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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云然这边,她刚刚坐定,二姨娘叶氏就很认真地问云然道:“大少夫人想听什么经呢?大悲咒可好?”她本就犯了咳疾,又吸了许多浓烟,说完这句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云然为她拍了拍背,说道:“二姨娘不必如此,你本就在病中,怎么好劳烦你诵经呢?你去床上歇着吧。”
叶氏有些不明所以,刚刚云然明明说是因为想听她诵经才要来她们房内的,这时柳如眉巧笑道:“二姨娘,你就放心去歇息吧,大少夫人可不是因为真的想听你诵经才来的,她不过是觉得来我们这更自在些。”
云然笑道:“还是三姨娘懂我,二姨娘你去歇着吧,没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我坐在椅子上眯一会儿,略休息一下就行了,临走之前三弟可是嘱托我要照顾你的,你要是咳疾加重了,三弟可要怪我了!”
可是叶氏还是不能放心,说道:“你毕竟是少夫人,怎么可以让你睡在椅子上,我睡在床上呢?”
“好了,二姨娘,你就不要跟大少夫人客气了,她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柳如眉说着已经将叶氏拉到了床边,又说道:“你快休息吧,不然明天,三公子真的要怪我们没有好好照顾你了。”
叶氏便也不再推辞,安然躺在了床上,她身体本就不舒服,刚刚又经过了一番大折腾,此时躺下让她觉得舒服了不少,慢慢地也就睡了过去。
云然和柳如眉对视一眼,走到桌边,提起笔在纸上对话。虽然叶氏已经睡去,但云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不希望这些事有多一个人知道。柳如眉虽是舞姬出生,以前目不识丁,但她深得李怀渊的宠爱,李怀渊甚至将她抱在怀里,一笔一画地教她写字,所以柳如眉现在也能断文习字。
柳如眉:“我知道冰儿的死肯定跟大少夫人你有关系。”
云然:“什么都瞒不过三姨娘。”
柳如眉:“我今天说的话是不是都恰到好处?”
云然:“那是自然,多谢三姨娘的帮助。”
柳如眉:“大少夫人何必跟我客气?”
云然:“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总帮我?”
柳如眉:“不为什么,就是喜欢大少夫人。”
云然:“就因为我是有意思的人?”
柳如眉:“以前是因为这样,现在就是单纯的喜欢大少夫人,而且刚好大少夫人看不惯的我也一样看不惯。”
云然:“我现在也一样,很喜欢三姨娘。”
柳如眉:“那可否告知你是如何看破林清君的诡计?又是如何将冰儿烧死的?”
云然笑着冲柳如眉摇摇头,将那张写满了她们对话的纸放在烛台上烧掉。
柳如眉也不生气,笑着伸了伸她那软软的腰肢,走到床边,在叶氏身边躺下,果然一点都不跟云然客气。
云然走到椅子上坐下,闭目养神,冰儿成了焦尸的模样又在她眼前浮现出来,那股焦臭的味道都好像一并被勾了出来。不过她可一点都不害怕,冰儿该死,她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当时她在佛殿之中派了绿翘出来打探情况,绿翘却发现了有人鬼鬼祟祟地往寺庙里面运东西,接手那个东西的人就是冰儿。绿翘趁冰儿不注意,去探了探那个被送来的东西是什么,却发现居然是火油,冰儿后来就一直把火油藏在院子的杂草丛堆里面。
绿翘就将这件事禀告给了云然,云然心里有数,并且很快就做出了抉择。她进了房间后,在被褥里塞进了枕头做成有人睡觉的假象,没多久就悄悄出来了,一直在后山的紫鸢尾花丛里等着。
而绿翘一直伏在屋顶上看状况,到了下半夜,冰儿果然鬼鬼祟祟地从丫鬟的屋子里溜出来,从窗户往屋子里面瞧了瞧,然后用火油将云然的屋子外围淋了个遍,最后掏出火折子,丢到火油之上,火苗一下就窜了开来。
冰儿脸上露出一股得意之色,刚想离开,绿翘就一下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本来是想直接抓着她揭发她的罪行的,可是冰儿却有二手准备,从袖中掏出了匕首,直接刺向绿翘,绿翘一个反手,却不料将匕首捅入了冰儿的心窝。为了不惹人怀疑,绿翘只好拔出了匕首,直接将冰儿丢到火场里面去,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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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节我也修改了好几次,但最终上传上来的还是这样!我刻画的云然不是圣母,但也不是冷心冷血的人,所以她不会滥杀无辜,她是一个侯门大院里有血性的小女主~
