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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柳登科三字,便足以吸引不少目光。
郭然眼中光芒万丈,她走上大更台时,便缓缓抽出了腰间佩剑,她一抹剑身,作了个仙气十足的起剑式。
她曾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想成为这江湖上从不曾出现过的女子剑仙啊。
大更台上有人比剑,虽然不是第一次,实则自从两位剑道宗师在此地比过剑之后,这些天来,在此比剑的剑士络绎不绝,只不过虽说这些人名头响亮,可没一位是这剑林之中真正厉害的剑士,可今日不同,登台的剑士哪里是旁人,而是这早便被剑林之中认为是有望接过这些剑道大家手中剑道的惊艳剑士,如何不让人瞩目?
两人登台比剑之时,有一架马车正好从此路过,因见到此地不同往日的热闹,赶车的中年文士放慢了脚步,让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车厢之中仅有一位白发老人,可驾车的却有两位,中年文士一手握马鞭,一手牵着身旁那面容苍老的女子手掌。
马车之中的老人虽是垂垂老矣,但总不是想像中的老迈不堪,他有些费劲的掀起帘子看向窗外,看了一眼大更台上的情况,这才放下帘子笑呵呵问道:“南衣,今日大更台上比剑的双方你可认识。”
兴许是人越老,性情便越纯真,一向只关心朝政走向的老人居然今日有兴趣去关注这大更台上的比剑双方,倒是有些奇怪,听到老友相问,这才看了一眼大更台的晋南衣平静道:“有一位是柳登科,另一位是位白衣女子,不知道是何人。”
明明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更是该不知眼前女子身份的老人呵呵笑道:“那女子便是前些时候写过御剑十万柄,一剑开天门的郭然,这女娃爱慕叶长亭已经不少时间,今日在大更台不算是太过意外,只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我想不通,明明这女娃的爷爷便是神龙年间的名臣郭槐,做过这三省尚书令,怎么说郭家都是个官宦世家,不喜欢读书也就罢了,为何偏偏喜欢上练剑了?要知道郭老大人可是被称为大楚书法第一,号称是能比肩书圣的真才情男子,年轻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陵安女子对他倾心啊,我当年入陵安之时,第一次见到老大人时也是有些手足无措啊。”
晋南衣对那些神龙年间的名臣也是有所耳闻,只不过此刻并不曾多说,只是轻声解释道:“这外物或许能影响一人,只是这人的走向,还是得他自己去选择,就好似我,练刀之前,也没曾想过这一件事。”
车厢里的老人哈哈大笑,转移话题问道:“南衣,你说秋城那臭小子会不会还没到庆州便被碑安和忘书这两个混账小子给要了性命?”
晋南衣平静开口说道:“说不准,现如今庆州局势倒是无甚波澜,倒是苑家可真是暗流涌动。”
入京一年,总算是有返回庆州的苑老大人神色平静,冷声道:“他们想着我这个老祖宗要死了,这家主之位该争上一争了,便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好吧,不听便不听了,这等不肖子孙,留着也没什么用,这危急之秋,当是以保存家族为首要,要是这等子孙执迷不悟,也别怪我这个做老祖宗的狠心了,毕竟现如今咱们的对手,那高老头比我之前遇到的敌手都要厉害,一直念叨神龙年间,可谁都不知晓,这高小子放在神龙年间会翻起什么浪来,或许连我都只能望着他背影了。”
没人应声。
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这马蹄踏在青石上的声音。
马车缓缓驶出陵安城门,在无数双眼睛之中,这位入京一年有余,被视作是无数旧派官员领袖的老大人缓缓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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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求不得自在
叶如晦知晓了个不算是如何让人觉得有意义,但总觉着会很有意思的答案之后便背着女子下山,既然这苑老大人让这苑秋城传回的消息与家主继承人无关,自然便不必担忧这苑秋城的生死了,毕竟杀这样个远远算不上有关大局的家族子弟,一点都不值当。
下山之前,应该已经知道是劫后余生的苑秋城对这位年轻大宗师投来感激眼神,而那位王浮则是思索再三径直离去,最后周怀南只是一叹,并不曾急忙下山,叶如晦一袭青衣掠下山坡,来到官道,走出数里之后便又碰到那铁剑门一行人,刘一白本来是就负伤之躯,走不快倒也是情理之中,与这一行人相遇之后,叶如晦不曾停下脚步,倒是刘一白恭敬让出一条路来,看向这位年轻轻轻便已经是当世大宗师的青衣男子,叶如晦走出几步,忽然转身丢出一颗丹药,刘一白下意识接住之后蓦然一惊,便听到那年轻大宗师开口笑道:“剑阁养心丹,好东西,这天底下没几颗,兴许就我手里的所剩多些,吃了虽说对剑道无甚裨益,但养伤甚好,就算是剩下一口气也能吊住,你若是觉得太过珍贵,大可先收好,只不过要是泄露出去,说不得便要多少人来抢上一抢了。”
刘一白感激道:“多谢叶先生赠药,刘一白没齿难忘。”
叶如晦没说些什么,几步之后,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黄鹤看向这位年轻大宗师的背影,有些感慨问道:“这位叶先生看起来眉清目秀的,真是那位一人一剑便能让一座城的北匈甲士铩羽而归的大宗师?”
