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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罢。”
陈七遁光所去之处,正是炫驮星海的中央星核。哪里本来是人族炼气士和魔族六大帝国争斗的地方,亦是九霄宝镜出世的地方。上一次九霄宝镜出世,陈七拿大梵魔君荡了灾,但此番他归来,再有推算,便察觉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故而知道这大梵魔君其实还未死,如今正在中央星核潜修。
甚至就连离天,也都在中央星核之内,他暗暗思忖道:“不拘是大梵炼狱总纲还是大污秽道术,都是修炼的天地秽气,两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合道,我且先把这两人都算计在内,把棋子落下,至于谁人能脱出劫数,成为存留的棋子,就要看他们的运道。我是不妨偏向离天一些,但这种棋局之上,棋手也未必能操纵所有的棋子,毕竟落子的非是我一人。”
陈七心头思忖许多,遁光犹如时光划过,不须多少时候,便飞入了炫驮星海的中央星核之内,这里的星辰极多,密密麻麻,繁盛无比,远远的看起,犹如正月里的烟花,一天都是灿烂光明。
陈七暗暗推算,正要寻找大梵魔君的当,忽然眼前一黑,就再也推算不到大梵魔君的下落,不由得心头微微奇怪。
大梵魔君正坐在一处虚空中,身体已经庞大的比周围的七颗星辰还要巨型。这老魔君身外的七颗星辰,都是无量秽气凝聚,这老魔头正在吞吐这七颗星辰上的秽气,身上的大梵炼狱魔光亦已经增长到百道之多,每一道都有天罡一十八重的威力。
同时在大梵魔君头顶上,已经另有一口万秽黑棺生成,这口万秽黑棺之周,有亿万朵至秽黑莲盘绕,威势比起上次跟陈七争斗时,已经强横了不知多少倍。
就在大梵魔君修炼之处,有个年轻的女子,身披五彩霞衣,掌中正把玩着一面镜子,笑吟吟的自言自语道:“在元初宇宙我未能证道不朽,但跟随天凰姐姐到了这个世界,却可把九霄宝镜把玩在手。元初宇宙时候,九霄宝镜的排名犹在天凰姐姐之上,我还得仰望此辈,现在却又是一番天地了也。我替天凰姐姐执掌此镜,可不能除了差错,这天凰宇宙的演化,关系到我们七凰的休戚,唯一可恨的就是人皇紫章还是溜走了,未能被我擒下。不过他也招摇不了多久,毕竟九霄宝镜出世之后,在它上面的那三面镜子也要渐次出世了。待得四门五镜都定下了,就轮到了三皇金符……”
这个女子随意一晃,九霄宝镜中便出现了陈七的身影,她淡淡一笑,忽然说道:“这小贼头倒也好玩,虽然是因为那个小黄脸和钟神秀,还有老丘都插手了,但他居然能一步不错,也算是个有运数的。可惜他已经得了功德和道德本源,不然把三皇金符给他执掌倒也不错,总比被阿须驼拿去要好。阿须驼问了天凰姐姐讨了多次,想要三皇金符的躯壳,也是这三个东西不争气,好好的当纯阳法宝不好?非要脱壳而去,你们道法宝转世修成不朽,就有那般容易?在元初宇宙最少陨落了十七件纯阳法宝,就连先天纯阳都有六件转世失败,被人把他们的躯壳炼化。你不自爱,也说不得我们七凰不照顾你了。”
陈七失去了对大梵魔君的感应,心中不住的推算,但是太极图再强横,也还不过是元神法身的巅峰,推算不得那个女子,所以小贼头思忖良久,便转而去推算离天的下落。
一、强梁无奈做僧人
时当暮春三月,江南风光正好,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烟云山金光寺外,一位身高九尺,面目粗豪的灰衣和尚正在山下江畔洗衣,忽听见对岸依稀有歌声传来,不由得瞪目喝骂一句,心下十分不爽。
这歌声虚无缥缈,方位变幻,忽瞻在南,忽瞻在北,更兼音调诡折,隐含箫筝琴笛琵琶胡琴诸般乐色,绝非生人所,这和尚听了也不知多少次。却只拿对方无可奈何。
金光寺乃是佛宗正统,寺内道行深湛的高僧大德不知有多少,对降妖伏魔向来深有手段,只不过这粗豪和尚,才入寺不过半年,并未学得这些本事。
“奶奶个熊,老子在东山打劫,金银满山,大酒大肉何等快活,非要碰上那贼秃,居然说我与佛有缘,用尽千般手段挣扎不得,被带来这金光寺受苦。居然还要学女人浆洗衣衫,当初旧了,便去抢新的,哪有这些麻烦……”
这和尚眉目间凶气四溢,双手大如熊掌,手下几件僧衣,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模样,却半点也无干净的意思。那歌声见这和尚不理,弄了几个花样,歌声柔婉凄切,似有述说不尽的苦楚,徘徊良久,终于远去。
耳根清净了些,这粗豪和尚气呼呼,随便揉巴了几下,便当作洗完,正要起身离开。忽然红日跃上东方,洒下万道金芒,风卷残云,雾霭散去,上游远远的飘来一只竹篮,随波起伏。
和尚双掌一伸,顿时震的江面水波凭空分开,凭空生出一股吸力,将竹篮拨到跟前一看,里头竟睡着一头雪白的小狐狸,像初生婴儿一般裹着襁褓,含着奶嘴儿,眯缝着眼睛睡得正香。毛茸茸的脸蛋儿,红红的小嘴儿,软软的小尖耳朵,睫毛弯而长翘,十分可爱。
“熊,原来是个妖婴,这小狐狸皮毛不错……”
正说道这句,和尚突然觉到头疼欲裂,一下扑到在地上。一个声音从金光寺中远远飘来:“玄奘!你又动恶念。快把那婴儿带上山来,不可伤他性命!”