第五十一章 高热不退
在起火灾的当晚,李夫人就派了家丁回景昌侯府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李怀渊,第二天一早,李怀渊就派了更多的人手来接女眷们回府,为了给华延寺重修院子,他又多添了六百两的香油钱。
与此同时,为了不让此事宣扬出去,李怀渊又拟定了一个官方说法,就是冰儿是在起夜时看到云然的屋子着火,她起身救火,却不料反被火舌所吞噬。
李家人都知道李怀渊爱面子,李怀渊之所以会拟定这个漏洞百出的官方说法,无非是怕这件事会有官府介入调查,从而让她们家的女眷都一一过去做盘问,丢了他景昌侯府的面子。但是这件事在众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个烙印,就是二少夫人派冰儿去火烧大少夫人,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把大少夫人烧死却害死了自己的贴身侍婢冰儿。
本来第二天还有一场法事,却因为这场意外也耽搁了,她们一早便随着李怀渊派来的人手回到了景昌侯府。
还未回到落玉轩,紫桃就急忙迎了上来,脸上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说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姑爷吧!”
云然的心一沉,问道:“姑爷怎么了?”
“姑爷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高热不退,还在犯着迷糊!”
云然还未听完紫桃的话,就拔腿一路跑进了李暄的房内,只见李暄躺在床榻上,一张脸惨白,双唇也没有丝毫的血色,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李康在一旁伺候着,一张脸上写满了担忧。
“大少夫人,你可回来了!”李康一见到云然就像见到了救星。
云然三五步走到床前,伸手去摸了摸李暄的额头,的确烫的惊人,她一下就收回了手,问向身后的李康道:“大夫来看过了吗?”
“今天一大早就来过了,开了方子,大少爷也服了药,可就是不见好转。”
云然有些生气地质问道:“李康,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大少爷的身体底子很好,十几年都少有头疼脑热的情况,为什么我只走了一天,大少爷就病得这样严重?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大少爷的?”
李康猛地跪了下来,呜咽道:“是小人没用,小人该拦住大少爷的,是小人无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然猛地回转头,难道李暄的这场高热来得并不寻常么?
李康急忙道来:“本来一切都挺正常,大少爷戌时就上床睡觉,谁知到了下半夜,大少爷竟疯了一样从房里冲出来,就要往外面跑。深更半夜的,我们哪里敢任由大少爷往外面跑啊?就合力将他抱住,谁知大少爷自知跑不开了,居然就将院子里水缸不停地舀出来往自己身上泼,一面喊着救火,一面喊着什么然。”
“云然?”云然脱口而出,因为李暄喊她云然都是在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因此别人并不知道。
“对!就是云然!”李康叫道。
云然的心一揪,继续问:“那个时候是什么时辰?”
李康想了想,回答道:“那个时候正是子时和寅时的交会之时。”
子时和寅时的交会?云然心猛地一震,那时正是华延寺起火的时间,李暄怎么会突然从梦中惊醒,嚷着救火,难道他梦到了什么?可是云然更快地想到的是李怀渊知道李暄半夜发狂的事会有什么反应,她忙问:“侯爷可知道大少爷高热不退的事?”
李康点点头:“知道,早上还来过一回。”
“你是怎么跟侯爷说的?可有提到昨夜少爷发狂的事?”
李康忙答道:“侯爷好不容易肯亲近大少爷,对大少爷有了好印象,奴才哪里敢将这样的事说出去?奴才只是说少爷昨晚着了凉,所以高热不退。”
云然点点头,看他还跪着,于是说道:“你做得很好,先起来吧。”
“只是……”李康站起身吞吐道,“昨夜少爷发狂的样子可是整个落玉轩的人都看见了。”
云然思忖片刻,将紫