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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一松点点头,带着人去做事了。幸存下来的团丁,个个脸色发白,有的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撒开脚丫子,当了逃兵。
等到奚一松用原木搭在桥的断面上,把桥那一侧的人全都集中到一起的时候,再清点一下人数,所有的团丁竟然只有九个,连十个都不到。刚刚招募来的皂隶、衙差也跑了不少,秦之初给的工食银是不少,但也得有命花不是。
对这样的局面,秦之初并没有生气,跟在他身边,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情,他得罪了京里的齐国公、魏国公和燕国公三大国公以及万香教,还想在宁清县大展拳脚,剿灭盗匪,平定汉民和本土土著的恩怨,只怕以后明面上,暗地里的厮杀不会少,没点胆量、魄力、能力的人留在身边,也是添乱,还不如任由他们离去。
秦之初从储物袋中取了一些他从京中百宝观买的丹药出来,交给了关志文,让他散发给受伤的手下,又告诉奚一松,把所有死去的手下的尸体尽可能的归拢起来,辨明身份后,火化装坛,回头派人送回到榕西府,交给他们的家人安葬。每位阵亡者,给予一千两白银做为丧葬补助。
那些留下来的团丁、皂隶等得知秦之初肯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银子,抚恤遇难同伴的家属,本来有些摇摆不定的心突然安了下来。一千两银子可是比巨款,这样高额的丧葬补助要远远地高于朝廷对阵亡官兵的抚恤标准,足以在他们死亡,让他们的父母、妻儿,过上比较安定富足的生活了。
人心安定,队伍也就安稳了下来。秦之初又要求队伍不再继续前进,而是开拔到丘陵的上面,在那里安营扎寨,秦之初要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样把他的短板加高,在遇到修为境界来袭的情况下,最大程度上,保护奚一松等人,使得他们不出现或者少出现伤亡。
就在队伍收拾的时候,秦之初发现从官道的东边,桥的那一头,来了一辆牛车,赶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牛车上放着几个麻袋。跟着的还有一名十几岁的童子。
桥的四周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以及没有散去的硫磺味道,那位年轻人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先是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站在桥的东头,朝着秦之初这边喊道:“官爷,在下是个郎中,需不需要帮忙啊?”
秦之初、奚一松还有关志文、龚秀珍都穿着官服,那名年轻人倒还不至于认错人。
关志文的医术只是半吊子,连忙叫人过来请示秦之初,看看是不是可以让那个年轻人过来帮忙,秦之初点点头,让人到桥的那边,盘问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同时查看牛车上携带的什么东西。
很快,过去盘查的团丁就回来报告,说那年轻人有宁清县的路引,乃是九龙镇上的一名郎中,叫做演宁(书友演宁客串),牛车上装着的都是草药,是他从榕西城进的各种成品药草,还有一些砂锅、研钵等制药、熬药的工具。那个童子是演宁身边的药童,也姓演。
秦之初让关东神丐到宁清县收集情报,倒是听关东神丐说起过,九龙镇上有一个郎中世家,似乎就是姓“演”。于是,他便让人到桥那边,把演宁请了过来。等演宁走近之后,秦之初确认他不是一名修真者,对演宁就信了几分。
“演郎中,本公乃是朝廷任命的本县县主薄,在过桥的时候,突遇本县盗匪马千里伏击。如今,马千里已经退去,本公的人马却受了一些损伤,还麻烦你帮着看一下。”
“是,大人,我愿意为你效劳。”一听秦之初的人曾经遭遇了马千里的伏击,演宁马上应了下来,“请大人为我安排工作吧。”
秦之初给奚一松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演郎中,请跟我来吧。”
秦之初等到所有人都搬到了丘陵顶上之后,在营地中巡查了几圈,总体而言,大家的精神还算可以,并没有因为今天蒙受了不少的损失,就垂头丧气,但是他们却也没有任何趾高气昂的气势了。
秦之初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有尽快地打一次胜仗,才有可能让大家回复士气。但这个胜仗却不那么好打,也不知王大川是否还和马千里勾结在一起,要是两者还在一处,想打赢他们是很困难的,不是秦之初认为自己不是王大川的对手,而是王大川实在是太滑溜,神出鬼没,而不把他拿下,那就很难将马千里打败。
