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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古塔说，“可是我刚才已经吃了一个西红柿。”
男人愣了一下，转头对着莎拉吼道，“你欠揍了是不是，竟然敢把我的食物给这个小鬼！”
他冲上去一把抓住莎拉，正要举拳殴打，突然从后面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拉开，紧接着他的脑袋又被这股力量牢牢地按在桌面上。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姬傲剑一边摁住他的脑壳，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你是钱德勒先生吧？我和你说个事，现在美国很乱，我们打算去欧洲发展，要带上我们的表姐一起走，所以现在请你和我的表姐离婚。”
钱德勒的嘴巴被压在桌上，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古塔提醒，“先生。他现在没法张口，而且好像就要窒息了。”
姬傲剑哦了一声。将他的脑袋侧过来按住。
钱德勒登时大喊起来，“这不可能！”
“为什么？”
“我是天主教徒。是不可以离婚的！”
“这理由听起来不错。”姬傲剑点了点头，问另一个，“莎拉，你是信新教的吧，离婚没问题吧？”
莎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爱尔兰移民，我的父母也是信天主教的。”
“就是。”钱德勒大声喊道，“我和莎拉是因为共同的信仰才走到一起结婚的。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你死心吧！”
“是吗？”姬傲剑拍了拍他的脸，“我现在有个更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
“夫妻双方只要有一个人死了，婚姻就自动结束了。”
古塔一听，立刻从身上拔出手枪，抵在钱德拉的额头。
“不要！”莎拉登时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姬傲剑脸一沉，“古塔，你怎么会想起来当着女士面的开枪呢，把脑浆打出来多不好看。会吓到她的。”
“哦。”古塔立刻收起了枪，随即又摸出来一把小刀，在钱德勒脖子上比划。
“不要！”莎拉又惊叫起来。
古塔利索地收起了小刀，对莎拉说。“你找根绳子给我，我勒死他好了。”
“不要！”
“这也不行吗？”古塔为难地说，“那你究竟想要他怎么个死法。直接告诉我吧。”
“我没有想要他死啊！”莎拉喊道，“你怎么只想着用杀人来解决问题呢？”
古塔奇怪地说。“这么一无是处的人渣，杀了有什么可惜？”
“不管他是什么人。难道你可以随便杀人吗？”
“为什么不可以？”古塔没好气地说，“你还没有受够他的折磨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古塔。”姬傲剑开口说道，“这很好理解。”
“先生，应该怎么理解？”
“你想啊，我们两个人随便随便进入一家民居，然后就说要杀掉这个家庭的丈夫，把妻子给带走。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心理上接受不了，是非常正常的吧？”
古塔怔住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啊。”
“我说的当然有道理了，打打杀杀是不能解决家庭问题的，不然人们过日子就没有安全感了。”
莎拉赶紧点头，“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古塔苦恼地抓了抓头，突然想了起来，“先生，我记得这个杀人的主意，刚才好像是你先提出来的？”
姬傲剑一脸淡定，“我是吓吓他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是啊，是啊，有话好说。”钱德勒缓过一口气，嚷道，“我答应你们以后再也不打莎拉了，你们总该满意了吧。现在就请你们赶快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幸福的家庭生活。”
“你好像还是没有明白状况。”姬傲剑叹气说，“我们现在继续来谈谈离婚的事。”
“没什么好谈的！”
“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杀你就没事了，砍下你的一只手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砍我的手也没用！”钱德勒喊道，“如果我没了老婆，还不了债，黑帮的人也会砍我的手，所以我是不会向你低头的！”
