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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星疑惑,魏忠贤暗自冷哼,这个时候谁进宫弹劾他谁倒霉。
杨涟被皇帝明旨斥责,朱栩这个做学生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带着礼物就出宫进了杨府。
朱栩面上不动声色的透露着关心,恭恭敬敬的拜道:“先生。”
杨涟虽然还是那副所有人都欠钱不还的表情,被明旨斥责也不开心,但见到朱栩还是勉强的点点头,道:“殿下有心,本官没事。”
朱栩打量着杨涟的表情,很快就放弃了,淡笑着道:“先生不必气馁,皇兄只是一直被蒙蔽,我已经见过皇兄。他知道先生受了不白之冤,还望先生不要泄气。”
杨涟自然听得出朱栩话里的真假,眉头皱了下道:“殿下切莫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还是专心读书吧。”
朱栩心里暗笑,我只是来烧热灶的,躬身一拜道:“是,先生若有需要,还请与学生直言。”
杨涟点点头,没有表情,意思很简单,送客。
朱栩也很识趣的起身,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杨府。
曹文诏给朱栩驾车,神色不解,道:“殿下,咱们这趟只是来安慰杨大人的吗?”他可知道,按照朱栩的性格,不应该这个时候掺和一脚的。
朱栩心里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不然非吓死一片人不可。
笑了笑,他找个借口道:“现在咱们有钱了,接下来自然是图名了。”
曹文诏虽然觉得朱栩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追问,驾着马车径直回宫。
第二日,朝堂上激烈异常,杨涟,左光斗等人弹劾魏忠贤,赵南星等人也加入其中,俨然东林党众志成城,要彻底解决阉党祸患。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本来朝堂上不应该有人为魏忠贤说话,却冒出了大批本来应该都战战兢兢,不敢言语的人为魏忠贤站台,将一边倒的形势变成了双方胶着,相互攻击。最终偏离了原本目的,成了赤裸裸的党争。
其中工部郎中万燝言辞激烈,涉及到了客氏,加上“邪党”的推波助澜,彻底激怒了朱由校,下旨当堂将他拉出去廷杖!
大殿之外,一排锦衣卫林立,手持棍棒,煞气凌人的注视着被按在地上,还在犹自叫骂不休的万燝。
魏忠贤站在他身前,目光冷峻,淡淡的道:“万大人,本公公,似乎也没有得罪你吧?”
万燝怒气腾腾,梗着脖子破口大骂道:“阉贼,本官今日没能将你铲除休要嚣张,他日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魏忠贤脸上杀意露出,难以遏制,咬牙恨声道:“皇上旨意,万燝大不敬,杖刑一百!”
万燝一听就脸色大变,越发怒吼:“阉贼,你居然敢矫旨,本官绝对……啊……”
两边的锦衣侍卫,棍棒狠狠的打在了万燝的屁股上。
万燝屁股雪白,几棍子下去就见到了血渍,痛哼声不绝,却依旧怒骂不止。
“阉贼,你不得好死……”
“阉贼,我等正人绝不会容你!”
“阉贼……啊……”
不到三十棍,万燝就声音渐小,也没了骂声,满头大汗,处于半昏厥状态。
一个打的侍卫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魏忠贤道:“公公,还要继续吗?”
魏忠贤已然将这帮外臣恨透了,双目杀意森森,盯着万燝冷声道:“将他泼醒,继续打!”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拎了一桶水来,一瓢泼了过去。
万燝一个机灵,醒了过来,抬头看向魏忠贤,咬牙大骂道:“阉贼,你等着,本官誓不与你罢休!”
“继续打!”魏忠贤眼角一跳,冷冷的道。
“啊,阉贼,你矫旨廷杖大臣,本官要弹劾你,诛你九族……啊……”
很快,万燝又昏迷了过去,但旋即就被泼醒。
八十几杖之后,那侍卫停了下来,试了下鼻息,脸色微变,看向魏忠贤道:“公公,人,死了。”
魏忠贤听完,不但没有惧意,反而心里出了恶气,神清气爽,他漠然看了眼万燝的尸体,深吸一口气,道:“拉出去,其他的事情交给本太监。”
那侍卫一听,心下大松道:“是公公。”
魏忠贤等朱由校下了朝便进了御书房,汇报道:“回禀皇上,万燝体虚,不过三十杖就死了。”
朱栩拄着手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御桌后坐下,听了脸上有些意外,但旋即摆手道:“死了就死了,苏州织造那边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魏忠贤心里暗喜,回道:“回皇上,织造太监回报,是苏州同知诬告,想要克扣袍服份额,减少进京数量。”
朱由校脸上顿时怒气勃发,冷声道:“给朕查,胆敢克扣皇家贡品,按罪当斩,给朕坐实了!”