秦之初在丘陵最高处盘腿坐下,吹着小风,看着奔流不息的九龙溪,一时间却也难以寻找到好的办法。他先是仔细地盘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法器,很快就想起了浑天碗,只要把浑天碗罩在奚一松等人的头上,外人就很难威胁到奚一松等人的生命。
不过由浑天碗,秦之初又想到了他和杨桂芝的那次凶险到极点的斗法,杨桂芝竟然让她的侍女缠住他,自己去收摄浑天碗,那次要不是郭贞娴暗中帮忙,让杨桂芝始终无法把浑天碗收走,结果是非常难以预料的。
想起了郭贞娴,她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庞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秦之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郭贞娴的影像从脑海中赶了出去。此时,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蓦然,秦之初想起郭贞娴曾经在离开他的时候,曾经送给他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郭贞娴曾经说过那里面记录着她的一些修炼心得。秦之初以前一直没有时间看,这会儿也是有些烦闷,总要找些事情来做,于是他便从储物袋中,把郭贞娴给他的那本小册子拿了出来。
翻开小册子,第一页上面竟然是郭贞娴写给秦之初的一封信。
在信中,郭贞娴开宗明义,直奔主题,说她跟随秦之初多日,发现秦之初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主强从弱,外人如果想打击秦之初,只需要抓住他的这个缺陷,就可以以极小的付出,让秦之初付出极高的代价。
郭贞娴还说如果秦之初可以放弃在大周朝的仕途上发展,那么就不会有“主强从弱”这个缺点,反过来讲,秦之初如果执意要在仕途上一展抱负的话,那么就必须要特别注意规避“主强从弱”所带来的风险。
之后,郭贞娴又说她权衡了一下秦之初所拥有的资源以及他的个人能力,觉得秦之初可以从一个方法入手,来解决这个问题。而这个方法,就是阵法。
在修真界中,阵法也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有的阵法能够将无数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有的阵法可以迷惑人的心神,有的阵法可以让人迷失方向,有的阵法能够看家护院,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郭贞娴在信中说,考虑到秦之初的现实条件,她挑选了两个阵法,留在了小册子中,这两个阵法都有一个共同点,布置起来比较简单,消耗也不是很大,却足以对付旋照期的修真者了。
秦之初看到这里,不由的大喜,他连忙把小册子翻到了后面,果然里面有两副阵图,一个叫做二十八星宿阵,另外一个叫做北斗七星阵。
二十八星宿阵布置起来,相对要麻烦一些,需要制作二十八面阵旗之类的法器,北斗七星阵相对要容易一些,当然,威力也要小一些。
秦之初仔细的对比了一下两个阵法,决定先选用北斗七星阵。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他以前基本上没有接触过阵法,更遑论亲自布阵了,自然要先易后难,人总不能一口吃成胖子的。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布置北斗七星阵所需要的消耗,要比二十八星宿阵小了许多,秦之初必须要节省着点来,晶石有限,不能浪费。
秦之初让人把演宁叫来,问他是否知道附近哪里有凤凰树。
郭贞娴在那本小册子上说凤凰树的木头是一种比较方便取得的布阵材料,秦之初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寻找更好的布阵材料了,只好因地制宜,寻找凤凰树了。
演宁忙道:“大人,沿着九龙溪往上游走,不到二里路,那里就有十几株野生的凤凰树。生长的年头都不短了,至少也有一百年了。”
秦之初一听大喜,连忙让奚一松带上几个人,和演宁的那个药童一起过去,去砍一棵凤凰树回来。为了保险起见,秦之初把鹊画弓还有几枝符文箭给了奚一松防身。
不到一个时辰,奚一松就带着人拖着一棵凤凰树回来了。秦之初祭出青锋剑,把凤凰树的枝杈什么的,全都砍了下来,然后按照郭贞娴在小册子上所说,沿着凤凰树的纹理,将凤凰树的树干切割成高五尺五寸,长和宽都只有三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