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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姑奶奶的话里歧义很多,越发让崔赵氏生气,她给崔老太爷磕了个头,跪下道,“媳妇,有罪。素斋师傅是媳妇请来的,恕媳妇不能认同大姑奶奶的话,我请素斋师傅是因为小妹刚去没多久,我心疼自己孩子,特意为九娘准备的。但绝对不知道大姐会特意来抓九娘守孝的问题,甚至觉得崔府满府的人都会不让九娘守孝。”
崔大姑奶奶一见崔赵氏动真格,直接揭穿她的眼药水,有些傻眼,连连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认为弟媳妇算计我,我只是……”
满府嘲讽的眼神。让崔大姑奶奶越发尴尬,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能呆呆的道,“我是想让大家开心,才特意去煮了素菜来,呜呜……只是想让大家开心……”
崔大姑奶奶手段一般,眼药水上的明显,满府除了崔老太太、崔大爷没几个听不出来的,连林熙菡和崔明椘都极为不屑,崔明源还学嘴学舌的说着崔大姑奶奶的话偷偷讲给林熙菡姐妹听。捧笑不已。
“哼——,开心,你少折腾些幺蛾子我就开心多了。”崔老太爷冷哼。“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拿白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在崔家折腾,有下一次,我就送你回白家家庙,守孝去。”
崔老太爷着实被这几个月来。崔大姑奶奶那些子小算计恶心到了,你要是高明也就算了,崔老太爷认栽,可是除了使绊子,哭诉,话里上眼药水。实在没什么厉害的手段,很是让崔老太爷看不上眼。
崔老太爷看着畏畏缩缩躲在崔老太太后面的崔诗琴,也懒得说她。唤了一声下面的孙子、孙女还有林熙菡四兄妹,到书房说话,就扔下一干人走了。
崔赵氏见公公出面警告了大姑奶奶,也见好就收,随意给崔老太行了个礼。就借着查账的由头,拉走了崔大爷。
屋里只剩下崔老太、崔大姑奶奶和白霜霜。
等众人走远了。崔老太看不见崔老太爷的身子,一腔爱女之心才敢发泄出来,指着几乎看不见的背影,大骂,“你个心黑的老头子,女儿也是好心,你干嘛骂来着……”
说完老太爱怜的抱着自己哭得凄惨的女儿,心痛极了,这个女儿自小单纯柔弱,又没嫁了好人家,年少守寡,才这般处处讨好别人,又不得章法。这要说错,也都是命运的错,哪里能怪到女儿身上来着。
只是崔老太心里不满老头对女儿的态度,嘴上却是不敢说的,她怕极了老头子,也只敢背后替大女儿抱不平,让儿子贴补一下大女儿。
当面崔老太却是闭口不谈,就怕得罪自己心狠的老头,和厉害的媳妇。
“还是娘,你把我放在心上,旁人都是巴不得我死的。”崔大姑奶奶语气凄凉至极,又让崔老太太心疼几分,抱着崔大姑奶奶连连喊好女儿。
崔大姑奶奶一面花腔,一面对崔老太不屑至极,老太是个没用的,连个媳妇都压不住,累得她个姑奶奶还要受弟媳妇的气。
这一想,又对崔老太多了几分不耐烦,看了一眼白霜霜使眼色,才勉强压下厌烦,柔弱露出衣袖,衣袖袖口竟然露了线头。
“怎么会这样,你大嫂没给做夏装吗?”崔老太在京城为了小女儿嫁妆打官司,一直是从春天打到了夏天,家里的事儿都交由媳妇管理。
“大嫂持掌中馈,很是繁忙,那能面面俱到的。”崔大姑奶奶善解人意道。
崔老太性子简单,她出生于与皇族沾亲带故的世家柳家,祖父是太宗太傅,堂叔是先帝太傅,哥哥做过先帝所有皇子的讲师,算是帝师世家。
只是柳氏一脉是明确的保皇党,与早逝的慧德太子关系过于密切,今上一继位,柳氏一脉就急流勇退,到了今上大肆任用革新派来压制保皇党,柳氏更是识趣的收敛势力,控制族人出世,渐渐淡出人们视线,到现今,大胤贵族才淡淡遗忘了柳氏一族。
崔老太太出生这样的家族,少时身份尊贵,又是家中嫡幼女,自是千娇百宠,养成了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的缺心眼性子。
等到出嫁了柳太傅为她的性子愁得不行,找了几年才找到了崔老太爷这个品性好,又聪明,还能管得住女儿的好相公,以保证崔老太衣食无忧,生活安乐。
不过崔老太也是天生好命的,嫁人后又有福运,儿女双全,婆婆疼爱,等到婆婆没了,又有了个好儿媳妇,这一辈子没愁过没累过。
唯一不顺心的就是两个女儿,大女儿守寡还没儿子,小女儿一家没了,就留个外孙女。
在这样环境下过了一辈子的老太太,你能指望她有心眼,听得懂大女儿的挑拨离间吗?