“知道!知道,贼秃快快送了咒语,老子要被勒出脑浆来也!”
半晌之后,这和尚才慢慢缓过来,口中不绝恶骂。他本名叫做陈玄庄,乃是横行七省的黑道大寇,一身武功强横无匹,生平从未逢有敌手。
一日间,打劫了一个告老的京官,正要杀害之际,却被一个路过的行脚僧人见到,拦下拉陈玄庄。这僧人武功如何老陈并不知道,但是一身的佛法神通却无可相抗。饶是陈玄庄武功精湛,自负天下少有抗手,还是被人如猫儿一样拎回寺来,强行剃度了,充做和尚。
深知这位贼秃师傅,心肠慈悲,却手段雷霆,玄奘和尚不敢违逆,只得带了这小小狐狸,直上山去,进了金光寺,绕道后进,在一个偏僻小院,他也不敲门招呼,直直走了进去。
一个身着月白僧袍,面目清秀的僧人伸手一招,玄奘和尚手里的篮子就凭空落入怀里。他看了一眼,叹道:“尔父母相恋,人妖殊途,不容于世,好在我佛门广大,收你一个也无妨!”
玄奘和尚看到这贼秃师傅一挥之间凌空取物,手段不见半点烟尘火气,心中暗道:“这佛法神通果然了得,我苦修三十余年,才把真气由后天练到先天,最多不过三五丈内,吸摄刀剑之属。这贼秃却能把这十来斤的一个篮子,二三十步之内,拎犹如手臂,比我厉害十倍都多……”
玄奘和尚正胡思乱想间,他口里的贼秃师傅,已经开口说道:“这小狐狸乃是人妖交合所生,父母不堪将养,我收入门下,便是你的师弟,赐名玄烨!以后你当多加照顾。我记得你上山来时,还带有一个包裹,藏有些金银珠宝,切拿去山下寻个壮妇奶娘,给这孩子!”
“什么?那可都是老子的家私,你让我掏出来怎地跟使用自己的银钱般快活……”
“成成成!你莫要念那金箍抽颅咒了,我服了也!俺这就去寻找奶妈!”
玄奘和尚虽然面目粗豪,却也知道这贼秃师傅言出法随,极不好惹,不敢多做辩驳,大踏步便要离开。突然有听得那面目清秀的僧人说道:“你野性未尽,下山之后难免就此私逃,我跟你约定三日期限,过了日期就要念动那金箍抽颅咒了。”
“贼秃,你杀了俺算了。老子哪里有本事,三日就寻到奶娘?你让我抢几个贪官污吏,富豪巨贾的小婆娘倒是保管一日内抢十个八个上山。”
“玄奘徒儿少要贫嘴,你去山下找个繁华之所,有那贫苦人家,刚生了孩儿的妇人,愿意以奶水换些养家的钱钞,你多与人些金银,自然容易雇得。”
玄奘和尚虽然满怀不愿,却知这位师尊的话违拗不得,嘴里嘟囔不绝,回到禅房拿了两口戒刀一个包裹正要下山,忽然想道:“师父让我三日才归,若是轻易雇得奶娘,岂不是还有一日半日的在山下快活?正要寻些大鱼大肉吃了,这些日子口里都淡出鸟来。”
想到这里,玄奘和尚由怒转喜,乐呵呵的收拾了下山去也。
他纵横数省,做的乃是独脚大盗,平生积攒的金银着实不少,虽然大半都埋藏山林,身边带只是百分一二,但已足够他挥金如土,任意奢华。
下了烟云山,大和尚也不问路,尽找那些宽阔的官道,运起轻功飞奔了三个时辰,果然一座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