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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栩摆手,笑着道:“朕给你们保证,政改没有完成,那些大人们没有离京,绝不做什么,行不?”
皇帝越是这样说,让两人越发的不安。
毕自严与孙承宗对视,皇帝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们也不能再继续说什么,何况只要政改能顺利完成,日后有再大事情也能腾出手来应对,都压着心里的紧张道:“臣告退。”
朱栩笑着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待两人一转身出门,朱栩目光骤冷,看向曹化淳道:“宣魏忠贤进宫!”
曹化淳感觉皇帝隐藏着的怒火,小心的他看了他一眼,躬身道:“是。”
曹化淳从侧门离开,朱栩压着一肚子火的看着门外,双眼都是冷漠之色。
口口声声都是为国为民,到了他们为国为民的时候,哪怕只是牺牲一点点,就哭天抢地,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本来他有心缓一缓,给天下士绅一个缓冲的时间,现在他决心一次性解决,多大的风浪都要弹压下去!
刘时敏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里也不安,皇帝每次发怒,都是惊天动地,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倒霉,只是希望不要影响国政才好。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一个小太监从西侧门无声的进来,在刘时敏耳边低语了一句。
刘时敏挥手将他退下,转身道:“皇上,建奴的使者,布木布泰,海兰珠等人到了,是否接见?”
朱栩眉头皱了皱,道:“不见,给她们在宫里安排地方先住下吧,有空朕再召见她们。”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思理会黄太吉了。
魏忠贤进宫的一路上,不时有东厂在给他汇报户部的事情,到了宫门口总算有了大概,心里暗松口气,这才整理着衣服,神色幽肃的进宫。
他近来都是小心翼翼,皇帝的心思越发叵测,他猜不透,只能谨慎做事。
到了御书房,他进门的时候抬头看了眼朱栩,见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奏本,心里微沉,迈步走了进去。
“奴婢参见皇上。”魏忠贤一板一眼的行礼,一个动作,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朱栩扔掉手里的奏本,淡淡道:“户部的事情查清楚了?”
魏忠贤稍微起身,道:“是,都是被罢官,或者致仕的旧官吏,还有就是些没有功名的士子,背后……暂没有发现有人主使。”
朱栩随手又翻起一般奏本,头都没有抬,淡淡道:“说是没有主使,也可以说都是主使,这主使到底有多少,你能算得清吗?”
魏忠贤有些听不明白朱栩的话,躬身依着字面答道:“奴婢算不清。”
朱栩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道:“知道算不清就好,朕让你养的那些案子,都养的怎么样了?”
魏忠贤这才抬头看着朱栩,声音有些飘忽的道:“这要看,皇上想要多大的案子?”
朱栩眯了眯眼,嘴角露出笑容,道:“你这老东西……朕要……越大越好!”
魏忠贤低下头,道:“回皇上,涉及贪腐,宿娼,与邪教、匪寇勾连,隐瞒灾情不报,杀人夺财,有碍风化等,单京城就涉及大小官吏近百人,北直隶……五百人是有的。”
朱栩坐直身体,手指在桌面上敲动,嘴角露出一丝狰狞意味。
“也好,就从京城清洗,给天下士绅一个榜样!”
朱栩看着魏忠贤,语气淡漠道:“嗯,那这件事由你来操刀,先准备起来,等候朕的旨意。这一次,不管还官吏,还是士绅,动静,越大越好,该死的人,都不用活!朕,要玩次大的!”
魏忠贤压了很久的戾气,突然间被勾动,脸上狞笑一闪,躬身道:“奴婢遵旨。”
“你有伯爵,待朕回京,你就是公爵了,想个好名字,去吧!”朱栩道。
“奴婢告退。”魏忠贤再也没有抬头,悄步退下了下去。
朱栩看着魏忠贤离开,轻轻吐了口气,道:“传陈奇瑜进宫。”
陈新甲因为阮大铖事件被下狱,至今还关在天牢里,陈奇瑜是刚刚接替,履任顺天府府尹没多久。
陈奇瑜可以说是明朝标准的文人,文采很好,统兵也懂一些,若是做个平安时期,甚至是动乱小一些的一省巡抚或者总督是绰绰有余的。
他走进御书房,虽说也是从三品的大员,可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神圣的地方。
陈奇瑜不知道皇帝召见他做什么,一直带着忐忑的进来,行礼道:“臣陈奇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朱栩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笑着道:“嗯,免礼。”
“谢皇上。”陈奇瑜起身,悄悄看了眼朱栩。
朱栩没有客套,直接道:“朝廷决意对‘士绅收税’,你怎么看?”
