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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等人最高兴的,倒不是皇帝多么雄才大略,而是能够听得进臣子之言,辨得清哪些该赞同,哪些要拒绝。
三人应了一声,出了景阳宫,便向着参谋部走去。北方重镇不少,可漏洞也太多,他们需要细致的调查,做好足够的推演。
朱栩送走了三人,又看着刘化的这道奏本,神色沉吟。
黄太吉不是简单的人,他这么做,是故意的,还是另有企图?真的会如历史上一样,再次突破喜峰口?
朱栩拍打着这道奏本,沉思良久,抬头看向曹化淳道:“传旨给辽东,想尽办法探查,朕倒是要看看,黄太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曹化淳知道,辽东一直是朱栩的心病,应道:“遵旨。”
刚要走,朱栩又道:“再传旨给赵率教,让他领着骑兵北上,再让满桂的骑兵移师昌平。”
曹化淳看了朱栩一眼,道:“遵旨。”
朱栩说完这些,还是不安心,又道:“再传旨给四川,宣秦良玉进京!”
曹化淳觉得朱栩的安排过于谨慎,迟疑一番,还是答应道:“是。”
另一边的刘时敏心里也这么觉得,不过并没有出声。
待曹化淳走了,朱栩暗吐一口气,继续翻着奏本。
这一道,是来自山东锦衣卫的,其中历数了鲁王,李精白,阎鸣泰等人的一举一动。朱栩细细看了看,旋即笑了笑,随手扔到一边。
这几人有私心朱栩是知道的,只要在他能容忍的范围,按照他的既定轨道走,朱栩也不怎么在意。
更何况,他们再怎么闹腾,也是他一句话就可以终结的事!
轰轰轰!
突然间,外面响起了炸雷般的响声,整个景阳宫都在跟着颤,旋即天色飞速的黑暗下来,朱栩都看不清奏本了。
曹化淳也神色微惊,抬头看向外面,走过来道:“皇上,外面要下雨了。”
朱栩没办法看下去,走出门,站在屋檐下,望着乌云压顶的天空。
哗哗哗!
几乎是转眼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将整个院落都湿透,没多久,小溪成河流,成湖泊,积满了院落。
曹化淳站在他边上,大声道:“皇上,钦天监那边说了,这场雨要下好几天。”
朱栩默然点头,“小冰川”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大旱大涝,大雨集中短暂,大旱绵延时长。
朱栩看了一阵,见雨势越来越大,道:“让各地准备存水,各地做的怎么样了?”
曹化淳道:“回皇上,各地都有准备,具体的,还得再观察。”
朱栩轻吁口气,看着院子的流水。
这场大雨,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果然,这场大雨,下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完,皇宫内到处都是积水,内宦宫女,整天忙着通水。
乾清宫前,朱栩望着雷声不绝的天空,道:“外面,怕也是积涝成灾了吧?”
曹化淳也看着黑蒙蒙的天色,道:“是,不过倒是没有形成洪水,这一多年的疏浚河道,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朱栩点头,番薯就要收获了,好在不是全国范围大涝,影响应该不会太大。
“皇上,温大人,钱大人来了。”
刘时敏从后面冒着雨过来,放下伞道。
钱谦益与温体仁都是礼部侍郎,加上文昭阁的施鳯来,还有吏部,翰林院,贡院,国子监都一干人,负责此次秋闱。
朱栩摆手,道:“让他们去文昭阁,此事全权交给文昭阁安排。”
刘时敏微怔,旋即躬身道:“是。”
温体仁与钱谦益接到旨意,都是一愣,两人楞的又都不同。
钱谦益是朱栩的人,温体仁半个都还算不上,两人心思各异对视一眼。
钱谦益才华横溢,在江南,尤其是东林内,享有盛誉,一直都被称为“魁首”,不过这个魁首相比东林大佬赵南星等人,或者杨涟,左光斗等人又差了些,不论是资历还是官位,也就是文名很盛。
温体仁见钱谦益不语,笑道:“钱大人,请吧。”
钱谦益好似反应迟钝,连忙道:“是是,温大人请。”
温体仁看了眼钱谦益,迈步向文昭阁方向,身后打伞的小厮慌忙跟着。
朱由检对于朱栩的这次真正的放权有些意外,却也很是些兴奋,在班房内,对着施鳯来,温体仁,钱谦益三人笑道:“今年,乃是崇祯年第一次选士,意义非凡,三位大人务必同心协力,为国选材。”
三人都颇为恭敬的应声,躬身立在那,没有先说话。
朱由检对这些人的心思早就看透了,心里越发不满,却笑容满面的道:“钱大人,对于这次科举,有何安排?”
