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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方便”指的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指望衙门,费尽心思的送礼,讨好,新设的各种衙门都有严格的制度贴在门外,若是遇到索贿、刁难,不止可以去衙门告诉,也可以去三司衙门投诉,甚至还可以去东厂匿名举报,吏治的逐渐清明,对天下来说都是好事,尤其是他们这些商贩。
只不过这样也断了无数人的好处,那隐形的特权被限制、消失,不满的人群也在不断的扩大。这群人也是目前大明最庞大的一个集团:官宦集团。
只不过这些,对于普通商贩来说并不能看到,即便看到了也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对行商是否有利。
山羊胡中年人也点头,以前尽管商税近乎没有,可变相的交出去的可不少,现在有了商税,反而赚的更多。
三个人尽管都有损失,却都没有泄气,这是天灾,人力不可抗拒,只要过了这几日,他们还是有本钱从头再来的。
道观内人挤人,近乎没有办法走动,好在顺天府衙役不时送来吃喝,倒也饿不着。
在山脚下不远处,一群蒙面人在悄悄聚集,双眼闪烁着冷芒的盯着云雾山。
蒙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他身边一个人低声道:“张大哥,我已经查过了,这山上住着不少富人,家财全都在这。官差却没有多少,真要得手,少说也有数万两银子!”
中年人听着,转头看向左侧的青年人,道:“秉忠,你怎么看?”
张秉忠在皇家军院不少日子,学了不少兵法,闻言道:“父亲,留下几个人从山脚到山上,一有动静以狼声为号,咱们上山,杀他个鸡犬不留,然后所有东西运下山,藏匿起来,然后我们混做灾民中,离开京师,待这件事过去,再回来取!这个时候朝廷一团乱,没有人能顾及,这笔银子,足够咱们一辈子荣华富贵了!”
张秉忠的父亲还好说,其他都面面相觑,他们只是要抢银子,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杀人,这张秉忠居然要斩尽杀绝!
张秉忠的父亲察觉到了他这帮兄弟的不安,连忙沉声道:“休得胡言!我们只为求财,不得已,不能杀人!”
这下这群人才算安静下来,纷纷附和。
张秉忠听着,心里怒气升腾,他们干的本就是杀头的勾当,抢劫是杀头,杀人也是杀头,杀人还能抹去痕迹,为什么不能杀?
不过也清楚他自己是人微言轻,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眼见一队顺天府送饭菜的官差走了,张秉忠的父亲低吼一声,道:“走!”
一群三十多黑衣人,悄悄摸上山。天色刚白,人数稀少,径直的直奔道观。
这里有衙役时常来往,一见黑衣人,顿时大惊,拔出刀,同时大喝道:“什么人,快来人,有贼人!”
他这一声大吼,登时惊动了整个道观。
张秉忠眼见,顿时双眼通红,猛的扑上去,三两下就捅死了这官差,同时喊叫道:“先杀了官差再说!”
他父亲一见,也挥刀大吼,道:“冲!”
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退怯,蜂拥而入,官差只有那么几个人,没多久就都被杀死在地上。
张秉忠举着血淋淋的大刀,怒声道:“我们只要银子,谁敢乱动,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这里的人要么的大富人家,要么就是女眷,都害怕的蜷缩在一起,没有几个敢于反抗。
张秉忠的父亲一见,立即挥手道:“快,动手!”
第448章 女神捕
三十多蒙面黑衣冲过去,逼迫这些人交出银钱,有几个反抗还被当场捅死,这样这里的人都噤若寒蝉,纷纷都交钱保命。
那胖墩,中年人,老头子都颤抖着手,交出了最后一点本钱,心里后悔万分,若是将钱存在商行,哪里会有今天!
没有多久,一个黑衣人跑过来,在张秉忠父亲身前激动的道:“大哥,单银票就有三万两!”
一个个大箱子被抬出来,还有现银,金银珠宝,总数眼见就逼近十万两!
这是一笔他们从未见过的巨款,他们挖河,修堤,筑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
每个人都激动无比,越发激烈的逼迫道观里的人,连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没有放过。
不足半个时辰,张秉忠算了算时间,在父亲身前道:“父亲,时间差不多了,下一波官军就要来了。”
足足有五个大箱子,张秉忠父亲一见,也心满意足,道:“把他们都关在房子里,我们下山!告诉他们,我们就在山下盯着,谁下山谁就死!”
