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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西兰花淡定地回答，“这些姑娘既然已经都在钦差的船上，本身也表示愿意当秀女。至于她们是怎么来到船上的过程，那就是细枝末节了，有哪个家族敢声张人是被劫出来的？这可是与圣上作对，是要犯严重错误的。”
“然后呢？”姬傲剑问，“她们成了秀女，一入深宫不是更进入牢笼了？”
“历史在前进，时代在进步。”西兰花不慌不忙地说道，“国君强行征纳民女以作用遣，乃是落后的象征，不符合国际文明的主流。只要朝中有大臣上书，建议皇室改革选秀体制，按照经济规律在市场上雇佣仆从，船上的这些姑娘就不用再入宫了。”
姬傲剑听得一阵阵发愣，“这些姑娘不是秀女了，然后呢？”
“之前这些姑娘一旦被选为秀女，理论上就成了皇上的人。”西兰花道，“待到恩遣出宫之后，就是自由身了。”
“成为自由身，那会怎么样？”
西兰花笑道，“依照以往惯例，没有着落的宫女一般会选择回到原来家庭，重新在人身上归附于父母。但如果自有去处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姬傲剑哦了一声，“所以这时候有一份工作的话，就能够真正地摆脱了原家庭。”
“公子明见。”
西兰花过了片刻，见他迟迟没有回话，“公子还有什么疑问？”
“我想说，这道旨意是怎么发出来的？”姬傲剑道，“这次的选秀只是个过场，选来了还要再放出去，不是白折腾吗？”
“折腾？”
“当今圣上才十一岁吧。”姬傲剑道，“他要充塞后宫，不嫌太早了吗，这不是故意让他背锅吗？”
“公子何必在意皇上是不是背锅呢？”西兰花嫣然一笑，“如今公子已经可以肯定不会是武林败类了，这不是更要紧的事情吗？”
“好吧，所以那上面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又是朕与先生解战袍，也是特地在拿选秀这事取笑吗？”
第七百一十九章 回到身边
西兰花笑了笑，欠身说道，“公子稍坐，妾身先要上去为那些姑娘安排住宿的舱房。”
姬傲剑无所事事，于是有一口没一口地独自抿着茶水。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西兰花回到厅室，对着十妹说道，“小公子，你七哥请你上去。”
看到姬傲剑走了进来，黑衣公子微笑着道，“家主今天着实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姬傲剑忙道，“只要七姐你满意了，不论要我做什么都不在话下。”
姬墨璃笑道，“在下有些地方确是为难了家主，不知家主心中有没有怨意？”
“这怎么会有怨意呢？完全没有，一点没有。”姬傲剑立即矢口否认，“能为七姐效劳，我再开心不过了。”
“家主真是气量宽宏。”姬墨璃赞了一句，“对了，如今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家主。”
“七姐，你只管说。”
姬墨璃点了点头，“小寻也很想再为家主效劳，不知家主可否允许她回到你的身边？”
姬傲剑闻言愣了一下，“这个，只怕没必要吧……”
姬墨璃问，“莫非家主有什么不便？”
“七姐，你知道的。”姬傲剑叹了口气，“我连苦行的生活都经历过了，是个需要照顾的人吗？”
“那么家主觉得，”姬墨璃淡淡说道，“在下是个需要照顾的人么？”
姬傲剑愕然，“七姐，你这话怎么说？”
“家主似乎十分想要为在下效劳，却不允许别人来效劳家主；家主似乎为在下效劳十分开心，却见不得别人为效劳家主而开心。”姬墨璃不紧不慢地说道，“敢问家主，你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姬傲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姬墨璃话头一转，缓缓说道，“想必是家主觉得小寻嫁过人了，嫌弃她了，若是由她来侍候你会有失体面？”
“七姐，我怎么会这样想？”姬傲剑一下子涨红了脸，“你这种说法，和事实完全不符。”
“哦？”姬墨璃问道，“那家主心中，是怎样看待小寻的呢？”
姬傲剑不假思索地说，“小寻这么多年来对我家忠心耿耿，尽职尽守，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实在是有功之臣。”
“既然家主觉得小寻是有功之臣，为什么连她的一个渺小的心愿都不愿意满足呢？”姬墨璃正色说道，“请问家主，你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吗？”
姬傲剑无言可对。
