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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先生,可派人驾小舟上岸购物,而后尾随追来便是。小舟快捷,大约吾等行不得半个时辰,便可追及也。”
“然何人可去?”
大家面面相觑,皆默不作声。上岸合家人溜走,能奈其何!
其时,数十渔船已然远去,船上渔子尽皆默默无声。
“金足,汝之建议旭先生上岸采办所需,若其不归,吾等能奈其何?其实,若是汝去,心里倒还踏实些。”
“呵呵呵,铁二哥,某家金足在此地无家无舍,上岸便可走人,谁人放心?而旭先生便不同,其家眷俱在岸上城中,脱身不易,且此人心性不错,舍弃众位弟兄之事,谅来不会。船速放缓,再等等吧。”
众皆叹息而行。正是晚间,海天相合,nǎ里分得清海仰或天?纵使桅杆上风灯高悬,也只能隐隐绰绰观其邻近渔船之方位罢了。
“可是旭先生渔船?”
一声大喝传来。
“是!汝家是何人?”
船上铁二哥大声道。
“三当家有令,着汝等加快航速,随上大队。”
“晓得了。只是吾等渔船出了小毛病,需紧急修理一下方可。请转告三当家的,吾等随后便赶上来。”
“也罢,不过得赶快一些。”
那夜幕中黑黝黝之快舟打着水,急速而去。
“此时是什么时候?”
不足问道。
“大约已到夜半时分。”
黑大汉闷声道。
“嗯!将船尾两个风灯点亮。”
“点亮什么?旭先生定是不回来了。这等破船,只要稍遇大风,吾等便玩完也。”
“亮起来吧!”
朱匀急急将船尾两盏灯点亮。不足悄悄将自己识神化尘外放,早已晓得那旭先生所驾小舟已然尾随而来不及五里。
“大船稍停,再等一等。”
不足道。
“不行!三当家已然派人催了二次,再慢只怕他要动怒了。”
铁二哥苦涩道。
“不忙!告诉来人,吾等稍晚一些,定会赶上。”
“好吧!再试一试。”
“喂!可是铁二哥吗?”
“正是!旭先生?”
“铁二哥,吾等终是赶上了。哈哈哈······”
大船上诸人急急放下软梯,将那小舟上所购杂物尽皆搬运上来,而后旭先生爬上大船。那小舟自是有旭先生之家仆驾驶而回。铁二哥等将三当家等催行之事细细道出,那旭先生脸色沉重道:
“加快航行,追上船队,千万莫要落下。吾此次上岸,探得一个消息,只怕此行大是不妙啊!”
铁二哥惊讶道:
“旭先生,到底是何,这般脸色?”
旭先生压低了声音悄悄道:
“海神帮之众借所在水军兵卒下海操练,已然有尾随吾等渔船之意。若吾等寻不得新渔场,倒还罢了,若是寻得,只怕打不得几多鱼,便要葬身大洋呢。”
“啊!这······”
铁二哥大惊失色,惊呼道。
“嘘!此事不可声张,当心大当家得知灭口。”
“小弟省得!只是如此吾等皆有性命之忧也!”
“是啊!须得早作打算!日里须小心防范,千万莫要强出头才是。”
二人嘀嘀咕咕聊了半响。不足张目而观,冷眼而视。彼等之语尽在耳中。
“唉!奈何劫难如是!本想觅得出海之机,绕道往古大陆去,却不想复遭谋杀之患!”
忽然,那旭先生高声道:
“诸位弟兄,远海航行,船为至要。以吾等破船,经不得大风颠簸。是故加固为先,航行次之。今诸种材料齐备,诸位须当费神劳心。”
“不劳旭先生挂心,吾等皆省得。”
于是,船上诸人尽皆忙碌开来。
半夜后,正是黎明时分,船上唯留数人操舟,余者皆在梦中矣。忽然一声突兀响起。
“旭先生,三当家有请。”
大船下一条小舟中一人叫道。船上前舱内旭先生闻声讶然注视对面铁二哥。铁二哥道:
“莫非上头已然得知海神帮之事?”
旭先生摇头不语,下船乘小舟而去。
不足正是操舟之人,其时手头活计不停,却将眼角余晖扫向前方三里处大海船。
“只怕彼大海船上诸位真已知情!可怜此一船队二三百条渔船,近千水手,若海神帮来袭,水军之于贫民,无异单方屠杀也!不知还有几人可归呢?”
这般想着,再抬头瞧瞧身侧不远处之少年人朱匀,不经心中大生不忍。
“朱匀,这边来帮帮某家。”
“唉!好的,金大哥。”
第一百六十一集
数人一围,大家忽然便窃窃私语。
那朱匀便过来道:
“什么活计要在下帮忙?”
