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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安,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讨好道:“这位将军英明,那刀客虽说是和我们一起进入的榆木城,可既然他是要去惹下这等滔天祸事,定然不会随意便把底细透露出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有机会去得知这等高人的心思?因此入城之前那段路程,他也没说出什么来,等到入城之后便更是分道扬镳,哪里会知道他的行踪?”
那黑甲将军眼神戏虐,笑道:“那你们便是不知了?”
如此语气,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将军并非是如此好糊弄的,商队里众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暗中琢磨那刀客底细,可就算是再怎么琢磨,他和商队一同入城之后便不见踪迹,就算是他们想说些什么来保命,可到底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商队最后的杨虎眼神闪烁。
老刘面容苦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最后倒还是摇摇头。
那黑甲将军讥笑道:“你要保那位杀我北匈甲士的年轻刀客,没问题,可本将不知道你在不在意你身后这些人的死活?”
老刘长呼一口气,平静道:“生死有命,将军若是不信,那小人也没办法。”
黑甲将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声笑道:“我倒是以为,就只有北丈原那些楚人有骨气,想不到你也有如此气节,既然如此,那便为那年轻人赔上一条命如何?”
老刘脸色黯然,不发一语。
那黑甲将军越过老刘,看向商队之中的众人高声笑道:“若是谁知道那年轻刀客的行踪,那便趁早告诉本将,本将承诺,饶他一命。”
商队之中一片哗然,不少汉子翻身下马,跪倒在黄沙之中祈求这黑甲将军饶过他们,他们倒是想说些什么,可刚刚老刘说的便已经是他们知道的全部,其他的当真是无人知晓。
只剩下寥寥数人端坐在马背上,看着这些跪地求饶的同伴,眼神中满是不屑,可其实整个人也是一直在颤抖。
杨虎没有去跪下,他看了老刘一眼,眼中满是决然。
黑甲将军缓缓招手,便有不少骑卒一拥而上,一矛捅穿一名汉子的胸膛。
等到杀到最后只剩下马背上那数人和老刘之时,黑甲将军看向那数人,轻声道:“还不说?”
无人应声,倒是那数人忽然对视一眼,跃下马背,抽刀冲向这黑甲将军。
不过这数人尚未走出几步,便被那临近的北匈骑卒拦下,不过片刻便轰然倒地。
最后这商队只剩下老刘与杨虎两个人。
黑甲将军不去看老刘,反倒是看向杨虎,眼睛微微眯起,笑道:“本将就知道有聪明人。”
老刘怒而转头,看向杨虎,满脸怒意。
“杨虎,你休要做这等下作之事!”
杨虎本来就是眼神闪烁,心里举棋不定,这会儿老刘看向他,让他满是愧疚,他低着头喃喃道:“男儿存于天地间,谁不想挣个好名声,谁不求无愧于心,可我只是想活下去,活都不下去了,求这些有什么用?”
老刘满脸讥笑,反问道:“你当真以为说出来之后,这些北匈蛮子就能放过你,杨虎,别傻了。”
那黑甲将军不急着开口,只是有些戏虐的看着杨虎。
杨虎蓦然抬头,问道:“我要是告诉你那年轻人的去向,你当真会放过我?”
黑甲将军神色不变,淡然道:“你觉得你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杨虎眼中神采尽失,忽然笑出声:“老刘,你觉得像我们这些的江湖小虾米当真有人会记得住咱们,就算今日不说出去,死了也无人知晓,家里媳妇儿等不到咱们归去,要不了多久指不定便要改嫁,到时候说不定儿子都要改姓,你觉得为了一个只见一两次面的楚人便搭上性命,到底是值不值?”
