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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栩还没有确定消息,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好一阵子,孙承宗开口道:“巡防营足以护卫京城,现在有三件事要做,第一,查明皇上是否康健;第二,确保消息不走漏;第三,请鲁王进宫。”
鲁王是宗人府宗正,负责管理宗室一切事宜。
孙承宗的话没有说透,可意思很明白,若是朱栩有个三长两短,有鲁王压着,暂时不会跳出什么人来,可以给他们争取些时间。
毕自严看了眼孙承宗,现在兵权握在孙承宗手里,他的话语权最大。
毕自严沉吟一声,道:“宗室决不能乱,必要的时候,我等要奏请太后……早做决断。”
最不安的就是傅昌宗了,他跟着朱栩最久,这么多年辛苦,眼见就要大明中兴,却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他心里是万分不安。
看了两人一眼,他猛的站起来,道:“我这就飞鸽传书,不,命锦衣卫派人去湖,广,陕西,不管如何,一定查个清楚明白!”
毕自严,孙承宗两人都点头,事情还没有定论,消息没有走漏,他们还有时间。
三人又商议一会儿,决定:巡防营调整布置,以各种理由命京城官员不得出京,同时注意各处的兵马,明面上不动,内紧外松。
小小的几味药,将整个京城,北直隶都给惊动了。
慈宁宫,传出李解语阵阵的痛苦叫声,张太后,刘太妃等人都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最后毕自严,孙承宗,傅昌宗等人都来了。
若是李解语能生一个皇子出来,也能解决他们眼前最大的忧虑。
刘时敏在司礼监走来走去,心里没个安生。
“皇上,您可千万不要有事,您要有事,大明可怎么办……”
他是真慌了,作为司礼监的老人,他深知大明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若是皇帝有事,朝局崩盘,非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不可!
这大明,除了景正皇帝,没人压得住!
就在他慌张难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内监突然抱着一只信鸽进来,急匆匆的道:“公公,陕西来的信鸽。”
这个时候刘时敏哪有心思管什么陕西,刚要摆手,突然一怔,连忙抢过来,颤抖着手的扒下上面的信,颤巍巍的摊开,急不可耐的看去,一眼看去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气,头上不停的冒冷汗。
送信的内监疑惑,低声道:“公公,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刘时敏大口喘气,缓解内心一直压着的紧张,许久才头看了眼这个内监,道:“没事。对了,将西南各吐司的资料都找出来,整理好,杂家待会要用。”
“是公公。”这内监连忙答应一声。
纸条上很简单,就是朱栩要看西南各土司的历史关系以及现在是如何处置的,要司礼监查找,抄录给他送过去。
刘时敏又喝了口茶,压着心悸,这才拿着纸条急匆匆的赶往慈宁宫。
张太后一听朱栩没事,整个人都坐在椅子上,不顾仪态的拍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快,给皇上写信,让他立刻回京,今后说什么本宫也不准他出京了……”
毕自严,孙承宗,傅昌宗等人都在,听着都长长吐了口气,这会儿才发现,他们背后都是冷汗涔涔,后怕不已。
只是简单的几味药就将整个京城上上下下吓的无所适从,紧张不安,由此可见朱栩在大明的重要性!
众人一面焦急的等待着李解语的生产,一面匆忙收回刚才的布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产婆兴冲冲的跑出来,向着张太后道:“恭喜太后,贺喜太后,李娘娘生的是一位公主。”
若是往常,众人也不大会失望,毕竟皇帝还年轻,连大婚都没有,有个长公主也挺好,可现在从张太后到毕自严,孙承宗等人都心里无比失望,甚至于悄悄失落叹气。
张太后刚要勉强的打赏,又一个产婆跑出来,大喜的道:“恭喜太后,李娘娘怀的是龙凤胎,还有一个皇子!”
第784章 必须与朝廷态度一致
朱栩还不知道京城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夜,也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对女儿,第二天一大早,他召见了陕西巡抚李邦华。
大堂内,朱栩与李邦华对坐,正在喝茶。
掌柜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想不到,高在云端的皇帝居然会跑到他们小镇上来,还住在他的酒楼里!
