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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捂着胸口忽然吐出血来,他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这一切不过是我一人的心魔勾勒出的幻象。小镜,你的心是不是从来都不曾为我打开过?”
夏西镜张了张嘴想说话,身后被重重一戳立刻说不出话来。她想推开昶夜走过去抱抱红尘,背后又是重重一点,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夏西镜唯有摇头否认。
红尘皱起眉头痛苦难当。昶夜揽着夏西镜的肩膀,“我家小镜子怎么会让你走进她的心。她没跟你说过么?她早就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老秃驴,你就安心地去吧。小镜子任务完成得漂亮,以后在星曜楼也会节节高升。”
红尘看着夏西镜的眼睛,手颤抖着伸进怀中。奋力地想要扯出一样东西,但终究是停在了半途。那一方锦帕只露出一个头,他便手一僵,人重重地栽倒在地。
屋内一盘寂静,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轻不可闻。若有人此刻从高空俯视,会觉得这是一幅富有张力的油画。每个人都表情生动,粉墨登场的众人仿佛在唱着一出精彩绝伦的生死大戏。
昶夜松开了夏西镜的穴道,她踉跄着跪倒在地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了红尘的手。冰冷的手已经僵
硬,她爬过去将他抱在怀里。夏西镜觉得很伤心,却哭不出来。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口,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只剩下躯壳在悲伤着……
恍惚间,夏西镜想起那一日阳光正好。沁凉的溪水旁,她光着脚丫,波光粼粼的湖水映入眼帘。他一袭灰白僧袍,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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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影在院中练着一套落花剑法,剑端挽出一朵朵剑花,令人眼花缭乱。忽然,她听到佟书陵欢喜的叫声,“西镜姐姐回来了!!”
她停下手中的剑回过身去,只见夏西镜肩上搭着一只小包裹出现在院门口。夕阳映照只她的脸上,如梦如幻。她依旧是如离开之前一样精神满满,还叉腰大吼了一声,“同志们,我胡汉三今天又回来了!”
龙天影蹙眉,“你改名字了?”
夏西镜挤眉弄眼跳了过去,“没有,我永远是你的小镜镜。”
龙天影将剑收入鞘中,“你今次的任务虽然是完成了,但时间上却有些问题。虽说人是在那时候死的,可你回来却是晚了。十四宫的宫主早就来招过人了。”
“什么?!我勒个去,天同星那个魂淡坑我!不行,老娘找他理论去!”夏西镜说罢就是一副要去干仗的架势。龙天影忙拉住了她,“莫急,天同和贪狼两位宫主因事耽搁了,所以未曾来到。
你或许还有机会。”
“他俩出了什么事?”
佟书陵探过头来到,“天同星我不知道,但贪狼宫主却是因为路上和官差发生了矛盾被捉了起来。”
“什么?!被官差捉?!那岂不是要折我星曜楼一员大将。”夏西镜惊愕道。
“倒也不至于,由头好像是他破坏环境乱扔杂物,扔的香蕉皮被县老爷踩到了,于是被关进了大牢。估计过两日便能放出来了。”
这也太不符合杀手狂霸炫酷吊炸天的气质了,居然因为乱扔香蕉皮被抓,简直不靠谱。想来这星曜楼也没有哪个脑子被驴提过的家伙会想跟他。
夏西镜伸着懒腰进了房。佟书陵欢喜地跟了进去。龙天影却觉得怪怪的,但到底哪里怪也说不上。
她舒展了一下筋骨,将剑放在一旁打起了一套拳法。她回来半月有余,方青竹便指点了她几招。她原本资质就高,如此一来功夫更是突飞猛进。
不过龙天影其实心下有些好奇,甲级任务,且还是杀红尘那样的人,夏西镜是怎么完成的?难道真如她日日念叨的她开了挂?
红尘此人龙天影是识得的,那时候他年纪不大,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纪。父皇还曾为她指婚红尘,那时候她好奇,便偷偷溜出宫去想看看自己未来的夫君什么模样。那时候他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怀中揽着一个娇妾。一打听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风流。
那日她跟随着他到了青楼门口,还差点被老鸨强抢进了去。好在他帮她解了围。那一日他眉目疏朗,款款笑着看着她,“姑娘可知道上野的桃花开了,夹岸有碧桃,春来各分陈。却无一朵比得上姑娘娇艳。”
她当时只顾着气呼呼瞪了他一眼,却没想到,这一见便误了终身……
长剑抽出凌空劈下,一掌厚的石桌愣是被削掉了一大块。龙天影听到一旁木桶落地的声音,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那…那个,龙女侠,怎么这么大火气?要不要我给你去去火?”