老刘呵呵一笑,“值不值不去说,反正你今日只要把良心给喂了狗,我老刘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杨虎指着先前那数十人跪地求饶之后被屠戮的数十人,笑着开口说道:“这位将军,是否觉得我杨虎同这些人一般,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黑甲将军眯着眼,看向老刘,他倒是有些奇怪为何这男人短短片刻之间便好似改了主意。
杨虎仰头笑道:“一人一刀杀遍一城,如此壮举,倒是真是我大楚好男儿,不过既然有你在前,我杨虎再不济,也总归知道自己也是楚人,杨虎怕死但更怕死后不安宁,被人捅脊梁骨。”
话语未落,这个小人物抽刀自刎。
老刘神情不变,不发一言,转头看向大楚。
抽刀刎颈。
自此,商队所有人都没能走出大楚,皆死在了这北匈大漠之中。
第六十六章 前人后人
一行数十人的大楚商贩死在北匈境内,没啥奇怪的,就算是被人知晓,也大抵不会有人去追查,这便跟北匈人死在大楚境内是一个道理,两国本来便是敌对,这在一国境内死去几个异国人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那重新集结麾下铁骑的黑甲将军脸色很难看,他得到将令之后便马不停蹄的从北丈原风尘仆仆赶往北匈腹地,便是为了追捕那个胆大妄为敢在北匈境内逞凶的大楚刀客,倒也不是只有他这一支骑军被调回境内,像他这样规模的骑军有足足五支,都在边境一带徘徊,为得便是阻拦那刀客返回大楚,毕竟这年轻人除了杀去千人之众的北匈护城甲士之外,尚且还斩杀过一名北匈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实在是整座北匈江湖都对他恨之入骨。
那黑甲将军顿了片刻,倒是也没有继续纠结,领着兵马疾驰而去,继续寻到叶如晦的踪迹。
这边的有多达数千的北匈铁骑在边境四处摸索,反观那一男一女走的却是极为洒脱,叶如晦与老刘相遇而不相认,自然是存了心思的,毕竟他现在算是整座北匈江湖都想除去的危险人物,若是与老刘一番把酒言欢之后泄露了出去,指不定他还没走远,这商队一行人便都要死于非命,他倒是不怕老刘暴露他的行踪,怕就怕这老哥硬生生守口如瓶不说,到时候不是白搭上一条命不是,先前在东越,那无意和尚便说过,他这命不好,他虽然不是太过于在意,但总是不能平白无故给旁人带去祸端吧?
女子走在叶如晦一侧,时不时瞟叶如晦两眼,待到叶如晦有些反应转头看来的时候,又貌似很娇羞的转过头去,做足了小女儿姿态,这让叶如晦有些手足无措,他对于这女子并无任何情意,之所以一直领着她南下大抵也是因为之前有说过要送她返回大楚,不过女子心思却不似这样想,先前的榆木城中一战,叶如晦在她心里已然留下抹不去的伟岸形象,加上这些时日的同行,更让她认定叶如晦便是一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至于叶如晦的家世一说,不去说是不是事实,就算是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男人三妻四妾还少了?
不过她虽说是这样想法,但也是架不住身边男子对此的淡然至极,这让她这些时日心情都不是很好。
两人在傍晚时分临近一处不大的小镇子,女子负琴走了这么些路,双脚踩着的那双绣花鞋便实在有些破了,至于肩膀,也被磨的红肿,其实古琴不算多重,主要是这琴盒中的一刀一剑,实在不算是轻,再加上这女子倔强,非要指着古琴说是送出之物断然没有收回之理,因此这些时日便一直不让叶如晦背过去,反倒是给自己找罪受。
两人入镇之后,在镇子当中找了一家客栈,却是客房不多,已经只剩下最后一间,本来按照叶如晦所想,去另一家客栈便是,可这女子却执意要住下,这让叶如晦最后不得不点头。
天色渐暗,叶如晦靠在窗旁看着街道,看着远处灯火星星点点,这番景色倒是和洛城的夜晚相差无几。
女子带得有敷外伤的药粉,此刻正藏在被窝里给自己藏在那道被琴盒布条勒出的红肿肌肤上,不过终究是有些地方力不能及,她看了一眼叶如晦,犹豫再三,总算是开口喊了一声叶公子。
叶如晦转头时便看着她摊开双手,手中是一小瓶药粉,满脸羞红。
半边香肩露在被子外面,别提有多诱惑人了。
叶如晦苦笑道:“姑娘这是要对我色诱?”
女子微恼,低着头低声道:“不过只是想让叶公子给擦一擦药,若是公子觉得不妥,那便罢了。”
叶如晦站立无言,犹豫片刻,倒还是走到床边接过药瓶,女子转过身去露出后背,叶如晦看着那道红肿肌肤,轻声道:“我早说了让我来,你却偏偏不信,现在如何,知道遭罪受了?”
女子吐气如兰,感觉到叶如晦的那只手在她后背拂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