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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全二册]-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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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氏家族的匪徒们,眼见没有东山再起的希望,纷纷到衙门自首。蓝知县一律给予宽大,只要没有人命的,不惩不咎。三马镇很快恢复了平静,各从本业。
  蓝知县亲笔写了呈文,报给知府。呈文中说:“大盗马鸣山,虽罪恶累累,入狱后交待彻底,并自愿洗心革面,脱胎换骨。鉴于以上情形,特别给予优容:放回原籍,保留监生功名,只革除总约长职务……”
  知府看了呈文,当即核准。三个月后,才知道马鸣山蜕变成小怪人的实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几经周折,终于除了马匪,贵屿、峡山、黄陇等地的百姓扬眉吐气拍手称快,不但,潮阳县可以夜不闭户,连邻县的盗贼也相互告诫纷纷逃遁。
  两年后,蓝公奉调离开潮阳,临走之前,专程赴三马镇看望了马鸣山,马鸣山正在果园里施肥,见了蓝知县嘻嘻直笑,笑了半天,喊了一句:“大……大鼻子!”
  蓝公十分高兴,问:“大鼻子姓什么?还记得吗?”
  马匪眨了眨眼皮,痴痴地愣在那儿,似乎在苦思冥想。
  “蓝、绿、红、黑,这几个字中,有我的姓。想想看,能记得起来吗?”
  “哦——蓝,蓝……大……鼻子……”马鸣山终于想起来了,像得胜的孩子,笑得十分天真。
  蓝公笑着连连点头,笑着笑着,陷入了沉思,一个沉思许久的问题再一次跳上自己的心头。法律是什么?是一张网吗?这张网能网住天下所有的恶人恶行吗?马鸣山一例证明法律的软弱和失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处置是人道的吗?可以肯定地说是不人道的!那又该怎么办呢?法律应该是初春回旋在大洋上的暖流,能吸引一切生命和灵魂,向着繁荣向着神性运行,而不应该是以制裁百姓为目的的工具。这样的法律能诞生吗?即便诞生了,握着权柄的统治者又愿意承认它吗?……蓝公越思索越感到无奈,无奈中提起笔来,在粉墙上写下两句话:一地牢,良才遭殃丧命;
  三马镇,监生脱胎换骨。
  百虎图与百凤图
  温柔可人的少妇花满满,突然被杀,凶手还狠心地劫走了她的头颅。满满的母亲根据女儿生前的言语及迹象断定,凶手就是满满的丈夫刘长岁。刘长岁大叫冤枉,不肯招供。蓝县令于别人不经意处入手,层层剥去假象,直捣黄龙,拿住真凶。此篇根据《鹿州公案》、《冷庐杂识》撰写。
  1
  刘长岁从潮州回到家里,见庭院冷落,门户紧闭。才离家七天,怎么甬道边长出了那么多青草,石阶上也泛起些盈盈的绿色?一只乌鸦站在屋脊的兽头上,“啊——啊——啊——”叫了三声,头发梢支奓奓的,教人骨节寒冷。这是怎么回事?往日亲切的小院,今日荒寂寂的,隐藏着某种不祥之兆。
  “满满!满满!”长岁喊了两声,听不到妻子的回应。他预感到发生了什么,猛力撞开了房门,就着室内黯淡的光线,见妻子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那床熟悉的蓝缎子棉被,迎着他的是那双并排竖在床上的两只小脚,瘦瘦小小,穿着那红色的软鞋,那么可人!他蹲下来轻轻握住了它,刚才的紧张和恐惧全消失了,顿时一股温暖的热流涌上心头。他转到床的另一边,推了推妻子,满满,我回来了!”推了两把,妻子一动不动,刚刚松弛的心弦立刻又绷紧了。他使劲掀开缎被,啊了一声,一屁股楔在地上,许久没能爬起来,妻子直挺挺地躺着,脖子被齐刷刷地砍断,断处殷红,黯紫,脑袋早已无影无踪。这意想不到的凶杀场面,可把长岁吓坏了。冲出房门,也不知道肩上的包裹甩到什么地方去了,狼似的嚎叫着满院子乱跑,顺地打着滚儿。东邻西舍闻讯赶来,看到花满满无头的尸体,个个惊诧不已。有位年长者安排人速去满满的娘家报信。
  满满的娘家住前屯村,距此三里之遥,一袋烟的工夫通了信息,噩耗震惊了前屯村,花家是旺族,花姓占了半个村子,满满的母亲花孙氏带了一大群族人,一路哭着叫着冲进刘家,抓住刘长岁又撕又打,不容分说,一口咬定杀害女儿的凶手就是刘长岁,当场把刘长岁绑了个结结实实,拉到县衙见官。
  2
  蓝知县升堂理案。问花孙氏道:
  “你说你的女婿刘长岁杀死了你的女儿花满满,有何证据?”