这群人黑衣人都大喜,控制好道观里的人,抬着箱子就径直下山。
刚到山脚下,其中一个黑衣人就问道:“大哥,箱子藏在哪里?”
张秉忠的父亲闻言,转头看向张秉忠。
张秉忠道:“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做好标识就行。现在到处都是的大雨,一切痕迹都会被隐藏,那些巡捕肯定找不到。”
张秉忠父亲点头,道:“好,走!”
这群人避着人,东行五里,找了几棵树为标志,在中间就地挖了个大坑,将一个个大箱子都埋了进去,每个人只揣了十几两银子,约定好时间便急匆匆而走。
现在京城在戒严,四处都是官军走动,这群人脱下黑衣,混在灾民中,顿时就消失不见,没有一点痕迹。
云雾山的事情,自是很快就传到了顺天府衙门。
顺天府现在也是忙做一团,县丞樊一蘅听到奏本,神色凝重。
灾情加重,乘机作乱的人也不断增加,可三十多人一起,杀死官差,抢劫云雾山道观就非同小可了。
云雾山乃是皇家的地界,先帝时的奉圣夫人数次居住在这里,若是传到宫里,说不得要引起雷霆之怒。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贼匪,可以上升为“作乱”了。
樊一蘅现在也焦头烂额,可也不能不管,沉吟一声,道:“王瑜阳在哪?”
有衙役抬手,道:“回大人,正在督办赈灾粮银之事。”
樊一蘅眉头皱了皱,道:“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办,让她立刻回来!”
“是!”那差役飞快离去。
一身捕快常服,腰配长刀,俏脸如玉,眉宇英气勃勃,身段笔直高挑,英姿飒爽的女捕很快就来到了衙门,对着樊一蘅抬手道:“大人。”
樊一蘅放下手里的文书,看向她沉声道:“云雾山被劫,死了七个顺天府差役,被抢走了十几万两银钱,你立刻去督办此事。一天,我就给你一天!要是一天之内查不出,我们都得去刑部大牢待着!”
王瑜阳刚满二十,是平王妃的侄女,是顺天府唯一的女捕快,还在皇家政院“刑科”进修过一年,听着樊一蘅的话,不由一怔,道:“大人,可是刑部那边施压?”
对于王瑜阳的身份,樊一蘅是知道的,可也管不得那么多,神色凝肃不减,道:“云雾山乃是皇家属地,出了这样的事,哪怕宫里不追究,文昭阁,刑部也不会放过,事情多严重,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瑜阳心里也是一突,拱手道:“属下领命,一日之内查清案情,捉拿犯人,不过人手……”
樊一蘅现在也拨不出多余的人手,想了想还是道:“你先查,若是需要缉捕,回头奏报,我去请巡防营那边派人。”
“是!”
王瑜阳俏脸一肃,握着刀离开。
樊一蘅看着他的背影,轻吐一口气。这位女捕快进入顺天府以来,履立奇功,他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看完手里奏本,又急匆匆的出了府衙,向着户部走去。
需要赈灾的地方越来越多,他顺天府已经空了,只能求助户部。
王瑜阳带着两个人,来到云雾山,取得口供,再细细问了几句,便径直下山,对着其中一个人道:“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府库里取几样东西,再召十个人来,速去速回。”
其中一个人领命,飞快奔回顺天府衙门。
王瑜阳下了山,在充满泥水的道路上,目光凝如细丝,仔细的分辨着。
他身边的捕快正一头雾水,看着王瑜阳的古怪动作,好奇的道:“王捕头,你在看什么?”
王瑜阳一边看着一边向前走去,淡淡的回答道:“那些人穿着相同,鞋子也一样,尤其是还抬着那么重的箱子,在这样的泥地里,必然有着一群痕迹,其中几个定然很深,一定能找出来。”
那差役一听,还是皱眉道:“可是,现在避灾的人到处都是,雨势还这么大,即便找到脚印,也没办法找到人吧?他们要是上了马车,我们就完全没办法了。”
“不会。”
王瑜阳语气断然,道:“大雨不过一日,这群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