崔老太果真没听懂大女儿的话,她听了觉得大女儿说得对。连连点头道,“是啊,我这媳妇就好啊,家里事多,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要是缺啥,少啥,直接和你大嫂说,不然她那么忙,哪里记得来着。”
崔大姑奶奶陡然有些欲哭无泪。这亲娘,什么都好,就是不把人往坏处想。这说好是好,自己好利用,说不好是不好,那就是你通过她算计谁都没用,她会直接去问。直接做,事发后也是直接出卖。
不然,自家算计九娘身份,老太太也不会得意的把这个主意告诉崔老太爷,惹得崔老太爷恨煞崔大姑奶奶,也坏了白霜霜后来的好事儿。让林熙菡得了身份。
崔老太看女儿有些忸捏,不愿意,有些不乐意。直接道,“那是你弟媳妇,是你娘家,你来要件衣服总行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说你呀不如韵儿讨你爹欢喜。就是太矫情了。”
崔大姑奶奶被憋着了,那是为了衣服不好意思来着。而是夏装才送来,她故意弄坏衣服,想要和老娘要些银子来着。
白霜霜看自家娘是个没用的,实在等她说清楚了,崔老太太怕是听睡着了,直接厚脸皮道,“外婆,外婆,是这样的。外公下个月生辰了,我娘想给外公准备寿旦礼,一时手上银子不够,想要和外婆借些。”
崔老太婆身后的老仆,嘴角都耷拉下来了,心里暗骂道,这个不上路子的,哪有给老子过生日买寿礼和老娘要银子来着,又不是小,都出嫁多年了。
老仆让身边丫鬟出了门。
“要多少,一会儿让云奴给你送去。”
崔老太一听女儿没银子,很是吃惊,“只是你嫁妆呢,那么多压箱底,还有铺子和庄子,怎么连个寿礼的银子都没有。”
崔老太说话太直接,以至于连白霜霜这样的厚脸皮都羞红了脸,崔大姑奶奶更是红了眼眶哭了起来。
崔老太顿时觉得自己干了大逆不道的事儿,有些讪讪道,“乖女儿,你别哭了,娘不过是担心,问上一问,没了就算了。日后你再出嫁,府上再给你准备就成了。”
崔老太这般直接许诺,让旁边的老奴急切地看着门外,直到一会儿丫鬟传了话,她才不甘不愿地当做没听到老太太的话。
让丫鬟给崔老太取了五百两。
崔老太五百两刚递给崔大姑奶奶,崔大姑奶奶很是欢喜,又见白霜霜耷拉脸,也立刻收起喜色,露出淡淡不满,哀怨。
崔老太太疑惑看了一会儿,又问,“银子太少,你们到底给老头子买了什么贵重物品。你爹性子又爱贵重的,不要花了银钱,反而遭骂,不若买些简单实在的。我觉得就是不买,随便做些什么,也比花上大钱讨你爹欢心。”
崔老太太一说,崔大姑奶奶和白霜霜脸都僵了,她们刚打算拿了银子,就随便准备些,理由就是后来知道老太更爱心意,不爱贵重,才亲手做的。
崔老太太一下子说破了,她们后来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厚着脸皮继续用这个套路来着。
崔老太太后面的老仆也是冷冷嗤笑,板着脸道,“大小姐,若是后面这银子用不到,就还了老太太,这是老太太最后一点体己银子了。”
云奴的话说得崔大姑奶奶有些脸红,觉得云奴一向偏爱妹妹,针对她,故作吃惊道,“我娘可是崔府的主母,怎么会只有这点体己银子。“
云奴冷笑道,“再大的家业,也对不住水蛭日吸月吸来着。何况老太太的嫁妆在大小姐、小姐出嫁的时候就平分给你们两姐妹了。手上剩下的体己,几十年都没少过,反而在太太们和二小姐的孝敬下多了起来。可惜大小姐回来才不到一年,老太太的体己就被您天天来摸空了。”
“你——”崔大姑奶奶心中极其不满,但是想到云奴和崔老太从小一起长大,一生未嫁照顾崔老太,二人情分极深,何况云奴还做过崔大姑奶奶的教养嬷嬷,她说两句刺耳的话,崔大姑奶奶还真不好和她计较。
好在云奴是个知分寸的,说罢。就没再说,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