  花孙氏未曾开口先流出两行热泪:
  “女儿十七岁嫁给刘长岁,姓刘的一直没把心交给女儿。刘长岁有个相好的女人,住在潮州。八天前他又去与那小娼妇相会,满满正好在这会儿被杀了,一准是他与那小娼妇合谋而为。大人,给我可怜的女儿报仇呀!”
  “刘长岁去潮州会他的相好,你是如何知道的?”花孙氏揩了揩泪水,想了想道:“七天前,也就是刘长岁走后的第二天晚上,女儿满满慌慌张张来到我家,对我说刘长岁走了,几年积攒的存项也一包袱包走了,又到潮州会他的小娼妇去了。我问女儿,你为啥不拦住他?女儿说,拦了,拦不住呀!刘长岁把女儿打了一顿,拔腿就走了。”花孙氏说着又哭起来,”想起女儿那两包包泪水,我就后悔,都怪我呀,当晚为啥不把她留住!”
  蓝知县追问道:
  “刘长岁的相好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花孙氏摇了摇头:“不知道,听女儿说,那小娼妇跟刘长岁是姨表亲戚。”蓝知县沉吟了片刻:“你女儿被杀的时候,有谁看到过没有?”
  “杀妻灭子,自古是丧伦败德的事,他怎能让人看到呢?这是他与那小娼妇老早就筹划好了的,谁也不会知道的。”
  蓝知县转过来审问刘长岁:
  “花孙氏说是你杀害了自己的妻子花满满,这可是实情?”刘长岁急得面红耳赤,一副有口难辩的模样:“不是的,全不是的,大人!我没有杀花满满,我怎能狠心杀我的妻子呢?我也没有相好的,从来没有!”
  “八天前,你是不是到潮州去了?”蓝大人问。
  “是的。小人多年来以贩草药为生,常去潮州,每年总要跑上十几趟。八天前我带了两箱草药又去潮州,临行前满满打了酒,做了鲜笋肉片给我送行,欢天喜地。她问我最快要几天回来,我说最快也要七八天。她叮嘱我,路上吃好住好,不要亏了自己。如遇上卖花样子的,拣些上好的带来。万万没有想到,花样子买来了,满满她……”长岁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蓝知县想了想又问:
  “满满要你买花样子,有什么用呢?”
  “满满喜欢剪花,也喜欢绣花,她剪子上的工夫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刘长岁说这话时,脸上现出骄傲的神色。
  “你买的花样子在哪里?拿来本县看看。”蓝知县说。
  “在包袱里,”刘长岁忽然想到了什么,包袱一直背在肩上的,看到满满惨死的模样,心里一急,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蓝知县命一衙役速去刘家寻找刘长岁的包袱,然后问道:“花孙氏说,潮州有你一家姨表亲戚,这是真是假?”
  “不错,是我表姨家。”刘长岁像是在回忆很遥远的一件事情,“老母亲在时,跟她家有过来往。母亲很想把表姨家的女儿翠翠聘为儿媳,据说是翠翠不情愿,也就算了。母亲过世之后,两家断了来往。”
  “你表姨家现今住在哪里?”蓝知县细细盘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
  “估计仍旧住在潮州。十几年不通音讯,我又从未去过,详细的就说不清了。”
  “你的表妹翠翠出嫁了没有?”
  “我从来也没见过翠翠,只是听母亲说过,那时我还很小,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她如何了,我就不知道了。”
  “你做草药生意,常跑潮州,为什么不到你表姨家看看呢?”
  刘长岁沉默了一阵,觉得没有什么理由可说,只摇了摇头:“没有去过。从来也没想过。”
  蓝知县眯起眼,暗自琢磨了一阵:
  “你到潮州,都是住在什么地方?与哪些人来往?”
  “住老潘家客店,就是旯旮巷的老潘家客店。店主潘大胡子,待我是最好的。广济堂的老板杨百督是老主顾,与杨老板来往最多……”刘长岁说得十分坦然而又亲切。
  “有关翠翠的事,你妻子满满知道吗?”
  “我给满满讲过。不过……我说过翠翠长得俊,比满满俊,这是玩笑话,我胡诌的,满满也没当真过。”刘长岁说这话时,显得不好意思。
  蓝知县又转换了一个话题:
  “满满对你怎样?你觉得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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