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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的李氏,李氏不停喊冤,诉说她不曾参与任何,可就是说不出自救的理由
皇后嘲讽的笑笑的,“李夫人,你说你冤枉却没半点证据,我亦难放了你这样吧,你也说说老太太犯的案子,我让人汇报陛下,好酌情处理”
李氏神色慌张,犹豫,到了皇后脸色大变,让宫人押着她和甄氏一同去大殿,连连磕头道,“娘娘,我揭发,我揭发大房”
皇后挥手,李氏才松了口气,含着泪水,小声哭泣,“娘娘,娘娘,我是冤枉的宗姬的事儿,我真的半点不曾参与来着……”
李氏委屈,甄夫人打杀林熙菡的时候,她还帮着劝了两句来着,怎么她个旁观的倒是受了罪了柳氏周氏这两个煽风点火,高氏那个出尽主意的却半点不碍事来着
皇后不耐烦李氏哭哭啼啼,一看就和宫里几个狐媚子一般,心里腻歪得很,“李夫人,你有什么尽快说,陛下那儿还等着呢?”
皇后说完,李氏还是忙着擦泪,宫人当即上前拉扯李氏,李氏惶恐地躲闪,“娘娘,我说,我说,我知道胶州和幽州兵防图泄密的事儿?还有谁勾结了倭寇和蛮族的事儿?”
皇后亦是被李氏这个话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不过又是内宅那些妇孺手段,没想到却是兵防图的事儿来着
“是谁?”皇后神色严肃,脸上肃穆,淡淡的威严压得李氏半点不该不说,小声道,“是太太和大嫂,是国公爷他们做的”
众人皆惊
皇后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朝臣也是死罪”
“我亲眼看到十一郎和四娘子商议这事儿的”李氏急切证明道
“国公府的外院和内院是分得清清楚楚的,家里的姐妹和兄弟亦不是时常见面的那天我从静安院走过,却见有男女躲在深处密语,还当,还当……还当有人偷情来着”
李氏脸红忸捏道,“我怕冲撞了出去,面上不好看,就和贴身丫鬟躲在旁边,等了他们出去没想到却听到说什么匪祸兵防图什么的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一直到他们出来,我才看见是大房的十一郎和四娘子”
“后来我心里害怕,浑浑噩噩的回了去,病了一场没多久果真胶州匪祸了,犹豫要不要说出去,我一个犹豫让人查了相关法令才知道按例国公府没分家,十一郎和四娘子是国公府的人,匪祸这么大的事情,都是一干子乾的,更是吓得半点不敢伸张”
第五十九章 恩仇
李氏忍不住呜咽起来,“没想到没几个月,他们就又下手害了国公爷去了……呜呜……”
皇后娘娘半信半疑,这胶州和幽州兵防图,可不是那么好得的,一个不曾出仕的家族子弟,一个闺阁千金怎么会得了去的。
幽州的兵防图和胶州兵防图,便是林国公亲自在,也不见得能得了去的。
林熙棠和林熙蕙常年在京都,就连远门也不曾出去,如何联系倭寇,如何联系蛮族?
皇后娘娘怀疑该不会是李氏为了脱罪,随便找了个由子的。
“你先下去吧。”
皇后看李氏哭哭啼啼的样子,倒像是真的,暗想还是细细查探吧。
李氏见皇后没让她去指证,也没处罚她,更没让她去前殿,只是让她下去梳洗,好生疑惑,只是能活命,她也不敢多想的。
皇后深思,本来就没打算将国公府夫人一锅端,毕竟牵扯前朝世家太多,主要目的就是借着甄夫人和牛老太太打压甄氏和牛氏一脉,没想打一个吓唬,还得了这么多好来。
“郑湖,你将甄氏等人先带到大殿上吧,半响,本宫必是让人送柳氏、周氏其他诸人带了状纸一同上殿的。”
皇后娘娘看了看林熙菡身边几个丫头,又道,“这几个小丫头也是证人,你也带了去吧。”
“娘娘不急。这国公府的案子牵扯的多去了,不仅仅是明献宗姬的事儿和几个商户上告大理寺的事儿?”