“家主也不该不知道，小寻是个脑筋很死的孩子，她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若是你拒绝了她来服侍你，在她看来，这就表示你根本没有原谅她。”姬墨璃悠悠说道，“对于我家的功臣，家主连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都不愿意吗？”
“七姐，你不要再说了。”姬傲剑叹了一声，“是我考虑不周，小寻想回到我的身边，就让她回来吧。”
“好。”姬墨璃神色间甚是满意，“我让小寻在大厅等你，待会儿你下去，就带她回八妹那儿。”
姬傲剑一怔，“回八姐那儿去？”
姬墨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还想留在我这儿住下不成？”
不等姬傲剑回答，她接着说道，“本来，我们是自家人，你住在这船上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我听兰花姑娘说，你耳目太过灵敏，这船上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这令我觉得很困扰啊，好像一点个人隐秘都没有了。所以你还是回八妹的大庄园，住你的独立小阁去。”
姬傲剑有点尴尬，“既然七姐觉得困扰，我就先回八姐那里。明早我再过来，等候你的差遣。”
姬墨璃摇头，“不用，你明天不必过来了。”
姬傲剑咳了一声，讪讪说道，“七姐，其实松江很大的，我们还有许多有趣的地方没有玩过呢。”
“松江虽好，可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岂能天天游玩？”
姬傲剑问，“我们有什么正事？”
哦，七姐你终于想起来要研究飞升了吧，需要我来指导你了吧？
一想到这个，十妹顿时心花怒放。
只听姬墨璃说道，“万国运动会就要开幕了，咱们还需得好好准备。”
“啊？”姬傲剑一下子就混乱了，这运动会……算什么正事？
好吧，这也算个大事，在本世界多半就会成为奥运会的前身，但是和飞升比起来，能有什么分量可言？
姬墨璃笑吟吟说道，“等运动会开始之后，还要多多仰仗家主的大力。”
“七姐，需要我做什么？”姬傲剑陡然精神一振，“可是要我也做志愿者吗？”
姬墨璃道，“那些志愿服务的小事，何必要劳烦你的大驾？”
“不是当志愿者？”姬傲剑接着猜测，“莫非是要我参赛，大把的抢金捞银，保证本国在奖牌榜上的领先地位？”
姬墨璃噗嗤笑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举办运动会的宗旨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奖牌榜什么的，很重要吗？”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姬傲剑有点风中凌乱之感，“不是要我当志愿者，也不是要我去比赛，那究竟需要我干什么？”
姬墨璃呵呵地笑着，“你回去之后，八妹说不定会告诉你的。”随即又说道，“你老人家这几天吃饱睡好，养足精神，到时候可是个体力活。”
她始终不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十妹只好满腹疑云地下了楼。
刚回到大厅，小寻早就在这里等候，一见到他就飞奔过来，喜极而泣地跪了下去，“少爷，小寻高兴死了！”
姬傲剑见她激动成这副模样，心下颇有些后悔，温言道，“小寻，是我没有顾及你的心情，对不起你。”
“少爷说哪里话？”小寻慌忙说道，“少爷让小寻服侍，是对婢子的天赐之恩，不让小寻服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和我说对不起？”
西兰花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恭喜小寻妹妹，终于又回到家主身边了。”
“兰花姐姐。”小寻满面感激地说道，“请代我转谢七小姐，她这般为我说话，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她。”
第七百二十章 养嗓润喉
次日一早，碧水阁里烟气腾腾。
姬傲剑刚见碧衫少女进来，就抢先说道，“八姐，以后你不用再来送早饭了，我这里现在有人生炉子了。”
哎，小寻回到身边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就有理由不被八姐每天都来喂一次早膳。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姬水镜翻了个白眼，“本小姐何等尊贵，有每秒几十万上下的生意要忙碌，偶尔过来看望看望你罢了，怎么会每天给你这种人送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