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里,但明里暗里李江启还是想收拾收拾这个在后宫全无地位的弟弟,偶尔命人给这弟弟送点“小礼物”。这些年虽说不是太过张扬,但也没怎么掩饰,原以为李尚跃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已经彻底死心,为什么现在又忽然急召他入宫,而且还是问都不问便直接罚跪在祠堂之中,现在听王胜的说法,八成便是自己收拾李江潮的事情被父皇现了。 不过李江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要如此大动干戈。 王胜也是人精,看了一眼李江启就知道他懂了大半,微微躬身,轻声道:“老奴还赶着回御书房伺候陛下,就不打扰太子了。” 说完之后,王胜便随着原路退回去,不再给李江启开口问他的机会。 李江启看着王胜离去的背影,眼中意味不明,最后只是转过头,推门进入祠堂,默默在祖宗灵位前跪下。 恐怕谁都没有料到,今夜宫里会有大变动,掖幽庭总管海大宝海公公,半刻钟之前被一群太监冲到掖幽庭里当场擒获,据说还是奉的是内务府总管王胜的命,夤夜时分的皇宫内院乱做一团,所有宫里没有要务在身的宫女太监全部汇集到一处偏僻小院中,眼睁睁看着那位平素里仗着和东宫有些关系的海公公被活生生抽成血人,最后只剩下一口气的海大宝又被一桶辣椒水倒在身上,海大宝不断哀嚎,让在场的众多太监宫女听得毛骨悚然。今夜对海大宝这番显然不符合宫里规矩的处决,更是让他们觉得风雨欲来。 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的王胜终于在此时开口,声音温和,仿佛在和友人聊天一般,可越是这样,众人越觉得心里不安。仔细聆听王胜说话的众多宫女太监越听越觉得心里寒,而站在人群后方的小三子低着头,听到王胜说到要让三皇子搬出掖幽庭,更要配备宫女太监的时候,便只觉得脸色白,心中惊骇,再加之海大宝已经被活活疼死在前面,小三子更是一阵后怕,只怕是陛下在这么些年冷落三皇子之后,终于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了。 可一旦三皇子终于在皇宫中站稳脚跟,他们这些人,只怕是都没好果子吃, 王胜扫视院里一周之后,终于开口叫道:“小三子。” 小三子一惊,脸色煞白,满嘴苦涩,走出人群,已经是心如死灰。 王胜深深看了小三子几眼,这才淡然开口说道:“以后由你担任三皇子宫中总管,负责照顾三皇子起居,要是出了纰漏,咱家唯你是问。” 小三子抬起头,正好看到王胜看过来的目光,连忙低头回道:“小三子谨遵王总管命。” 王胜看着这小太监,意味深长,嘴唇动了动,说了今夜最后的一句话,“好好看看他的下场。” 小三子抬头,如遭雷击,脸色煞白,艰难的点了点头。 相比与那座小院的热闹,造成今夜这件事的源头李江潮反而是和一个小宫女静静的坐在了自己那间小屋的窗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天边的月亮。 才不过八岁的李江潮终于在今日在这小宫女面前卸下所有伪装,轻轻叹道:“姜清,若是可以,我倒宁愿出宫去,去哪都行,就是不留在江宁,不留在南唐。” 有着一张精致小脸的小宫女姜清吹了吹气,忽然笑道:“你是皇子,这宫里是你的家,这江宁城也是你的家,这南唐更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去哪儿都不如在家里好些。” 李江潮苦涩笑道:“皇子,你见过有皇子住在掖幽庭中的,也就是你了,若换了旁人指不定要离我多远才行。” 姜清转过头,看着李江潮认真道:“我看过南唐史书,上面记载的太宗皇帝也是从小不受太祖皇帝喜爱,更是差点被处死,可最后太宗皇帝还不是成了南唐千古明君?” 李江潮无奈看着姜清,低声道:“太宗皇帝是动兵谏才迫使太祖皇帝退的位,你觉得我能做到?” 姜清认真的点点头,看着李江潮。 李江潮有些嘲弄的说道:“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王叔派过来的了,也只有王叔才相信我真能坐上那个位置。” 姜清转过头,一脸认真的问道:“行王爷是顶聪明的人,宫里都说要不是行王爷,陛下当皇帝也当不安稳,所以你就相信行王爷说得话不行么?” 原本只是有些愤懑的李江潮,再转头看向姜清,看到后者眼中的认真,这才犹豫问道:“姜清,你觉得我真行?” 姜清不说话,只是伸出小指对着李江潮摇了摇,李江潮迟疑片刻,还是把自己的小指搭了上去。 姜清嘴里念叨着一百年不许变之类的话,但李江潮听到的最重要的还是她一辈子都相信李江潮能够成为这南唐的主人。李江潮微微摇头,怎么会有人相信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会成为这南唐皇帝。不过再去看姜清,这不是有一个? 有一个,还是有两个? 李江潮微微失神。 (本章完)
