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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刀将双手平放在有些露水的草地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并不炙热的初阳,威胁道:“在不起床打屁股了。”
唐淼淼悻悻的翻过了身子,双手抓了抓有些乱的黑发,不知为何小脸红的比天边初阳还厉害些。
张小刀看着唐淼淼的脸色,想着就这样搂着孩子在外面露宿了一夜,不是生病了吧,于是他问道:“不是发烧了吧?”
唐淼淼连忙摇头,可爱的脸蛋上面露羞涩,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向了不远处的营帐之中,看着已经醒来的婆婆与二姑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了?小刀欺负你了?”
“没,没。”小姑娘的神色有些慌乱。
“那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唐淼淼将胖嘟嘟的双手遮住了脸蛋,脸颊似冒火一般的感觉,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奶奶开始肃穆了下来,慈祥的面容顿时变得有些吓人。
唐淼淼知道奶奶的脾气一向不是很好,连忙娇嗔道:“真的没事,真的没事。”然后想起了张小刀刚刚的话语,她极为明智的道:“我可能发烧了。”
二姑娘没有讯问,她略懂医术,只看这脸蛋便是发烧,无需在去号脉,心急火燎的翻起了行李,找出了培本固原,退热养身的药材。”
很快,这依山傍水的临时营地中便升起了灶火,烧的自然是中药。
小和尚与吴大雄也走出来帮忙,张小刀也紧张的走进了营帐内,关怀备至的问道:“来,我摸摸额头,看烫不烫。”
唐淼淼更加心慌,立刻摆手,装作萎靡的样子躺在了软垫上。
张小刀悻悻的收回手,挠了挠头,暗想着昨晚不冷啊,看来小孩子的身子还是受不起折腾,便匆匆走出营帐帮忙熬制中药。
然而,他走出去后,奶奶却坐到了唐淼淼的身边,轻声道:“我知道你没病,但是你到底怎么了,能与奶奶说说吗?”
被揭穿的唐淼淼脸颊更是泛红,知道瞒不住奶奶,做贼心虚的先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然后,吐露出了事情的原委。
“我昨天做梦了。”
“什么梦。”
“我梦到了我成了灰姑娘,张小刀是王子。”
“灰姑娘?”奶奶错愕,根本听不明白。
唐淼淼却一脸郑重的道:“然后,我成了白雪公主,张小刀成了唯一的小矮人。”
“啊?”
“后来更离奇,我成了甄嬛,张小刀成了陛下。”
“甄嬛,陛下?”奶奶实在理解不了唐淼淼与张小刀的世界,便又问道:“这你和脸红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些人物都是恋人啊。”
奶奶恍然大悟,然后开始了痴笑,越想便觉得越有意思,开始笑的前仰后合。
唐淼淼越来越尴尬,直到奶奶道:“原来不是发烧,而是发骚。”
唐淼淼的脸蛋更红,奶奶却笑着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语,道了句:“春天来了。”
…………
…………
春天的确来了,数十匹行走在草甸之上的健马不用在吃那干瘪的荒草,不用吃,只是闻着嫩草的香气便觉得浑身上下全是力气。
力气十足的马匹,载着十余位身着一身黑衣的玄天馆一路飞驰,抵达十里亭时,暂歇。
其中为首的黑衣者摘下了斗笠,露出了还算俏丽的容颜,来到了茶字旗下方,然后看到了路过的歇脚者全部露出了敬畏的目光。
不是谁人在盛唐都可以穿着一身黑衣,在盛唐穿黑衣的未必是杀手,却极可能是权柄滔天的玄天馆公职人员。
玄天馆这三个字在百姓眼中并不是代表神圣,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那里是盛唐气炼者的聚集地,但这些年来玄天馆做过太过双手染血的事情,所以百姓眼中的玄天馆要被冠名词的话,必然是神秘,肃穆!
也因此,百姓对玄天馆的人很敬畏,茶铺的小二也是老百姓,被黑衣女子点名后,自然变得更加敬畏,更加小心翼翼。
“见过他吗。”王姑娘拿出了一副画像,语气中毫无语调,一味直接,让小二的双腿不由得有些颤抖。
仔细搜索了回忆一番后,小二立刻摇头。
“那你见过一个光头吗?”
小二忽然想起昨日,那摘掉斗笠的光头,立刻点起了头道:“见过,见过。”
“去了那里?”
