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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瑜三人都面色难看,这傅应星的品级不过是七品,在他们眼前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送客!”楚宗先冷声道。
“不用送了,你们还是先修好衙门吧。”傅应星神色不屑的站起来道。
傅应星大步离去,嚣张的不得了。
陈奇瑜等人面色凝重,不在乎傅应星,在乎他态度后面透露的内容。
傅应星这么嚣张,意味着魏忠贤更嚣张,更无所顾忌了。
陈所闻心里担忧,北直隶毕竟是他们顺天府在管辖,事情闹大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向着陈奇瑜沉色道:“大人,魏忠贤这几天就会动手,我们不如乘此机会向各地官员士绅申明厉害,让他们签署契约,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们,确保北直隶平稳,阻止魏忠贤的乱来!”
楚宗先摇头,道:“这帮人的消息不比我们差,他们既然到现在都不给准话,就是打定了主意,大大小小的士绅串联起来,足有上千人,法不责众的道理,他们比我们懂!只是他们不明白,朝廷就是要杀鸡骇猴!”
陈奇瑜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道:“陈大人,你去见北直隶的那些官员,楚大人,你去见那些乡绅,本官去内阁,魏忠贤这一动怕是要石破天惊,要早做准备。”
“是!”陈所闻,楚宗先站起来,都是满脸肃色。
皇宫,内阁。
现在内阁的规制基本上的三个辅臣,六部尚书,九个人。
毕自严看着手里的奏本,向着在座的其他人道:“从各地的情况看来,今年的雨势怕是要超过往年,皇上也来信要求内阁不能掉以轻心,要万分重视,诸位觉得内阁该如何是好?”
来宗道在内阁近乎透明,连忙凸显存在感地说道:“首先,应该派出专员,巡视河道,督促各地加紧疏通,排除危险,加固河堤,还有就是防疫衙门,应灾衙门等都要做好准备,决不能形成瘟疫,民乱,任何事情都一定及时,不能久拖,防止他们欺上瞒下……”
来宗道到底是有些水平的,众人都没有反对,等他说完,周应秋道:“巡视专员可以分几波,交叉去各地,防止地方糊弄。”
傅昌宗道:“户部可以先拨银五十万,米粮,番薯三十万石做应急用。”
徐大化作为工部尚书,此刻心里有些着急,请命道:“下官可以亲自离京去巡视一番,显示朝廷的重视。”
申用懋道:“下官可以下令给各地沿河总督,命各地官兵做好准备,必要时候进行抗洪救灾。”
孙承宗与毕自严对视一眼,心里暗自点头,若是往常,这些大人们肯定没有这么积极的,魏忠贤的獠牙大张,即便不会威胁到这些人,还是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
毕自严听完一圈,点头道:“嗯,诸位大人所说有理,那就既定安排,内阁会尽快颁令,各部都做好准备,大旱大涝,旱情应对比较困难,水灾一定要控制住……”
众人正在商议,一个门卫进来在许杰耳边低语一阵匆忙离开。
许杰神色微沉,在毕自严耳边低声道:“大人,魏忠贤来了,请内阁下发诏令,应急衙门好行事。”
毕自严神色不变,淡淡点头。
魏忠贤其实不用走这一遭,无非就是图个“名正言顺”。
毕自严不想见他,沉吟一声道:“让他回去吧,内阁会尽快起草,晚些时候送去东厂。”
“是。”许杰应声,悄步出去。
虽然许杰声音低,可众人还都是听的一清二楚,都没有说话。
魏忠贤是皇帝的一把刀,也是推动政改落实的一把刀,他们虽然都不愿意皇帝如此激烈,可没办法阻止,只能默认。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暗自轻叹。
一来是皇帝太过着急,行为激烈。二来是明朝的朝政败坏,确实需要重振。三来,他们还得善后,为重塑政体劳心劳力。
应急衙门基本都被魏忠贤把持,其他各处都全力准备,东厂内的缇骑都在磨刀,神色振奋,事隔八年,终于可以再来了!
东厂大堂内,魏忠贤收到了各处的反馈,右手转动着琉璃珠,左手负背,神色平静如深渊。
“舅舅,怎么办?”傅应星双眸灼灼,兴奋无比地说道。
侯国兴,魏钊,客光先等人都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魏忠贤望着门外,心里也有着难以压抑的兴奋,眼角微抽,疼的脸庞抽搐,旋即漠然道:“自上而下,先捉拿那些贪官污吏,缇骑上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礼仪,摆出证据,如果有反抗再动手,抓到人,都送到刑部大牢,咱们只负责抓人,其他的不管……”
傅应星等人都是一怔,这么干有什么油水?有什么好处?
