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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没……没发生什么事啊!”绿翘低着头,依然不改口。
“你还嘴硬!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把头抬起来!”云然难得对绿翘这么疾言厉色,因为这次绿翘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
绿翘才颤颤巍巍地慢慢把头抬了起来,可是尽管她抬起了头,她也不敢将眼眸对上云然,她只是盯着地面看,仿佛云然的眼是鬼魅,她只要一看就会将她整个人洞穿一样。
“为什么不敢看我?”云然强行捏住绿翘的下巴,让她对上自己的眼,可是在绿翘对上云然眼眸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子猛地一抖,立刻又移开了视线。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云然的心里升起一股难以磨灭的异样感,她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至于连看自己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不是她认识的绿翘!
不是她最信任!最依赖!最亲密的绿翘!
云然的追问就像千斤顶一样压得绿翘喘不过气,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噗通”一声朝着云然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小姐,你别问了,绿翘对不起你,绿翘会随你们一起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随我们一起死?”云然嘴上虽这么问着,可是心里已经不敢往远的方面想,她现在能逃过牢狱之灾不是最好的吗?她为什么要陪自己死?
李晗对绿翘并无情义,从一开始他就觉得绿翘不对劲,云然因为姐妹之情被绿翘绕进云里雾里,可是他李晗不会这样,此时李晗也默然走到绿翘身边,压低了嗓音问道:“难道龙袍失窃的事情与你有关?”
绿翘的身体又是一抖,彻底地埋下了头,她什么都不能说。
“三公子是不是说对了?”云然看绿翘的反应,就知道李晗肯定是说中了什么,这个丫头不够圆滑,不会耍花枪,也不会说谎,这样几乎就快要算是默认了。
绿翘依然埋着头,一动不动。
“你跟我来!”云然还以为是因为李晗在场,所以绿翘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说,所以她一把拉过绿翘有些畏缩地手,对李晗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们有话要说。”
李晗也点头,表示答应。
侯府内的翠竹林外就是一条荒巷,云然曾经让绿翘查探过的荒巷,云然此时将面色僵硬的绿翘连拖带拽地拉入了那条荒巷之中,又问了一遍:“绿翘,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龙袍失窃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与你有关?你又在为谁披麻戴孝?”
“小姐,求你别问了!”绿翘依然是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
云然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在破裂,曾经说过永远不背叛她的绿翘也背叛她了吗?可是绿翘究竟做了什么事?这种异样感让云然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捂住嘴,开始干呕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绿翘看云然身体有异,忙从地上起来,上前掺扶住了云然,为她拍着背。
“没事,不过是害喜了。”云然拍拍胸口,顺了口气,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害喜?”绿翘惊诧地张大嘴,问道:“小姐,你有孕了?”
“是啊,都两个月了。”想到孩子,云然的心里才稍稍地温暖了一些。
可是绿翘的脸色却愈发的难看起来,她松开云然的身体,又往后退了两步,但云然绝对不会再任她逃避,云然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跟前,厉声问道:“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小姐……”绿翘看见了云然眼里的严厉,也看见了她眼里的期盼和关切,云然的眼里冰火两重天,这样的冷与热好像要把绿翘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击垮,她终于是垮下了紧绷了许久的表情,哭泣着说道:“小姐,我有自己的名字的,我不该叫绿翘,我叫沈小棠,我不止有名字,我还有父母,还有姐姐的!”
“那你找到你的父母?姐姐了?”云然看她哭得伤心,本来的严厉又化作了担忧。
“我的父母早已被坏人害死,但我找到姐姐了,我的姐姐叫沈小芙,可是她为了报仇,竟然不惜嫁给了仇人为妾!姐姐一直背负着仇恨活了这么多年,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想忘记仇恨这回事,原来我们沈家也是被人陷害,惨遭灭门啊!”绿翘说的凄惨,整张脸都已经哭花了。
“那你们的仇人是谁?”云然心疼地拂去了她脸上源源不断落下的泪水,她对于绿翘的这种切肤之痛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看见绿翘几乎要哭瞎的眼睛,她如何能不心痛?