“不必。”龙天影收起剑,回身看着她,“南镜,你是怎么杀了红尘的?”龙天影注意到夏西镜的眼睛有点肿,似乎刚哭过。但看她的神情又不像。
夏西镜咽下一口气,对龙天影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她冷笑着一手叉腰另一只手一挥,“那真真叫风云变色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场大战。我与红尘站在泰山顶上,长风猎猎。他举刀冷声道,此刀名为血饮,重七斤二豪,长——”
“说人话。”
“人家国色天香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红尘受不住人家的诱惑,就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了。”夏西镜缩着脖子看着龙天影,生怕她一剑劈过来。
龙天影对此嗤之以鼻,她当年才真正叫冠绝六国。多少王公贵族拜倒在她群下,但那时候的红尘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要说这世上有人能j□j红尘,她还真是不信。那家伙年轻时候出了名的残暴,敢以此来刺杀他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死得很惨。夏西镜这样完好无损地回来,简直是个奇迹。
不过她既然不肯说,她便也不再逼问。夏西镜拾起地上的木盆,一边起身一边道,“天影,我这一次遇见皇上了。”
龙天影手一颤,撞上了夏西镜的目光。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他说这是他祖传的玉佩。”
龙天影嗤笑了一声,“他家里准备了百八十个这样的玉佩,见着谁给谁一个。我身边的宫女太监当年被他贿赂遍了。甚至有人说那年羊脂白玉市值降了就是因为顾家少年郎。”
夏西镜顿时气结,愤愤道,“果然是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得亏老娘精明没被骗了感情。改天等老娘集齐七枚同样的玉佩就召唤神龙灭了他!”她走过去将那玉佩塞进龙天影手中,“呐,送给你留个念想。到时候连着我这份碎了的少女芳心一起讨回来。”
龙天影接过玉佩,出手温润。一如当初所见的他。但经历过那样灼热的大火的舔舐,尝过皮焦肉烂的痛楚,这种温润早已成了噬骨的毒药。
龙天影捏着那玉佩发呆,夏西镜端着一盆水进了屋子不知道做什么。龙天影好奇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她看到夏西镜将水放在桌上,做到了镜子前,手中握着一把刀子。
她沾湿了那把刀,一只手覆在额头上。刀刃一转,一撮头发掉了下来。龙天影心下一惊,她是在做什么?刀刃轻转,更多的短发掉落了下来。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开什么玩笑,老娘怎么可能和你去什么世外桃源。什么为你留长发让你挽起,什么你会保护我——”说着喉咙一哽。
刀一顿,一道血痕擦过。手颤抖了起来,两行清泪滑落,“有本事你活过来啊。还说要保护我,骗子,大骗子。我给你毒药你就喝,你没脑子么!”夏西镜揪住了自己的前襟,慢慢伏下身去。龙天影听到了一声低吼,尽管是她努力地压抑着,她却还是听出了她的撕心裂肺。
红尘如何龙天影不知道,但夏西镜却真真切切地曾将他放进了自己的心里。她想一刀刀刮掉自己的头发,以为就能将他一点点剔除出去。然而,短暂的未必就不刻骨,即便只是一刹那,却也因为生死而深入了她的骨髓,使她今生都无法忘却。
翌日,星曜楼缺席的二位宫主决定从剩下的星灵中挑选各自的关门弟子。龙天影一早将剑擦拭干净便起了身。她推门而出,就在那一刹那,一颗瓦数足以亮瞎任何钛合金狗眼的脑袋出现在她眼前。
夏西镜抬起下巴,面容冷峻,“怎么样,我的发型够不够时尚炫酷吊爆潮?够不够吸引?够不够特别?”
龙天影转开眼睛,经常和这家伙待在一起她早晚得长针眼。夏西镜追了上来,昂首挺胸并肩而立。龙天影恨不得满脸都写上——我不认识这个家伙。
而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