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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已,他真的很忙,他不是对自已不在意。
即便不在意自已,他也不会不在意孩子。
躺在床上,现在,那边应该是早上,他应该刚起床,打过去,不会有事吧?
“嘟——嘟——嘟——嘟——”
就在齐凡想要放弃挂断的时候,他的声音传过来,浓重的喘息显示他刚刚剧烈运动过,不会,这么巧吧?
“有事?”
“那个,没事,你继续,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
快速说完,用力捂着嘴,才能忍住不哭出声音来。不是没想过,他会有别人,但原来,真的知道了,还是会难过。
“怎么?查岗啊?”
那边压抑的声音传过来,骆齐听得真切,本想实话告诉她,他在自食其力,用手和兄弟互相安慰呢。
却不知怎么,伤人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那边有一瞬间的寂静,他有些后悔。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他就是该让她难受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已求来的,不是么?那心里这不舒服的感觉,是为了什么?
孩子?对,一定是,是为了孩子,他才对她不忍心的。
“不是的,查什么岗啊,我是睡不着,才打给你的,你忙吧,我睡了。”
不待他回答便挂了电话,齐凡抚着已高高隆起的肚子,流着泪,一夜无眠。
隐婚(2)
已怀孕六个月的齐凡行动都有些不便,她却每天都坚持在别墅周围散步。
一个美艳的东方女人,或者可以说是少女,看上去还没有成年,却挺着大大的肚子,这画面,很是引人遐思,所到之处频频有人回望。
齐凡不理会那些人的目光,抚着肚子,专心和宝宝对话。
“宝宝,累不累啊?累了我们就回去了好不好?”
近几天,身子实在有些沉重了,刚要往回走,宝宝却用力踢了她一脚。
“哦!宝宝是不想回去吗?那我们去还去那边坐坐好不好?”
这一个露天小吧是齐凡最近常来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又开始和宝宝商量。
“宝宝,你想喝点什么呢?咖啡不行、红酒不行、伏特加就更不行了。嗯——好吧,那我们喝牛奶好了。”
旁边坐的人听到她喃喃自语,“扑哧”笑出声音。
齐凡忍不住回头,想看看是哪个人这么没有礼貌,回头一看,竟是少见的东方面孔。英俊的脸,勾起嘴角笑着与她对视,黑色的开司米衫,休闲长裤,看上去很是悠然自得。
他的样子让齐凡不禁联想到骆奇,心底一沉,便转回头,不再看他。
庄严敲了一下自已的头,他是怎么了,不怎么好笑的事情,竟然没有收住笑声。
不过,这女人,真的是挺有趣的。一路走过来,不停的叨叨,笑得幸福开心。俏皮的齐耳短发,头顶有两小撮倔强的不肯倒下去,样子很是滑稽。
她长得极漂亮,像画中的人,眉眼间有母性的慈爱,又兼有小孩子的顽皮。她的肚子真的很大,人却很瘦,宽大的衣服更显得她的娇小,脸上长了些痘痘,下眼皮的阴影诉说着她的少眠和疲累。
“这位小姐。”起身绕到她桌前,他绅士的问好。
“请叫我夫人。”指了指自已的肚子。
“OK,这位夫人,介不介意同坐?”
轻笑着摸摸鼻子,这女人挺有趣的,对已婚身份,如此重视,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这么在意。
莫名的,他竟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那个没露面的男人,微笑着摇头,想挥去心里不该涌出的情绪。
其实一开始,见她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度以为,她是某富商或政客的情人。
现在知道了她已婚的身份,便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让挺着大肚子的老婆一个人散步喝东西,那个男人不是个称职的老公,更不是个称职的爸爸。
“那边还有很多座位。”她不怎么委婉的拒绝。
“被美女如此直接的拒绝,不敢相信我的魅力衰退如此之快,我真的受伤了。”
捂着心做痛心疾首样,齐凡不禁被他逗笑。
“好吧,你依然神采奕奕,英俊不凡,不嫌陪我喝牛奶无聊,就请坐吧。”
这个男人挺有趣的,这一区华人很少,能够相遇,也算缘份吧。
“有如此漂亮的美女坐陪,别说牛奶,喝白水也觉得甜。”
拉开椅子不客气坐下,同样点了一杯牛奶。
“你好,我叫庄严,严肃的严。”
“庄严?挺特别的。”
“爷爷起的。”
“哦,我叫齐凡。”
“齐凡?”