钱谦益微微躬身,道:“回王爷,下官计划奏请皇上,重开南京贡院,会试分两场,南京,京师各一场,各录取三百人。”
朱由检见他对主考官,出题人,审题人都只字不提,眉头皱了皱,以一种坚定的语气道:“考题,主考官,卷帘官等都由本王决定,三位大人先做好准备,其他的,等本王命令。”
施鳯来神色有些担忧,虽然景阳宫将权力下放,可也得分清里面的尺寸。
温体仁与钱谦益神色倒是没变,心里却都有些不满,这分明就是夺权,不信任他们!
不过,他们有的是手段应付,都面色带笑的道:“是。”
第377章 主考官
这场大雨下了五天五夜,才改为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没完没了,仿佛要将一年的雨水都在这几天下完。
雨势无止境,可该忙碌的丝毫未停。
码头上,一堆堆货物从船上卸下,然后被一辆辆大车拉走,密密麻麻,热火朝天。
“哎,幸好有这新路,否则这些货物非得泡汤不可!”
“可不是,我听说德州那没有修筑新路,不少船公都欲哭无泪,全都被大雨给淋透了。”
“还好之前朝廷花大力气疏浚了运河,不然也要倒霉。”
“这码头,怕是也只有应天可以比拟了。”
船夫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站在船上,监视着劳力们卸货,一边庆幸的交谈着。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从里面出来,望了望天色,道:“别闲聊了,一起下去搬,后面还有上百条船等着了。”
几个船夫连忙答应,一个陪着笑道:“是是,不过二爷,咱们运这么多好布过来,真的能卖完吗?”
有人开口,连忙就有人接着,道:“是啊二爷,咱们这批货,可足够做五六万件衣服,要是在应天府多好,人多,有钱人也多,卖的肯定快,为什么辛苦运到京城来啊?”
这中年人倒也不生分,笑着指了指那些卸货的帮工,道:“你们猜猜这些人一天能赚多少文?”
几个船夫一怔,打量着光膀子卸货的帮工,想了想,道:“能赚三十文吧?”
那中年人看了几人一眼,道:“跟你们说实话,是一个时辰五十文,这还是低的,一旦船多,还应声涨价!”
几个船夫顿时就震惊了,其中一个结舌道:“那岂不是,一个月下来要六七两银子?”
这要赶得上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管事了。
那中年人看了看天色,道:“少见多怪,都给我去卸货,要是在下大雨前没卸好,我全扣了你们这趟的银子。”
那几个船夫连忙赔笑一声,也没有当真,撸着袖子就去卸货。
中年人看了眼,望向远处朦胧可见的北京城,脸上带笑的感慨轻声道:“崇祯新朝,真的不一样了……”
不止是运河,各地官道,只要是修筑了水泥路的,做好防雨,来来回回的商贩也都没有耽搁,打着马,运着车,南来北往,热闹并没有减多少。
眼光敏锐的人都发现了“商机”,纷纷加入到了修路的队伍中,遍布大明的大小县府,到处都是长长的筑路队。
同时,随着京城大雨,其他各地越加紧疏浚河道,甚至重新挖掘,开通河道,一来是预防大涝,二来也是为了抗旱。
整个大明都仿佛进入了某种热潮中,修路挖河,开垦荒地,方兴未艾。
惠通商行内。
朱栩与傅涛,傅昌宗等人都在座,在听着魏良卿几人的半年汇报。
第一个是魏良卿,他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账簿,看了眼朱栩,轻咳一声,道:“皇上,傅大人,大公子,今年惠通商行的存银有九千万两,大部分都来自咱们的合作商会,这个是常数,有几次甚至到了两万万两。咱们的盈余是八百万两,另外就是贷出去的款项,还有五百万两没有收回。”
朱栩听的点头,惠通商行能够简单的反应大明整体的运营状况,还是向好的。
他说完,是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