郑湖笑嘻嘻地解释道,“刚才牛阁老拿了商贸商会换取国公爷打杀商户的事儿。”
“陛下刚犹豫,没想到就有人敲了登门鼓,告国公府屠杀乡邻,满京城的大老爷们都盯上了这事儿来着。”
郑湖一指南天门,皇后娘娘才想起刚才好像外殿宫人喧哗了一下。转头看向郑湖,郑湖又道,“楼阁老、赵老、宗老都去了大殿,御史台也是结群的弹劾国公府和牛阁老,如今牛阁老是自身难保。”
皇后点点头,“怕是牛阁老下台是稳的。”
“何止稳的。这是有的没完。陛下让等娘娘这儿全了再去,那个案子是要大审的。”
皇后明白陛下的意思,这是要将牛阁老往狠处下手了,听罢更是命令宫人吩咐柳氏、周氏、李氏、高氏将甄夫人和牛老太太以及国公府相关人士所犯案子写清楚。
郑湖见皇后明白意思,笑笑。对皇后透露了点消息, “娘娘,您不知道。这国公府和牛府实在太嚣张了,做事太不留余地了。”
“哦?”皇后扬眉。
郑湖年纪不大,性子有些跳脱,是陛下和皇后刚刚提拔上来的太监总管,对皇帝夫妇忠心耿耿。对向来慈和的皇后更添几分孺慕,说话也是随意了点。
“娘娘,您也知道奴婢出身乡野,家里过不下去才进了宫,得了主子恩典才过上了这好日子。所以一听老汉的事儿就心酸。”
郑湖抹泪感慨道,“这告状的老汉实在可怜。这老汉家境贫寒。年老体衰,无妇无子,膝下就一个傻女。也无横财生计,乡里见他可怜,就谋了个更夫差事,老汉也心存感激,不仅办事无误。还常常不辞辛苦的帮助乡里,得了善良好名。”
“没想到好人没好报。老汉一日救了个富家公子哥,反而遭了罪责。”
郑湖面露愤慨,宫人皆惊,“难不成是国公府的人。”
皇后娘娘亦道,“难不成老汉救了国公府的人,国公府的人得了救,反而害了老汉去了。”
“娘娘圣明,什么都瞒不了您,一猜就中。就是这等子忘恩负义事儿。”
郑湖点头,“老汉是姑苏人,四年前救了前往姑苏家祭的国公府十一公子林熙棠,当时这位公子哥昏迷不醒,躺在路边,老汉将家中银钱米粮都典当出去,救了他一命。”
郑湖愤怒捏拳,正义凌然的样子逗笑了皇后,皇后温和的看着他,他亦再宫人惊呼中,继续说道,“没想到他一朝得救,找到了寻来的家仆,就立马放火杀了老汉栖居之地,烧死了老汉独女。那火可大了,一年烧了三天三夜,和老汉连屋的乡邻均是被烧光了家财,死了好多人来着。”
众人倒抽一口气,实在是忘恩负义太过,你不思回报,何苦毁了人家家园,杀了人家亲人,还是这等子寸瓦不留的手段。
要知道世人重视尸身完整,被杀死的人等同于挫骨扬灰,按大胤民间说法,就是连魂魄也是得不到转世,只能在人世游荡,最后魂飞魄散。
再来老汉得乡邻救助,却因救人害了左邻右舍,不是让老汉连家乡也呆不住了吗?
对于老汉来说实在太过了。
“这还没完。老汉心中愤怒,想找林熙棠讨了说法,摸寻到林熙棠主仆还在姑苏,就求了人一纸状书将林熙棠告上了衙门。”郑湖说一半,刚进来的樱兰听了一半,立马插嘴道,“必是贪官护住林熙棠这个奸贼。”
郑湖一见樱兰讨巧道,“姐姐说得极是。”
“国公府老家就是姑苏,祖上不知道在姑苏经营了多久,可谓是半个土皇帝来着。姑苏知府自是不敢违了林熙棠这个国公府公子哥的令,再来当时老林国公还在,世人敬重着,又有牛阁老的权势压着。姑苏知府只得故作不知,将老汉关了几日,给了些银子,放了老汉。”
“这知府倒是精怪的。”樱兰撇嘴。
皇后娘娘听罢,又道,“这知府也算是仁厚的,没的折腾死老汉,想来也算是不畏权势了。”
众人明白,按照牛阁老的做派,要是知道知府阴奉阳违,怕是仕途到底,小命难保。
皇后示意郑湖接着说,“老汉得了姑苏知府的银子,心里又不甘又无奈。便大病一场。病好了,却没了银子,老汉也是硬气的,一路乞讨乞讨到了京城来告御状。”
“乞讨乞了三年……”樱兰一吓。
“这能怎么办呢?没钱没马车,一路从姑苏走到京城,不要三年要几年,老汉身无分文,打着短工折腾了一翻,才辛苦到了京城。”
“然后告御状,敲登门鼓了。”
郑湖白了樱兰一眼。惹得樱兰直瞪他,他嘻嘻一笑,又道。“哪有那么容易。敲登门鼓,可是有五十杖廷杖的,一个不小心就没命了,还伸什么冤。老汉先是去燕京府报案,燕京府无视不受理。然后又到大理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