刘一白看向远方抚须笑道:“这等长相清秀的剑士可不是只此一位啊,你黄鹤要是只看长相,说不定那位一剑开天门的叶剑仙都不该是这份修为啊,行走江湖,总该有几位俊俏少年郎。”
黄鹤自嘲道:“可惜不是我。”
刘一白对此无话可说,而那刘青鸾也不曾多说,只是走出数步之后,这才轻声道:“我要好好练剑。”
片刻之后,复而坚定道:“我要好好练剑!”
无人理会,只是黄鹤看着这位小师妹,点了点头。
有许多言语只是一时之气才说出来的,可也有许多言语因为这一时之气便影响了人一身,黄鹤不知道这小师妹是哪一种情况,可他总是该相信小师妹说的一切东西。
叶如晦背着女子在官道上前行,这趟南下哪里是为了去庆州,只是为了返回洛城成亲而已,女子眼看着就要回天乏力,暂且不去说能不能治好,但这成亲之事也耽误不得,既然是两情相悦,又无什么阻碍,叶如晦自然不会去想太多,他这辈子前十七八年是想着活一天算一天,自然很能理解背后女子心情,现如今成了天底下有数的大宗师他也没去想太多,男子对于女子,一心一意便可,其余诸事,想太多也真是没什么裨益。
走出几步,这前方出现了个交叉口,叶如晦驻足片刻,选了其中一条走出数步之后这才笑道:“忽然想起一事,起先第一次从陵安出来,在淮州乡下收过一个丫头做学生,只是一直没有做到师长该尽的责任,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咱们返回洛城之前姑且去看上一看。”
背后的女子也不管叶如晦能不能看到,点点头之后便柔声笑道:“随你就是,之前一直听说这读书人收学生的过程极为繁琐,礼成之后倒是学生便要持礼相待师长,可是听你这三言两语,便好似这学生收下之后便再无交集,这天下还是难得遇到你这样的老师了。”
叶如晦哈哈大笑,好似这些时候的胸中郁结之气尽数吐出,他没有去说什么,只是谈起自己那位先生,“为人师,我那位先生便应当是楷模,在他门下的那些时日,可真是学到不少东西,原本以为先生不过就是有大才的落魄读书人,可入了陵安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想歪了,先生的名头可真够大的,不管是老师的老师,还是院长师叔和高师叔,哪一个不是这天底下闻名的读书人,恐怕也就是我了,才能当真觉着老师只是一个喜欢讲道理,喜欢喝酒的老儒生。”
背后的女子宽慰道:“先生这辈子活的自在,没什么不好的。”
叶如晦点点头,平静道:“说起自在,先生还真是大自在,不喜待在陵安与高师叔斗便出陵安便是,哪里用得着去猜去想这些事情,只不过这做先生的自在了,我这做学生的,可是一点都不自在了,替旁人做了这么多次事情,这一次我要回洛城,谁拦我,我便和谁讲道理,用嘴讲没人听,那我用剑讲便是!”
背后女子一阵精神恍惚,他一直觉着眼前这男子应当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