第246章 小闲
一战惊动不小,叶如晦在白马寺里老老实实养了好几天伤,期间再没看见难空和尚,听说是被戒律院座罚出白马寺,让其在外苦行、参禅。叶如晦知道这些和尚的打算,依着自己小叔的脾气,要是真到了白马寺,就算无意僧人制得住他,可难空一个第四境的高手,说不得也就是他一剑的事,因此让难空和尚离寺便是最好的办法,叶如晦一番思量,只是不付诸于口,仍旧是待在小院不常外出,倒是老住持和负责看守藏经阁的难心老和尚常来,叶如晦对于老住持好感不多,与他交谈,也只是说些东越见闻,并不言及大楚,乃至陵安。倒是难心老和尚,叶如晦与他相谈甚欢,每次两人交谈,便经常是从清晨谈到日落,一老一少倒也都没有厌烦之处,老和尚博闻强识,并不只是钻研佛门经书而已,对于儒家、法家等经典都有涉猎,而且见解颇为深刻,有些看法,让叶如晦觉得耳目一新,总觉得他和先生一般,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不过这个想法叶如晦心中也没存在多少时候,他的心思便被其他事情给吸引过去了。 了悟还是每天三餐照样准时送来,不过每次都行色匆匆,似乎寺中有事,叶如晦倒也不去多问,院长师叔托付之事并未限制日期,再说他此刻也出不得白马寺去,既然出不去,叶如晦也就不再想太多,反而是安安心心研读老剑士那指剑十二式,这些日子虽然因为伤势不能牵引气机,但仍旧是受益匪浅。闲来无事时叶如晦在脑海里推演当时和难空僧人一战,分析当时自己不足,得出结果也只是运气二字,当时要是难空不在意叶如晦的身份出手就是杀招,结果一样,叶如晦重伤,但难空决不会受到重创,更难说在胸口留下一个骇人听闻的窟窿。叶如晦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一境之差,便是如此艰难,若是遇上第五境的宗师人物,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当时的冷寒水是如此,柳青也是如此。 不过叶如晦仍旧是庆幸,这个世上还没有说书先生嘴里说的那种一柄飞剑千里之外取人头颅的通玄高人,若是真有,就不是说一拳一脚分出胜负了,一柄飞剑千里之外袭来,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更何况是说报仇。世间众流派,道家以清修证长生,可如此多年,也未见一人可得长生,连祖师李耳也不过数百年之龄便驾鹤西去了,这数百年之龄也是道教典籍上所记载的最长寿之人。佛门参禅成佛一说,倒是所有佛门弟子都深信不疑,毕竟他们所信仰的不就是一尊佛么,至于典籍上记载罗汉菩萨,都是成佛的后来弟子,只是称呼不同而已。三教之中的儒家倒是最务实,不讲鬼神,不说奇异,只是专心著书修学,为世间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读书人,儒家更是风流之士层出不穷,倒是留下不少佳话,世间学术流派不少,为何只有儒家周夫子被尊为圣人?原因无他,一个传承而已。儒家读书人传承这些年,不论是数量还是底蕴,都不是其他学派能够比得上的。 这日黄昏后,叶如晦和难心老和尚在禅房内共进晚餐,难心老和尚吃得清淡,一碗粥,一个馒头便算作晚餐。叶如晦几嘴咽下一个馒头,喝了口粥之后,有些打趣的说道:“难心师父倒是和道家的真人一般,皆是如此清淡养生。” 老和尚放下木筷,用布条擦了擦嘴角。满是皱纹的眼角一笑起来,便更是显得老迈。 “施主此言便是将佛道混为一谈了,不过其实老僧还是对道家养生之法颇为感兴趣的,实在是因为已然如此年迈,再不想法子多活几年,如何才能读完这世间许多书?” 叶如晦忍俊不禁,绕是和这老和尚不是第一天坐而闲谈了,但听到老和尚这番话,倒还是有些意外,老和尚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