魏忠贤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的笑意,道:“这些都是小鱼小虾,后面才是大鱼,大好处!”
傅应星等人这才满意一笑,侯国兴道;“好,公公说先抓谁,我立刻带人去!”
第607章 锦旗猎猎
魏忠贤没有回答,迈步向前走去,直到门口,抬头看着有些灰色的天空,好一会儿才自语道:“该变天了。”
傅应星等人不明所以,侯国兴追问道:“公公,先做什么?”
魏忠贤手里的琉璃珠转的缓慢,发出渗人的声音,一阵子之后才慢悠悠的道:“先抓两个立威,试探一下内阁的反应。”
傅应星一听,连忙道:“那就从河间府开始,那是个肥缺,一定有很多油水!”
魏忠贤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南方,心里暗道“皇上这会儿也该南下了吧……”
陈子龙被赶出了顺天府,满怀忧愤的向着常去的青楼走去。
他苦思冥想的几道计策,本是对朝廷当前困局的极好解决办法,偏偏一群昏官庸吏不为所动,还将他给赶出了出来!
“这样的朝廷,还有何前途可言,还妄想中兴大明,简直是痴人说梦!”
陈子龙神色愤愤,这本是他的晋身之策,没想到当头都是冷水浇下来,令他心灰意冷!
陈子龙来到青楼前,虽然天色尚早,可依旧满人,欢声笑语不绝。
“横波,横波,我要见横波……”突然间,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被两个大汉强横的推了出来,他还在自顾的大叫。
“出去,出去,没钱还想见顾仙子,赶紧走,不然有你好看!”两个大汉一脸的嫌弃,撂下狠话转身又进去。
男子神色苍白,满脸的凄然,站在那,理了理衣服,状似绝望的自嘲的道:“我本以为你不是那种俗人,却没想到还是被铜臭之物所惑,是冒辟疆瞎了眼,也罢,此番醒悟,回去之后当闭门苦读,以备今年的科举……”
陈子龙面上微惊,上前道:“冒兄?”
冒辟疆一愣,转头看过来,顿时惊喜道:“陈兄,你怎么这里?”完全不记得刚才的狼狈,也忘记了现在的蓬头垢面。
陈子龙神色异样,关心的道:“在下来京几日了,冒兄怎么落到这般境地?”
冒辟疆苦笑摇头,道:“在下为情而来,终究是婊子无情,只得绝情而去,哎,我等男子尽遇人不淑……”
陈子龙恍然,正心里烦闷,便道;“相请不如偶遇,冒兄,小酌一杯如何?”
冒辟疆双眼一亮,连忙道:“在下对陈兄的学问也甚是佩服,正好今日以酒会友,来来来……”说着就拉着陈子龙又进了青楼。
“上好的包间,上好的酒菜,去请顾仙子,就说陈子龙来了,他父亲可是顺天府府丞!”
冒辟疆一进去就嚷嚷大叫,意气风发。
陈子龙微微皱眉,这冒辟疆与他在江南认识的时候完全不同,竟有些“不知体面”,狂悖肆意。
“莫非他也是仕途不顺,借此忘忧?”
陈子龙这么一想,顿时将冒辟疆引为自己,背着手,神态傲色,默认了冒辟疆的话。
龟公一见,顿时大喜,上前道:“好勒,二位公子请跟我来,上好的包间,上好的酒菜……”
“去请顾仙子,我今天一定要见她……”冒辟疆念念不忘顾横波,再次叮嘱道。
“好勒,小的这就去给您通传。”龟公拖着长音道。
冒辟疆心满意足,不忘陈子龙,热情的道:“陈兄,这里的酒菜是一绝,你一定要尝尝,切莫错过。”
陈子龙一肚子火气与心事,勉强的应付着道:“嗯,多谢冒兄。”
“不用客气,快来,就这里。”冒辟疆热情的不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京城的青楼勾栏越发的热闹。
在后面的秀楼里,顾横波的侍女得到龟公的通报,来到里间,向着卸妆的顾横波道:“姐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