绿翘听见了云然的问题,却带着轻蔑的意味笑了一下,边哭边笑使她的面容有些扭曲,但她还是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李!怀!渊!”
这三个字重重地砸在云然的心头,那么李晗的猜测也就不是空穴来风了?云然收回了之前在为绿翘抹泪的手,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回了庆州祭拜养父母?你是去偷盗了龙袍,来陷害李家?为的是报仇?”
绿翘的眼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然后地点了点头。
“那你的姐姐是?”云然脑里飞快的闪现过两个人,嫁给李怀渊为妾,但是又是绿翘姐姐的人,符合年纪的就只有柳如眉和聂氏了。柳如眉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聂氏,自从怀孕了就变得很奇怪,再加上突然的小产,小产后的怪异反应,寿宴上的突然现身,天牢里的既来之则安之,这都是聂氏的反常表现。而且绿翘也是被派去观察聂氏之后才突然说要回庆州去祭拜养父母的,难道说聂氏就是沈小芙?那个时候她们姐妹就已经相认了?是聂氏指使绿翘去偷盗龙袍的?
“对,四姨娘就是我的姐姐,她不姓聂,她姓沈!她就是我的姐姐沈小芙!”绿翘提到姐姐,泪又决堤似的流淌下来。
“是暄让你去暗中观察她的时候,你们姐妹相认的?”云然有些不敢相信,她和李暄的谨慎竟然让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妹就此相认了。
绿翘点头,继续说来:“那日姑爷让我去查探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我就依着吩咐,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姐姐,我发现姐姐即使有了孩子还一样是闷闷不乐,她好像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孩子。当时我就纳闷,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她现在是侯府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为什么会这么不开心?我甚至看到过她趁无人的时候用力地捶打自己的小腹,我怕她会有什么意外,更是一直在暗中看守着她。”
“直到那日她沐浴宽衣的时候,我在她的肩膀上看到一个‘沈’字的烙印,那个烙印我的肩膀上也有,我小时候就问过我的养父母我肩膀上的烙印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是我的养父母却不肯告诉我,只说等我长大了可以为父母报仇的时候再跟我说。我看到姐姐身上有烙印,我一急就直接闯了进去,姐姐当时吓了一跳,差一点想喊人,可是当我也露出肩膀上的那个印记的时候,她就不做声了,抱着我放声大哭起来。”
“在姐姐的叙述下,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都姓沈,原来我不是个孤儿。姐姐告诉我,我们的父亲沈培原是边关荣州的知州,那年李怀渊还在边关戍守,他偶尔来家中宴饮,他贪图我娘的美貌,趁我爹喝多了酒,竟然来到我娘的房中强迫我娘,当时我的姐姐就躲在床底下,发生了什么她都一清二楚,可是那时她只有四岁,她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躲在床底,一丝声响都不敢出。”
“后来呢?”云然听到李怀渊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道德同情心已经不知不觉地转向了绿翘那边。
“后来我爹酒醒了,发现我娘受到了侮辱,他发誓一定要让李怀渊受到代价!可是消息不知怎么很快就传到了李怀渊那里去,李怀渊那个老狐狸竟然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他制造了伪证,诬陷我爹我边溪国有书信往来,透露国家机密,他诬陷我爹买国求荣。”
“再后来,我们沈家就败了,皇上相信了李怀渊递上去的证据,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李怀渊处理,我们沈家被抄家,一家上下四十口人全都被关押入狱,我爹有先见之明,在我和我姐姐的肩膀上,用刻着‘沈’字的银牌留下了印记,以作为姐妹相认时之用。姐姐被娘的贴身侍女带走了,而我则被管家夫妇带走了,那一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我还不满一岁。”
“我们被送走后不久,我爹娘就被斩首了,我们沈家就不复存在了!这一切都是李怀渊那只老狐狸干的!要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会发生!我姐姐为了报仇,委身嫁给他做妾,忍辱负重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