陈奇瑜是从河南调任过来,近来在政院是半工半读,闻言就道:“回皇上,一来是祖制,不可废,此乃大道。二来,朝廷法度,需遵循,才乃大义。三来,为官者为民,这乃根本,不可弃。臣认为,士绅纳税,并无不妥。”
朱栩眉头挑了挑,陈奇瑜这个观点,让他有些不适应。
“难道是因为我还不够了解天下读书人……”朱栩心底自语一句,面上笑着点头道:“嗯,说的不错,于情于理,士绅纳税并无不妥。顺天府是天下首善之地,朕打算以此为试点,给天下做个表率,你觉得如何?”
第565章 搞个大的
陈奇瑜听着皇帝的话,神色微紧。
京城确实是天下首善之地,繁华虽不比南京,这里的勋贵,士绅,豪门大户,比之南京过犹不及!要是在北直隶先开始,怕是京城都会被掀起来。
皇帝虽然用的是问句,可显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陈奇瑜心里细细琢磨一番,抬手道:“皇上,北直隶太大,若是全面铺开怕影响过重,臣认为,当选一县试行,慢慢积累经验,以便推广天下。”
朱栩暗自点头,陈奇瑜的话是该有的行政之法,不过朱栩需要给天下士绅一个严厉的警告,迅速而果断,岂能润物无声。他眯了眯眼,以不可抗拒的语气道:“不必!北直隶看似很大,实则地广人稀,现在旱情严重,就全面铺开,朕给你加封北直隶巡抚,统领北直隶政务,即刻起,开始对征税做工作,夏粮之前必须准备好,详详细细的都要给朕奏报!”
陈奇瑜眉头皱了又皱,还是道:“皇上,已经快四月了,离夏粮太近,臣认为……”
朱栩身体坐直,面色威严,道:“不用你认为了,夏粮之前必须准好,夏粮要如数收上来!”
陈奇瑜嘴角动了动,目露凝重,只得抬手道:“臣遵旨。”
“去吧。”朱栩淡淡的道。这些大臣都各有心思,即便强势压住,做起事情还是会打折扣,甚至南辕北辙。不过,政院的毕业生,也该在这次的事情上练练手了。
陈奇瑜告退,出了景阳宫,这才一脸的忧色,心里惴惴不安。
“士绅纳税”这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还要一下子铺开这么大,这非要出大乱子不可!
陈奇瑜低头沉思着,不管他多么低调处理,这件事本身就很大,稍微有人闹一闹就会捅破天际。
陈奇瑜想了半晌,还是没有妥善的办法,穿过会极门,向着内阁走去。
这件事虽然有了旨意,可具体的章程还得内阁出。
此事的内阁只有三个人,毕自严,孙承宗,来宗道。
这三人都各有意味,毕自严是帝师,代表的是文官一系。孙承宗统领兵事多年,代表的是武将。来宗道则是江南士林的代表,算是朝廷对江南官商集团的一种妥协。
来宗道看着两人,神色忧虑的道:“张阁老近日来连连告假,早上我特地去看了一眼,人已经昏迷不醒,太医说,怕是不行了。”
毕自严与孙承宗都默然点头,张维贤八十多了,算是喜丧。
虽然不怎么亲近,可时常看到的人说没就没了,大堂还是安静了好一会儿。
不等众人收拾心情,内阁中书许杰站在毕自严身侧,道:“大人,徐光启徐侍郎也告假了,听说,病的不轻。”
徐光启也是今年任的工部侍郎,本来身体还不错。
毕自严眉头一皱,旋即叹道:“徐光启也是七十多了吧?皇上说是要给官员任职年龄划线我本不同意,现在看来是有必要。”
孙承宗默默点头,平时看着很好,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突然不行了。
来宗道看了两人一眼,收拾着心情,勉强地笑道:“都是喜丧,还是谈一谈政改的事情吧,皇上那边催的急,各巡抚,总督也不能久离,要尽快有个结果。”
毕自严身前放着一张张纸,密密麻麻写满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