贵四接过来喝了一口,给烫得直叫,过后缓了缓,方才慢慢道来:“老爷这回可高兴了,多少日子我没见老爷这样笑过了,眼眉皆开,真是从心里乐出花来了。”
刘妈妈问道:“那位洪老爷如何?想必比初时老了不少吧?”
贵四点头:“可不是?人都瘦得干了,不过精神还好,见到老爷后,本是无神的眼睛里也闪出光来,也是乐坏了。”
酒儿听见,倒有些心酸,良儿更是眼眶红红地,书玉见了,安慰地拍拍她手掌,又问贵四道:“这洪老爷回京来做什么?”
贵四摇头,只说不知,这时外头齐儿叫道:“潘姑娘,老爷叫你呢!贵四你也出来,别脱懒躲起来就不见了人,前头还要人伺候呢!”
贵四听见,嗖嗖将碗里鸡汤喝完,也不顾舌头上烫出几个泡来,直催书玉:“快走快走!”
书玉心想正好,我也去见见那什么豪气爽利的洪老爷,看是个什么样的大叔?也不知,长得帅不帅?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院口垂花门处,贵四几步赶进去,垂手回道:“老爷,厨娘来了!”
书玉跟在贵四身后,悄悄向前探头,欲一窥真人模样。
“是你!”不料她还没见到人,人就先看见了她,但见坐在洪老爷下首的,一位瘦长汉子站起身来, 只说得这二个字,就径直向书玉走了过来。
是我?我是谁?谁是我?书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这人想必就是那什么洪老爷无疑了,可他怎么会认识自己的?除了厨房里几位,我在这里没有熟人呀?
前世穿来的,同仁?朋友?
书玉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这人已经到了书玉面前,书玉警惕地看着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紧张起来,脖子后头的汗毛也坚立起来,不知对方下一步打算如何。
“小姐如今怎么到了这里?跟你的下人呢?潘大人如今何在?可有岭南传来的消息么?”
书玉愣住了,原来这人竟认出了她的身份,看出她是前礼部尚书,潘杰弘的女儿!
怎么不是前世穿来的?真衰,还以为能碰到个相识呢!这种时候,书玉竟还有心思发这样的感慨。
候千户自然也是呆住了,跟在后头也起身过来 ,看看书玉,再看看老友,问了一句书玉也很想知道的话:“洪兄,你这是?”
“在下洪鄂,乃潘尚书于翰林院时同仁,小姐不记得我了?小姐幼时,我还曾于小姐家中园内游玩,还送给小姐纸鸢呢!”
书玉做出恍然大悟状,其实心里一盆浆糊。
“我竟不记得了,请洪老爷不要怪罪,也是小女子彼时尚幼,如今多少年过去,确实难以记得清楚了。”书玉说得坦然,实在心中疑惑,年幼时见过,现在你怎么就一眼认出我了?
“小姐面貌,实脱于夫人,如今长成再见,真如同当年夫人一样,我刚才见过,一时恍惚,竟如同见到了夫人一般,倒是吃了一惊,过后细想,该是小姐无疑了。”
洪鄂的话,解答了书玉的问题,看来是这样了,原来我长得跟我娘一样?想到这里,书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