“东北,那边只有灵隐县。”
王姑娘露出了笑容,随手丢了一枚银锭子,小二不敢接连忙想说些话,却被王姑娘的眼神制止,老老实实的收了银子。
“去拿茶。”王姑娘轻声道,小二连忙走进茶铺,却好奇的偷瞄这位年轻漂亮,却是自己这辈子永远可望不可即的姑娘,发现那姑娘正在写字。
写完字后,一只雄鹰自天而落,携带书信后振翅高飞。
王姑娘带着手下喝完了大碗茶,数骑绝尘。
小二也没觉得有何出奇,忙了一天后,坐在了木凳上,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在回想着那位姑娘的容貌。
“真美。”小二傻笑了起来,却在这时听到了桌上大碗茶那残破的瓷碗与桌面发生的震动。
于是,他好奇的看向了茶碗,但在这一个动作之后,他发现自己也感觉到了明显的震颤,不由得面露错愕。
紧接着,自西方而来了尘暴,小二正要长大嘴巴之际,那速度极快,并席卷天地的尘暴便由远至近。
然后小二看清了那不是尘暴,那是数千匹健马,那是盛唐的精锐骑兵!
第94章家
唐淼淼诚实的将一切都告诉了奶奶。
奶奶自然而然的阻止了大家的忙里忙外,只是说偶感风寒,以用元气将其淬身,已无大碍,大家不必担心。
奶奶的这番话自然不会引起怀疑,所以小女孩思春的事情自然也没有被揭露。
张小刀只觉得这事儿有些怪异,但也没深究的心思,因为他的家已经近在眼前!
当天赶路至下午,站在老青牛身上的张小刀已经看到了灵隐县的模样,心中有惘然,有期许,有欢喜,却也有伤感,情绪瞬息间变得错综复杂。
灵隐县被群山包围,即便初春已经来临,生机勃勃,但远方的那几座积累了数千年冰雪的大山显然不会如此轻易开化,露出青松绿柏。
袅袅炊烟升起的灵隐县此时看似有些朦胧,鳞次栉比的建筑中却多了不少新房。
张小刀展开笑颜,伴随着清风,眼前漂起了那缕银丝。
银丝是与梁玄一战造成,即便到了今天仍旧未见黑色,这缕发丝漂在张小刀的眼前,顿时让他簇起了眉头。
这让他想起了这两年间在边军厮混的日子,然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个灵隐县流血的夜晚。
于是,他看向了北山,似乎看到了那座脏着老板娘与胖老爹的孤寂坟墓,心中不免阴霾难去,但他还是催促道:“快点,我们要到了。”
灵隐县的县口,是名为‘纵’街的尽头。
如今,这尽头处除了那不高的土墙之外,周围已经竖下了两座哨塔,看起来颇有戒备森严的模样。
青牛与一辆看似并不豪华,但张小刀知道其中别有洞天的马车越过了那道土墙,然后一路碾压着新生嫩草,驶进了灵隐县中。
两年前,这县城口并不繁华,但现如今,却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张小刀发觉自己有些不认识现在的灵隐县,四处都是兜售野味的商贩,甚至已经出现了现炒现卖这种商贩。
还未进入集市,马车中的唐淼淼便似乎闻到了香味,掀开了布帘,跳到了二姑娘的身边,一脸的兴奋。
小和尚也曾经在灵隐县呆过,看到这样的景象自然也是错愕了一番,然后道:“小刀,这是灵隐县?”
张小刀笑了笑道:“先回我家吧,想吃什么,到那里在弄。”
二姑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马车与青牛很快走进了集市之中,然后便有人出现在了张小刀的眼前,问道:“客官,住店不?”
说话的人,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孩子,脸上还有些青春痘,看样子大概在是十三四岁左右。
这让张小刀觉得有种莫名的穿越感,仿佛回到了前世的火车站,正待他想婉拒时,男孩又道:“客官,我家客栈床榻很大,很舒服。”
张小刀又要开口,小男孩再一次抢先道:“各种野味一应俱全,绝对让您享受到宾至如归的待遇。”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小和尚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似乎因为小和尚的笑声太过突然,太过大声,一向因为嘴皮子溜而无往不利的男孩错愕的看向了他。
这时,集市哨岗上的黑面男子也注意到了自从开春以来每天都会发生的一幕,只是看着张小刀那张普通的脸颊,他的脸上渐渐出现了惊喜。
“小刀!”皮肤仍旧黝黑的孙箭高喊了一声。
这声音没有颤抖,却格外大声,没有什么思念的情绪,但却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