“朱匀,可曾见过海战?”
“不曾!金大哥,怎得这般言语?”
“某偶或闻听旭先生之语,道是海神帮来袭。若真如是,则麻烦大矣!”
那朱匀突然脸色大变。
“金大哥,此言当真?”
“八九不离十吧!”
“啊呀!海神帮之众大多水军在役!如若来袭,吾等定然无免!金大哥,吾吾······吾家有老母,若遭不测,家母可怎生得活也!”
那朱匀一下软坐在甲板上。不足叹一口气道:
“若当真有事,届时汝当随在某家身旁,或许能照顾的汝家周全。”
天光大亮时,旭先生踩着朝霞而来。不足观其海天美景,复叹气不语。
“旭先生,上头何事找汝?”
“无甚要紧事,只是三当家找吾,问询了昨日吾等渔船迟缓之缘由罢了。”
而后将眼一瞧铁二哥,直往内里行去。铁二哥紧接着尾随而去。
待得铁二哥行出船舱,不足仔细观之,见其面色蜡黄,忧心忡忡状,假装怪而问曰:
“铁二哥,某观汝之脸色不好,可是有事?”
“噢!无事,无事,吾等nǎ里有事呢?”
“哦!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不足淡淡笑道。
月余无事,海船满帆,顺风而行,已然行驶入得大洋近千里之遥。不足等撒网捕鱼,忽然得遇大鱼潮。前方大船传令,所有渔船收帆、撒网捕鱼。三日后即起帆而行!
不足悄悄儿对朱匀道:
“朱匀,此时起便是小心之时了。”
“晓得了!金大哥。只是心下烦躁,静不下来,奈何?”
“莫要多想便是!”
二日后,所有小船上所获满仓鱼虾,大多转移到几艘大船上。到向晚时,旭先生与铁二哥乘老瘦头之快舟,往大船而去。
“金大哥,彼等怕是要逃了。”
“哼!好算计!居然收了鱼虾才溜之大吉!诸位,旭先生与老瘦头走了,其中有些机密,该是大家知晓之时了。”
于是不足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诸位闻听尽皆骇然变色。欲高声惊呼,不足道:
“诸位不可莽撞,为今之计,‘走为上’!莫管大船逃亡之路径,吾等悄悄儿只管往深海再行,或能逃过是劫!”
“那便赶快呀!”
此音未尽,忽然一通战鼓轰响。接下来万箭如雨,纷纷往不足等小船射杀而来。
“杀呀!”
四面喊声咆哮。数百渔船及海鱼帮帮众观其飞冲而来之乌黑战船上,黑衣蒙面兵卒一时惊得傻了。待其反应过来,已然死伤过半矣。不足所在正是渔队边缘面向深海之处,其时首当其冲,只是一排箭雨过后,甲板上数人已然呜呼哀哉矣。便是那朱匀,尽管不足尽力护持,奈何不敢行功施法,慌乱之中亦是数箭中的,倒在血泊之中。不足爬过去,吼道:
“朱匀,挺住!”
“金大哥,吾······”
“莫要多言,待吾将船驶离此地再说。”
不足急急爬到桅杆处,将几面船帆升起,而后爬进船舱,掌了舵,顺风往内海疾行。迎面两艘战船飞驰而来,其一艘忽然拐弯直击此间最大渔船而去。而另一艘却截住了不足等遁逃之路!战船上二十余兵卒,手握钢刀,寒光森然。有弓箭手仍不停向远处渔船射箭,惨呼声此起彼伏,便是那荡漾之波涛声依然不能掩其惨烈。
“船上之人听着,乖乖出来,饶汝等不死。”
舱中苟活者数人,闻言皆战战兢兢便要出船舱。
“诸位弟兄,千万莫要上当。彼等海神帮,帮众尽皆戍边之水军,此次出海,一旦屠杀吾等贫民,绝然无停手之说!否则消息外泄,彼等亦有杀身之患。”
“金足兄弟,吾等还有得选择么?不如冒死赌一把!”
“诸位······诸······”
众人再不理睬,居然空了双手,爬出船舱。
“大爷莫要放箭,吾等渔民,身无分文,乞大爷饶小的等一命呀。”
“放箭!”
只听一声令下,不足耳中弓弦颤抖之声可闻,那咻咻之箭簇破开空气飞来,而后便是惨呼之垂死声!
“啊!卑鄙!”
不足大呼一声,便欲运使神通。便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