古塔建议，“先生，把这个醉鬼捆起来，我们不要管他，直接走吧。”
“这也是个办法。”姬傲剑问，“莎拉，你怎么说？”
莎拉迟疑地点了点头。
“莎拉，亲爱的，你不能把我扔下不管！”钱德勒声嘶力竭地大喊，“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忍心让我因为欠债被人乱刀砍死吗？我们可是在主的面前发过誓，要一直不离不弃……”
古塔麻利地捆好这个醉鬼，顺手把一团抹布塞在他的嘴里，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我们走吧，不用理会这个家伙的胡言乱语。”
莎拉呆呆地没有动。
“怎么了？”古塔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确实在上帝面前发过誓言，不能丢下他。”
古塔疑惑，“有什么誓言？”
莎拉不说话。姬傲剑道，“古塔。你没去过教堂看别人结婚吧？”
“没有。”
“在教堂结婚，要在神父的提问下回答。我愿意他成为我的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原来是这样。”古塔对莎拉说，“这就是你不愿意走的原因吗？”
莎拉愁眉苦脸地说，“是啊。”
“别傻了，这个家伙根本没有把他的誓言当真。在他眼里，你根本不是他的妻子，只是被他当作还债和酗酒的钱包。”
“可是……”
“还是做饭洗衣的免费女佣！”
“这个……”
“还是练拳健身的人形沙袋！”
莎拉尖叫着。“不要再说了！”
“你如果不离开他，那就得要养他一辈子，还要天天过着被他打被他骂的生活，还要把他当成国王一样侍候。”古塔愤然道，“这样的火坑你还不愿意跳出来，我真是无法理解！”
“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发了誓……”
“你太纠结了，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
古塔正要再说下去，姬傲剑道。“你也不要责怪莎拉了，这说明在结婚的时候，她确实是真心的。”
“那她就只能被誓言束缚了吗？”
“所以，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让他们离婚。才能在莎拉心中不留下心灵阴影。”
古塔嘀咕，“有必要吗？”
“有必要。”姬傲剑严肃说道，“古塔。你要尊重别人对于信仰的虔诚。”
“好吧，那怎么离婚？”古塔说。“刚才我听那结婚誓词的最后一句是，‘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如果不能杀掉这个醉鬼。根据莎拉的信仰，那可真是没有办法离婚了。”
“办法总是会有的。”姬傲剑扯开了钱德勒口中的布条，“老兄，我希望你能同意离婚。”
“别想了，我们离婚就是对于上帝的背叛，这不可能！”
姬傲剑摇了摇头，忽然说道，“一百美元。”
钱德勒眼中突然闪出光芒，追问，“你说什么？”
“我帮你离开纽约，躲掉这里的黑帮，再给你一百美元，你签个离婚协议，答应和莎拉离婚，怎么样？”
钱德勒喉中咕哝一声，舔了舔嘴唇，“一百美元太少了，至少五百美元。”
“你不值这个价，顶多一百二十美元。”
“再少也不能少于四百美元！”
“别扯了，再加你点，一百四十美元足够。”
……
“那就二百美元，说定了，再也不能少了！”
“成交，就是二百美元。”
古塔看到这里，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背叛上帝，只需要两百美元。”
“没有用的。”莎拉依然是满脸愁云，“我们私下协商离婚，并没有效力，上帝是不会承认的。”
“这我可不管！”钱德勒嚷道，“我答应签协议，你就得送我离开这座城市，还得给我二百美元。”
“不错，你只要签协议就够了，我答应你的，都会给你。”
写完协议之后，姬傲剑看了一眼签名，问道，“你们是在哪个教堂结婚的，现在带我们过去。”
莎拉不明所以，“您要去教堂干什么？”
“让上帝承认你们不是夫妻关系。”
“这做不到吧？”
“不用多问，现在就走。”
【教堂】
“神父，真相就是这样。”姬傲剑说，“这位钱德勒先生，身负巨额债务，看中了我表姐的钱财，抱着纯粹欺骗的目的，用虚伪的谎言和她在这里举行婚礼。之后，他不仅根本不去找工作，还一直把我的表姐当成赌钱酗酒的钱包，免费使用的奴隶，打骂发泄的出气筒。所以我觉得这段婚姻完全是虚假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