“也是爷爷起的,不过这个凡,是不平凡的凡哦。”
“哦,原来是不平凡的齐凡,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不严肃的庄严!”
庄严挑眉,这女人,竟然拿他名字开玩笑。
“要干杯么?”
他这样端着杯牛奶坐在那里,实在与他的风格不太搭,齐凡忍不住逗他。
“当然,不过,要敬什么?”
“嗯——就敬不平凡和不严肃!”
齐凡眯着眼,笑得灿烂。
“好,那就敬不平凡和不严肃。”
被她的笑晃了眼,庄严有一瞬怔忡。
在这一刻他觉得,此次纽约之行,还不算太糟糕。虽然没有艳遇,但与眼前这个小少妇聊天,显然比那些肤浅不涉及情感的or one night 要有意思的多。
“对不起,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不过,你看上去很小……”
“我成年了,只是童颜。”
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齐凡抢先回答。
“我平时不是这么八卦的。”意识到自已,竟然想追问一位准妈妈的年龄,庄严有些懊恼。
“真的没关系。”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喝了牛奶,她有些困了。揉揉有些微肿的脸,眼神已有些迷蒙,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想到她会这么自然的做这些动作,庄严看得太投入,以至于恍了神而不自知。
“我的宝宝都被你看得害羞了。”
齐凡伸出手,调皮的在他眼前晃晃,他的眼神,太不掩饰。而对她来说,除了骆奇,任何男人对自已,都不具意义。
“抱歉。”今天自已实在是太失态了,庄严觉得,都有些不像自已了。
“是我失态才对,不过,我真的累了,你不知道,这身体有多重。我要回去了,下次再见吧。”
庄严将涌到嗓子眼的“我抱抱看有多重”生生咽下,有礼地道别。
依依不舍的对着她的背影默念:“下次见,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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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之后,虽然庄严仍然每天都来这个露天酒吧坐坐,但直至他离开纽约,却再没遇到过齐凡。
他想,也许,她并不住附近,也许她已经离开了。总之,她就这样凭空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没留下一丝一毫可追踪的痕迹。
这一切,就像一场很美的梦,在梦里,他邂逅了一个不平凡的天使,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清晰的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直至许多年后,再遇到她,那悸动还强烈的他无法忽视。
产子
齐凡那天回去后,傍晚时分,嚷嚷肚子痛,晚些时候,竟然见红了。
吓得阿姨立刻差人将她送到医院,所幸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那之后,阿姨便不再放心让她一人出去,她也有些后怕。
于是,剩下的日子里,她便没有再步出别墅一步。想散步也只能在别墅的花园,且每次身后都前呼后拥好多人,怕麻烦的她宁愿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子里。
六个月了,骆奇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她只得每天对着手上的银戒睹物思人。
这婚是她强求来的,连肚子里的宝宝也是她强求来的,她已经强要了太多,是不该再奢望什么了。
她不方便上网,她便拜托别墅的管家,每天在网上下载骆奇的新闻,打印出来给她。
骆奇的出镜率很高,绯闻不断,且涉猎广泛。不管是新闻主播,时尚模特还是一二三线的女艺人,他都来者不拒。
其中虽有为自已公司艺人炒作的成份,但齐凡心时清楚,这里面大部分,都是真的。
他不介意别人拍他,更不介意她是否会看到。
没有她在旁边,骆奇过得依然是春风得意,身边总不乏美人环绕。
虽然努力在骗自已,但齐凡心里明白,他也许早已经忘记,在这里,还有一个自已。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恨他离开他。
她却仍努力微笑,手轻轻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
“宝宝,你也想爸爸么?妈妈也好想他……”
“你是不是也在气,气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们?好了,我们就大方一点,不要怪他好不好?你看,爸爸工作好忙,爸爸不是不爱我们的,更不会,忘记我们……”
宝宝的预产期就在下月,保险起见,齐凡早早就住进了医院。
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身体沉重的她站一会就会腰酸腿疼,她还是坚持每天都散步一两个小时。
齐凡选择了自然分娩,她欠这宝宝太多,为它痛一次,是应该的。
无数人人的为她忙前忙后,可是,宝宝的爸爸,她心心念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