魏忠贤心里忽然有种特殊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胸中有东西在膨胀,他挺了挺道:“是皇上,奴婢一定会让外臣无话可说!”
朱由校点了点头,道:“朕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给朕好好查。”
魏忠贤低着头,冷硬的脸上没有表情,抬头看了眼朱由校,眼神里闪烁着精芒,轻声的道:“是皇上,奴婢一定尽心为皇上办事!”
万燝被杖毙,自然引起了朝堂上下的轩然大波。
言官们这才意识到,魏忠贤已然不止是内宦,手已经伸到朝堂上了。
朱栩听到消息,无奈的摇头。东林党或许是习惯了对付“邪党”的方法,总以为单靠弹劾就能将魏忠贤除去,却屡屡碰壁。
第155章 魏忠贤看穿朱栩
阉党渐渐成型,随着魏忠贤渐渐把握住朱由校的脉搏,越来越表现出了攻击性。
东林党内部倾轧也毫无停歇的迹象,从南到北,关内关外都被波及。
关外的孙承宗与王象乾争斗,最后成功迫使王象乾辞官,掌握关外一切大权。
首辅叶向高与黄汝良政见不合,强硬调黄汝良去南京任礼部侍郎养老,结果黄汝良乞归,内阁准允。
而随着魏忠贤气势越盛,首辅叶向高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甚至上书皇帝言“国事不可为,乞归骸骨”。
五月初,天气渐暖,城东作坊。
李德勇拿着账簿,一脸兴奋的对着朱栩道:“殿下,单单面食,三个月就赚了二十万两。另外,玻璃制品也开始爆发,赚了七万两,今后每个月都不会不断增加,今年咱们少说也要赚两百万两。”
朱栩逛着作坊,满意的点头。
这个作坊是他赚钱最大的利器,随着渠道与名声的扩展,赚到的银子,最起码是李德勇嘴里的十倍!
“嗯,做的不错。”
朱栩逛了一圈,对着李德勇道:“今年的番薯,玉米都足够,可以放量给他们,扣点也可以给他们多一点。”
“是殿下。”李德勇合起账簿,依旧喜气洋洋的道:“另外,南方合作的商户也越来越多,建立了不少商会。都是周掌柜那边帮忙的。”
朱栩颌首,周建宇掌握着漕运,在江南关系深厚,同样他的助手沈岙南也不简单,借助三大商行以及朱栩暗中的力量,飞速扩张也自然的。
傅昌宗一直跟在朱栩身侧,神色平静,只看不说。
朱栩又逛了一阵子,便与傅昌宗出了作坊。
朱栩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冯祝就跑过来,悄声道:“殿下,魏忠贤求见。”
朱栩站在门口,看着初春的太阳,脸上暖洋洋的,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傅昌宗背着手臂,听了却是眉头一皱,看着朱栩道:“栩儿,这魏忠贤近来越发嚣张,朝堂上顾秉谦,魏广徽都为之张目,这次找你,只怕没有好事。”
朱栩笑容越多,瞥了眼傅昌宗道:“之前我给他的教训太过深刻,他既然来找我,只怕是对我身边的人有不满,来请示了。”
傅昌宗稍稍一顿,惊色道:“你是说,杨大洪?”
朱栩点头,对着冯祝道:“让他去你的茶馆。”
冯祝答应一声,快步转身离去。
朱栩又对着傅昌宗笑道:“舅舅咱们一起去,看看这位魏公公究竟怎么说服我。”
傅昌宗今天也没有多少事情,确实也好奇,便点头跟着朱栩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魏忠贤在一干侍卫护拥下,慢慢的向着茶馆走去。
傅应星看着面色冷硬,从容自如的魏忠贤,低声道:“舅舅,真的要去见惠王吗?他可不好惹。”
傅应星是魏忠贤面前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人,从心底畏惧这位无声无息,手段狠辣的小王爷。
魏忠贤漫步走着,目光平静,语气淡然道:“不好惹?我也没想要惹他。”
傅应星脸色凝重,他清楚魏忠贤这次的目的。
杨涟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