想到这几日对待皇帝的“苛刻”,他跪在地上,头上都是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
张菉跪在掌柜身侧,装着紧张,心里却还在转悠着怎么救出楚富耀。然后杀死狗皇帝,拖的越久越危险,她必须要想办法了。
朱栩看着李邦华,道:“陕西的情况比朕预计的要好些,你做的不错。”
李邦华倒是内心坦荡,无惧无畏,微躬身道:“臣对陕西的治理还在摸索,并未完全成型,是以未曾给皇上上奏言明,还请皇上恕罪。”
朱栩摆了摆手,道:“你的‘农庄策’更具实效性,不错,现在的问题是,要寻找问题,完善问题,尽快给朕写一道奏本,朕要看看,然后在西南推广。”
“是。”李邦华道。他说完,有些欲言又止。
朱栩心里好奇,笑着道:“还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李邦华抬头看着朱栩,沉吟一声,道:“以臣的判断,西南诸省的灾情会进一步加重,朝廷要赈济的钱粮将会更多,臣认为,当行酷法,以保西南安稳!”
朱栩脸上的微笑慢慢收敛,端起茶杯,默默的思忖。
李邦华说的“酷法”,实际上就是要对西南进行“兵管治”,减少朝廷支出,任由一部分人饿死还是如何……
李邦华这样的话朱栩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朝廷一些知晓厉害,看清危机的人,都曾上书给他,要求给西南的钱粮减少,“乱世用重典”!
对这些大人们来说,只是一个建议,可朱栩,朝廷真要实施了,那绝对会留下千年恶名,同时也太过残忍,不知道会逼死多少人。
最可怕的是会将西南变成一锅粥,那样朝廷支出的反而会更多,也更具危险!
朱栩深知历史,是绝对不会同意!
李邦华现在应该只是试探,毕竟这种政策,对他们本身来说也很要决心。
朱栩没有说话,曹化淳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李邦华。
不远处跪着的掌柜以为“酷法”是要针对不法之徒以及乱民,没有多在意。
张菉却不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陕西巡抚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将西南的人都活活逼死!
她双手猛的握拳,眉头皱起,悄悄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侧对着她的狗皇帝!
她心里已经决定,若是狗皇帝敢答应,她现在就是拼了也要杀了这对昏君,狗官!
朱栩没有给张菉机会,摇头道:“未来几年能从西南移出近千万人,安南,辽东还都需要人,只要再过个五年,这两地就能为朝廷贡献税赋,不止减缓了西南的人口压力,还能有钱粮赈济,暂时还不用那么极端……”
李邦华见皇帝还是不肯松口,便也没有再说。
他在陕西还不足一年,却深知西南的境遇,要是不早作应对,迟早会成为朝廷的负累,甩都甩不掉!
“对于西南的土司,你怎么看?”朱栩端着茶杯,突然道。
李邦华虽然是文臣,路线上却基本都在领兵,自然知道西南土司之乱,听着也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现在的土司,主要指的是贵州,湖广,云,南,四川一带的彝族等少数族裔,至于其他的,边境以外的,基本上都坍塌了。
这彝族主要是两支,由奢、安两氏统领,自天启年间作乱,攻占重庆,十万大军兵围成都,更是围困了贵阳半年,可以说声势浩大,震动大明朝野,也就是到了崇祯三年才算被压制,可也并没有被平定,时不时还会作乱。
彝族生活在几省交界,穷山恶水,大军难行,易守难攻,基本上每年都要征讨数次,才能保各地平稳。
可从天启元年到崇祯三年,朝廷用在征讨这些土司身上的费用,高达两千万两白银,起初三五十万,后面飙升到两百万,三百万,甚至于五百万!在天启六年,甚至逼迫的朝廷削减辽饷来支持西南的战事!
可见这是一个多大的祸患!
李邦华在陕西,对这些也知道不少,思索了一阵,他道:“皇上,土司作乱由来已久,原因复杂,臣认为朝廷当区别对待,剿抚并用,一昧的征剿并不能解决西南的战乱。”
朱栩点点头,最近他也一直在思考西南土司的事情,与李邦华想的倒是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